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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表情,几乎是想要嚎啕大哭的模样。
——他明明是个加害者。我茫然地想,但是这有半点加害者的模样吗?
杀了人的人为什么会露出这么难过的表情?这是不是在侮辱难过两个字?还是在侮辱‘加害’?
水门轻声叮嘱道:“——不要告诉别人,但千万不要让这小孩接触到你们木叶医院的核心部分。免得打草惊蛇。”
我点了点头。
水门将我拉进怀里,短暂而用力地拥抱了一下:“不要难过,我们都是习惯告别的人了。”
我终于红了眼眶。
——在经历了这么多死别之后,我本以为我能扛过这样的场合。不哭泣意味着坚强,可是在这个人的怀里,坚强永远是多余的。
我好喜欢他啊。
水门温柔地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然后撑开伞,揽着我的肩膀往前走去。
我问:“你觉得我们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我不等他回答,就给出了我的答案:“我还是觉得你这种混蛋是迟早要长笑纹的,到时候我看起来会比你年轻。然后有一天早上我早上醒过来,在你的头发里找到一根白头发——然后白头发会越来越多,运气好的话说不定我们会有一个孩子。如果有孩子的话我希望他随你,学习不要爸爸妈妈操心。”
我一脚踩进了积水,笑了起来:“——然后你每天做着饭,有一天突然清醒,觉得火影真是不能做下去了,就把锅甩给卡卡西。我们就出去旅游,到处走,去你和我说过的茶之国和海之国,吃你很多年前在信里写给我的茶香鸡和川水破冰第一道河虾,看那里宽阔温柔的海。”
波风水门:“——什么叫甩锅给卡卡西,这个怎么能算锅呢,奇奈你讲道理,为村子……”
我:“……”
我嘲讽他:“不算,算个国泰民安的鼎,你就抱着它过吧啊。”
波风水门:“……”
……
水门低声下气地问:“怎么突然生气了?”
我:“我的火影哥哥你可千万想清楚了,在自己的老婆大谈未来一百多字之后你忽略了你的孩子你的生活,拽着你的工作问题发问,到底是羞辱了谁?”
波风水门:“……”
工作狂波风水门愧疚地闭了嘴,一手撑着伞一手揽着我穿过人流如川的街道。路上小姑娘不住地朝他看过来,水门个儿挺拔而颀长,风度翩翩,他上了二十岁之后几乎称得上是个人性春|药了。
连我这种每天同水门大眼瞪小眼地过日子的人都抗拒不了他的荷尔蒙,这些小姑娘更是不太现实。我想了想,又不太爽了起来。
水门轻声道:“奇奈,你知道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我火儿还没消呢:“背鼎?”
水门把我往怀里又揽了揽,微笑道:“不是——是让自己的家人放心,给他们我能得到的,最好的东西。”
我使劲掐他一把,带着哭腔道:“闭嘴吧你,你再说我就要哭了。”
…
木叶四十六年的来临,伴随着无数的好消息。
先是水门的政策取得了阶段性的进展,并被证明的确可行。那些每天来来回回地来怼水门的长老总算消停了会儿,我阴暗地觉得老人就应该退休,非要过来掺和往前奔跑的世界迟早要被打脸。
我对水门说起来的时候,水门只是好脾气地笑了笑。
我只觉得波风水门实在是深不可测,那些人没事就找他的茬,他居然一点生气的模样都没有——他是真的半点都不生气,犹如早就预料到了现在的场面。
“犯不上。”水门也不多说,只是对我温柔道:“明天去送别自来也老师吧。”
我只觉得最近小说看多了,满脑子都是小说般的剧情,忍不住张嘴问他:“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大蛇丸呢?是终焉之谷大雕塑代表的那种爱情吗——”
水门:“……”
水门顾左右而言他:“你床头那本书是叫天宝伏妖录是么?”
我说:“别转移话题!——但是木叶的小队就是有种这样的羁绊,虽然我对大蛇丸实在喜欢不起来。可是自来也老师是真的把他当朋友看的,所以想把他追回来。”
水门纠结道:“我就没有对队友产生这么深的羁绊。虽然日足不可能叛逃,但他万一叛逃的话我可没有自来也老师追大蛇丸的魄力……”
我随口道:“所以你是直男么。”
水门:“……我真是谢谢你啊。”
然后我无聊地问:“所以如果我叛逃的话,你会去追吗?”
水门从后面把我抱住,下巴抵在我的头顶:“当然了。我不追你还追别人吗?你如果叛逃我就把你拽回来。”
我问:“这么粗暴啊?”
“还想怎么样?”波风水门笑了笑:“奇奈你又打不过我,你如果叛逃我就把你拽回来,摁床上操一顿再想别的吧。”
我:“……”
我瑟瑟发抖:“你真禽兽。”
…
木叶四十六年,自来也离开木叶。
同年,水门令卡卡西加入了暗部。
他让卡卡西加入暗部是有点要栽培他的意思的,水门公务太过繁忙,没法盯着暗部的所有人,所以干脆让他的学生加入了进来。
卡卡西仍然十分安静,水门班只剩一个卡卡西后,他PTSD好是好了,但是我总觉得他要得抑郁症。他没事做的时候就在慰灵碑前站着,对着上面刻的自己队友的名字和朔茂老师的坟墓发呆。
水门的政策步入了正轨,我在木叶医院都多有耳闻,木叶突然发展了起来。
波风水门告诉我和平靠的不是人心,靠的是生活。我当时只道是个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歪理,没想到他说的是真的。
我明显地感到一切都在好起来,所有的事都拢在金黄灿烂的朝阳里。
美琴的孩子两岁的时候展示出了巨大的天赋——他家那孩子安静的像个小姑娘,长得也漂亮,五官有几分像美琴,但是性格活脱脱的是宇智波富岳那个装逼犯的翻版。
我一度觉得这就是生活了。
我一直在打探纲手的消息,但一直都没有结果——然后有一天我绝望地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水门,水门想了想,让我换个思路打听。
“纲手姬怎么可能籍籍无名?”水门不可思议地问:“你在什么地方打听的啊?”
