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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剧]文才兄,在下桓是知-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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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是知不由正了正身子:“洗耳恭听。”
  臧爱亲空握起拳,将小小的梨花拢住:“要我说,这个皇宫就是一个巨大的当铺。”
  桓是知不解。
  臧爱亲继续道:“你说的不错,坐上帝位的人,应该对天下,对百姓抱有羞惭之心。他既然走进这个当铺,就应当用自己的精力、智慧去处置国家大事,应当压抑自己天然的感情,去成为一个以江山为重的人。如此,那个尊贵的位子,就会实诚地回馈他富贵荣华,回馈他最高的权势,甚至,能让他千古留名。这就是皇族正统的,也是正确的规矩。
  可有些不懂规矩的人,阴差阳错地也坐上了那把龙椅,却不愿意交出自己珍贵的时间与情感。这种时候,他也能暂时得到好处。可是,多是好景不长,他很快就会被这个皇宫吞噬,嚼得骨头都不剩。”
  听到这里,桓是知不由地去环顾四面的宫墙。马文才此刻,会在哪一个角落呢?
  有那么一瞬,整座皇宫仿佛真的化成了一只怪兽,张开了血盆大口,要让所有野心勃勃却不懂规矩的人灰飞烟灭。
  桓是知心中一颤,不由暗暗地捏紧了拳头。
  为君的规矩她不明白,但“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她从未敢忘记。
  皇宫这家的“当铺”,在同一时段只能接待同一个客人。
  桓是知的神情有些许恍惚。臧爱亲关切地望着她:“是知,你怎么了?”
  “没事。”桓是知摇摇头,“适才的话有些高深……我在认真地思考。”
  “什么高深呀,我也不过是认得几个字。”臧爱亲笑道,“倒是你,读的书多,懂的道理也多。我时常想,要是我能有你这样的学问和聪明,我这个皇后之位坐得,也不会这么不安心了。‘母仪天下’这四个字太重了。我的时间不多了……否则,还真要和你好好地讨教一下如何做一国之母呢。”
  桓是知心惊,急忙跪下。王兰也急忙跟着下拜,低着头不敢言语。
  “皇后娘娘这是说的什么话呀。”桓是知尽量稳着心神,“娘娘您贤德端庄,智慧过人,是天生的国母。要说要向民女讨教,那可真是折煞民女了。”


第九十八章 求情
  “好端端的怎么又跪下了?”臧爱亲道; “是知啊; 快起来。”
  桓是知没有动:“民女言辞不当; 无意之中冒犯了皇后娘娘; 让您不开心了,是以不敢起身。”
  “尽胡说; 跟你久别重逢,本宫开心着呢。”臧爱亲嗔怪道; “两个人都快起来。难不成; 你要本宫亲自扶你们?”
  桓是知听她终于自称“本宫”,更觉得自己适才确实有些许惹到皇后。
  她起了身,却仍是垂着头:“多谢娘娘。”
  “怎么还自称起民女来了?还有啊,我都说了别叫我皇后娘娘。”臧爱亲拉住桓是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你若是再不听话; 可别怪我罚你。”
  桓是知感觉自己的后颈莫名有些发凉; 却也立时堆上了笑脸,甜甜地道:“是; 都听臧姐姐的。”
  “坐下吧。”臧爱亲道; “说好拉家常的,怎么又扯到什么天下啊黎民上了。你们这些读书人啊; 就是想得多,心思重。”
  “那都是为了陛下想。这是陛下的天下,最劳心劳力的就是他。我不过是想替陛下分忧,瞎说两句罢了。”桓是知悄悄观察着臧爱亲的神色; “其实啊,我平日里根本也不会想这些。平时除了在王兰姑娘的医馆里帮忙,成日里想的,都是建康城哪儿有好吃的,好玩的呢!”
  “都多大了,怎么还像一个孩子似的。”臧爱亲笑道,“你看看人家王姑娘,比你大不了几岁吧?人家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你也该定下来了。”
  王兰略略有些惊讶地看着臧爱亲。她根本没提过自己有孩子这一茬啊。
  “是知的事情,我多少听说过一些。”臧爱亲道,“是知,你别怪大姐多嘴啊。我怎么听人说,你已经在太原嫁了一位王公子?怎么如今,王公子回了太原,你却留在了建康呢?”
