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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需要做的是从这片迷雾中回到现实世界,然后去找不知道丢在哪里的壳子……说来惭愧,我这个半死不死的情况其实是因为——时钟塔给了我个“开位”的席位,然而我本人没有任何魔术才能,去领那个所谓的“毕业证”时前脚刚和孔明先生说白白后脚转过走廊就中了招。
e,挺丢人的。
魔术师们没有是非善恶之类的观念,他们就是好奇为什么一个普通人能够召唤出历史上的诸多伟人,那些优秀魔术世家的佼佼者都做不到的事凭什么被个门外汉完成?
难道是体质问题?遗传问题?还是那什么虚无缥缈的运气?
不不不,这不可能。
所以还是把她抓来研究研究?
趁着某些人因为嫉妒而生出恐惧想要除掉这个荣耀加身的救世主时,悄悄地,把灵魂和□□分开,刻意让她保持在一种不死不活的状态——藤丸立香的从者中有冥府来客,真的杀死她那不是相当于送人回自己家一样?
转回头就会招致从者的报复。
唯有既不让她死,但也不让她算是活着的状态才能让秘密永远成为秘密。
身体封印在容纳指定封印之处,灵魂扔到尚有神鬼流传之地。无所依凭的灵体大概很快就会被其他存在吞噬,到时候再也没人能找到失踪的少女,等风头过去就可以慢慢展开研究……相关计划都已经累积了快一米厚了!
我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向面前的高大盾牌——那是玛修灵魂的证明,她有多坚强勇敢,这盾就有多坚实稳固。事实证明玛修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忍不拔的战士,她的灵魂足以抵御beast全力一击。
双手握住盾牌的扶手举起它,我像曾经做过的那样再一次冲上神坛顶端,也许孤注一掷,也许负隅顽抗,也许螳臂当车,总之种种形容冥顽不灵之辈的形容
词此刻皆可加诸于我。我只是个想要活下去的普通人,我只是不想消失在无名角落的小角色,对死亡表示抗拒有什么错?对一切恶行的拒绝有什么错?
举起盾牌一把呼在盖提亚的大饼脸上,崩落的神殿想被橡皮擦擦拭那样彻底消失。
——“再见,罗曼医生,咱们召唤池见。”
某个方向传来了光,我醒了过来,努力挥动四肢向那个方向移动。
这道光引导我走过山谷,趟过河流,走过荒原,踏过荆棘,最后来到沙漠深处已经坍塌的神殿前。
曾经高耸宏伟的神殿如今只剩下斑驳的外墙与倒伏在地的植物枯枝,腐朽的木门歪歪斜斜,手指轻轻触碰便轰然倒地激起一片灰尘。
光来自神殿之中。
我走进神殿,天井下有一池浅浅的荷花,荷叶已经腐败,池水仍旧清澈。绕过天井是长长的甬道,两边竖立着破碎的石柱与倾颓的天花板。再向前又是一扇联通顶端与地基的大门,毫不费力推开大门,迎面是神座上神情厌倦的王。
“蠢货,简直就是惊天动地的愚蠢,你的警惕心呢?滚吧,本王都不忍心看你继续犯蠢,大概你全身上下所有的优点加在一起就只剩下足够恭敬顺服这一条了。”
身穿金色盔甲的红眸王者动了动指头:“朝那边滚,后面的路是你自己的,忍受不了就去死好了,横竖艾蕾什基伽尔会把你再送回来。”
好的大佬,没问题大佬。
我半句话也没多说挥了下手就向他指明的方向走去,外面涌动的那些黑色诅咒与恶意正是人类混沌恶的集合体,大概……是在我无意识时吸引来的。
要么任由它们再次凝结成为类似艾格拉纽曼的存在焚毁半个横滨,要么想办法将其固定在一个不会被圣杯吸收的地方。
我知道哪里可以,世界上不会再有什么地方比那里更安全。
由我经手的圣杯……差不多就是最后一站了,剩下的结果唯有以各种形式被英灵们吃掉。
打开面前的门一脚跳进泥潭,耳边再次响起那些哀告与悲鸣。
不过这会儿和刚才又有些不一样,无限循环的那些“最害怕”的景象消失殆尽,大概有人在外面把那个满脸恶意的熊孩子给收拾了吧。
红色弓兵一手一个拉着两个“关键nc”跃上屋顶,虽然只是三层楼的高度却也完美闪避从视线中央泛滥而出的黑色污泥。他看了一眼飘在空中神情轻松的梅林忍不住吐槽:“要是等下万一出现最糟糕的情况我就把你扔下去!”
不停飘出烦死人花瓣的白袍人拉下帽兜放声大笑:“救世主觉醒为混沌邪恶属性有什么不好?就算行为也许疯狂些藤丸立香就是藤丸立香,重新再来一次她的本质也不会发生改变。”
“我看你是唯恐天下不乱!”红a骂了一句放下手里的两个人,夜斗发现身上的恙竟然已经自行净化,忍不住就想跳下去查看“弥音”的情况,弓兵眼疾手快按住他不放:“安心,无论何种恶意都不会伤害她,我们生存的世界总会把她被抢夺的东西用另外一种方式重新馈赠。”
简而言之就是亲闺女,连天上吹过的风都是向着她的,白操什么心!
可惜他按得住这个却没想到另一个“全场唯一正常人”敏捷满点,披着老实乖巧又无辜的外皮直到此时突然一跃而起跳了下去,把溢满半个巷子的黑泥砸出一片泥花……
虽说不算高,可这也有三层楼一个不小心摔断一两条腿半点不成问题,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莽的?小伙子外表斯斯文文的看不出来啊你!
