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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剧]文才兄,在下桓是知-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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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像一只快被噎死的蛤/蟆。
  而那士兵也确实没拿他当人看; 一鞭比一鞭下手重。围观的民众开始骚动,有人开始代小男孩求饶:“官爷,求求你放过他吧!他还这么小,你再打他会死的!”
  这些软弱凄厉的求饶声却让这士兵更有一种莫名的成就与快感,他的脸上甚至渐渐开始浮现出一丝狞笑。
  这破世道,当个兵天天都胆战心惊的,没准一觉醒来,就被外族或者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起义军、叛军剁成肉酱了。老百姓那儿榨不出什么油水不说,现在老子吃个饼,这个小兔崽子居然都敢动手抢,简直太窝囊了。
  今天他要是不打死这条“狗”,这些贱民就不会知道“官爷”两个字怎么写!
  小男孩蜷缩在地上,抽搐的动静都渐渐小了。
  有人大喊:“孩子快不行了!别求这个畜生!我们打死他!”说着就带头冲了上去。
  众人早已怒气冲冲,只待有人振臂一呼。刹那间,拳脚立即如雨点一般落在那士兵身上。
  那士兵带了佩刀,可无奈对方人实在太多,居然腾不出空间让他拔刀。
  原本在看热闹的其他士兵这才发觉不对,立即拔刀大喝:“快住手!你们要造反吗?!”
  不知道是谁带头抢了第一袋粮食:“乡亲们,抢他娘的!这些畜生根本没资格吃饭!”
  在保命的口粮面前,闪着寒光的大刀也显得毫无威慑力了。看押粮草的士兵有限,很快就被疯狂的老百姓揍得鼻青脸肿。众怒不可犯,谁都不想死在乱拳之下,个个都急忙连滚带爬地开溜,跑进祝府向马文才汇报。
  “废物!”马文才看着士兵脸上的淤青大怒,摔了手中的酒杯,喝道,“马统,你立刻带人,把粮草找回来!把这些暴民都给我抓起来!一个都不能放过!”
  马统称是,急急地跟着那名受伤的士兵去了。
  试图劫掠祝家庄的那些流民是有预谋的,好歹还带着刀带着剑,最不济也有一柄斧子一把锄头,还能被称为“匪徒”。而抢军粮的这些流民却个个手无寸铁,实在是饿极了,又为义愤所激,临时起意才抢了军粮。
  “匪徒”在官军面前都不堪一击,更别提这么一群毫无武装的乌合之众了。
  不过一个时辰,马统就来报说,军粮被追回来了。而所有参与抢夺军粮的,连老带小共四百二十八人,都已归案。
  马桓梁祝四人坐在大厅上。
  马统问:“公子,那些乱民都正跪在外面呢。他们该如何处置?”
  马文才目光冷峻,吐出一个字:“杀。”
  桓是知一呆,有些惊讶地看向马文才。祝英台和梁山伯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马统也一愣:“都杀呀?”
  马文才横了他一眼:“大晋律法,蓄意抢夺军粮者,如何?”
  马统道:“当斩。”
  马文才道:“那你还问什么?”
  马统忙道:“是,小的明白。”说着就要转身传令。
  祝英台和梁山伯几乎是异口同声:“慢着!”
  马统犹豫地止步。
  马文才看着梁祝二人:“怎么了?”
  梁山伯道:“文才兄,你不能杀那些百姓啊!他们是真的走投无路,逼不得已才抢的军粮啊。”
  马文才道:“逼不得已抢军粮,那也是抢军粮!梁山伯,这大晋律法里可有规定,‘逼不得已’的,可以免罪?”
  “律法是死的,人是活的!”祝英台插话,“抢军粮确实有错,可是最后粮食不是没被抢吗?他们只是打伤了几个士兵而已,大不了,把带头闹事的那几个人揪出来打一顿。至少罪不至死吧?”
