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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走。”许晓宇的胸脯随着喘息起伏不定
“你不喜欢我了?”明楼问
许晓宇剧烈的摇头“不是。”
“你害怕了?”
“是”
“怕什么?”明楼逼问
“怕离的近了却没有结果”许晓宇终于证实了自己的恐惧。她其实没有自己想的坚强,她不再是那个天真的喜欢到愿意给眼前人没名没份的生孩子的小姑娘。她已经开始想的更多。
“怕过了一年,你发现你爱的其实是不是我。”明楼问,
和这只兔子一样,他也已经没有了很多时间,两天后军需考察团返回重庆。面对紧张的兔子,他也勾起了心中的隐忧。
“不会。”许晓宇换转头否认
“不会什么?不会变心?还是不会骗我?”
明楼语气很急
“明楼”许晓宇抬手捂住了眼睛,这样她会不那么紧张“我没有我想的那么洒脱,我比我想的和我知道的喜欢你。所以我怕,怕你始乱终弃,怕我面目也可憎。”
明楼抬起还有些酥麻的手,拉下了他的小兔子蒙在眼睛上的手。坚定的对着那丰润美好的红唇亲了下去。
他的吻,轻如蜻蜓点水却带着无限的珍惜。他一吻而起,放开了他的小兔子的红唇,在白玉般的小耳朵边上,轻轻的又亲了一下。看着小兔子面红如桃花,耳朵也变成了粉红红色。他坐起来,坐到床边,看着害羞的兔子轻笑出声。
“傻兔子,我爱你,比你想的要多。” 明楼看着小兔子脸红成一块红布的样子,低声解释“要是会变,又怎么会等你?”
许晓宇的脸色更红,从床上飞快的坐了起来,低下头,飞快的捂着嘴问:“明楼,你说什么?”
“我爱你。“明楼再一次靠在了许晓宇的耳边。
“我爱你!”明楼大大方方的回答
许晓宇瞪大了眼睛回头看他;明楼的目光诚挚,爱意流淌,一瞬间心软成绵
明楼低下头,正式的吻在红唇之上,这片红唇就是他暗黑生活里那一道曙光,穿过了漫长等待终于回到了他的身边。
许晓宇闭上了眼睛,不再挣扎。
漫长的等待终于见到了可以看见的地平线,他还活着,真好。离别虽然难捱,他和她就是欠了前生的债,还完了,才可以得到完满。
小兔子太过诱惑,毒蛇狼血沸腾险些控制不住的想越界。明楼苦笑,谁说他是冷血动物?只不过一直没有遇见到对的那个人。
喘息着放开新进入网的小猎物,明楼怜爱的理顺了眼前人鬓边凌乱的头发。
叹息一声:“天晚了,早点睡吧!”
许晓宇迷茫的眼神瞬间清醒,男色惑人,她是视觉动物,面对眼前人,她还是理智全无。方才,他若是过了界限?
许晓宇苦笑,幸而他没有,她自己的心里还是无法接受无媒苟合,也还是在意他在重庆的一切。
明楼看着飞速清醒的小兔子,说了一声:“放心。”。他会处理好一切。
“好。”许晓宇眸光流转,十分宽容的笑:“不能放心的话,就早些算了吧!”眼神却泄露了她的紧张。他还活着,即使分开她也会微笑祝福,只是会十分的不舒服。他敢撩拨她?她就敢揍回去!
明楼曲起食指在那只清醒了就划清界限的兔子的额头上弹了一下。“等我,离开的事,这辈子你是不用想了。”
许晓宇借势抓住了明楼的手,认真的说“时间过了,喜欢上别人,我都可以原谅。”
明楼通透的苦笑:“只是不会再等我了。”
“知道就好”小兔子娇蛮的轻哼。
“那你就不要想了。”明诚催促的敲门声轻轻响起,明楼抓紧时间嘱咐一句。
“保重。”这是小兔子最认真的嘱托,对她来说,最重要的还是他活着,越是见惯生死,越知道生命可贵。他依旧行走在刀尖之上,愿他处处小心。
“改天做点好吃的给我。”明楼还记得他的醋坛子。
“好的。”许晓宇无奈的推了他一下,什么时候还记得吃醋?
