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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事,如果绕开三姑娘,事情就好办多了。”秦月禅轻轻道了一句,又看了白玉堂一眼,见他没有要打断的意思,便接着说道:“沉香到底是个丫鬟,虽是个家生子,但她家那边也就只有个叔叔和婶婶。听说那两口子很贪财,眼下若知道大爷看上他家侄女的话,保准是一百个乐意。而眼下中秋就快到了,照例,老太太每年中秋前都会出府去枫林山庄那看一看老太妃,大太太和二太太也都会跟着去。到时这后院的事情便会暂时交到我手里,那会差遣一个丫鬟并非什么难事,只要大爷把握好时机,沉香那丫头还不得乖乖从了大爷。就算老太太回来会责备,也是怪到我身上来,而且到底事情已经这样了,老太太还能拦着不成。至于三姑娘那边,就更是没理拦着了,说到底也不过是服侍了她几天的丫鬟而已,至多我过去给三姑娘陪个罪,再送个丫鬟给补上,这事便也就过去了。”
秦月禅说完后,白玉堂许久都没言语,只是有些怪异的笑着看着她。
“大爷是不满意?”过了一会,见他还未出声表示可否,她终于忍不住小心的问了一句。
“满意,很满意,我一直知道你是个聪明的。这事若成了,我一定好好待你,不会让你委屈了。”白玉堂点了点头,似笑非笑的说道。而秦月禅一听他这话,心里顿时一颤,赶紧僵笑着说道:“大爷过奖了,我就是胡乱出个主意罢了,能对了大爷的心最好。待沉香姑娘进来后,妾身也会好好待她的。”
白玉堂眯着眼睛看着明显一脸强笑的秦月禅,永远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除了在他床上,她身上也永远都是穿得整整齐齐的,连头发也不见有一丝乱,他心里忽的又生出一股想要破坏的欲望来!
“你过来。”他开口道。
“大爷!”秦月禅的脸刷的一下全白了。
“不愿?”他笑。
“不是。。。。。是,是妾身明儿一早还要到老太太那边服侍去,怕是去晚了,老太太会生气!”她强笑了一下,暗暗握紧了手心,她容易恢复正常的双腿这会又开始颤抖了起来,身上的疼痛似乎一下子又加重了几分!
“哦,既然这般的话,那就算了,不过这会已是下半夜,你还要从这出去?”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他也不想惹得老太太生气,便就放秦月禅出去后,一个守夜的丫鬟吓一跳,正要给她寻灯笼在前面引路,让她给阻了。一个人走在暗黑得几乎不见五指的小院里,夜深露重,手脚冷得似冰一般,脸上的肌肤也被冻得紧紧绷着。整个院子里似乎只有自己的脚步发出微微的声响,沉闷,轻缓,一步一步,走在这暗无边际的黑夜里。
时间倒退回白天,沉香跟白文萝回到梨香院后,白文萝问了她在栖风院那会,双燕找她什么事。沉香想了想,觉得这事有些不好说出口,她是姑娘身边的丫鬟,这事要说出来姑娘面上一定觉得不好看。而且到底她也才服侍白文萝没几天,还摸不准白文萝是个什么脾性,万一让姑娘以为自己是要攀高枝,却还故作姿态就不好了。
于是她只说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给双燕改了改衣服,聊了几句,然后两人拌句嘴,就回来了。
