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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敏君犹豫了一下:“我不想大张旗鼓的找……还是咱们自己悄悄的找吧?”她抿着嘴唇;看不出来情绪。
陈彦愣了一下:“若是这样;找的就慢了。”他顿了一下:“而且你师妹孤身一人,咱们这么找就不好找了。”
丁敏君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打算明日在驿站、粮店等地留下峨眉的暗号;若是纪师妹看见,也许会直接来寻我。”她看着陈彦,缓声解释:“若是纪师妹真的、真的做出不该做的事情,更不能明着找她,否则她的事情流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我峨眉。”
安贞自守素来是峨眉门风之一,开派至今历尽数代,从未出现过未婚先孕这样的丑事。如今丁敏君听了风声,自然是要小心隐藏,不敢张扬。
陈彦听丁敏君这么说,也就点点头同意了。他其实并无所谓,不管丁敏君如何打算,他都不会介意。
第二天,丁敏君便现在城中各处卖粮的地方留下峨眉的暗记,引同门往她所居住的客栈而去。而自己则在城中各处寻找。陈彦不会武功,便不跟着丁敏君到处早,替她在客栈中等待,若是看见符合丁敏君所描述的年轻习武女子,便替她问问。
不过一连数日,丁敏君在城中并未找寻到纪晓芙的下落,而陈彦在客栈之中,也未等到任何符合丁敏君所说样貌之人。
“唉……”丁敏君叹了一声:“也不知道这是纪师妹已经离开不在甘州了还是那薛公远信口雌黄,骗的我们在这里像是没头苍蝇般乱找。”
陈彦想了一下:“那薛公远指名道姓,还说的振振有词,多半不是假的。”
丁敏君皱眉:“我在城中已经找了不少地方,像是客栈、民居之类的地方,也找了不少。虽然没有一家家询问,但是所有街道我都守了一日以上,若是纪师妹在此,我不可能错过的!”她顿了一下:“而且有本门暗记在此,若是纪师妹看见,难道会不来?若她来了,你总该见到。”
陈彦给丁敏君倒了杯水:“你别急,慢慢找就是。”他沉吟了一会,忽然开口问道:“你那师妹,会不会真的未婚先孕?”
丁敏君被他问的滞了一下,随即回道:“我怎么会知道,她做出的事情,我如何能知道?”但她顿了一下,又说道:“我师妹不是那样的人。”她看着陈彦,表情有些晦暗不明。
“你知道的,我和我那个师妹有些不合、唔……也不是不合,是我心中总有些芥蒂。”丁敏君说道:“但我知道,她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情。若说她自己堕落与人苟合,那是绝不可能的。可是……”
丁敏君沉默了一会,看向陈彦,在他面前说出了压在心底的话:“可是她若是被人强逼……以她的性子,总该以死明志……”丁敏君顿了一下,又解释了一句:“我是说按照她的性格。”
陈彦张了张口,正要告诉丁敏君情爱之事最难自控,可是话到嘴边又转了风向:“女子为母心性多变,也许她不忍伤害腹中骨肉也未可知……啊!”陈彦叫了一声,问道:“你这些日子都是在城里寻找的?”
丁敏君点了点头:“是啊,那薛公远说的不就是在甘州看见我师妹吗?我不在城中找还在哪里找?”
陈彦摇了摇头:“当日不该在城里找,你想想你师妹若是真的出了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在城中热闹嘈杂的地方居住。自然要寻郊野独居,好避人耳目,免得这事情流传出去啊。”
丁敏君想了一下,觉得也是这个道理:“如此,我明日便去城外村落里好好找一找,看看能不能寻到纪师妹的下落。”
两人又说了些闲话,才各自回了自己房中睡下。
之后,丁敏君便每日出城,在城外寻找纪晓芙的下落。果然不出陈彦所想,纪晓芙所居住之地却是是在甘州一处城郊的村落之中。
丁敏君到了这个城镇的时候,在那日下午看见了纪晓芙挺着个肚子从一间农舍里走了出来。
纪晓芙看见丁敏君,脸上顿生慌张惶恐之色,惊愕之下,连声道:“丁师姐……丁师姐……”她连叫了几声,才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丁敏君见纪晓芙真是怀孕之身,脸色变得很是难看:“你问我怎么在这里,我倒要问问你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纪晓芙想起自己这样的情况,顿时脸上涨的通红,极为难堪,过了一会才艰难的说道:“丁师姐,我、我是情非得已……”
丁敏君握住长剑的手捏的极紧,她昨日说以纪晓芙的性格应该以死明志固然是按照纪晓芙平日行事推断她的行为,但是其中未尝没有自己的看法。毕竟此事若是宣扬出去,对峨眉派在江湖中的威望是极大的伤害。
不过要求每个人都将门派声名看的比自己姓名还要重要,却是苛求了。
何况,正如陈彦所说,女子为母之后心性往往有所变化。作为人母,又有几个在知道自己怀有身孕之后还能狠心对腹中孩子置之不理的?
丁敏君想起陈彦所说的话,脸上表情一时变换莫测,过了一会,她伸手拉了纪晓芙就往她出来的那件屋子走去:“我们进去说!”