  “要是军粮真被抢了就晚了!”马文才冷笑,“如果不把他们处死,那这一路上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跃跃欲试想尝一尝军粮的滋味呢!抢着了最好,抢不着也不过挨顿打。这买卖太值当了。”
  梁山伯急道:“文才兄,你为何将人心想得如此险恶呢?这些百姓若不是饿极了,哪儿会有胆子来抢军粮啊?要我说,这朝廷的赈灾粮根本就严重不足!这军粮的份额,本来就是应该给老百姓的!”
  马文才几乎觉得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梁山伯,你大小也是个朝廷命官,怎么能说出这么不成体统、没有脑子的话!”
  “因为山伯他首先是个人,其次才是个官。”祝英台一怒便会言辞尖酸,“不像有些人,当了将军以后,就尽情满足自己的暴虐,一点人性和慈悲心都没有了。”
  马文才居然笑了:“祝小姐倒是有足够的人性和慈悲心,都快能学佛祖割肉喂鹰了。那上午那些匪徒进攻祝家庄的时候,你们抵抗什么呀?你们应该敞开大门,开了粮仓欢迎他们呀。怎么我看见你们祝家子弟都个个手持刀剑,和那些可怜的‘老百姓’作战啊?”
  祝英台被气到无语:“你强词夺理!”
  梁山伯见一旁的桓是知一直未发一言,忙道:“是知,你快劝劝文才兄吧!那可是四百多条活生生的人命啊!你也不希望文才兄刚一上任,就获得一个‘残暴’的恶名吧?”
  桓是知看看梁山伯,又看看马文才,一时间难以定夺。
  若这只是在学堂上的学术争论,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站在马文才这一边。毕竟大晋律法白纸黑字,有据可查。而且,军纪是立军之本。主将依律法行事,别说四百人,就算是四千人,四万人,也照杀不误。
  可是,这不是那个桃花源一样的学堂,这是在真实的世界。
  今日她亲手杀的那个人,是她认定的“恶人”。可她依旧忍不住感到心慌、愧疚,忍不住为自己手上沾染的鲜血而不安。
  而门外跪着的,是四百二十八个活生生的人。
  四百二十八,这不再是个空洞的数字。她能听见他们的求饶声,哭喊声。远远一瞥,便能瞧见最前排跪着几个骨瘦如柴却又鳞伤遍体的孩子。
  他们是“恶人”吗?他们该杀吗?
  她的内心无法认同。
  况且,梁山伯最后那句话实打实地戳中了她的软肋。她确实不想让世人一提起“马将军”,脑子里浮现的第一个词便是“残暴”。
  “山伯,你问她做什么?”祝英台没好气,“你忘了之前丢包袱那一回,她那后发制人的一箭了吗?她和这位马将军根本就一样心狠手辣。”
  居然还敢提包袱的事?
  桓是知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我们心狠手辣?我看你和梁山伯才是伪善呢!你祝英台这么菩萨心肠,那你就把祝家的家财散尽啊!”
  祝英台也堵了气:“散就散!”
  大厅侧门忽然探出一个脑袋,却是那总是笑嘻嘻的祝老爷:“哎呀,散不得,散不得!小孩子别乱说话!”
  祝英台没好气地瞪他,他便又讪笑着,偷偷地把脑袋缩了回去。
  “总之,军令如山。”桓是知干脆压下了心头纷纷扰扰的道德纠缠,专心致志地同梁祝唱起反调来,“谁都不喜欢杀人死人。可是军中自有军中的法纪。若事事都追究‘情有可原’,那大晋律法还有什么意义?况且在军中,将军说的话就是死命令,哪儿有我们插嘴的份儿?”
  马文才又是感激,又是感动地看了一眼桓是知。他虽然从不恐惧杀人,可也不嗜血。
  他的心不是铁做的。
  那个“杀”字,他吐得痛快,可心中又何尝不煎熬呢。
  “好一个军令如山。”祝英台忽然一把拉住桓是知,“你跟我来!”
  桓是知一惊,却任由她将自己往门外拖:“你要做什么?”
  祝英台抽出一把长剑,递给桓是知,一双眼睛直直地瞪着她。
  桓是知不解:“你什么意思?”