“保重”明楼飞快的在许晓宇脸上亲了一下,长沙城在战火边缘,愿她多多保重。
“知道。”许晓宇捂住了发热的脸。明诚催促的敲门声更急
明楼把一枚小小的戒指塞到了许晓宇的手里“有事,传信到德阳楼。”
“好的。”许晓宇将戒指套在手指上,
“别丢了,真要赔的”明楼认真的说,话音未落,人便推门而出。
许晓宇哼了一声,有些发愁,这么大的戒指放在哪里才不会丢啊!不会再来一个变态的王国栋吧!
1944年4月明楼、明诚先后受命返回重庆,许晓宇依旧为战地医疗培训奔忙。
5月6日,明楼受命赴昆明处理军需物资调配
5月12日,湘潭遭遇日军空袭,战地医疗讲习所遭到轰炸,两名人死亡,数人失踪,许晓宇化名的冷思诺赫然在失踪名单之上,消息很快传回重庆。
5月27日,第四次长沙会战开始,6月15日长沙被围,18日城破池陷。从6月20日起中日双方以争夺衡阳为目标在湖南中东部地区作战。长沙方面消息几乎断绝。
☆、回家真好
明楼第一次对着明诚发这样大的火。
明楼啪的摔掉手中的报纸,怒声责问:“阿诚,你告诉我,晓宇现在人在哪里?”
“大哥,现在湖南全境都落入日本人的手里,我们的消息不通,但是,晓宇一定没事的,她什么时候在日本人的手里吃过亏?”明诚知道晓宇失踪的消息让大哥焦虑万分。可是他就算是编也编不出晓宇身在何处的消息。
5月12日湘潭空袭以来,作为美军援华医疗队的主要专家,冷思诺的失踪惊动了美国驻重庆领事,他协调国民党政府命令当地驻军加紧寻找,但是一直到5月27日第四次长沙会战开打,也没有的到任何关于冷思诺的消息。
明诚当时自己也奉军统命令赴武汉窃取一份日军的军事情报,对此毫不知情,等到他返回重庆得知许晓宇失踪的消息,长沙城已经陷落,日军正集中优势兵力围攻衡阳,各方面信息除了战况,全部无法及时传递到重庆。更不要说到湘潭去找人。
直到七天前,他才和留守湖南的明家信息网络取得联系。战乱加上轰炸,明家在湖南这些年的布局只剩下了三个人。要大海捞针的去寻找许晓宇的消息更是难上加难。
一直以来,他把许晓宇失踪的消息牢牢地隐瞒着,不让大哥知道,可是谁知道昨天调配物资的大哥遭到了美国援华医生的冷待,原因之一就是国民党的人没有努力的去寻找他们的同事冷思诺女士。
因为不能找到冷思诺女士的下落,医疗物资不能保证医院所需,对于援华医生的的生活保障不力,援华医生对重庆政府提出抗议,而接待这些援华医生代表的正是军需处代表楼之明。
楼之明至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楼公馆,怎么回答的这些医生的问题。他脑子里嗡嗡响的就是冷思诺,那只兔子在日军的空袭中下落不明。
楼之明知道不应当对明诚发火,可是,在失陷之地的下落不明,和已经阵亡又相差多少?明楼揉着额头,为自己开了一瓶酒,为了调养心肌缺血的毛病,他已经在兔子医生的建议下改喝白水,可是现在他的头痛欲裂,心绪难平,不知道该为兔子的失踪祈求还是在毫无希望之下认定她已经不可能回来。也许兔子只是受了点伤,调皮的藏起来等着安稳了再出来?也许她只是想让他再等他四年?
