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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维斯:“是,先生。……受到玛利亚防火墙的阻隔,奥比·斯坦先生的资料夹无法传输,您想要再试一次吗?”
“……”本打算摇头却又立即制止了自己,托尼沉默地凝固在战甲中,拢在铁壳下的指骨微微发抖。
他听见了对方接下来絮絮的独语。
“斯塔克的家底就快被那个混账花花公子挥霍一空了,好在他也并非一无是处……而且最为幸运的是,上帝指引我找到了你,玛利亚。”
眼底划过一抹贪婪的神情,奥比·斯坦上前两步,赞叹般地高高举起了手臂,用粗糙龟裂的手掌膜拜战甲每一根冷硬线条。
“……来吧,孩子。在我手里,你将成为奇迹。”
他细声低喃,用循循善诱的口吻,带着蛊惑的意味。
他也并不转身,只是慢慢、慢慢地向后退入了那扇沉厚的防爆门,双眼直望而来,明确地表示他亟待着战甲的跟进。
一旦走进了这扇门,就别想再轻易脱身。
她不能把托尼带进去——这无疑是将他送至任人宰割的险境。
苏栗感受到了无形之中的沉重压力。
她本来可以不用考虑这么多的。这里不是她的家,托尼·斯塔克本人也与她非亲非故,就算把他送到明显图谋不轨的奥比·斯坦手里也对她没有任何影响——但心中总有那么些细小地存活着的正义感在作祟,让她在之前的时空帮助凯尔保卫总统,在上一个世界送走罗利独自引爆核弹,现在又要做些与她毫无干系的蠢事。
“在他下达指令之前,我有最多三十秒的时间将你送到他看不见的地方,斯塔克先生。”
迅速计算出奥比·斯坦折返回电脑主板边、再对玛利亚实施远程操控所需的时长,苏栗将得出的结论汇报出来,“请你挑选一个附近的投放地点。”
托尼·斯塔克敏锐地判断出当前的局势,容不得再过多深究玛利亚从凌晨四点起就十分奇怪的举动,略作思忖便给出答案,“前面十字路口左转,穿过两个街区有个公共厕所。……就把我放在那儿吧。”
门口的奥比脸上挂起轻度的不耐神色,左手不厌其烦地敲击着防爆门坚实的表面,“玛利亚——”
回答他的是喷气加速装置启动时特有的一阵轰鸣。
原本好端端地搁置在眼前的战甲顷刻间了然无踪,奥比唾沫横飞地大声连叱了几句“回来,玛利亚”,旋即意识到他的命令倘若不直接传达到玛利亚的系统感应器中就不会奏效,只能低咒了一句急切转步,向与玛利亚系统内部连接的便携电脑匆匆走去。
这边苏栗极速转过两个街角横穿街区,笔直规整地列于道边的路灯被撞毁了好几根,她也顾不了那么多,到了托尼所说的公共厕所就解开了战甲封闭将他扔了下去。
紧接着不出所料,脑内直接炸开奥比·斯坦气急败坏的命令:“你在玩儿什么花样,玛利亚?!快带着那个铁罐子给我回到这儿来!现在!马上!”