作者有话要说:
周六又被leader叫去加班了,然后加班加到晚上,于是我一觉睡到今天下午三点才起来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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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纪晓芙之事·下
丁敏君和纪晓芙走进纪晓芙所住的房子中;她两人相对而坐;没一个人说话。纪晓芙这边是有口难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丁敏君却是在平复自己的心情。虽然一早从薛公远嘴里听到纪晓芙的事情;但她总想着薛公远为人卑鄙;所说之事未必是真。而如今,丁敏君亲眼见到纪晓芙身怀六甲;此事已经是眼见为实,再无虚假,所以她在看见纪晓芙的时候才会那样怒于形色。
她又稳了稳自己的心神;让自己的情绪尽量平稳下来;之后才开口问纪晓芙:“纪师妹,你告诉我,到底是谁强逼于你。”她并不认为纪晓芙自甘堕落;只相信对方是被人逼迫。
纪晓芙抬头,眼中有些晶莹,声音略带哽咽:“丁师姐,我……我……”
“到底是谁?”丁敏君喝问道,尽管她已经竭力让自己冷静一点,还是难压心中怒火:“到底是哪个胆大妄为的家伙,居然敢对我峨眉弟子行淫邪之事。”丁敏君咬着牙齿,一个字一个字说道:“我绝不放过他!”
她见纪晓芙脸上仍有犹豫之色,忽然警觉,低声问道:“可是那人就在附近。”她说话之时已经将手放在剑柄之上,防备着周围。
这却是丁敏君误会了,她以为纪晓芙不说是她不方便说,以为她忌惮周围。因此丁敏君也不敢大意,毕竟从前她的武功和纪晓芙在伯仲之间,对方既然能逼迫纪晓芙,她也不敢轻敌。
纪晓芙见丁敏君紧张的样子,连忙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他不在这。”
丁敏君一听纪晓芙语气,心中一动,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伸手攥住纪晓芙的手腕:“你……莫非你自己是心甘情愿的!?”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比刚才要难看许多。
“不是。”纪晓芙回道,她确实不是自愿的。
“那到底是谁?你既然不是自愿的,难道还要暴毙于他吗?”丁敏君连声问道。
纪晓芙摇了摇头:“丁师姐……你、你赢不过他的,纵然知道,也是没用。”她脸色露出凄然的神色,叹息道:“真是前世的冤孽,叫我遇上了他……”
丁敏君霍然站起:“我不能敌他,还有师父替你做主。”
纪晓芙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口也连连起伏:“师父也未必赢得了他。”
“胡说!师父怎么可能赢不了他?!”丁敏君下意识的反驳道,不过她总算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又缓和说道:“纵然师父也、”她顿了一下,才继续说:“纵然他不比师父弱,也不能就此放过。我峨眉的弟子怎么能白白受辱?纵然不敌,也不能屈服!”
丁敏君看向纪晓芙:“你总要说出他姓谁名谁,是哪个教派的人。”她看向她的眼神极为坚定,一步也不肯退缩。
纪晓芙和丁敏君对视了一会:“他姓杨,单名一个逍字,是明教里的人。”
“明教?”丁敏君的声音拔高,恨恨说道:“明教的人果然各个都是为非作歹,没一个好东西!”
纪晓芙视线下垂,睫毛微微颤抖,却没说话。
过了一会,丁敏君坐了下来:“这杨逍现在在什么地方?”
纪晓芙听到丁敏君的话,以为她要去寻杨逍的晦气,急忙说道:“那人武功极高,是我数倍,只怕胜、只怕和师父在伯仲之间。丁师姐,你不要去找他,纵然让你找到了他,也是没用的。总之、是我……是我命苦……”
丁敏君嘴唇抿成一条薄线,她不是没和明教交过手,昔日在王盘山上的事情已经让她知道明教绝非三脚猫的水准。相反,正如纪晓芙所说,对方的武功可能奇高。
她想了又想,才沉声说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他们明教不把咱们峨眉放在眼里,居然这样肆意侮辱于你,此事决不能就这样放过。这并非是你我二人能够做主的事情,必须要有师父来决定如何处理,你收拾一下,即可和我回峨眉吧!”
“啊?”纪晓芙因为惊愕,嘴唇微微张开,半晌才说道:“丁师姐,我、我现在不想回去。”
“为什么?”丁敏君问道。
纪晓芙露出极为难的样子,声音中也透着难堪:“我现在这样,如何上路。”
“你不说我倒忘了,你打算如何处理你肚子里这个孩子?难道你还要为那魔头生儿育女不成?”
纪晓芙见丁敏君神色凌厉,身体下意识的往后仰了一下,手也放在腹部,像是要护住那个孩子一样:“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孩子,稚子无辜……”
她看着丁敏君,眼中露出恳切的神色:“丁师姐,我求你,你别逼我,这孩子、这孩子总是无辜的。”
丁敏君对上纪晓芙那眼神,终是不忍的移开了自己的目光:“你的事情我做不得主,等师父发落吧。”
纪晓芙咬了咬下唇,沉默了好长时间,才低声道:“丁师姐,你可不可以当做没见过我?”
丁敏君愣了一下,惊愕道:“什么?”
纪晓芙摸了摸肚子:“我遭此变故,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现在又怀了孩子,我总是他的母亲,那人总是他的父亲。如今我只打算等孩子生下来,就避世而居好好照顾他长大,其他的事情,实在是顾不得了……”
“这怎么行?这么大的事情,如何能瞒得住?”丁敏君立刻拒绝:“江湖耳目众多,你的事情早晚会暴露于众人眼里,到时候你叫咱们峨眉如何在江湖上立足,还有你纪家,你父亲金鞭纪老前辈,该如何是好?”
纪晓芙被丁敏君问住,低头垂泪。
丁敏君又说:“你可知道我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
纪晓芙摇了摇头。
“我在南宁遇见华山派的薛公远,他说在此处见到你身怀六甲,我才寻了过来。”
“啊?”纪晓芙睁大了眼,她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的事情若是在江湖上传扬开来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