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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818我那个青梅竹马的忍村同学-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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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纲手:“……”
  
  …
  
  我啪叽一声拍死一只在我身边打转的蚊子,抓了抓脸上的红点。
  
  “你看怎么开药?”纲手敲着处方单问我,“你说说看。”
  我脑子里是空的,猜测道:“5~10mg□□静注prn?”
  “错得离谱。”纲手戳了下我的脑袋,“说了,子痫前期优先用硫酸镁。”
  纲手你手劲很大啊!我被戳的眼泪汪汪道:“硫酸镁不是泻药嘛,我开□□镇静解痉难道不可以吗?”
  
  纲手恨铁不成钢的又戳了两下:“你这可怎么办,我让你背药理你背狗肚子里去啦?硫酸镁硫酸镁,解痉镇静降颅压,你倒好,光记得一点泻药,我都气笑了。”
  我支支吾吾道:“我又不知道啦,药理才没有这个。”
  
  “——你还是给我回去抄书吧。”纲手叹了口气在处方上唰唰写了几行字,把它递给一旁的护士姐姐,一把提着我去病房。
  
  我已经被这么拖着走习惯了,却很少会碰到熟人。
  稻穗穿着宽松的衣服,却掩不住显怀的肚皮,对我们温和的微笑:“你们去查房?”
  我甜甜地笑着问好:“师娘好,老师没跟着来吗?”
  
  “没,他刚刚被拖去帮三代整理任务卷宗去了。”稻穗笑笑,“我最近不太舒服,感觉太阳穴总是一跳跳的,水肿也有点厉害,所以来看看。”
  纲手不太赞同:“朔茂心可是真大啊。”
  稻穗惊讶地问:“可是我觉得我可健康了啊?”
  
  纲手:“……”
  纲手一把拽起我,往检查室拖:“稻穗你也跟我来。”
  我挣扎道:“别,别拽衣领——哎呀——”
  纲手推开检查室的门,把我往墙边一放,找了一堆检查仪器塞给我:“去给你师娘量一量。”
  
  我抱着尺子,心想学习实在是太累了。宁毁十桩婚不劝人学医啊……
  
  我给稻穗量完间径,纲手听我汇报了数据之后诚恳的对稻穗道:“考虑开刀吧。”
  稻穗从床上坐起来,我拿着血压计走过去,袖带给她缠在上臂上。稻穗摇摇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什么身体情况。”
  “……唉。”纲手半晌又叹气道:“团藏那老不死。”
  
  稻穗笑起来:“骂他有用么,我本来就体质特殊,再说要不是团藏那混账我四五岁的时候就死了。纲手,剖腹产就从备选里划掉吧。”
  纲手:“量血压的时候别说话!妈的……奇奈你十分钟之后给她再量一次,来了这么多次都记不住,怀疑你是个傻逼。”
  
  …
  
  夏日天气阴沉,我给青山昌火递了杯茶,宇智波富岳坐在对面。千手宅邸里杂草丛生,我们已经拔了一大堆,镰刀都已经被磨钝了。
  
  宇智波富岳道:“这宅子是几年没修了?”
  我说:“一年吧,本来应该开春修葺的,结果春天忘了个精光。原先水户奶奶在的时候还常有园丁来,她走了之后纲手姐一个人觉得住起来太大,开支也太高,就搁置了。”
  青山昌火道:“怎么说都是在山上,回家也不方便——说起来朔茂老师今天也来不了?”
  