苏栗被玛利亚牵引着,不自觉脱口而出:“接受指令。立即返程。”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补着补着邪恶力量不知不觉就十一点了才恍然惊觉开始码字!推荐我这剧的几只都站出来给我接受鞭打!!一看入迷就什么都忘记了啊混蛋QAQ【挥鞭
已补全。
看在我这么勤劳的份儿上就留个评嘛_(:з)∠)_【讨好摇尾巴
感谢'间关'亲亲的地雷=333=高兴又羞涩的舔一舔然后捂脸满地乱跑XDDD
罗利·贝克特番外:百年孤独
守墓人最近经常见到一个年轻人。
他永远是那副长裤加衬衫的简洁打扮,高挑,修长,瘦削。一头暗金色短发因疏于打理而稍显凌乱,英俊深邃的面容习惯性低敛,眼神沉默忧郁。
只有偶尔挺拓的眉眼猝闪在视线之间,还依稀可见往昔意气风发的残迹。
他偶尔会跟守墓人打招呼,但格式化的彬彬有礼中隐藏着疏离。他两手空空,从不带花,也不碰触任何墓碑,更不在坟冢前驻足。
守墓人纳闷地看着他屡次进进出出,只纯粹流连在墓园曲折的小径踽踽独行,数日之后终于忍不住走过去,与他攀谈起来。
“伙计,你来祭奠谁?”守墓人问。
“我的搭档。”他看起来并非不善言辞,回答却简短单薄,一带而过,仿佛不愿就此多说些什么。
“你的搭档?让我瞧瞧看……是哪块碑?”
“她和他都没有墓碑。”他的语速很慢,“他们葬身海底,找不到尸骨,所以没有墓碑。”
青白的天光自厚密云层漏落,洒在他微垂的眼帘和紧抿的嘴角,“但我想,缅怀一个人总该到墓园里,听起来才更合情合理。”
守墓人耸耸肩,嘴上哼吟几句打着马虎眼,而心里并不接受他的说辞。
——古怪的家伙。
他好像了解守墓人对自己并未出口的评价,缄默下来不再多做客套。走出墓园,紧跟着涌来的清新空气围拢而来。日头渐浓,刺得他双眼微痛,将手背挡在瞳孔上。
守墓人在他身后扣上黑铁栅栏门。
他点点头,转身离开。
最初的时候他还会尝试着用礼节性的微笑伪装,后来笑容慢慢淡下来,最终他不再笑了。
一个人未免孤独,尤其是在自身不再试图寻求快乐之后,这份孤独愈发明目张胆,如影随形。每到这个时刻,他总是本能地将自己深埋进第一次通感。
引人战栗的电流将他和她链接,他们彼此探求对方所拥有的一切。每一个共通的心念都像拥抱,像亲吻,像做。爱。他在她身上找到自己,她让他重新有了声息。
甚至不用亲手触摸,他就能感知到她呼吸的灼烫和指腹的热量;不用张开双眼,他就能清楚地直视到她灵魂的震颤和心灵的疤痕。
他伸出手,睁开眼。
他什么也没抓住。
他什么也看不见。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感到喜悦还是悲伤。
——她并没有死。
——但他们永远也没机会再见面了。
他不想回基地。每个人见到他都是那一副怜悯的表情,说着真抱歉,说着对不起,说着我很遗憾,让他避无可避,又不知道该怎样应对。
像扬希死后的倒带重演。单调乏味,惹人生厌。
他漫无目的,不自觉来到了生命之墙。这儿是标榜着开始的地方。
昔日的工头迈尔斯歪着那时被她砸断的鼻梁,还在这里做着原来的活计。不过跟以往不同的是,现如今他们的工作早已经由筑墙反变为了拆墙。
他站在生命之墙的对面,注视着由他亲手砌起的那一小部分墙体——他的一小部分灵魂——被掀除拆毁,残渣碎末由风裹挟卷到辽远污黑的天边。他表情隐忍,眼底死寂。
一切失去都可以承受,所有寒冷都可以忍耐。
在成为罗利·贝克特之前,他必须先做个不能被摧垮的英雄。模式化。像一张纸片,单薄,了无生气。
他曾有过短暂的新生。
但他终于彻底死去了。
随笔性质的小番外,之前有妹子要过就顺便写出来啦。
因为跟下卷环太之间还有其他两卷要写,怕大家忘记小天使和小袋鼠就拿来预热一下XD
