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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好,瑟缇斯。”伊丽莎白慈爱地说道,“我想你一定就是罗根了。”她看向还站在门口的罗根。多丽站在他的脚边,因为没有主人的吩咐,她就挡着他不让他进来,一边还在用自己身上穿的茶巾擦着泪水。
罗根点点头,“你好,奥拉尼德斯夫人。”
“谢谢你为瑟缇斯做的一切。”伊丽莎白说道,“我们进去说话吧。”
罗根能感觉到伊丽莎白知道很多事情,首先自己的女儿过了十几年没有变老,她都没有多问一句,这就很不寻常。毕竟不老不死的能力不是随便每个人都有的。
三人在客厅落座,瑟缇斯和罗根坐在伊丽莎白的对面,多丽很快地给他们端上了红茶。
瑟缇斯先对伊丽莎白讲述了这十五年的经历和最近自己爆发的能力,伊丽莎白微微点头,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在瑟缇斯的记忆中,没有事情能让伊丽莎白露出惊讶的表情。因为和她以前见过、经历过的事比,已经没什么再能让她吃惊了。
“我们想知道关于伊莉娅父亲的事情。”在瑟缇斯的话告一段落后,罗根终于忍不住问道。
他可不想被当做瑟缇斯的父亲,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瑟缇斯也有些期待地看向伊丽莎白,她把很多秘密都埋在心底,这么多年来从来没跟她这个女儿透露过一丝一毫。
瑟缇斯上学时还经常会缠着母亲问她这那,但是后来见她不管如何都不肯松口,便渐渐失去了在母亲这里刨根问底的想法。伊丽莎白相当适合做保密工作——瑟缇斯经常会这么想。
而这次,她会说吗?
瑟缇斯发现她对于自己其实并不了解,各种奇怪的事情接连发生在她身上,她却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因为这一切都不合常理,只凭着推论是根本得不到结果的。
伊丽莎白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斟酌如何开口,“我对他的能力说实话不是非常了解,因为他本身的存在……就不是很简单就能理解的了的。”
“他的名字叫邵陆鸣。”伊丽莎白终于开始了话题,她一边缓慢地说一边回忆。“据我所知,他已经活了几千年了,当然很有可能更长。像你们一样,他是永生的。我没有留下他的照片,不过当你遇到他的时候,你一定会感觉得到,瑟缇斯。因为你的能力遗传自他,你们之间应该有共鸣。”
瑟缇斯点点头,“我已经感觉到他很多次了,但是我从没有见过他。”
“他可能不会感应到你。或者说他已经把你忘了。”伊丽莎白说,“他每一百年就会清空自己的记忆,忘记这一百年发生的事情。在你十五岁之前,他一直是和我们一起生活的。”
“他很喜欢你,你们父女之间的关系也特别好,但是你十五岁的时候,恰巧到了他清除记忆的周期……所以……”
“他离开了。”瑟缇斯冷淡地说道。“他是可以控制自己的记忆的,就像我一样。但是他还是选择了离开。”
伊丽莎白看得出瑟缇斯的心中有些不平,不过她没有肯定她说的话,只是接着自己刚才的话头说下去,“这对当时只有十五岁的你打击特别大,你修改了自己的记忆。你想让自己认为你从小就没有父亲,但是就算是这样,你的身体还是停止了成长。我想,对于你们之间的关系来说,记忆并不能真正的掩盖什么。这件事对你的心灵造成了很深很深的影响,你大概想停留在最后和他一起相处的日子里吧。”
瑟缇斯摇摇头,她的心情有些复杂。怪不得她记忆中就算没有父亲的影子,他也渗透进了她生活与习惯中。
“后来我发现从加拿大回来的瑟缇斯的身体又开始成长了,我感到很惊喜。她的成长是因为你。”伊丽莎白看向罗根,“你变成了她新的生活动力。这也是为什么我毫不犹豫地同意她去加拿大。如果和你在一起,她应该会生活的更好。”
罗根突然觉得有些感慨。
瑟缇斯真的很爱他。这一点虽然罗根早就知道,但是现在的感触更深。因为他,她又开始成长,一天天变得成熟,变成他喜欢的样子。
“所以好好对她吧。你们都是不老不死的,可以永远的厮守在一起。这已经是梅林的保佑了。”伊丽莎白有些欣慰地说道,女儿总算不会像她一样了。
“我会的。”罗根抓住瑟缇斯放在膝盖上的手,郑重地对伊丽莎白说道。“她比我的生命都重要。”
“别担心。瑟缇斯至少继承了陆鸣一半的力量,这足够她自保了。”伊丽莎白说,“但是陆鸣不会经常使用他的能力,他总是有一些顾忌,据他所说他有一个天敌。所以瑟缇斯,你还是尽量少用这种我们不了解的力量。我想,用魔法对付麻瓜和那些……变种人应该也足够了。”
“好吧。”瑟缇斯答应了,她也觉得这个能力实在是逆天。除了动物她变不出来,其他只要她能想到的,不管是什么都可以随意的召唤。在这种毫无约束的便利之下也许无意间就要付出深刻的代价。
“我之所以选择今天把这些事情说出来,是因为你在这里。”伊丽莎白的目光又回到罗根身上,她说道,“你要和她一起面对这一切,还有未来那些无法预测到的变故。我要你和我立下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瑟缇斯,你就是见证人。”
“妈妈……没有必要这么做吧。”瑟缇斯有点犹豫。
“这是我唯一的坚持。”伊丽莎白不容置疑地说道。虽然不清楚牢不可破的誓言会不会对一个变种人起效,但这只是一种仪式,过程的意义早已大过结果。
瑟缇斯和罗根解释了一下这个咒语,罗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伊丽莎白和罗根都站了起来,他们的手握在了一起。瑟缇斯抽出自己的魔杖,将杖尖抵在它们相握的手上。
“你愿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陪在瑟缇斯的身边,或者及时赶到她身边吗?”
