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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剧]文才兄,在下桓是知-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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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稀泥是不可取的,在朝堂上拒绝站队两头讨好是很有风险的。可马太守确实是左右为难。
  若论亲疏; 看在原配夫人的份上; 马太守自然是要站在王谢阵营的,过去他也一直盼着马文才把王家小姐娶进门的那一天。可是桓家如今仍是中天之日,谢安的嘴再能说,再有声望,可桓温要是真来硬的; 弄死十个谢安都不成问题。
  若是他真的开罪了桓家小姐; 让她受了委屈失了面子; 跑到桓温面前一顿痛哭,说不定马文才的前程真会葬送在这个小丫头的眼泪里。
  更何况; 这个桓小姐; 居然胆大包天到跑去尽是男子的书院念书,还和自己的儿子同床共枕了半载……就算他这个做父亲的相信马文才的定力; 也相信桓家女儿的教养,相信二人决不会做出什么逾礼之事。但既然二人已然互生情愫,到时候若真的闹翻了,涉及到桓家小姐的名誉清白; 马文才在桓温和桓玄那儿别说讨个好,不被千刀万剐都算不错了。
  其实,马太守对桓是知是颇为欣赏的。
  敢女扮男装外出读书的千金小姐本就世间少有,而闯公主府那件事虽然莽撞惊险,惹了不小的麻烦,可一般男子都很难有如此的胆气。再加上这位桓小姐不光胆气出众,相貌更是出众。和这样一个有个性的美貌女子朝夕相处,要是自己的儿子不动心,他才觉得奇怪呢。
  虽然马文才就算听见他的心声独白,估计也只会觉得他惺惺作态。但其实,他是在乎自己儿子的幸福的。
  正是因为在乎,那日马文才回府调兵之时,他才会不加阻拦。
  可是,真要现在就站队,跟着桓温和桓玄这两个野心家,也太危险了。
  在官场打滚多年,马太守的政治经验让他拥有了本能般的政治嗅觉。
  无论桓温如何一家独大只手遮天,可他还是在桓温身上嗅到了失败的腐臭味。
  桓温总在关键时刻犯怂。也太在乎一些毫无意义的虚名。
  他的军功盖主不是一天两天了,其实有过不止一次的,取而代之的机会;可他最大的动作,也不过是折腾着废立皇帝。
  而对于最难缠的对手谢安,不知桓温是想保住他爱才的虚名,还是他对谢家这一真正的老牌世家抱有莫名的崇敬,多少次,谢安都正面出击了,他却都展现了让人难以理解的“仁慈”和“风度”。
  明明有实力,也没有藏好自己的野心,可做起事来却总是差了那么点意思。
  什么都想要,却又什么都不想丢。
  这是一种不够智慧的贪心。
  把宝压在这样的人身上,受牵连的可能性太高了。
  所以,当王丘表示要谈一谈两个孩子的婚事,并且暗示说完婚后就向朝廷举荐马文才,主动示好的时候,马太守的第一反应是,拖延。
  拖到局势明朗,再表明立场也不迟。
  可他刚打了几句哈哈,说小儿学业未竟,心智未成熟,成家要慎重云云,一旁的马文才却忽然黑着脸,闷声插嘴道:“谢谢大哥的好意。但是我向来只把亦如当作妹妹,再无他想。而且,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王丘和马太守的笑容同时僵在了脸上。
  “你怎么说得那么直接啊?”桓是知有些讶异,“那,王小姐当时在旁边吗?”
  “不在。”马文才的酒气依旧浓烈,“不过就算她在,我也是这个说法。他们现在估计已经在收拾行李了,大哥刚才好像说家中有急事,连夜就要走……我猜,大概是要去住客栈吧……”
  桓是知心中升起一阵甜蜜,却也有些担心和无奈。马文才依旧坐在床边,紧紧地抓着她的一只手,仰着头,微笑着望着她。
  那神情,带点炫耀,又带点撒娇,就像是一个主动完成了课业,来向长辈来要糖吃的小男孩。
  桓是知用那只空闲的手轻轻地捏他的脸:“你啊。就不能说得婉转一些吗?王家可也不是好惹的啊。”
  “再不好惹,也没有你不好惹啊。”马文才把她的这只手也捉住,往前一拉,“桓小姐要是生起气来,那可会天崩地裂的。”
  桓是知顺势在床沿上坐下:“你就不怕得罪王家?”