库丘林扛着他的枪直撇嘴:“你完了卫宫,源赖光不会放过你的,一刀砍死
下面那个小子接下来就轮到你。”说着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红a哼了一声懒得理他。
他看着那个换了衣服拆了绷带的少年一路推开凝涩的黑色恶意靠近最中心的橘红色,叹了口气坐下来拍拍一直抓住不放的倒霉神明:
“来吧,夜斗先生。”
“虽然可能有些失礼,然而事关重大,我们觉得还是来一场理□□谈比较好,关于……”他抬头看了眼下面还在努力的少年,他正努力想把被黑泥包裹起来的橘发少女挖出来,虽然这种行动与徒劳无异,但始终就让他对这个人类的感官好了起来,“关于人类最后御主的故事……”
半个小时后。
“哈?”神明觉得自己大概听到了一个神话……这是什么糟糕见鬼的破运气!
他并不想相信,但面前的三个大活人有两个瞬间虚化,变成了两个——灵子聚合体。
亲眼所见,不得不信。
“我就是在路边随便捡了个死灵,然后你们告诉我其实不能算死了还能再救回来?胡闹!只要进了黄泉就不可能脱离伊邪那美的追捕……等等,弥音没进黄泉?”
“对,她没有,她不可能进去。冥府也是相通的,只要她到达那里,立刻就会被主神重新送回来。谁舍得让受整个世界宠爱的救世主住在晒不到太阳的阴暗地下?”
夜斗:抱歉,对不起,原来我的神器来头比我大,作为一个神明我给八百万同僚丢脸了。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
库丘林笑出八颗闪亮亮的牙齿:“我建议你尽快再找一个助手,她的身体目前被收藏在某个地方,我们正在努力想法子把她弄出来,至于后面的事很难和你解释,你只需要知道魔术可以轻易解决。”
“……我要想一想。”
“你确实需要想一想,她为你做过很多,你又为她做过什么?放手让她重新回到太阳下难道不好?”
“……”
第 75 章
巷道之中黑色浊泥越积越厚; 达到峰值后却又以某个点为圆心迅速奔涌而去,接下来的事情就像是一部史诗级魔幻大片。
翻涌的黑泥突然在某个时间点停止变化; 紧接着逆时针旋转重新向中心方向压缩聚集; 浓重的黑色扭曲组合最终收缩蛰伏在跪坐在小巷中间一动不动的橘发少女身后,看上去就像是道再普通不过的影子
——这道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影子一旦失控足以焚毁半个横滨。
影子安静下来后被众人关注的少女才小小哼了一声身形摇晃,陪着她一起泡黑泥的黑发少年忍不住把人拉进怀里紧紧抱住,下巴压在她的头顶轻轻磨蹭:“太宰,我的名字叫太宰治。藤丸立香; 请问可以喊你立香酱么?”
“……你当失忆这种事和支原体一样还能反复发作的?”
我勉强从某人八爪鱼一样的胳膊里抬起头; 争取到足够空间后捏着他的脸往两边扯:“快点松开我……”
要是让赖光麻麻看见你做这种事你马上就可以如愿以偿去地狱报道了太宰先生!
“不要!松开的话立香酱就要离开了; 去我很难寻找的地方。”
他不但没有放开手; 反而更用力的把我往怀里扒拉两下,莫名其妙就有抱着那只红螃蟹抱枕的架势。
“松手啦,我现在还是弥音,无论什么名字; 本质不会有任何改变。”
“不要啦!我不松!弥音酱是人家的女朋友,说不松就不松!”
“快点松啊,等下被人围观你不觉得丢脸么。”
“丢脸就丢脸; 不松!”
“……真不松手?”
“不!”
这可是你自找的; 等会儿进了医院可别哭唧唧。
我伸手抓住他的衬衣领子,灵巧抽身反手一转; 黏在身上的牛皮糖“啪”的吃了一记低配版过肩摔。
“干得漂亮!”
库丘林吹了声口哨从楼顶轻松跃下,红a拖着夜斗过来,梅林仍旧双臂环胸抱着他的法杖假装自己是什么世外高人……
世外倒是世外; 高人就……就说不定了。
“红a,库丘林,梅林,辛苦你们。啊,还有贤王,要不是他留在这里的魔术刻印我也没法轻易找到路。”
左手手腕上还戴着青金石手链,魔术发动的痕迹尚未消散。
“弥音,你想起来了?”
夜斗带着欣喜、释然与几分说不出的难过看着我:“多谢弥音你这一年来的照顾,我想好了,如果有一天我终将消失,至少也要让你得到自由。我诞生自藤崎的愿望,如果他死亡我很有可能……但这并不应该成为他一次又一次逃脱惩罚的理由。我确实不想消失,也确实在无所不用其极的活着,但是有人曾经教会我善与恶,喜悦与悲伤。她让我明白,假使为了更崇高的目标,人类敢于放弃珍视无比的生命。作为从恶愿中诞生的神明,我想我大概可以弄懂这种矛盾的心情。”
“所以,就算我更想永远把你留在身边,但也只仅限于想想罢了,你随时可以恢复自由。”
他看上去快要哭出来,眼泪包在眼眶里连说话声都有点走调。
我伸手往兜里掏了掏,好不容易才从角落里找到一枚五元硬币:“夜斗神,我有一个愿望,我希望我有一位神明的朋友。”
运动服少年吹出老大一个鼻涕泡,哭丧着脸接过硬币弹了一下:“你的愿望,我夜斗神听见了!”
“好了,就算将来我不再是你的神器,但也一样可以做你的信徒和好友啊~你想想,我这样的信徒一个难道还抵不上旁人十个?”
夜斗用力上下点头,一边擦鼻涕擦眼泪一边瓮声瓮气道:“你比别人一百个信徒都要好!”
“好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