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李师师这样一拽,心里就明镜儿似的,倒是十分好奇,心中暗道,这样飞燕金盘一样的身量儿,如何是个男子,分明一个天姿国色的女娇娥,怎么反倒白花银子来院里消遣,只怕内中必有蹊跷。
想到此处,也是觉得玉楼生得乖觉可爱,心中忍不住想要逗她一逗,却是玩儿心已起,偏要调弄她一回,看她如何应对。
作者有话要说:祝客官们长假好~依旧忙忙碌碌走亲戚中,小更三千字略表心意~留言就送红色包子啦~真的不来一发么~O(∩_∩)O,磨镜情节在明天~
☆、第八十九回
李师师想到此处;伸手扯住了玉楼一对雕花玉腕,在手心里摩挲着笑道:“哟;瞧你们念书人斯斯文文的;跟外头胡打海摔的哥儿就是不一样;细皮嫩肉的;这样肉皮儿;把我们院里的姐儿都给比下去了。”
孟玉楼见这师师姑娘忽然出言调戏;倒不知如何应对;只得脸上一红低了头道:“小姐休要取笑;学生担待不起……”
师师见玉楼这般娇羞态度,心中越发怜爱;见她又不肯开口解说何事;自己乐得顽皮,生拉硬拽的就往内间让,唬得玉楼挣扎起来,一面心中想到,这院中的姐儿何止是态度大方,简直就是白昼宣淫,怎么二姐姐反而对我说这样的清吟小班儿,乐籍女子端庄娴雅不输良家,却不是坑害了奴家,如今她意欲行事,我哪有功夫儿细说……
想到此处又羞又急,怎奈她在家当姑娘时原是大家闺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除了针黹女红之外不曾做过粗笨活计,嫁人之后又都是当做娘娘一般供在内宅里头,一家子房里针线自有丫头媳妇儿们料理着,越发闲了下来,如何比得那师师姑娘,自小流落江湖,什么样的活计不要自己动手?如今虽然娇养了几年,膂力却比玉楼大了许多。
那孟玉楼挣扎了几下只是无法撼动,到底给李师师拖入内室,按在了炕沿儿上笑道:“怎么?我这屋子只怕神仙也住得,公子倒嫌弃起来了。”
那孟玉楼平生从未见过这般大胆的女子,一时之间倒没了主意,只得迁延她道:“小姐且慢动手,容学生起身整顿衣冠要紧。”
说着,又挣扎着要起来,那李师师如何容得她,竟是翻身跳上炕去,骑在玉楼身上,双手按住了她的一对皓腕笑道:“哟,奴家可是头一回听说这逛窑子还要穿衣裳的,如今天气越发炎热,不如叫奴家服侍公子宽衣吧。”
说着,伸手来在玉楼领口之处,暧昧地摩挲了起来。那孟玉楼此生从未与女子肌肤相亲,如今给个天仙一般的姐儿沾了身子,只觉这妮子肌肤香滑细腻,行动坐卧之间又有异香扑鼻,饶是自己身为女子,也是忍不住心中一动,虽在焦急之时,也忍不住赞叹这姑娘床笫手段。
两个正做那假凤虚凰的勾当,忽听得床后竟有门板响动之声,不知何处忽然闯进四个内卫来,唬得两个姑娘倒忘了举动,正呆着,但见一个面如冠玉眉分八彩,目若朗星齿白唇红的官人含笑进得帘来。
见了两人模样,面上忽然带了怒容,冷冷哼了一声,竟不言语,一撩袍袖,端坐对面太师椅上。孟玉楼听那官人哼了一声,好似虎啸龙吟一般,不知怎的,心中倒有些熟悉,又一时想不起来在何处听过……
还是那师师姑娘率先反应过来,连忙从玉楼身上下来,拉了她在身边,先跪下了道:“官家,如何今儿倒来了,怎么不叫人传话过来,奴家也好预备预备。”一面又拉了玉楼叫她跪下。
孟玉楼听闻此言,不由唬得魂飞天外,敢情面前这斯文漂亮的男子就是当今赵官家,唬得也挨着李师师跪着,她虽然素来行事稳重妥当,只是如今乍见当今天子,一个小女子岂有不害怕的,玉体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那李师师挨着她,如何不知玉楼害怕,也不顾赵官家在上头,竟伸手来了玉楼的手,柔声笑道:“别怕。”
那赵官家见了,心中恼怒,只是碍于风流天子的名号,又不能如同民间男子一般争风吃醋,因泠然问道:“此人是谁?”
