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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为我会输。假设意外被捕,可以我的能力和危险程度而言,这个国家的司法不会处死我,至多将我关在深埋地下的超危级别的监狱里头,想从我身上榨取好处。”】
【“我只要活着,就有无限的可能。”】
【“就算我死去,我的弟子也都会帮我做到这一切。虽然比不上小姐你,可那也是个了不起的孩子。更不用说,只要他已经诞生,无论生死,对于欧尔麦特来说,都已经是最大的折磨了。”】
【“即便他同我一起死去,也没有关系。足以颠覆这个社会的□□,早就被点燃了。没有我,没有我的弟子,也会有无数原本只能躲在角落里的人,前仆后继地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未来已经注定,棋手的离去与否早就失去了意义。只会成为胜者的我,又怎么会感到痛苦和懊悔呢?小姐。”】
……
“生命是很宝贵的,因为只有一次。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和未来,就还有无限的可能性。就算将AFO送入法庭,他最多也只是终身监禁而已。对吧,相泽老师?”
没有理会相泽消太的沉默,弥生一只手持剑,另一只手却生生握住剑神,利刃深陷进白皙的肌理。
血液顺着剑身,滴落在地,绽开最糜艳的赤红之花。
有一道光于血泊中闪过,转瞬即逝。
她闭上眼睛,喃喃道:“而我,要剥夺他的一切。”
这才是支撑她熬过最初那一段黑暗的动力。
不好的预感驱动着二人,欧尔麦特和相泽消太同时冲了出去,想要阻止弥生,可英灵同式神白龙一起,鬼魅般出现在二人身前,隔断了所有。
“……弥生!不要!”
终于夺取了被幻术压制的身体支配权,绿谷出久疯了似的冲弥生而去,却直直撞上了一只巨大的青蛙,果冻似的材质,把他牢牢困住。
弗兰坐在青蛙头顶,揪了揪绿谷出久的头发。
“咦,又冲破了ME的幻术。绿海藻精先生不能打扰弥生前辈哦。对了,绿海藻精先生要不要考虑学习一下幻术?很好玩的。”
绿谷出久奋力挣扎,听到的却是弥生仿佛恳求似的低语:“……别看我,出久。”
请别看现在这个样子的她。
然后弗兰便指使青蛙,伸出湿漉漉的舌头,把绿谷出久的脑袋整个包住,又继续面无表情、语气轻快地宣传幻术的快乐。
此时,警方和记者已经将电视塔团团围住,甚至有一家直升飞机就在不远处,将镜头对准了天台,在进行实况直播。
当弥生同直升飞机上的记者直视时,习惯性地笑了笑,可那位正唾沫飞溅地解说的女性,却面露惊恐地往后退了一步。
就像,她是个会吃人的怪物一样。
弥生歉意地收回目光,转而看向了被安装在直升飞机里的镜头。她盯着镜头,又像是透过镜头在望着谁,将被割破的那只手放在了心口。
赤红在衣襟蔓延。
“我、青木弥生,以性命在此宣告:All for One恶贯满盈,利用自身特殊个性,夺取他人力量,挟势弄权,更以权势推广并建立个性鉴定中心,实则进行人体试验,手中血案累累,杀害了包括森信辅、森诗织在内的诸多无辜民众,其罪……当诛!”
