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让我抱一下怎么了,拿绝世孤本跟你换不乐意,抱还不让我抱……”
“书书。”
曾书书转头对李鲤卖弄学识,有几分自得,“师姐不知道吧,这是三眼灵猴,虽然现在还没开第三只眼,但此种不凡,当属罕见灵兽,绝对是宝贝。”
李鲤腹诽,再宝贝也不是你的,再宝贝也是只猴子。
她伸出手摸了摸小灰的头,嗯,还挺软。
“李师姐。”张小凡不好意思地开口,“小灰还不太听话,让它走不肯走。”
“无妨。”她对那圆溜溜充满灵性的眼睛眨了眨眼,问它主人:“这么晚还不歇息,明天不是还有你跟常箭师兄的比赛吗?”
“我睡不太着,想出来转转,结果碰到了陆师姐……”
“雪琪?”
“嗯。”
“嘶——”曾书书开口,“有这好事不叫我?”
张小凡挠挠头,害羞又腼腆:“我也没想到。”
他又问:“那你怎么往后边过来了?”
“在碧水寒潭边,灵尊不知为什么浮上浮下,陆师姐让我先回来,但是小灰一直把我往这边带。”
灵尊——李鲤明白,以它老人家对待林惊羽的亲昵劲儿和天生的灵兽之能来说,多半,是后山那边已经开始了。
曾书书伸出一只手圈住张小凡,“走走走,我给你开小灶去,保证让你明天赢过常师兄……”
“啊?”
“啊什么啊,走了。”曾书书感兴趣的东西有不少,越是未知,他就越感兴趣。小凡的那根棍子,他琢磨好久了,把彭师兄伤成那样;小凡这人,他也琢磨好久了,确定不是在藏拙?
李鲤慢吞吞走在后边,又朝后方看了眼,变天了,黑夜之中更添黑气。
山风吹起水青色的莲裙,天上的皎月已渐渐西移。
这夜半时分,通天峰上有多少人不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总觉得鲸鱼在我的笔下主角光环太严重,但是后来一想,本来就是主角!
然而诸位小凡迷妹且放心,小凡的地位也是无人能够撼动,由低走高方见其强大。
小凡,好多人关心小凡的,这中间,尤其以鲸鱼最甚,那是最忠实的迷弟,小凡,小凡,还是小凡……
所以女主很心塞,情敌是小凡怎么破?
噢,本文我会改动较多,可能缘由与原著出入较大。不过这就是同人,你们懂得。
很久没有享受过被催更的乐趣了,我要不要停一下
☆、木秀于林
有曾书书的话做铺垫,所以李鲤听说林惊羽重伤的时候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就是不知道内情的人吓了一大跳,其中以张小凡为最。
李鲤在厨房见到他的时候,少年清俊的脸惨白得跟纸一样,一点血色也没有。
据说,站在擂台上的、龙首峰实力最高超的两人会武还没开始,“咚”一声,林惊羽砸在千年乔木上,血染白衣。
李鲤知道他们兄弟情深,指着这厨房,“你自便吧,各种食材都有。”
“谢过师姐。”
厨房交给了张小凡,李鲤也出去透透气。
她很快就知道张小凡那样苍白的神色其实并不是夸张,如果有镜子的话她就能知道,她的脸也青白近透明。
血衣。
浸染鲜血的衣服,几处浓烈呈暗色,几处鲜艳浅淡如红花,若不是留下几处衣角雪白没有沾染任何痕迹,决计看不出来这是白衣服。
白衣服,银色的云纹松柏图样。
“……李师姐?”
“这是?”
“这是龙首峰林师弟的衣服。”那名年轻的师弟答道,“首座们都在松苑,反正我刚好负责那一脉,也帮不上忙,就想把林师弟的外袍洗一下。”
你是不是傻,李鲤在内心无奈,你是长门的人长门的人长门的人,洗什么衣服伺候什么,能不能有点骨气!
是她连日颐指气使把人使唤傻了?
不,是有常箭和段雷这几个师兄。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们跟师弟们说了什么,害得这些其实跟她年纪没差几岁的大年轻,视她如虎,奉她为尊。
都说传闻太离谱了。
“嗯。”李鲤轻轻应了一声,“那你……”
话还没说完,从廊门处探出来一个头,招呼道:“十六,师父叫你过去,在松苑。”
“啊?”
“快点儿!”
李鲤叫不上来名字,干脆给没参加七脉会武的师弟按年龄大小编了号,叫起来习惯。也就短短几天,师兄弟几个也都自己叫开了。
“可我……”年轻男子看着手中的木盆,又看着眼前不知为何总觉得怪怪的李鲤师姐,鼓起勇气,“那就麻烦师姐了。”毕竟一切事情以师父为先,将木盆放下,转身,离去。
“十、六……”李鲤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
糟糕,血衣就放在她脚边吗?是哪个方向?左脚边?右脚边?她能不能当做没有见到十六师弟?
呼——
空气中的草木香味间还夹杂着淡淡如丝如缕的血腥味道。
低头、低头、再低头……入目一片猩红,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颤栗一下。李鲤握紧拳头,紧而后松,指尖缭绕起一团清光,越聚越大,流淌着清澈的一汪碧水。
“哗——”运起的水花溅开在木盆里,打湿衣料。
洗、衣、服……李鲤仰天叹气,要知道她现在,根本迈不动步子。
洗。
这么大片的血红放在她眼前她怎么能放过,怎么着要也得把它弄干净。
一干二净。
十六怎么知道她对待这种东西有自我强迫的倾向?
