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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十五秒我们医忍一般将其称为‘最短应激期’,临床上用于判定这个人查克拉的再生能力和救回来的概率,还算常用——我从纲手那里听到这个概念时,无论怎么都没想到我居然要在这里面对这十五秒的考验。
琵琶湖大人说:“我觉得可以开始准备了?”
小春长老微一点头:“嗯。开始吧。”
琵琶湖啧啧一声:“这小孩可真会折腾他妈,我摸摸——胎位应该没问题了。”
她在我肚子上按了数下确定胎位,瞬间宫缩的剧痛再度传来,我疼得猛一咬下嘴唇,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
“坚强点,漩涡。”琵琶湖笑了笑:“女人忍耐疼痛的能力是很卓越的,毕竟从小就开始痛经——你可不能在这里被打倒,这还是刚刚开始呢。”
波风水门难以置信地问:“这……这只是刚刚开始?!”
琵琶湖答道:“对,下面才是真章。”
我意识到我晚上和再之前对波风水门科普的产程知识再度喂了狗,小情绪立刻上了来,只想把健忘的男人薅到秃头——然后我硬是把这个冲动压了下去。。
外面仍在淅淅沥沥地下雨。
…
我已经是个很能忍耐疼痛的人了,却从没有叫得这么凄厉过。
怎么形容那种疼痛,就好像在翻搅人的五脏六腑,把我砍碎了又缝合,我几乎是机械地跟着琵琶湖的指令,然后疼痛又升华起来,我神志不清地不住痛骂,也不知道在骂谁,我都不知道我居然还积累了这么多词汇。
我绝望地喊我不想生了,我甚至哭着喊我想死,那是真的——我以前痛经严重的时候只以为那就已经是肚子疼的极限,没想到我居然爱波风水门爱到愿意给他生猴子。
爱情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用爱发电诚不欺我。
我声音都变了调儿,到了后面连喊都喊不出来,只能呜呜大哭,省着力气应对一次一次又一次的,痉挛般的肌肉抽搐。
小春长老安慰我道:“快了,忍一忍就过去——你用力!”
我失声痛哭,我怀疑我生孩子比普通人都要疼,因为波风水门的手摁在我的肚子上,他冰凉的查克拉和我的封印天人交战。我的封印从一开始的灰棕色变成了如今的深黑,我几乎觉得九尾在咆哮着往外冲。螺旋般的封印纹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所迫,不住地往外旋转打开,又被水门硬生生地拧了回去。
琵琶湖突然喊起来:“漩涡,使劲儿啊!看到头了!”
我失声大哭:“我、我——我不行了,你弄死我吧,我不想活了——”
琵琶湖斥道:“说什么瞎话!孩子的头都要出来了!”然后她突然冒出一句:“哎呀,是个金头发,是像爸爸?”
我痉挛着呜咽,波风水门难受地不住地示意我拽着他的手腕,可是我没有去拽他。
——然而琵琶湖大人的话像是一剂奇异的定心丸,我突然觉得这种疼痛不那么难以接受了。
金头发,像爸爸——我睁开泪眼模糊的双眼,昏暗的灯光中我什么都看不到,却能看到水门灿烂金黄的、揉碎的太阳一般的发丝。像爸爸。
我又鼓起最后的劲儿,在那种令人崩溃的痛楚中,咬着牙关听从了她们的指示。
她们二人又让我继续用力,波风水门的查克拉同时也更汹涌地涌入,我机械地照做,觉得自己快死了。
肚子上仿佛在燃烧,小腹犹如被劈开,小春不住地鼓励我让我继续加油,告诉我我做的很好。
生孩子不啻一次重生。
我眼泪糊了满脸,然后在撕裂一般的剧痛之中,听见了一声极其微弱的,孩子的啼哭。
那一瞬间波风水门一咬牙,手下用力,那查克拉差点把我挤得昏迷过去,火焰一般的九尾的查克拉数次差点挤出封印圈蔓延进我的四肢百骸,那种剧痛让我甚至后悔生而为人——但是那啼哭又把我生生地,拉了回来。
——先是一声柔软的呜咽,然后是花儿一般的哭泣,那柔软的声音像揉碎的雏菊、破苞而出的铃兰、又像穿过山间的春雷、踊跃挤过林间的清风——像世间你所能联想到的,所有的美好的东西。
我虚脱地往后仰倒,腰腿没了最后的力气,痛楚钝钝地切割我的神经,但我此时此刻流下的眼泪,却绝不是因为疼痛。
波风水门发着抖道:”鸣人……”
他松开手,胳膊僵硬,然后颤抖着去抚摸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这一章副标题怎么这么放飞……会不会被打啊(x
昨天的地雷吓到我了QAQ居然这么多!!可以买两罐椰树椰汁了超开心——!
感谢超级无敌小学生、酱酱、欧石楠楠楠、蕾姆是我老婆、叶孤cc城和慵懒的猫的包养!笔芯=3=~
…
鸣人在妇产科的健康教育中终于,出现啦!可喜可贺!!
☆、第一百一十章
110。
…
我要如何去形容这种感觉?