那师师姑娘见了,倒不怎么害怕的,因对孟玉楼笑道:“官家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
玉楼听了,知道天命难违,虽然恐惧羞涩,也只得暂且开腔道:“学生……学生是进京赶考的举子……”
那赵官家听了冷笑一声道:“当真是斯文扫地,你的业师是谁,来人,将他头上功名革去。”
李师师听了这话,却心想是个机会,因对那四个内卫笑道:“这里不用几位哥儿伺候,奴家自来革她功名罢了。”说着,竟伸手在玉楼头上一扯,扯去她迎门美玉、拢发包巾,一头长若千寻的青丝如飞瀑一般倾泻而下,披在香肩之上,加上她又唬得有些发抖,看去大有女儿不胜之态。
那赵官家见了,只看身量儿倒也觉得有些惊艳,又好似不像是个举子模样,因命她道:“你这学生,抬起头来。”孟玉楼此番心中暗道不妙,正要出言谦逊,但见那师师姑娘却伸手捧住了玉楼的螓首,强她抬头道:“官家叫你呢。”
那孟玉楼只得抬头与赵官家对视一眼,当真是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把个赵官家看了一个惊心动魄,竟倏忽从太师椅上站起身子,就往孟玉楼身边走来,一面意欲伸手拨开她双颊旁边散落的青丝,看看清楚。
那李师师见了,扑哧儿一乐,竟不等圣旨,就倏忽站起身子,挡在玉楼跟前,笑道:“哟,官家这是怎么说,莫不是要抢奴家客人怎的?”
那赵官家听了,方知自己见了美色竟这般失态,因咳嗽了一声道:“你这蹄子捣的什么鬼?这如何是个举子,分明是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却将人藏在你闺房里作甚……”
师师见天子面色稍微缓和,方才放下心来,一面笑道:“这个你要问她了,如今奴家也弄糊涂了,这位妹妹比我生得还漂亮,倒白话银子来嫖我,是何道理?”说着,瞧着玉楼娇笑了起来。
孟玉楼此番心中方寸大乱,原本打算缓缓的对这师师姑娘说了杨戬之事,求她在赵官家面前吹一吹枕边风,好歹放了出来,也免得牵连自己夫主,怎知如今这赵官家不速之客,不请自来,自己一个柔弱女子,并不知朝廷礼数,又不曾礼部演礼,谁知到底如何直达天听……
正在焦灼之际,忽听得外间有人打起帘子进来,不等重人呢反应,倒是唬了一跳,轻提裙摆款动金莲,来在那赵官家跟前儿,深深的道了三个万福道:
“官家如何在这里,婢子竟不知道,不然早就上来服侍了……”
谁知那赵官家见了来人,仔细端详了一会儿道:“你这妮子何以这般眼熟?莫不是梓童宫里的人,怎么倒跑出来在外头抛头露面的?”