十六才不知道,他所谓的“麻烦”,只是让李鲤将其放到浣衣房,还真没有让师姐清洗的意思。
于是当他从松苑出来原路去找李鲤时,发现这个师姐依然站在原地,手中拿着那根据说诛杀魔道妖人无数的法宝花刺,浑身席卷起潋滟的水波,氤氲在清光中,美得恍若天人。
那根细细长长的青光色刺器正勾着白衣一角,在上空旋转,半点血迹都看不到。
拿青云御水诀洗衣服,十六想,李师姐可真够恣意的。
“李师姐。”
李鲤收起法力,将衣服递给对方,声线清淡:“衣服。”
十六没有动作,恭谦道:“李师姐,水月师叔让师姐去一趟松苑。”
“我师父?”
“是。”
“可有说什么事?”
“没有。”
李鲤眉骨处突突地跳,师父找她师父找她师父找她,师父主动找她,绝对没有好事。
松苑,龙首峰弟子所居院落,现在那里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林惊羽重伤。
怎么能,怎么能让她去照顾林惊羽。
她又不是专门伺候人的!
不得不说,李鲤一直都很聪慧,直觉准、对事态的发展把握也准。
是,林惊羽需要人照顾嘛。
是,龙首峰都是一群男弟子心思不够周到嘛。
是,也许放眼整个青云都没有像她杂事琐事做的最多的人了。
更是,现在放眼整个青云大概还没有像她那样尝过被门中无上真决反噬的经历。
然而,水月大师可不是那种为了别脉弟子把自个儿徒弟交出去的人,各脉首座最是护短,那种护犊子的小心眼劲儿,一个赛一个高。
手帕。
绣帕手绢。
昏迷不醒的人一直呕血,衣服换下来里面杂着一块丝帕,只是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人身上,也没在意衣服怎么样。
但是水月眼尖,从血衣里把帕子挑出来。
一眼看到上面精巧的松叶锦鲤,就知道是徒弟李鲤的绣艺。衣橱里满当当放着的道袍,哪件不是出自李鲤的手。
“哼。”水月看着徒弟怀中干净如雪的男装,“不怕血了?”
李鲤从来没觉得手上的衣袍这般烫手,而入目还有师父手里青玉色手帕上的血迹,她胆子再大也不敢在恩师面前眼神乱瞟。
“只、只是……”
水月风姿绰约,清冷如霜的气质更将这份风姿衬得有几分逼人,“既然你与林惊羽交好,就留这照看。”
交好?
她和林惊羽交好?
哪儿有很好?
“其实那只是……”
水月根本没给她解释的机会,仿佛过程的纠葛原因并不重要。
眨眼间,月白色的身影已经越过李鲤,与此同时,手帕还停在她面前。
又是染了血的丝绵。
所以实际上,师父只是专门让她心堵,着重点根本不在那手帕上吧?
不要了……李鲤本来就不在意一块手帕,更何况如今还是血染的手帕,放在她面前她又得洗。
林惊羽的情况比李鲤想象当中更加严重。
受那么重的伤还强撑着隐忍不发,真不知道该说他坚毅还是说他傻。
五脏六腑皆有损伤,经络气穴无一处不是伤痕累累,而比较渗人的就是,内息翻涌不止导致他不断呕血。
李鲤真的是一阵又一阵发麻,从脚底开始,从手掌里开始,从脊背开始,从头皮开始,最后都颤到了心里。
这下她更肯定,师父之所以将她叫过来,就是要把她怕血的破毛病给改了。
可这样的事情,当年做的还少吗?几十年都未解决。
李鲤一直处于进进出出的状态。
把血染的白布拿出去清洗,回来之后床褥边衬着的棉布上又是血红一片。
掌门师伯离开的时候是笑的,长长的白须仿佛闪出他眼底深处清明又晶润的光,“不打紧,等他将血吐干净,也就无大碍了。”
吐干净。
李鲤想,他这么吐下去,真不会失血过多吗?
她这么想,张小凡也这么想,于是端来的汤药里,清一色都是补血的。
只是喂了就吐,反反复复浪费了一盅食补汤药。
田师伯和苏茹师叔拉走了死活非要要留下的张小凡,曾师伯也提走了硬是要留下的曾书书,后者是因为说了一句不轻不重却能够让当时房内外人都听清楚的咕哝。
“你们就是想看斩鬼神想疯了,装什么,这下如意了吧。”
当时李鲤就站在齐昊边上,床前围了好几个首座和长老,齐齐转头看他们,她另一手边,就是曾书书。
曾书书替林惊羽不值,意气风发又深受宠爱的他总是能够肆无忌惮说出他想说的话。
李鲤也有这样的心态,只是她不会说。
目送一位又一位师尊离开,包括最早走的水月,几乎每个人脸上都挂着轻松的神色。
那样的表情即使再细微也能让有点眼力的人发觉,那是完成任务后的舒心。
他们把,林惊羽勉强拼凑出完整的斩鬼神真诀,当做是一项任务,而任务完成,旁的就不重要。
总觉得,他们在培养一个能够一往无前为青云打开更大盛世的良将,而不是林惊羽本人。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她都明白的道理,长辈们不可能不明白。
还是说,他们的本意,就是要林惊羽经历风雨。
李鲤叹息,承受这么多期待未免太沉重,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难怪这么刻板。
难怪这么少年老成。
难怪半露温厚又半持清傲。
等到李鲤不知是第几次走进只剩下林惊羽一个人的厢房时,看到白白软绵的布料上什么都没有,终于松了一口气,跌坐在床沿边。
此时的她,约莫背后每一寸肌肤都渗出了汗,冷汗与热汗相交织,到头来湿湿黏黏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
被难为的,不仅仅是道行还不够的林惊羽,分明还有她。
少年昏睡在床上很乖巧,真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