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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来也严肃道:“从我们昨晚审出的问题来看,火之国大名推测不假,这个江口一族的血继限界是一个十分巨大的威胁——尤其是对强力血继众多的木叶村而言。资料你们都看过了对吧?”
“都看过。”我们稀稀落落地应道。
“这个江口一族的能力; 实质上是操控——操控一切他们能注入查克拉的活物,包括人。其中他们操控最自如的其实还是血继限界的持有者; 血统越纯粹越容易。不是傀儡术,而是更纯粹的东西……就像把你变成它们的影□□似的。”自来也说。
自来也:“这个术的名字叫做‘忍法·傀儡□□’; 兼侦查和攻击为一体。好在江口一族人丁稀少; 现在他们领地只有三十三个人,我们的任务就是把这些人全部——抹杀; 把这种不平衡的力量扼杀在战争的摇篮里。”
我不太舒服,小声道:“但是……这会不会不太好?”
自来也闻言吃了一惊:“什么叫‘这会不会不太好’?再不好的事情我们都一样要去做,忍者——服从是我们的天职; 我们是刀,是刃,是工具。”
我有点难以接受道:“……但他们现在还是无辜的。”
自来也叹了口气:“漩涡奇奈,你果然还是缺乏实践经历,纲手对你还是太优柔寡断了。”
“无辜不过是个道德标准,战争从来都不是靠道德打赢的。”自来也说,然后打开地图给我们详细的讲解地形,分派任务。
我觉得胃里有点不太舒服,侧过头去看水门。
忍者真的只是工具吗?真的不需要思考吗——真的只不过是一把刀一把刃,上面要杀什么人,我们就要去杀什么人吗?
…
江口一族并不住在云隐村里,他们住的地方和云隐村有一定的距离——大概是因为这个邪门的血继太遭人忌惮的缘故。平时敢于找他们麻烦的人本身就少,所以他们隔世而居甚至没什么危险。
——我突然理解了为什么火之国大名执意要求,自来也和木叶白牙带着各自的小队来。
这个任务不能出动火影,因为牵扯到的是一些不可见人的、不能上台面的东西,所以需要一些拥有着影级忍者的实力,却没那么引人注目的人来做。
木叶的影级实力忍者也不过那么几个,三忍、木叶白牙和团藏——纲手虽然攻击不俗,但终究是个医忍,偏向辅助,又一出手就地动山摇,太具有标志性了,显然不是个好人选。而大蛇丸……我和大蛇丸近几年接触不多,顶多就是纲手会派我去找他拿他试验的新药来做做临床试验的交情,但是基本和他接触的人都看得出他对人体试验的痴迷和对血继疯狂的迷恋。
大蛇丸是不能出这么敏感的任务的,三代和火之国大名都明白。
而团藏显然不为这二人所用,现任火之国大名是亲三代目派,团藏太过危险。
于是剩下的就只有木叶白牙和自来也,还有根正苗红的他们二人的亲信——我们的这两个小队。
只有我们能来,只有我们。
富岳拖着那个探子,雷之国靠近云隐村的地方沉闷的雷声轰隆作响。雨水连绵数日,我们各自穿着雨衣沉默着赶路。
雨打草叶,天色暗沉,山路泥泞一片。
自来也在前头喊道:“你们都小心些,这边快到云忍的地盘了。忍具拿在手里!”
大家稀稀落落地应着,自来也恨铁不成钢地教育了起来:“这么没有精神气——不行啊,别觉得我们给了资料,讲了这些人怎么回事就能掉以轻心了,这个血继很可怕的——尤其是你们两个!日向日足和宇智波富岳!”
宇智波富岳漫不经心地回答:“反正就是不要被近身嘛,我本来就是远距离作战的。”
自来也:“……真是没见过你们这么不上心的。算了,都是上忍了,大概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我还是不太放心,朔茂你取代一下日足的位置,在后面负责侦查。日足白眼用得久了容易疲劳。”
朔茂老师应了一声,和日向日□□换了位置。
医忍的查克拉感知能力都是比较强的,我们日常工作中要求鉴别查克拉体的标准称得上苛刻——我突然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这种不对劲的感觉十分轻微,但朔茂老师却突然一凛。
“我去去就来。”朔茂老师道,然后突然一个瞬身术消失在了我的身后。
青山昌火有点吃惊地问:“怎么回事?有追兵么?”
富岳道:“应该是吧——我们是拖油瓶,别跟上去青山。”
然后他又转头对自来也道:“自来也老师,放慢一下速度。”
我有点纠结地问:“……真的不用跟上去吗?”
富岳不解地反问我:“你是第一天跟着朔茂老师吗,他可是木叶白牙。”
我心情复杂地告诉他:“可是富岳,我觉得那个查克拉的感觉特别像——”
我斟酌了一下措辞,还是说了出来:
“——特别像稻穗。”
…
我们最终还是追踪了朔茂老师的行踪。
朔茂老师自从稻穗死后,这四年一直保持着相当程度的理智,甚至已经不像他了——他一开始带我们班的时候总有些吊儿郎当的,喜欢迟到,总是没事喜欢和我们插科打诨两句,那时候他还像个二十六七岁的人,稳重,有点童心有点恶作剧的。
但是稻穗死后他突然——真的沉默了起来,不苟言笑,只是一心的当着一个父亲。
我们谁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难过,只是一厢情愿的他还没有垮掉就证明他还好,他不和我们提起,我们也从不敢问。
我们赶到的时候朔茂老师浑身是血,颤抖着站在树下,对面是一个黑发的矫健的,江口一族的中年忍者。
“木叶白牙——”那个中年忍者大喊,“你的实力呢?你是靠这种三脚猫的功夫叱咤忍界的么?”