她双手握住剑柄,用力往下刺去——
有什么温暖的、腥锈的东西,飞溅在面颊上。
世界好像在那一瞬间寂静了下来,什么都变得遥远了,模糊了,听不见也看不见,只剩下充斥着黑与红的世界。
“吾主。”
直到兰陵王跪在身侧,轻声唤着她,弥生才茫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迟缓地抬起眼,与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对视。
英灵单手捧着她的侧脸,用拇指擦去御主脸上的血迹,轻声道:“已经结束了。恭喜吾主……大仇得报,血债血偿。”
作为她的剑,也是唯一被许可与她并肩作战,在月亮升起前,弥生告诉了兰陵王一切。
他侧目瞥了眼奄奄一息,却还在发出断断续续笑声的AFO:心脏被他的配剑刺穿,必死无疑,现在吊着一口气,也不过是一目连的妖力在维系。
最多再撑一会儿的功夫而已。
只是兰陵王还不清楚,为何御主临时起意,让一目连刚才出手。
仿佛花了点时间才消化了这句话,弥生愣愣地低下眼睛,自言自语道:“血债……血偿……啊。”
被惊醒了似的,她忽然挣扎着爬起来,将手伸向悬浮在半空中的“夜莺之吻”。蓝翼的小鸟分外安静,蜷缩在囚牢里。
弥生轻声哄它:“出来吧。没事了……艾拉。出来吧。”
当蓝翼小鸟落入弥生掌心时,白恶魔少女的幻影就站在她的面前,深蓝色的眼睛如同忧郁凝成,沉默而无望。
弥生却对她笑了笑。
迅速浏览通讯器上六道骸发来的情报,弗兰托着腮,拖长了尾音:“弥生前辈——要走了哦。再不走就要被抓住关小黑屋了。ME还是纯洁的未成年人,不能参与这种超尺度的大人活动的。”
她却没有回答。
像是看不见神情恐惧的记者,看不见奋力想要冲破一目连阻拦的欧尔麦特等人,看不见举起枪闯入天台的警察和职业英雄们,弥生小心翼翼地捧着掌心的蓝鸟,踉踉跄跄走到了天台的边沿。
警察开始警告喊话,声音里难掩虚张声势背后的恐惧。
一目连布下风墙,兰陵王亦步亦趋,弗兰盘腿坐在青蛙头上,思考要不要在云雀恭弥来之前跑路,以及如何把锅甩到师父的凤梨头上。
兰陵王看着弥生在天台边沿前停下。
她举起手,摊开掌心,专心于那只蓝翼的小鸟,轻声催促:“飞吧。艾拉,飞得远远的。已经结束了……已经,不会再伤害到任何人了。你自由了。”
白恶魔少女摇摇头,忧郁的眼睛凝视着弥生。
弥生就笑笑:“不对,艾拉。我也自由了。”
名为“艾拉”的白恶魔不光是治愈天赋出众,幻术的根基是“精神蛊惑”,杀人于无形。不是人类关住了艾拉,而是艾拉自愿把自己锁在囚笼中。
她喜欢人类,也喜欢那个会温柔地叫她“艾拉”的那个少年。
可是人类很脆弱,那个少年也很脆弱,脆弱得一眨眼就会消失,再也看不到了。
艾拉真的……好害怕啊。
所以,即便托身成为了宝具,那只蓝翼的小鸟也依然伴随着囚笼。
这段故事,吉尔伽美什可能清楚,也可能不清楚,但弥生之所以知道,是在第一次使用“夜莺之吻”时,艾拉在她脑海中布下的幻影。
或许也不能称之为“艾拉”——她只是白恶魔少女直至死亡,都固执的残念罢了。
弥生又将手心往上抬了抬,温柔地劝说:“去看看这个世界吧。它比艾拉想象中的还要绮丽。既残酷又美好,所以,才这么让人放不下。对吗?”
蓝翼的小鸟终于展开了翅膀。
兰陵王却神色一变:“吾主……?!”
身体里的魔力被抽空,一瞬间,具现化出来的躯壳打回了灵子状态,兰陵王惊慌地看向御主,却意外发现,一目连也消失不见。
“……对不起,长恭。谢谢你选择了我。真的,非常感谢。”
虽然没了风墙,可不明所以的警方和英雄仍然迟疑着没敢上前。弥生没有回头,只是自言自语似的说给身边的英灵听,目光一直落在蓝翼的小鸟身上。
直到——
“嗨嗨~打扰啦。最受欢迎的梅林大哥哥闪亮登场☆”
伴随着突然出现的白发男性,爽朗的笑容并不让人讨厌,但全场在那个瞬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剑尖刺穿了心脏,从胸口钻出一段染红的白。
视线变高,突然增长的长长黑发垂落在手背上,弥生脱力般向后倒入那个熟悉的,沾着花香的怀抱,上方传来了轻佻浮夸的声音。
“那么,这位并不属于此间的囚徒、森弥生,就由我收下了——星之内海,瞭望之台。从乐园的角落告知汝等,只有无罪之人可以进入……永世隔绝的理想乡!”