若是再见到这只兔子,他就是绑着也要把她绑在身边,让她一步也离不开自己。他觉得面对自己的这只小兔子,心脏就是钢铁做的也都不够。36年这只兔子逃到了美国,40年这只兔子又跑了,现在这只兔子又准备再跑一回?为了工作他等了她八年,她也等了他八年,可是再等下去人就都老了。小兔子这一次一定不要跑的太远啊!
明楼仰头喝下一杯酒,勉强收回了理智,他暗暗祈祷,这只兔子可千万记得回来,若有不幸,也要记得把梦托给他,无论神鬼阻拦,他都要去救她。
不知为何,也许是他对这只兔子有了更多的了解,他总觉得这只兔子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死去,失踪,对于兔子来说代表的也许就是生机。现在这些军队,你们就不能争点气,早点打回长沙,他好去细细的寻找他的小兔子。
繁忙的工作加上不知如何排遣的担忧,让楼之明迅速的消瘦下来。明诚深深地为他担心,但是也无可奈何,只能无计可施的尽其所能的跟在大哥的身边,看着楼之明越来越严谨,越来越沉默。他时刻担心着万一有不好的消息传来,大哥会不会再吐一口血。大哥的身体还承受的了吗?
1944年11月11日桂林陷落,国民政府军队退守南宁,后勤物资的保障更加的艰难,随着陷落的土地增多,越来越多的难民进入了重庆,重庆城里物价飞涨普通人家已经难以保证冬天的温饱。
作为调配军需物资的楼之明更是忙得几天住在办公室里,不回西山的楼公馆,只有一个人的楼公馆,其实不过是个空荡荡的房子,四壁空旷,夜梦无人。
明诚兴冲冲的冲进了国防部军需处的办公室。他兴奋的像个找到宝藏的孩子,直接推开了楼之明办公室的门,惊得里面办公的人都停下来看着他。
明诚歉意的行礼:“各位我有急事找一下楼处长。抱歉抱歉。”
楼之明皱眉:“急什么?现在还有什么比物资调更重要的事么?胡闹。”
明诚强行压抑住面上的喜色,神情严肃的靠近一脸正气的楼之明长官,张开了一直紧攥着的手心,露出了里面那枚很普通的旧银戒指。
楼之明面色大变,看着办公室里面的的人,挥挥手,吩咐:“先把这些工作分派下去,不明白的地方去请教军需科的副主任章静秋。让他拿个章程出来。”
办公室里的人知道兄弟二人有事商量,识趣的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两个再难掩饰欢喜的兄弟。
“人在哪里?”楼之明急问。
“不知道。”明诚摇头。
“咳咳。”明楼险些气得吐血“什么意思?”
“我回了西山公馆,守门的方小同说有人给你送来了这个。那个人见你不在,说明天再来。方小同见到这上面是家里的印信,已经派人跟着那个人。我着急就先过来给你报个信。”
楼之明穿起衣服,一步不停的走出办公室,吩咐明诚跟上自己:“回家等。”
重庆多雾,11月的天气又冷又湿。靠近江边的低矮的毛竹房边,明楼看见了那个正在帮人接骨的女子。她穿着农妇的破棉袄,身材消瘦,头发凌乱成团,脸上手上还带着黑乎乎的泥迹。如果不是那熟悉的声音,他几乎认不出她来。
“釜脐墨、陈小粉、黄柏、制乳没、栀子、姜黄、参三七、骨碎补、螃蟹壳。釜脐墨研碎过筛,陈小粉炒后研末,两药混匀,加适量米醋,放在勺中煎熬片刻使成糊状,冷却后加少量朱砂及余药之细末即成。”她的声音温和而平静,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奇异魔力。只有晓宇,只有这只兔子才能让他感觉到的温暖魔力。
“晓宇。”楼之明喊。
那个身影一顿,声音平静的吩咐:“他的腿,这个月最好不动,我已经帮他固定好碎骨,等长好了再下地。这个药先吃半个月,过了半个月再来换药方。”病人和家属千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