白文萝点了点头,便没再问下去。她知道沉香肯定是瞒着什么,但看着像是她自个的私事。而自己刚刚就是随口一问,既然她不愿说,也就罢了,反正她也没有那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好奇心。
第二十六章 前路茫茫
秦月禅是真的把那封信烧了,还是不愿交出来?白文萝坐在桌子旁,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拈着那条帕子深思着。如果她真的跟那人有私情的话,那从自己手中看到这条帕子,甭管怎么想,都一定会很受刺激。
女人受了刺激后,总会做点出格的事情。就怕她依旧沉得住气,还跟以前一样,置之度外,那就真不太好对付了。像这样的事情,刨地三尺都不见得就能找得到的东西,只有对方先动手了,她才好下手。那女人之前就是以不变对万变,现在她得把这种情形扭转过来才行。当然,要是真让秦月禅受刺激到直接把那封信烧了才好呢,白文萝轻笑了笑,这样一来,她便也不用费那么多心思了。
夜已深,她轻轻打了个呵欠,沉香这会走进来说道:“姑娘早点睡吧,这晚上越来越凉,小心坐久了着凉。”
“嗯。”白文萝点了点,便收起那帕子,上了床。沉香帮她放下帐子,又吹了灯后,然后就有些怔然地站在原地,似想到什么忽然出了神。
“怎么了?有事?”白文萝的床上轻轻问了一声。
“哦,没有,姑娘睡吧,我就在外头,晚上要喝水就叫我。”沉香回过神,赶紧笑了一下,就出到外屋去。今晚是她守夜,可是躺在床上好长时间了,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也不敢乱翻身,生怕影响到姑娘qǐsǔü,只得睁着双眼,直愣愣地看着顶上绣着兰花的淡粉色帐子。今天她准是把大爷惹怒了,但却不知道今儿自己拒绝了那事后,大爷会不会就此作罢?虽说她现在是姑娘身边的丫鬟,多少会有点主仆情。而且姑娘眼下也是才刚进府,虽瞧着老太太待她不错,可是没什么根基,自己若出了事,姑娘会保自己吗?能保得住自己吗?
她十二岁到老太太跟前当差,从在外屋做杂活的小丫鬟一直升到二等丫鬟,并还能在老太太跟前服侍着。不是不曾对这锦衣玉食,金银珠宝眼热过,只是随着年纪的增长,看得多了,心也就慢慢冷了下去。什么荣华富贵都是假,到底是奴才命,主子能让你跳得多高,也一样能让你摔得多狠。白姨娘就是最好的例子,刚进府的时候,仗着老爷疼她,瞧着那劲儿,连大太太都不放在眼里。后来老爷腻了后,顿时就被大太太收拾得一声都不敢吭,就连现在都怀孕了,也是乖乖伏低做小,再不敢起什么风浪。
还有二房那边,之前也有几个爬上二老爷床,当上姨娘的丫鬟,但全都是没过几天好日子。。。。。。
这府里的丫鬟,到了一定的年纪后,大都是配里面的小子。
当然也有讨得主子的恩典,赎身出去的,可是那都是在外头有家人的丫头们才会这般做。她原就是这里的家生子,爹娘都不在了,唯一能靠得上关系的叔叔和婶婶,却又是个只认钱不认人的主。而她如今得罪了大爷,以后这府里还有谁敢要她,若是求了姑娘放她出府的话,她又能去哪?估计到时马上就落入大爷手里!
再说她又能服侍姑娘多长时间呢,眼下她年纪已不小,等过几年姑娘出嫁的时候,她年纪就更大了。基本陪嫁过去的都是小丫鬟,那会她一个人在这府里又该怎么办?而且姑娘似乎一直对谁都是淡淡的,虽并不像二姑娘那般厉害,也不似大姑娘那般沉闷,但是就总觉得很难靠近。沉香想来想去,都觉眼前没出路中,心越来越冷,最后又想,大不了就陪上这条命!总归也是一个人来一个人去,干干净净的,总比恶心一辈子强!