第24章 钢铁侠:人工智能06。
苏栗对自己撇下奥比向外冲去的唐突行径做出了“长久冻结让系统紊乱”的解释,奥比对此表示出的狐疑只持续了一秒,就被战甲到手的兴奋感所冲淡,他绕着马克二代左右转了几圈,然后……
在奥比·斯坦挺胸收腹屡次试图将自己挤入马克二代未果后,苏栗看着他腰腹间肥厚的脂肪层卡在铁壳边沿苦苦颤动,忍不住提出意见:“嗯……我觉得这套战衣不太适合你的身材,奥比先生。”
“……听起来好像挺有道理。”
奥比搔了搔腮边花白的胡须,又心有不甘地最后看了看只能面前塞得下自己三分之二的战甲,从嗓子眼里浑厚地咕哝了一声,颇为遗憾地后错脚步跳了下来,从怀里摸出一块手帕搽了搽这一番折腾下来已依稀汗湿的额头。
“根据之前传来的图纸拆解掉它。”
他把沾满虚热汗水的手帕揣回口袋,扶正脖颈中央的领结,就势抻开拇指向马克二代一扫,偏头对手下的技术员说道,“直到能复制出性能相近的实物再拼装回来,送到我这里。”
……
后来苏栗就被肢解了。
没感到有什么特别……甚至不能说有什么“感觉”。她能听见研磨拆卸的喀嚓声一直持续蜂鸣,身体分崩离析,每个部分却都能活动,每个部分也都残存知觉。
这真是难得的人生体验……她挪动了一下贴在脸侧的小腿,这么想着。
维持着支离破碎的形态被人研究了数个钟头,她又被重新拼凑成人形运回了奥比·斯坦面前。
“根据我的……我的尺寸造一个战甲出来。”
奥比伸手按住肚子,悄无声息地缩了缩脐下显眼的肚腩,后又补充一句,“不惜任何代价。”
“至于你,玛利亚——”
他再次转向苏栗,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胡须掩盖下的嘴唇开开合合,“托尼的习惯性作息告诉我,这个时候他肯定还没起床,也不可能发现你来了我这儿……趁现在赶快回到你该待的位置,汇报给我他今后的动向。”
他的字里行间显然透露出了这种意思:他还认为托尼是那个他记忆中昼夜颠倒荒唐玩乐的花花公子。
——对了,奥比还不知道他口中“还没起床”的托尼·斯塔克刚刚就藏在这套战甲里面。
得到指示的苏栗终于从玛利亚的束缚中解放了出来,打开背翼的浮空飞行喷射器,从来时的防爆门内滑翔而出。
而与此同时,两个街区以外的公共厕所内——
鼻翼间飘散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霉味,这大概来源于墙角斑斓成团的几簇灰绿色斑点。
排污装置早就失灵了,零星铁锈胶着在钢圈上,暗黄墙壁也残存着污水泼溅的痕迹,脏得不像话。
托尼·斯塔克之所以能将这个平时走路都不屑瞥上一眼的公厕内部探究得如此细致,是因为……
几个小时以前,半强迫地卸载掉装备的他被马克二代凌空砸到公厕顶棚,半点阻力都没受就凭借重力加速度一举凿穿了天花板。
他尽力在空中调整身体才堪堪避免了一头栽进马桶的悲剧,勉强站稳脚跟才发觉自己落进了厕所里面。看这清洁架的陈设和门板上数量过多的挂钩……还是女厕所。
这个不妙的新发现让他的脑袋轰然一大,马上就闪电般蹿到隔门前,想打开门乘着四下无人赶紧逃出去,可是年久失修的公厕门锁早已锈死,任凭他拳打脚踢都兀自岿然不动。
托尼有点儿头疼,自暴自弃地回头蹲到了马桶上,单手托着腮仰望天花板上被他砸出的窟窿里漏落的正午骄烈日光。
他已经快要整整一天没合眼了,然而沉重的困意在排山倒海涌入脑海的疑问面前显得微不足道。他一手心不在焉地轻捋着鬓角鬈发,远眺着晴朗鲜艳的天穹,兀自陷入了深思。
突然被带到斯塔克集团的方舟反应炉,还误打误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