  “这世上,我只怕得罪你。”马文才看着她,“何况,你真的想让我说得‘婉转’些吗?”
  桓是知把头一歪,一脸甜笑:“不想。”
  马文才去戳她的额头:“那不就得了。”
  “可是,”桓是知瘪了瘪嘴,“你就这么错失了一个进入仕途的机会,不是很可惜吗?”
  “做官是迟早的事,”马文才故作轻松,“回书院等朝廷的诏书不就行了。”
  桓是知知道他才不是这种“淡泊名利”、甘愿“顺其自然”的人,心中动容:“可是,九锡的事情……”
  马文才感受到了她的不安。他抬起手,轻抚着她的秀发,柔声问:“你在怕什么?”
  桓是知叹了一口气:“朝堂之事,其实我也不太懂。但我自从听说伯父向朝廷要九锡不成后,就一直心神不宁的……我现在感觉很复杂。一方面,我不希望我们桓家真的变成,变成祸乱朝纲的乱臣贼子。虽然我还是不信玄哥哥和伯父会有不臣之心,可是,万一呢……万一,那不就被梁山伯他们言中了吗?可另一方面,我也不希望王谢两家真的把我们桓家压下去……当然,我也不想让桓家把他们压下去。你知道,我很喜欢谢先生的……万一,我家和谢家真的反目成仇,要斗个你死我活……”
  “别瞎想。”马文才把桓是知的脑袋摁到自己的肩头,安慰道,“你这就是杞人忧天。谁跟你说求赐九锡就是不臣的?桓老将军军功卓著,纵观整个大晋,也确实只有他有资格获赐九锡。而皇上没有恩准,也不能说明他就猜忌桓家。想也知道,必然是谢家和王家从中搞鬼。但这不过是朝堂里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的小小争斗罢了。桓老将军他们自然能应付,你就别瞎操心了。”
  “可是,王莽、曹操、孙权、司马昭、司马冏,”桓是知认真地掰着手指一个一个数,“这些得到九锡的,没有一个不是……”
  马文才一怔。
  是谁允许女孩子读史书的?大晋律法是不是该考虑加一条禁止女子读史书的禁令?
  这大大增加了马公子哄姑娘开心的难度,简直是另一种变相的徭役负担啊。
  马文才有些头痛,突然伸出双手,掌住桓是知的脑袋晃起来:“天灵灵,地灵灵。”
  桓是知被他晃得头晕,挣扎着推开他的手:“哎呀,马文才!你发酒疯啊!”
  马文才又一掌罩在她脸上:“我是要把你脑袋瓜里那些无谓的烦恼给晃出去。”
  桓是知再推开他的手:“可是,王家毕竟是你的外婆家。如果最后,你爹权衡利弊,选了王家小姐,你怎么办?”
  马文才笑:“那我就选你啊。”
  桓是知有些急:“我是认真的。”
  桓是知知道马太守在他心中的分量。
  马文才虽然看着叛逆不羁,可实质上非常在乎父亲的态度和意见。桓是知自然无法完全了解马太守迂回百转的心思,可推己及人,虽然她不喜欢马太守的“圆滑”,但也能勉强能理解他作为一个父亲的“势利”和“谨慎”。
  马文才收起笑容,把她额角的一缕鬓发捋到耳根:“我也是认真的。我不管什么桓家王家,这和我们之间的感情毫无干系。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管你现在姓桓还是姓王,反正最后都得跟我姓马。”
  “说什么呢。”桓是知脸红,有些不好意思地绞起手来,“那,你爹现在应该很不高兴吧?要不,你明天去给他服个软认个错吧?”