差不多天快亮的时候,她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却还没睡踏实,就又醒了过来。撩开帐子往外一瞅,只见天已是微亮,便赶忙起身,见白文萝还未醒,便先自己收拾了一番。新一天又开始了,可她却依旧没有看到新的希望。
“昨晚没睡好吗?”白文萝早上起来梳洗的时候,看了看顶了两个大黑眼圈的沉香,淡淡地问了一句。
“啊,是,可能没睡好。”沉香愣了愣,往镜子里一看,也瞧见那两黑眼圈了,赶紧抬手摸了摸脸,心想一会得去抹厚点的粉给盖上才行。
白文萝看了她两眼,见她还闭口不言,便没再多问。
眼下离中秋已不到十天,每年的八月十五,老爷们都会回来陪着一起过节,再者今年又多了几口人。所以老太太特意交待了,让周氏提前把过节要玩的乐的都准备好了,戏班什么的都提前订了,别到时忙得一团乱,不够扫兴的。而且关于白文轩的名字,因为孙儿这一辈是从玉字,之前接回来的时候,由于白孟儒那边急着要赶回京州。老太太便干脆等到中秋白孟儒回来后,再带白文轩去祠堂祭拜一下祖先,然后正式改名为白玉轩。
这事儿是中秋节的前几天晚上,大家伙在荣寿园用了晚膳后,老太太喝茶的时候提起来的。那意思便是白文轩改名以后,就算是正式认祖归宗了。至于白文萝她倒是没提,毕竟是女孩儿家,又是庶出,名字本就不重要,既然之前已经叫熟了,就照旧那般叫着。但是白文轩是要入族谱的,不改不行。
这事一说出来,两位太太面色都微有些变化。不过也都是眨眼之间的事,还未真正看清前,林氏便已换上了笑。
说了几句恭维的话,周氏也假意附和了几句,随后才把头转向老太太问道:“这会也快到中秋了,不知老太太打算哪天去一下枫林山庄那边,我好把要送的东西都准备一下。”
“嗯,我正想跟你说呢,就十三那日过去。若早的话,当天就能回得来,就是晚了,十四回来也赶得及过中秋。你这几日赶紧把家里的事情都安排好了,送给老太妃的东西就跟往年一般便可。”老太太说到这,想了想又接着道:“到时你带着瑞哥儿一块儿去,老太妃也好几年没看到他了,今年带过去给她瞧瞧。”
“是,瑞哥儿还不快谢过老太太!”周氏一听这话,顿时喜形于色在,而白文瑞那边不等周氏的话落,早就起身给老太太行了个礼,乖巧无比地说道:“孙儿谢老太太!”然后又好意地问道:“老太太也带三哥哥一块儿过去吗?”
“难得你还一心想着兄弟,是个好孩子。”老太太笑着朝他招了招手,把他拉到怀里说道:“你三哥哥手还没好利索,就先在府里养着,不过这回你过去可不许在老太妃跟前顽皮知道吗?”
“孙儿知道,孙儿一定会像侍奉老太太一般侍奉姨奶奶的。”
“好好,能这般想就好,老太妃虽是你姨奶奶,但是身份尊贵,到时你在她跟前可不能像在我跟前这般随便知道吗!”
“孙儿知道。”
林氏看着这一对祖孙亲亲热热的样子,再看周氏那止不住流露出得意的神情,她面上的笑容终于显得有些不自然起来,只得低下头装作喝茶的样子,心里却是又酸又恨的。既是叫了瑞哥儿过去看老太妃,却没有一并叫她的儿子过去,老太太这明显就是信心,可是她这会到底也不敢说什么,这几天总觉得她那孽障去窑子的事,指定被周氏打听出点风声,还悄悄透露给了老太太。不然老太太不会这么明显地冷落自己,她抬起眼看了看还是一脸得意地周氏,心里直暗恨。只是当她放下茶盏的时候,那面上又露出若无其事地笑容来。
一晃眼就到了八月十三,那日一大早,周氏就带着白玉瑞来到老太太房里,帮忙着张罗收拾着。然后又把秦月禅叫过来,把府里的对牌给她,让她暂时管着这府里的事。而她只带翠影过去,碧影就留在府里帮忙。
于是,等着老太太一行人坐着马车浩浩荡荡地离开后,秦月禅便跟碧影随意聊了两句。其实也就一两天的时间,什么事大太太早提前安排好了,哪会有轮得到她来管的事情。再说有什么事,碧影比她还熟悉,把对牌给她,不过是面上装个样子罢了。
“别说府里什么事大太太都安排好了,我没什么不放心的。只一样,就是园中荷花池边的观月楼,是今年才新建好,到底不曾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