朔茂老师茫然地张了张嘴,我意识到他完全不在状态,他眼里都空空荡荡的。
那个中年忍者举着苦无冲了过去,我一抖封印卷轴,查克拉线射出,忍具黏着起爆符噼里啪啦的炸开浓厚的烟雾射向那个中年忍者。
宇智波富岳和青山昌火上前,青山和那个忍者缠斗,富岳架起朔茂老师,我给朔茂老师应急止血。
那个中年人张狂的大笑着对着青山挥舞苦无,查克拉刀材质的苦无在夜里闪着江口一族查克拉不祥的光芒:“木叶白牙!!我早就知道你们木叶迟早对我们江口一族出手,但派来的你怎么会这样——丢不丢木叶的脸!”
我看得出青山快要招架不住,但是身为已经开了眼的写轮眼血继者——富岳不能对上他,我从忍具包里摸出苦无上去协助青山。
青山昌火这个傻逼再次对我暴怒道:“要你这个菜逼插手!”
我利索的架住了两下那个中年人的攻击,对他恶狠狠道:“想死也不是这种时候!”
那江口一族的忍者狂笑道:“木叶白牙——你竟会躲在你弟子的身后,果然英雄也是会老的!”
朔茂老师虚弱而苍白的问:“……你知道稻穗吗?”
然后他又怅然的摇了摇头:“——不对,这个名字是我给她起的。”
“……你说得对。”他轻声说,“我老了。”
青山昌火一把把我推了个踉跄,我只顾着抵御这个中年忍者,没想到青山昌火会给我来这么一出。他最近被下降头的事情太多了,我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
“你他妈疯了是不是?!”我气得恨不得和他打一架。
然后我看到青山昌火被查克拉苦无刺入了肩膀,与此同时他的兵器深深地刺入了那个中年忍者的胸口。
但是江口一族深紫的查克拉没入了他的身体。
青山昌火痛苦地说:“——这不是你的错,你快跑吧。”
“你快跑吧,漩涡奇奈。”青山昌火用自己全身的力气将苦无松开,苦无当啷一声掉在泥泞的水塘里,“你知道他们的能力的——你快跑,带着富岳和朔茂老师,快……快跑。”
…
那个忍者临死之前准备拖着青山昌火垫背,青山昌火举着苦无向我们冲来,表情满是痛苦之色,不住地喊着让我快逃。
“你快走啊——”他绝望地喊,“漩涡奇奈,你听不懂人说话是不是!”
我躲开他的攻击,那个忍者本体虚弱,连带着受操控的青山昌火动作也不够迅捷,所以压力并不大。但是这个忍者估计是江口一族数一数二的高手,即使动作不够迅捷,我也找不出我的可乘之机。
“青山昌火!”我咬牙切齿的喊,“我跟你说过多少遍——”
我后跳躲开青山昌火的苦无,那个中年忍者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他现在的状态仅靠操纵青山是无法解决我和宇智波富岳的事实,操控着青山,让他用苦无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就是那一瞬间的空隙。
“——少小看你的队友了!!!”我怒吼,青山昌火把苦无□□脖子。我手掌心运起淡绿色的医疗查克拉,砰砰地在青山昌火的筋络打了数下。
这个忍术起效源于这种查克拉在体内的流窜,我以偷师来的日向一族的点穴,在手掌上运起封印查克拉把流向切断,他顿时失去了支撑地栽倒在地。我把他翻了个身,单手利索地拔出苦无,手掌聚起医疗查克拉——然后我被他的血喷了一身。
——青山昌火鲜红的血,泚地把我淋了个遍。
我头上脸上甚至身上都是他的血——我的队友青山昌火的血液。我呆滞而哆嗦着手在他脖子上摸按压止血的点,机械地用起止血术。
伤口并不大,甚至可以说以我的临床经验已经称得上小菜一碟,但我却说不出一句话,手都是抖的。
我想起纲手和我说过——救你的队友的感觉和你在医院行医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感觉确实截然不同,我被淋了一身的瞬间脑子都是木然的。我伏在他身边抖着手在止血术生效期给他缝合,用绷带压迫,做着我曾经学的一切。
青山昌火失血过多,面色显出冰凉的紫色,我的绷带系的紧了,他有点呼吸不畅地睁开眼睛。
他睁开眼睛——是一种痛楚的神色,他碧绿的眼睛里盛着连绵不断的落雨和灰色的天穹,然后他沙哑的对我说:
“——漩涡奇奈。”他颤抖着喊我的名字。
“你果然是个菜逼。”青山昌火声音嘶哑。
我:“……”
我觉得一阵心塞,使劲一拽青山昌火的绷带:“我可去你妈的吧。”
…
我自动把青山昌火的反应归类于他定期作死的表现之一,然后我不顾宇智波富岳的“我觉得他那个表现不是想被你背”和朔茂老师的“你还是让富岳背他吧”诸如此类的劝阻,为了证明我自己不应该被小看,执意地背青山昌火回去。
然后我十分礼貌而体贴地说:“我觉得你们这两个大男人未必有我细心,青山的伤口不能碰。”
然后我在青山微弱的挣扎中扛起他就走,青山昌火怎么都是个身高近一米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