  “不是说军令如山吗?不是说他们每一个都该死吗?”祝英台道,“好啊,那你来。桓是知,你把这个小男孩的头给砍下来。”


第六十三章 军令
  桓是知握着剑。
  眼前的小男孩瘦骨嶙峋; 跪在地上低着头瑟瑟发抖。他身上的鞭伤刚结了新的血痂; 蜿蜒拱起; 触目更为惊心。
  祝英台盯着她:“你怎么不动手?”
  “轮不到你支使我。”桓是知没好气地看她一眼; 又转向马统,怒道; “马统!谁给你的权力,把这孩子折磨成这样的?”
  马统忙道:“冤枉啊桓公子!小的只是奉命把他们抓了起来; 可没打过人!”
  桓是知的眼睛扫视着站在一边的负责押送军粮的士兵:“那是你们谁干的!”
  “就是他!”一个胆子大的“暴民”伸了伸手; 指着其中一个鼻青脸肿的士兵道。
  那士兵立刻跪下:“桓公子明察啊!是那个小子先抢我的干粮,还咬我的手!小的只是出手防卫而已……”
  “防卫?”马文才瞥了一眼那个小男孩,又看向那名士兵,未怒自威,“对这样一个小孩子; 需要防卫成这样?”
  那士兵不敢看马文才的眼睛; 忙低下头。
  马文才走到他面前:“把你的手给本将军看看。”
  那士兵恐惧地咽了咽口水; 哆嗦着将手举到他面前。
  马文才垂眼看那两道齿痕,突然抬起脚; 发狠地将他踹倒在地。
  “马统!”他喝道; “去把鞭子拿来!”
  马统忙应道:“是!”
  那士兵连滚带爬地重新跪好,磕头如捣蒜:“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马文才睥睨着他:“要不要现在你先咬本将军一口; 好让我出手防卫一下?”
  那士兵只是不停地磕头:“小的不敢!将军饶命啊!”
  马统拿了鞭子过来。左右立刻上前,扒了那个士兵的铠甲和内衬,露出黝黑壮实的背脊来。
  马文才背过身:“照着那个孩子身上的伤痕来,一鞭都不能少。”
  马统称是; 抻了抻鞭子,“啪”地一声抽在那士兵身上。
  那士兵边惨叫边继续求饶:“啊!将军饶命!”
  “多说一句,就多抽一鞭子。”马文才冷冷道,“马统,你没吃饱饭吗?给他挠痒痒呢?”
  “是!”马统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
  那士兵背上很快血肉模糊。他惨叫连连,却再不敢开口求饶。
  桓是知不敢多看,忙转过身。可鞭子击打皮肉的声音依旧让人心惊。
  她禁不住皱了皱眉,余光却瞥见祝英台和梁山伯也背过了身,脸上也有一般的不忍。
  那士兵痛到昏厥,而马统也已累得气喘吁吁。他这才停下来,小心翼翼地请示马文才:“将军,是不是,差不多了?”
  马文才转过身,瞥了一眼地上那个瘫软的士兵,朗声道:“你们都给我听着,我不管别的队伍怎么样,但现在你们是我马文才的兵。有谁要是敢伤害无辜的平民百姓的,他就是榜样!从今以后,马家军不准劫掠、欺侮百姓,听明白了吗?”
  在场的士兵立刻高声回答:“明白!”
  “马统,这条军令要确保落实到每一个士兵。”马文才看了一眼马统,又看了一眼那受罚的士兵,“念在他这回是初犯,本将军就暂且留下他这条小命。带他下去上药。”
  跪在地上的“暴民”都面面相觑。
  这些年来,他们碰到的官军也不少。但无论战斗力多么强,多么“为百姓着想”、誓死“愿为大晋抛头颅洒热血”的队伍,在进城之初,主将都会默认士兵可以对当地百姓进行劫掠。
  抢钱抢粮抢女人,这是“军爷”“理所当然”的权利。连大晋当下风头最劲的两支军队,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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