绚烂的花海从脚下开始蔓延,将外界的一切慢慢隔离,花之魔术师低下头,温柔地在弥生耳畔低语。
“辛苦了。晚安,弥生。”
——
她最后看见的,是展翅高飞,逐渐融入远方的黑暗的蓝翼小鸟。
天还没亮呢。
天快要亮了。
她想。
——
………………
…………
……
“啊!”
白发的小姑娘突然自梦惊醒。
心脏在疯狂跳动,剧烈紧缩得泛着疼,她呆呆地坐在床上,一只手攥着胸口的赤色布料,眼睛很快分泌出一层晶莹水雾。
连鞋子都没有顾上穿,她冲下楼梯,顺着黑白世界中最漂亮的红,抱住了那个人的腰。
“……安娜?”
正被草薙出云使唤着擦酒杯的周防尊挑了挑眉,尾音微微上扬,将沾着水珠的手随手在衣角擦干,大掌盖在栉名安娜的发顶,询问意味地叫了一声。
新爱好是剪窗花的十束多多良,赶紧把剪刀放下,关切地蹲下来:“怎么了、怎么了?”
“做噩梦了吗?”
这么说的草薙出云打开冰箱,倒了杯牛奶,放到小锅里加热。
被迫中止了正在进行中的情报报告,伏见猿比古咂了咂舌,转身上楼,没一会儿就又下来了。
“穿上。照顾病人很啰嗦。不要给人添麻烦。”
他把拖鞋轻轻丢到栉名安娜的脚边,不是很耐烦的口吻。
可下一秒,他的手指被握住了。
“……我梦到了。”
伏见猿比古低头,与那双紫红色的,溢满了悲伤与恐惧,仿佛快要哭出来的眼睛对上,不由一愣。
他许久没有见过栉名安娜露出这样的神情了。
只除了——
“我梦到,弥生……这里,被人用剑刺穿了。”
栉名安娜一只手紧紧攥着胸前洋裙的蕾丝,愣愣地说。
酒吧内顿时安静了下去,连呼吸声都淡了。
良久,伏见猿比古嗤笑一声,低下眼睛淡淡道:“只是梦而已。”
“但是……弥生,在笑。”
酝酿已久的一滴泪,顺着小姑娘的面颊滑下,栉名安娜把脸埋在周防尊的腿上,却挡不住暴露在外的手指的颤抖。
她又重复了一遍。
“我能感觉到,弥生,很开心。”
于是在无人说话。
唯余不识趣的风铃,叫秋风吹得叮当作响。
——
以防没人看作话:没死啊!!!别急!!!没完结!!!怕你们打我,详情剧透和解说看作话!!!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以下的内容,回头都会写到,但是吧,不是下一章立马就写,所以为了关爱懒得猜伏笔的小可爱,我还是提前剧透吧(。
1)别打梅林,梅林是弥生召唤出来的:在得知已经被曝光后,弥生决定杀掉AFO之后,把手割破了;是用血召唤的(至于梅林有没有预言到,提醒一下,在横滨召唤兰陵王的时候,梅林说过“下次需要我的时候就呼唤我吧”'大意')
2)弥生没死,问就是不能剧透,反正不会挂,等更新吧
3)弥生一开始就打算死的,因为森诗织给她的教育就是,做了坏事就应该支付代价;我立了很多fg,包括兰陵王说的“血债血偿”;其实我觉得比较好理解……放到现实,大概就是,知道杀人犯法,但凶手没被判死刑,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