  马文才忽然仰面在床上躺下,声音闷闷的:“我早告诉过他,我对王亦如没兴趣。是他一直舍不得那根金枝,给了他们期待。最后把我逼急了,才搞得这么僵的。我又没错,为什么要道歉。”
  桓是知叹气:“可他毕竟是你爹呀。”
  马文才扭过头盯着她,语气有些不满:“怎么,你现在是梁山伯附身啊?也要给我上一堂孝道的课?”
  果然,提起和父亲的相处之道,他还是瞬间炸毛。
  桓是知忙摸着他的脑袋给他顺毛:“不是。我只是担心你。”
  马文才没有说话,心口的气却瞬间平顺了一半。
  桓是知的指腹轻轻地扫过他的头发,轻声道:“老实说,我一点都不关心马太守马大人高不高兴,生不生气,我只是担心你。如果,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那你跟他吵架也好,绝交也好,我绝对不会多一句嘴。可是……”
  桓是知顿了一顿,轻叹了一口气:“可是你在意他呀,你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要在意他。我看得出来,每次同他吵架,你都很难过。你嘴上说恨他怨他,可在你心里,比任何人都要珍视他,敬爱他。”
  “可是,他根本就不在意我。”马文才把微烫的脸颊贴到桓是知的手心,“他根本就不在意我。”
  “我在意你呀。”桓是知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你也要在意你自己的感受。我现在不是要逼你去同马大人道歉,我只是不想看你痛苦。如果你觉得同他冷战,或者不来往,让你更自在更开心,那我就和你一起,不搭理他;可是你明明很渴望建立融洽的父子关系啊。既然如此,何不尝试着直面自己的内心,放下过去,让自己更为轻松一些呢?”
  马文才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我不能对不起我娘。”
  桓是知看着他:“你觉得,同你父亲修好,是对不起你娘?”
  马文才的鼻息略沉:“我不知道。或许,我就是不想让自己好过。”
  桓是知无言,不禁又是疼惜又是无奈地,用指尖轻拍他的脸:“傻瓜。”
  她终于明白。或许,他并不是不肯原谅他父亲。
  他一直痛恨的,都是他自己。
  酒精的后劲十足。马文才有些疲倦地闭上了眼睛:“是我做得不好,才害得娘撒手离去的,不是吗?”
  “不是。”桓是知的语气斩钉截铁。
  “算啦,好累哦。”马文才轻叹一声。他微微支起身子,把脸从桓是知手上移开,径直把脑袋往她怀里蹭,“我们不要说这个,好吗?”
  桓是知一惊,咬着下唇轻拍他的脑袋:“马文才,你做什么!别闹了!”
  马文才自顾自地将头放到她腿上,又伸出长长的手臂环住她的腰。
  头一次有男人把脑袋靠在自己大腿上。桓是知心中羞急。可二人如此贴近,马文才的手又牢牢地钳住了她的腰,若是挣扎,不仅是矫情,更是加剧了“危险”。
  桓是知已经领教过了马文才的“以暴制暴”。更何况,现在他们俩还在床上……
  她的反抗在他眼里就是挑逗。她还不想“找死”。
  马文才对她的“乖巧”很是受用。他面带微笑,稍稍调整了一下脑袋的位置,满足地阖上了眼睛。
  桓是知无奈,只能揉他的头发泄恨。
  忽然,她手上的动作缓下来,指腹轻轻地摩挲着他的后脑勺,奇道:“咦,这儿果真有一个小坑啊。”
  马文才睁开眼:“果真?”
  桓是知不留情地捏住他的鼻子,左右扭动:“你的那位小表妹告诉我的。说你十三岁的时候坠过马,后脑勺着地,差点没夭折了。”
  马文才被捏住鼻子,声音怪里怪气的:“是有这么一回事。”
  桓是知忿忿地松开手:“你的小表妹还说了,是她突然跑到你的马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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