“我愿意。”
一道细细的金红色的火舌从瑟缇斯的杖尖里冒了出来,像一根烧红的金属丝缠绕在两人的手上。
“你愿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对瑟缇斯不离不弃吗?”
“我愿意。”
第二道火舌钻了出来,和第一条纠缠在一起发出更耀眼的光芒。
“你愿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以瑟缇斯为优先吗?”
“我愿意。”
第三道火舌照亮了三人的脸,摇曳的火光下建立的誓言,完成。
“好了,你们可以先去楼上歇一会儿,然后下来吃晚饭。”伊丽莎白已经把她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了瑟缇斯和罗根,但是她对邵陆鸣的了解也实在有限,因为正如她所说的,邵陆鸣的存在并不是那么好理解。
他的确不是个纯粹的人类。
罗根跟着瑟缇斯来到她的房间,这么多年过去,瑟缇斯的房间依旧一尘不染。一切的用具都是崭新的,随时等着它们的主人回来。
罗根刚随手带上门,瑟缇斯回过身就抱住了他,把头埋在他的胸前。
很快罗根就感觉到他的胸前湿了一块。“怎么了?”罗根扶住瑟缇斯的肩膀,看着眼角含泪的她,心疼地问道。
“十五年里,一直压制我力量的人……好像就是我的爸爸。”瑟缇斯绝望地说。“万磁王的力量不足以关得住我,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和我一样,或者比我更强的人。而那个人……跟我有着共鸣。”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可以拒绝自己身体的成长,这是为什么她二十五岁时依然保持着十五岁的样子~和狼叔在一起后,身体才又开始快速发育~她不会死是因为拒绝了肉体上的死亡,即不想死,就这么简单。
她的意识胜过一切。大家可以猜猜她和她老爹是什么“物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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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更新恢复到每晚九点~
036…暴露
“怎么会呢?”罗根觉得这未免也太巧了。邵陆鸣是瑟缇斯的父亲, 就算他忘了,他也不会刚好就是对他女儿不利的那个人。
“也许只是凑巧有个人和他的感觉很像?那时你的力量还没觉醒, 有可能会感觉不准。”罗根试着安慰瑟缇斯,他用拇指抹去她眼角的泪水,抱着她亲了又亲。
瑟缇斯靠在罗根的怀里什么都没说,她总感觉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按照伊丽莎白所说, 她的力量只相当于邵陆鸣的一半,现在邵陆鸣又不记得她了, 如果他真的要做什么的话,恐怕谁也抵挡不住。
多丽的手艺虽然没有退步,但是瑟缇斯还是没能因为美味可口的晚餐提起精神。在享用餐后甜点的时候, 一只谷仓猫头鹰突然出现在窗外, 拍打着翅膀。
多丽用魔法打开窗户, 把一枚纳特放进猫头鹰脚上挂着的小口袋里, 接过它嘴里叼着的报纸。
“是《预言家日报》增补的晚报,夫人。”多丽恭恭敬敬地把报纸递给伊丽莎白。
《预言家日报》只会因极其重要的事情才会补发晚报。
伊丽莎白只是扫了一眼头版就把报纸递给了瑟缇斯, “这也许和你们有关。”
罗根看了拿着叉子发呆的瑟缇斯一眼, 她可能都没听到伊丽莎白在对她说话。罗根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伸手接过伊丽莎白传来的报纸。
头版的几个大字特别显眼:美国魔法界彻底暴露于麻瓜面前,国际魔法师联合会对此事件暂无回应。
罗根粗粗地扫过全文,大意是美国麻瓜政府召开新闻发布会,总统亲自对公众宣布, 他们的国家存在着不少“巫师”,一种掌握着常人没有的力量的种族, 他们就隐藏在你我周围,可能随时威胁普通民众的安全。配图正是美国总统在白宫召开新闻发布会的照片,因为巫师的照片是能动的,可以看到现场记者们拍照的闪光灯打在总统身上一闪一闪。
瑟缇斯终于回过神来,探头看向他手里的报纸,刚看到标题,她就忍不住掐住了罗根的手臂。
“……是他从我这里知道的。是我透露的……”瑟缇斯惊呆了,她从没想到过万磁王会对魔法世界感兴趣。查尔斯显然已经想到了这一点,才会问她万磁王会不会找到魔法世界的入口!
万磁王花费了十五年的时间默默准备,他到底想要干什么?瑟缇斯不想伤害任何人,那次在列车上只是威慑了万磁王一下,但现在看来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虽然她不喜欢MACUSA,但是她也从没想过要扰乱两个世界的秩序。
“我……”瑟缇斯的脑子有点乱,她马上按着桌子站了起来。“我们得马上回美国……都是我的错。”
“这不是你的错,你也不是故意透露的。”罗根也跟着站起来,搂住她的肩膀。
“还有国际魔法师联合会的事,瑟缇斯。”伊丽莎白说道,“你应该知道你已经被解职了。但有些信息你还是可以问问佩琉斯,他现在是联合会的副主席。前几天我们还见过面。”
“布尔斯特罗德?”瑟缇斯对自己前男友的名字已经有点陌生了,毕竟自从加拿大一别已经二十多年。
“对。”伊丽莎白点点头,“如果你问他,他会回应你的。”
*
美国总统很郁闷。
他刚刚开完一个自己都不知所云的新闻发布会。他真的希望刚才只是他在做梦。
回到白宫办公室,总统想叫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