如何去形容看到自己和爱人的生命的延续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那一刻?就好像世界上所有的花都开了; 所有的诗人都唱起了歌; 世上所有的草都在风里舒展,草原上的太阳燃尽了高山上的星辰; 而所有的行星都在夜空中变成了透明的水晶。
我痛哭流涕,波风水门没有抓住我的手; 琵琶湖小心地抱着那个血淋淋的孩子; 用纸和干净的包布用力擦拭; 小春长老利索地用线捆住了脐带; 继而用剪刀咔嚓一声剪断了我和孩子物理上的联系。
可是物理上的联系是次要的。我看着琵琶湖以湿毛巾搓揉鸣人的红彤彤皱巴巴的皮肤; 然后颤抖着伸出手去,触碰那个小小的、连握住我的手指都费力的娇嫩手掌。
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切身地体会到了我和这个小小的生命紧密相连,断开了物理上的联系,却有了心灵上的牵绊和挂念。
波风水门眼眶通红; 不住地发抖,琵琶湖把鸣人往包被里包了包; 然后温和地对水门说:“四代目,来抱抱你儿子吧。会抱孩子不?”
波风水门哆嗦着胳膊把鸣人抱在了怀里。
鸣人非常的小; 小胳膊小腿儿; 一头很浅的金发,一看就是水门的儿子。
小孩子是不会睁眼睛的; 我想知道他到底会继承漩涡一族的绿眼睛还是水门的蓝色?我私心希望是蓝的,因为我觉得金发碧眼真的是太美了。当然也可能是情人滤镜,我希望他像水门多过像我。
小春高兴道:“哎呀; 还挺有精神——小朋友好像长得有点像妈妈?”
琵琶湖揶揄地说:“这么小的孩子哪能看出来?连眼都没睁开呢。……不过你别说,还真有点他妈妈的模样。五官底子像得很——”
然后她又纠正了水门抱孩子的姿势:“要这么抱,四代目火影,这样托着孩子的屁股……要不然小孩会不舒服。干嘛呢?快抱去给你老婆看看,人家辛苦了这么长时间,你抱着孩子不撒手了是怎么回事?”
波风水门触电般地望向我,眼眶通红,继而抱着鸣人弯下腰,在我的额头上用力地蹭了蹭。
我拼命憋了憋眼泪,艰难地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谢谢——”他颤抖着说,“谢谢,谢谢你,奇奈。”
我紧紧地抱住了他。
家人,这个概念终于又一次出现在我的人生里。
木叶这个地方并不是我一开始看到的那个模样,没有那么好,当然也没有大多数人想的真么坏,我把它当成异乡过,可这么多年来它给了我这么多、这么好的东西。
它给了我水户奶奶,给了我纲手和朔茂老师,给了我宇智波美琴这个朋友,还有宇智波富岳和青山昌火这两个我建立起深厚情谊的队友。
它又给了我波风水门,这个我从懵懂青涩的少女时期就爱上的温柔的男人,我的爱人。
我在木叶有了家,然后多年后我又有了孩子,我们三个人终于可以被称之为家,可以把彼此称之为家人了。
——它就是给了我这么多。
门外的雨更大了,雨水冲刷江河山岳,我乏的不行,查克拉还在极其缓慢地恢复,我抱着鸣人在他的额头轻轻一亲,抱着儿子闭上眼睛假寐。
水门在我的手上微一握,让我安心似的,然后他将温暖宽厚的查克拉缓慢注入我的躯体。
他在修复崩坏的九尾封印,然后我突然心里有了一种极其轻微的、却又非常不好的预感。
我小声问:“现在是几月几号?”
水门想了想,笑道:“十月十号吧。鸣人应该是十月十号生日,你可真是把他生在了一个好日子——”
我也笑了笑,正想打趣两句,却刹那间听到了重物倒地声!
我慌张地撑起身子坐起,水门抽出苦无挡在了我和鸣人的身前。琵琶湖大人歪在地上,失去了意识,我却连爬都爬不起来。
——黑夜中,暴雨里,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出现在了洞窟门口。
紧接着,我们安排部署的火影暗部的尸体重重地、咕咚一声落在了湿漉漉的地上。
那个面具黑衣人如入无人之境,手上拖着丁零作响的锁链,一步一脚印地走了进来。
…
暴雨倾盆,洞窟之中一灯如豆:
小春长老因为有事先行回去了,此时留在山洞里的能动的人也只有水门和我而已。我是个产妇,现在战斗力是负数,除了拖累别人我什么都做不到。
水门没有说话,挡在我的身前,气氛剑拔弩张,我用力抱住了我怀里的鸣人。
黑衣人的声音在面具后响起,有种虚无缥缈的意味,甚至有点雌雄莫辩:“——四代目火影,从人柱力旁边离开。”
他的措辞太尖锐,目的性太强,我几乎是立即就意识到了,他的目标是我。
——他为什么会知道我是人柱力?我的人柱力身份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木叶高层知道,在这个木叶村里九尾的存在感淡薄到不可思议的程度,根本不会有人扒皮到底谁是九尾人柱力,就算扒皮,也扒不到我头上来。
唯一的答案,就是有高层出卖了我的消息。
可是我完全不理解这个背叛者的动机,出卖九尾人柱力到底有什么好处?九尾的力量庞大又不受控制,爆了三尾后哪怕是火影楼我都能砸碎给你看,还无法控制,木叶高层里有人希望看到这一幕么?恐怕连团藏都不会想看到。
我脑海中一团乱麻,本就疲惫的不行,然后那一瞬间我突然感到怀里一空。
我:“啊?!”
鸣人被面具人抢走了。
面具人抱着我的儿子,对水门平静道:“选吧,儿子还是老婆?”
波风水门漠然道:“都要。”
他刹那冲了过去,矫健地以一个常人无法捕捉的速度拽过鸣人。我几乎是和他同时意识到不妙——那上面贴了起爆符!
砰地一声爆炸席卷的热浪将那里炸出一个深坑,我绝望而崩溃地大喊:“——水门!鸣人!”
然而没有人回答我,只有一个巨大的深黑的爆炸痕迹,犹如一个将要吸走一切的黑洞。水门绝不会被这种东西打败,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