我想了想回答:“她认识的别国医忍?以前她开会的时候认识了很多,我以为去投奔他们了。”
波风水门笑起来:“你还是换个地方打听吧。”
我听从了水门的建议,最终居然在赌场发现了纲手的行踪。
她在木叶医院的时候极少赌博,因为纲手这人的手气烂到了可怕的程度,她一直十分克制,连赌约都不参与,迷信到进手术室前都会刻意不说话。纲手的自制力一向很好,我万万没想到她最终成为了和她最初截然相反的人。
纲手在赌场赌出了名头,手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烂得令人发指,只是现在彻底放飞自我,人送绰号大肥羊。
我:“……”
我只能希望她别把千手宅子输掉了。
…
轮休的早上我一向醒得很晚,醒来的时候水门正在外面的院子里种花,他前几天去买了几盆红杜鹃,此时看到我醒来,蹲在院子里对我露出了个温柔的微笑。
水门说:“早饭在桌上,自己去热一下——”然后他立即又站了起来:“不,还是我去吧。”
我:“……”
我心塞地想这么多年料理杀手人设不崩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了,波风水门去厨房把饭热了热,然后坐在餐桌对面。我在这头吃饭,他戴着手套擦拭蒙了灰尘的茶具。
我看了一会儿,继而感叹道:“你真是闲不住。”
水门笑了笑:“怎么不说是你懒呢?”
我将热牛奶灌了下去,擦了擦嘴边的奶渍,评价他:“——等你老了一定是个多动症小老头。”
波风水门揶揄我:“已经想这么远了?”
我茫然地说:“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我有时候会想起来我们小时候,但有时候我又会想到很久很久以后……我一直挺怕已知的未来的,因为觉得知道未来发生什么的话活着就是在等死——但我唯独不怕你变成小老头的样子。”
波风水门头也不抬道:“那时候你也是小老太婆了。”
我顿时后背发麻。
水门闷声笑道:“再说了,怎么想我也不会变成‘小’老头啊。”
我脸上一片通红,脸都快埋进粥碗里去了,波风水门这个玩笑真是什么时候都能开,可以称得上是世界第一大混蛋。水门把茶具托擦干净,他抬起头来时我耳根都在发红。
他慢条斯理地问:“奇奈,脸红什么?我是在说我个子不会矮到变成小老头,你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我:“……”
我受够了!
波风水门简直就是个混蛋,我羞愤得想跳楼,他把他擦着的茶具一放,从后面抱住了我。
他声音温和而暧昧:“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想试试吗?”
我顿时手都有点抖,之前水门折腾得我嗓子都哑了,我推推他抗拒道:“不、不要……”
波风水门亲了亲我的耳朵,沙哑道:“——那就日后再说。”
温暖的阳光里,他将我抱到沙发上,和我接吻。我脸色通红,捂住脸小声提醒他:“……去、去拿你买的那个……”
波风水门温和而绅士地把窗帘拉了一半,彬彬有礼地问:“什么?”
他把我的睡裙撩起来,恶劣地扳着我的脸和我接吻——然后顺着昨晚的黏腻深深顶进去。我几乎是立刻就被逼得腰软,眼泪咕噜流进鬓发,哆嗦着抱住他。
我哽咽着回答:“避……避孕套,啊……”
……
波风水门声音沙哑而性感地问:“什么避孕套?嗯?”
……
我哽咽而颤抖着求饶:“……没,没带……求、求你……”
波风水门亲吻我的脖子,沙哑道:“嗯。”
没有隔阂的感觉实在太过刺激,我被他折磨得哭泣着高|潮不止,然后水门恶劣地按着我直接射了进去。我话都说不出来,趴在沙发上喘息,水门休息片刻,抽了湿巾给我擦脸。
我终于连骂都懒得骂他了。
…
我明显地感到波风水门底气足了不少。
水门刚就任的时候如果有人找他的茬,他一般是一笑而过,虽然也不往心里去,却是真的忍着。但是他现在就不太一样了。
现在再开小会,已经没有人和他对着干。他自从证明了自己是对的之后——不仅是我们这群年轻人,更多的人开始尊重他、认同他。
毕竟和平只是一个状态,好起来的生活才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
水门提出的政策囊括了生活的方方面面,不仅是之前火影们紧抓的治安,还有关于财政投资和福利、教育等。其中又以财政投资为重,他和火之国大名达成了共识,以木叶为试点推行区域实业用地税赋减免。
前两年这个税赋减免让长老们大为光火,因为税收明显地减少了许多,可是从四十六年开始这项政策取得了阶段性的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