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许又是一分钟,在我还没能反应过来又已清楚品尝到了一切的时候,他直起身,分离开了我们的唇。
像是错觉一样的吻。
我抬起空出的那只手,指尖抚上湿润唇瓣。
上面似乎还有属于他的气息与微凉的温度,丝丝缕缕地顺着指尖渡来,像是小小的电流,又像是吟游诗人自远方传来的歌。
我,喜欢,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虽然我并不能明白,这样做的原因,也不知道怎么样的回应才是正确的,就像是面对其他的很多很多事一样。
我与他手牵手前行,直到跟上大家,直到回到本丸也没有分开,如同之前,熟悉得像是习惯。
而跟随他的脚步,也好像成了我的习惯。
最后我们在他常待的走廊处停下,还是跟习惯一样的没有任何选择或是犹豫的,自然而然的。
相邻的两块坐垫,两个一模一样的茶杯,白瓷盘里两份装的海苔仙贝。我在他身边坐下,忽然想起最开始时候这里是只有一个坐垫的,也是只有一个茶杯和一份茶点的,因为会在这里久待的人只有他一个。
这里的东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两份的呢?我一时间想不起来,好像不知不觉间就这样了,但怎么想,都是并没有多久的。
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两个月,总之是不长的时间。
可是,我却好像已经完全习惯了这里,就像是习惯一个长达多年的习惯一样……不,不仅仅是这样,是,是有关他的其他事情,关于跟随和握手的事情也都是这样。
太奇怪了,奇怪得不得了,但是,是因为这事情奇怪得过了头的关系吗?我竟意外的不感到害怕,也不感到无措。
可也不是平静。
我感到迷茫。
习惯,稳定,长久,都是我喜欢的词语,这样稳固的事物让我感到安全,所以我曾经拒绝出门,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在固定的时间入睡也在固定的时间起床,每天做一样的事,养成一个又一个习惯。
可是。
我没有过类似这样的稳定的关系。我不知道应该怎么维护这份关系,怎么维持这个需要两个人才能维持的习惯,怎么让这份关系这个习惯继续稳定。
这跟当初困惑要怎么对待喜欢的人,又要怎么对待喜欢的人对自己做的事情时候是类似的心情。
没有人教过我该怎么做,我所体验过的吉田奶奶的照顾大抵也不适用于我和三日月之间的关系。
“怎么做,比较好呢?”
“按照自己认为正确的来就好了。”
“如果,如果自己也不知道呢?”
我忽然想起之前在枫之村时,问他的问题。
“那么。”他那个时候,是那样回答的:“就听听老爷爷的意见怎么样。”
就像是神明一样,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现在也可以吗?我放下手中热茶,对上他半阖着的只能隐约能望见弦月的眼睛。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我能清晰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却又感觉灵魂像是飘离了身体,坠入了那方黎明与子夜间的深潭:“该做什么样的事情,该如何的回应,还有该做出什么样的回报,和三日月有关的那些事情,我都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正确的。”
“我很害怕,我想要逃跑。”我揪住衣袖,忍不住的低下头紧闭眼睛。
“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像是在抱怨一样的,过分的说着,绝对会让人失望和生气的话。
“甚至,连怎么想都不知道,害怕到想要忘记,想逃到让自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听见有水滴落到地板上,发出的声响又沉又闷。
熟悉的温度透过头发传递到皮肤,他的声音温和平静:“那么,讨厌吗?”
我摇头。
这是奇异又仿佛本该如此的,我压抑的情感中有害怕不安,有紧张无措,有想要逃避,却唯独没有讨厌。
我向往着他。
“喜欢吗?”
我无端想起下午的那一次又一次的亲吻。
“喜欢。”我哽咽着回答,又问:“可是,可是喜欢,是什么样的喜欢?这样的喜欢,恋慕?又害怕和想逃,不是很奇怪吗?而且,三日月的喜欢,和我的喜欢,又是一样的吗?”
读小说的时候,就感觉这样的情绪很奇怪啊,太过分也太容易伤害到其他人了,那个时候无法理解,现在也无法理解,可自己却变成了和所感觉奇怪的主角一样的人。
应该是去告诉,去面对,去坦然地接受的,那样才是正确的。
但为什么就是不能够面对呢?为什么面对想要的期盼的事物反而比面对痛苦糟糕事物更难呢?
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面对勇气都没有的人,真的有资格获得喜欢吗?那份喜欢的确是真的吗?不是有一个误会和自作多情吗?
“主上真的不知道吗?”他捧起我的脸,眸中新月澄透。
“我……知道,我,喜欢您……恋慕着,我。”我一边哭一边回答:“我恋慕着您。”
他微弯起眼睛。
“还有呢。”
“您……对我。”我咬住下唇,再发不出一个音节。
“也是一样的心情。”他握着我的手抚上他脖颈,动脉一下一下的剧烈地跳动。
我看见他眼中在无边夜色与九天弦月之外,还有我的倒影。
“我亦恋慕着您。”
作者有话要说:
太久没更有点想不起来自己要写啥,断更真可怕,我要勤快起来!【抱头哭泣】
不知道这样写会不会很ooc和矫情啊,由佳到底还是自卑的,不知道能不能写出那种感觉,我是翻着自卑期被告白时候的日记写的,可能有点用力过度?本想再修改一下的,但是太困了实在遭不住了……有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就是,那个,求评论啊QWQ哭着求建议啊,想要知道大家怎么看这篇文,觉得哪里有欠缺和可以改进,我每条评论都会认真看的!!