  我笑笑:“是啊,他应该在医院陪稻穗姐。稻穗最近怀孕反应有点大。”
  宇智波富岳喝了口茶道:“我觉得他俩人都没啥文化哦。”
  青山昌火:“怎么说?。”
  宇智波富岳:“对小孩起名特别不负责,说要把这个小孩名字起成稻草人。稻草人啊!怎么上学,上学第一天就要被炒粉进地心的,劝也不听,唉。”
  
  我:“稻草人?”
  宇智波富岳说:“好像是要叫卡卡西来着。”
  我想了想:“其实也是有寓意的吧,当妈的叫稻穗,儿子叫稻草人——稻草人就是守护稻穗的人么。仔细想想还是挺甜的。”
  
  宇智波富岳对我说的话不置可否,又打量了一下这宅子问:“怎么突然想起来要修宅子?”
  我笑了笑:“水户奶奶祭日那天纲手姐做了个梦。”
  
  “做梦就修宅子啊……”宇智波富岳挠了挠头,“不过修修也是好的,怎么说都是祖宅么。我们宇智波的祖宅就算没人住也是要打理的。老房子住着不舒服,我和我父母也都搬出来住了,但是每年还是要回去修葺两次。”
  我问:“这么说起来,富岳你爸爸是族长对吗?”
  “对。”宇智波富岳简短的点了点头:“所以每天都很忙,他还是木叶保卫队的队长呢。”
  我和草根平民青山昌火一同惊叹:“哇——官二代——”
  
  宇智波富岳不高兴道:“不是好吗,我和你们没什么区别的。”
  
  然后他喝完茶杯里的茶,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走了,修屋顶漏水去。奇奈你把买的新瓦带上,青山你去挨个房间转转,看看是不是哪里有渗水。如果有的话你把榻榻米抬出来放在房檐底下,等会我去补屋顶。”
  我抱了一叠瓦片跟在富岳身后上房揭瓦,富岳提着桶水泥和铲子。
  
  “可能要下雨了。”我说,“下雨用这水泥成么?”
  富岳道:“没大事,毕竟不多。倒是榻榻米被雨泡了比较麻烦,你们一整年没修,运气不好得换好几块。”
  我把屋顶上的碎瓦揭去,问他:“你什么时候和美琴这么熟的啊?”
  我注意到富岳的脸又一次红了:“这个你——你还是别管了。”
  
  少年的心事你别猜,猜也猜不出来。我看着灰蒙蒙的天,心想天可能要下雨了。
  远处村庄里飘起雨烟,山腰的八重樱枝叶茂盛,我想起一年前的雨夜里花树下花瓣簌簌而落,雨水连成线坠在青石板上。水门站在那棵大树上表情晦暗不明。
  
  我不会被你落下的,我想着我惨不忍睹的罚抄任务,痛苦地告诉自己。
  
  …
  
  噩耗出现的那天,我在图书馆翻书。
  我踮着脚摸索书柜顶的那本资料,突然啪叽一声掉下来了一本《稻田的故事》。我纳闷着风马牛不相及的文学书怎么会出现在医学分类的时候,书页里面掉出了一根干瘪枯黄的、空空的稻穗。
  我好奇地拿起来翻了翻,发觉书上没有贴图书馆的编码,封面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尘,看上去至少搁置了五六年的模样。我拿着书在地上磕了磕灰,翻开扉页,发现上面非常熟悉的字体。
  
  这个字体迄今为止签了我无数个档案和任务总结书,上面也批了无数个重写二字,奴役我于无形,别说□□版,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
  是旗木朔茂的字。
  
  扉页上写着:
  ‘千灯万盏,我只有一个月亮。’
  
  我抓了抓头,仔细翻了翻,确定这是旗木朔茂的私藏而不是图书馆的财产,就把它带回了我自己的桌上。
  然后我看到青山昌火冲了进来,身后暴怒图书管理员挥舞着鸡毛掸子抗议不止。
  我提醒他:“图书馆轻声细语慢步。”
  青山昌火上气不接下气道:“师娘不太好。”
  
  我没反应过来,奇怪地问:“她怎么了?”
  “我不懂,”青山昌火焦急地说,“我们去医院——纲手大人会告诉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注】‘千灯万盏,我只有一个月亮。’
本句出自今年大学生诗歌大赛现代诗获奖的《流浪》,作者叫做柒叁,来自上海交大。
安利一下!这首诗真的写的好好啊……

处方部分……请不要细究!用法用量实在是……

明天……请……请个假……作者君目前怎么写都不满意,这种病可能必须要大修才能好……
爱你们么么哒!还有不知海太太的地雷x2 QAQ!!!