原来来人正是红药,因笑道:“官家好眼力,婢子是娘娘正宫中贵人杨戬家中奴婢,名唤红药的便是,当日圣上潜邸,奴婢还做这郑圣人房里的针线,有一回官家夸郑圣人戴的槟郎荷包好看,问是谁做的,叫再赶出一个明黄的来,就是婢子手工……”
那赵官家听了,面上方才缓和了道:“是了,你是杨提督家里的大丫头,你说说,这才几年,朕倒忘了,如今你生的越发出息了,怎么不见往宫里逛逛?”说着,又想起一事来,往腰间取了一个槟榔荷包,在红玉眼前一晃笑道:“你瞧瞧,这也有几年光景了,宫里的针黹供奉还不如你做的,朕几次要换,都舍不得,如今戴的上头绣花也有些褪色了,难为你怎么绣得出来这九条盘龙。”
那红药趁机笑道:“这却不难,官家若喜欢,我们大奶奶就会绣,比婢子绣的好上百倍呢。”
那赵官家听了问道:“谁是你们大奶奶,怎么杨提督已经有了家室么?”红药因点头笑道:“不就是这一位还给官家罚跪的奶奶么。”说着,指了指依旧伏地不语的孟玉楼。
赵官家听了大惊,连忙命红药和师师将玉楼搀扶起来,又深看了两眼,心中倒有些艳羡杨戬,又想着这样一个女菩萨一流的俊俏人品,若是一生独守空闺做了太监房里的摆设,也是红颜命薄,那些中宫负责选美天下的官员都是吃白食的,竟教这样绝色女子流落民间……
想了半日,方止住了心猿意马,因问红药道:“这么说朕就更不明白了,既然是你们大奶奶,怎么好端端的却跑到这样烟花之地来,教她贞洁妇人涉足花丛,你这蹄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红药姑娘听了,撒娇撒痴道:“官家怎么揣着明白装糊涂,要不是无缘无故的拘了我们爷进了南牢里,我们大奶奶能急成这样儿么,她出阁之前原是大家女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脚蟹一般,知道怎么捞人出来,还是满世界打听,如何能说句话儿,直达天听,婢子见她整日里吃不下睡不着的,清减了好容颜,心里不落忍,才打听出来小御街这个去处。”
作者有话要说:不会把玉楼纳入后宫吧0 0!?
☆、第九十回
那赵官家听了;又见玉楼已经唬得瑟瑟发抖,心中怜惜之意大盛;因出言责备了红药两句道:
“你这蹄子也太肯胡闹了,如今带了你们奶奶往这样烟花之地淘气,这是遇上朕了;若是遇见那一等见色起意的恶少,你们奶奶有个什么闪失,你日后也难见你主子。”
红药听了叹道:“官家说的是,只是我们奶奶对爷情深意重的;如今每日困坐闺中长吁短叹寻死觅活的;眼看着就要香消玉殒了,婢子除了这个法子;实在也是想不出别的出路来;若是官家真有怜香惜玉之心,只要宽了我们爷这一回,不就什么都有了?”
那赵官家听见玉楼为了夫主之事竟然愿意以死相救,心中倒也感念,因想着自己虽然后宫佳丽三千,当真国破家亡之际,又不知有几个是像这杨戬的浑家这样,愿意与夫君共存亡的贤妻呢……
想到此处含笑点头道:“夫人节烈之举,乃为本朝典范,原本那杨提督没事,不过是吃了旁人的挂落,朕见了奏本,原当个笑话儿说与梓童知道,谁知她倒说不如小惩大诫,所以锁了进南牢里,朕也不是浑人,知道他在里头不曾受苦的,独门独院儿住着,金奴银婢三茶六饭一样不缺,才准了此事,也是给蔡相提个醒儿,原本是一家子的勾当,夫人大可不必当真。
如今那王尚书既然畏罪自尽,杨相爷的事情也就算了,今儿回去拟了圣旨,明儿他就到家,夫人如今早些回去预备给杨相接风洗尘吧。”说着又深看了孟玉楼两眼。
那孟玉楼如今如坠梦中云里雾里的,但听得这赵官家要放杨戬出来,心中大石落地,心神清爽,福至心灵,连忙上前深深的道了三个万福道:“侍儿谢官家天高地厚之恩。”
赵官家听见玉楼婉转娇啼,黄莺儿唱的一般,身子早已酥了半边儿,因勉强自持道:“夫人不必多礼。”想要捧了美人一对皓腕搀扶起来,又碍着师师,不好如此,只得对红药道:
“将你主子搀扶起来,好生护送回去,明儿有什么事,只管往后宫里对你们郑圣人说去,若是她恼了,对朕说,可别教这样金玉一般的人儿出来乱跑,万一腌臜了,岂不是朕的罪过。”
红药听了,满心欢喜答应着,搀着玉楼下了绣楼,到了底下,但见小鸾正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