第38章
恋爱对我来说; 是一件非常……非常玄妙的事情。
应当如何相处?应该说什么样的话?我绞尽脑汁回想玩过的恋爱向游戏,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可以代入到我和他之间的游戏路线,甚至连可以引用参考的对话和选项都难以找到。
我一直以来都渴望接近他; 触碰他; 为想要离他更近又惶恐不安自卑自责的心情饱受挣扎折磨。
而现在,他用动作告诉我,我可以那样做。
他给予我那样的权利。
他脖颈上脉搏跳动的节奏像是魔咒,明明被按住命门的人是他; 可我却感觉自己被掐住了脖子,捏住了心脏。
我无法用语言来描述当时和现在的心情; 权利是由他人赋予或是自己取得的,我短暂的人生中拥有的不多的权利都属于前者,他所给予的也是,可又微妙的与那些不同,谈不上如何理由的微妙,就好像……对他的喜欢。
模糊又清晰; 所有的理由都好似天边浮云般的难以抓住,站不住脚,可所有的心动爱慕又都仿佛稳固如磐石,教人心安。
“主公大人?”物吉略带担忧的声音让我回过神。
“啊……抱歉; 走神了一下。”我扯出一个微笑安抚他; 目光无意识地投向对桌三日月所在的位置。
诶; 他在?在?
他在?在看我……?我愣住,看见他朝我眨了眨眼睛; 又对我轻轻笑了一笑。
我脸上一热,连忙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的去夹碗里的菜,心脏把持不住的狂跳,教筷子都有点心理作用的抖,差点把碟里的腌萝卜夹到桌子上。
好丢脸。如果是爱丽丝的话,也和‘三日月宗近’恋爱着的爱丽丝的话,会怎么做?怎么做比较好?不过不过,真的算是恋爱吗?两个都说了都说了那样的话之后,就是恋人了吗?我胡思乱想着往嘴里塞菜,思维不住的飘忽,直到飘散到‘第一次有了喜欢的人,第一次有了能做一辈子朋友的人,两件快乐的……’时,才一个激灵的清醒回来。
晚上是应该再玩一次白色相簿2吗?但是,好像即使是那部神作,也无法对现在的我起到什么帮助了。
分外煎熬的一顿晚饭,我甚至没留下来吃饭后甜点,在吃完主食后便落荒而逃般的回了房间。
心情在关上房门跑到墙角处蹲下的瞬间冷静。
为什么要逃呢?我伸手摩挲自己的嘴唇,理智告诉我这是失礼的,没有必要的,可那汹涌的情感却是成了无序的暗流,冲击毁灭理智的阀门,将一系列惹人厌恶的诚惶诚恐,猜忌不定与卑微脆弱的痛苦都带到了海面上,赤裸裸的摊平在了我面前。
更多的是一种针对自己的疑惑——我能给他带来什么呢?他是想要我给他什么呢?我接受的教育中,所有的喜欢所有得到的权利都是有代价的,都是属于交易的,包括喜欢,恋慕和婚姻。
不,等等,那我,我对于他,我想要从他身上获得什么呢?我忽然有点怔愣,我想要他能多将目光投放在我身上,想要和他更多的接近,想要能够长久的注视他,注视他眼中那轮绝美的新月……想要他,这也是属于交易的一种吗?那我的不安是来源于两者之间于筹码上的不对等吗?我不明白。
我习惯于被引导,他的引导,他肯定的话语让我安心,但是……我还是无法停止的想要去思考那个问题,去思考那个问题衍生而出的我在过去从未想过的问题,在‘是’与‘不是’,‘听从’与‘跟随’之外的好像必须要去思考和解释的问题。
感情真的可以用来衡量,用来明码标价或是作为什么样的筹码吗?但感情又真的像是文学作品中描写的那样坚固,可以牢牢把握吗?我这么想的时候,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碎裂。
像是蛋壳破碎,又像是丝茧裂开。
我十几年来耳濡目染接受的教育一定是对的吗?永远正确的母亲大人和父亲大人,还有姐姐大人,是一定正确的吗?小说和游戏作品说到底也只是作者的一己之见吧?
如果说,如果说……抛开三条这个姓氏,抛开以为信念的小说和游戏,甚至将三日月给予的引导也抛开的话,作为由佳的去思考,我应该是怎么样去做呢?我认为的正确是什么样的呢?我把头靠在墙边,睡意丝丝缕缕地泛起。
……
好像是梦。
我凝望头顶过于湛蓝了的天空,思维有种恍惚的清明感。
不远处忽然传来狗的叫声,我揉揉眼睛坐起来,左右四顾了番终于在不远处看见了一只被剃了毛,看着有点可怜的小狗。
仔细一看好像还有点眼熟?我看着它几步快跑到我面前,浅黄色的爪子搭上我的膝盖,纯黑色的瞳仁湿润,教我不由自主的不太礼貌的想到了一个人。
好像,有点像爱丽丝啊……我回想着下午还毛茸茸的爱丽丝,又看看面前被剃光了毛的小狗,正犹豫着要不要叫一声试试看时候,忽然错不防及的被它一扑,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下一秒,短头发的爱丽丝出现在了我面前。
“晚上好啊,由佳。”她若无其事的从我身上下来,伸手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晚,晚上好,爱丽丝。”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至于我过了好几秒才后知后觉的感到有点脸红和无措,但她平静的态度又教那一点的羞耻彻底压了下去。
这也许是爱丽丝家乡的习俗吧,我又偷偷看了她一眼,仍是印象中带着些许散漫的淡然自若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