☆、第三十八章

  38。
  
  …
  
  我到医院的时候朔茂老师正坐在走廊上; 双手捂着脸; 昏昏沉沉的阳光从走廊尽头透进来。纲手拿着病历夹站在他面前说:“朔茂,去吃点东西吧。”
  
  朔茂老师苍白的摇摇头道:“吃不下。”
  纲手宽慰道:“算了……稻穗就是这么个人。对她自己的事她从来不计后果。好在这次手术控制得尚算及时……”
  
  旗木朔茂仰起头。
  
  纲手不忍道:“但是你知道的吧?稻穗不提她的血继; 她在根的时候被改造的次数太多,能活到现在就是万幸——”
  旗木朔茂漠然道:“别说了。”
  纲手道:“我不想干涉你的私人生活; 但我劝你认清现实……”
  
  纲手:“我还记得第一次听到稻穗的名字——不对她那时候还不叫稻穗——是你指给我看; 说那姑娘你有点喜欢。你当时天天没事就到她面前晃悠; 但是突然有一天——”
  旗木朔茂困兽般吼道:“我不用你提醒——!!!”
  
  “我们现在好好的就够了。”他颤抖着说; “我只需要知道她现在还好就行; 其他的那些我不需要你提醒,我每晚睡前都会反复想起来。”
  他深呼吸了一下,又说:“——谢谢你,纲手,但是我真的不需要提醒。我只需要知道现在她活着就够了; 你说我自我欺骗也好怎么也好,都是我的选择。”
  
  突然身后产房的门打开; 衣襟上还沾着血的护士欣喜地道:“出来了!是个健康的男孩儿!”
  
  纲手在朔茂老师站起来往产房玻璃窗上瞄的时候对我做了个手势,示意我跟上。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和青山昌火匆匆道了别; 一路小跑跟了上去。
  
  …
  
  纲手把厚厚的病历塞我手里:“别看诊断,自己看症状描述。告诉我可以诊断为什么。”
  我翻了翻; 是稻穗的病历,从这次入院开始到今天的体温单、诊断书和B超血常规都整齐地排在硬夹子里。我小心翼翼道:“纲手姐,我还没学完诊断。”
  
  “从症状看。”纲手说; “告诉我是什么病就行了。”
  我试探道:“子痫?”
  纲手点了点头,冷静道:“对,是妊高合并子痫。外加产道狭窄,综上选择了剖腹产,目前男婴健康,产妇现在还在抢救。”
  我突然觉得把稻穗的病历当成教学工具实在是太过没人性,不认同地看向纲手。纲手注意到我的眼神,平静地说:“你觉得我冷血。”
  
  我艰涩地点点头:“有……有一点儿。”
  纲手简短的回答道:“漩涡奇奈,你记住,行医不是教科书。”
  她说:“行医面对的是活生生的、会生病会痛会死的人,无论是谁,凡人终有一死。我让你用这个病历来回答问题,是想让你知道——这样的‘生老病死’在病床上时,不会因为这个人你认识,而出现一个保护罩保护着她。”
  
  我皱皱眉,没听懂,纲手叹了口气道:“你以后会明白的。这个病历带给长谷川医生,她是稻穗的主治。”
  我点了点头道:“好。”
  
  我拿着病历夹走出去,却又折了回来:“姐——”
  纲手抬起头,眼神锋利地看了过来。
  我摇摇头道:“——没什么,我想错了。”
  
  我打开门,突然听到走廊一阵骚乱。
  “那个产妇大出血了,快去血库调血!”
  纲手腾地站起身,把我从门边拉开,自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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