  “我……”桓是知面色有些尴尬。
  但尴尬之下,更为深层的却是不安。
  臧爱亲对自己的事,何止是“听说”,只怕是了如指掌吧。
  她知道自己待在太原,知道自己何时回的建康,还知道自己“嫁过人”。
  既然如此,若是皇后真的感念旧情,派个人将桓是知接进宫中叙话便可,为何要等到今日她巴巴地上门来呢?
  这旧友重逢的“喜悦”之中,到底有几分真诚?而她对自己进宫的真实意图,又了解几分呢?
  桓是知有直接摊牌求情的冲动,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恣意地放大自己的尴尬来掩饰慌乱,对着臧爱亲傻笑。
  “还笑。”臧爱亲的语气依旧慈祥又亲切,“你跟大姐说实话,你心中,是不是还惦记着马文才?”
  冷不丁地听皇后提起马文才,桓是知脸上的笑立时僵了。她盯着臧爱亲的双眼,想从中读出些讯息;可那一双笑眼之上,却似蒙了一层雾,除了“慈爱”,她什么都读不出。
  “皇……姐姐,”桓是知又一次试探道,“若是我说我确确实实还惦记着他……你怎么想?”
  “你这样的性子,”臧爱亲观察着她的神情,了然道,“难道还能愿意做马家的小妾不成?”
  桓是知默然。
  臧爱亲道:“是知啊,你听姐姐一句劝,不如就回太原去找那位王公子吧。或许,他的人品才学、身份地位都不如马文才,可至少他只有你一个。而且,据我所知,他在太原做的生意也不小。人这一生啊,衣食无忧平平安安,就该知足了。你别看有些人当权得势,就对他生出贪念。名声权势,可能转眼就成空了。你可别误了自己的好时候啊。
  这一席略显空泛又有些莫名突兀的话,却听得桓是知紧张起来。皇后是在暗示马文才当前的处境吗?
  “多谢姐姐的好意提醒。”她勉强地扯了扯嘴角,抬起眼小心地去看臧爱亲,“娘娘你的意思是,马文才他的名声权势,也会转眼成空吗?”
  她到底还是年轻,沉不住气。和这位地位悬殊的“姐姐”牵扯了半天,还是没憋住回归了直白。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臧爱亲的神情仿佛听她说了一个笑话一般,“我们的马将军军功卓著,人品武艺都是天下无双。朝中的大臣,民间的百姓,都对他心悦诚服。现如今,谁还敢去夺了他的东西?”
  桓是知差点又想跪下,忙道:“姐姐你真会开玩笑。这马文才再怎么能征善战,也不过是在辅佐陛下。别人对他的几分肯定和爱戴,也不过是感激皇恩,拥戴陛下的恩泽。有陛下的英明神武,才有什么马将军。他的一切都是陛下给的,陛下若要收回是天经地义,哪儿称得上一个‘夺’字啊。”
  “你真这么想?”臧爱亲冷笑,“如今,这位马将军的风头正劲呢,每次回建康,老百姓都能把道路挤得水泄不通的。这陛下出宫祭天的时候,老百姓的热情可都没这么高。”
  桓是知脸色微变,赔笑道:“姐姐,这不还是应了我适才说的话吗?百姓拥戴皇帝陛下,才会拥戴皇上亲封的大将军……”
  “我看,是应了另一句话吧。”臧爱亲沉着脸道,“只知马将军,不知刘天子。”
  桓是知脸色一白,吓得又要下拜:“这种别有用心的流言,姐姐你可千万不能信啊!”
  臧爱亲却抬手拦住了她,转眼间就换回了先前慈爱的面孔,笑道:“瞧你紧张的,怎么还当真了?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
  桓是知垂着头,不敢胡乱言语。
  臧爱亲道:“不过,我适才劝你的话是认真的。男人的权势地位太高,其实未尝是好事。姐姐跟你说句真心话,作为一个女子,若是可以选,我宁愿陛下还是当年的那个山野村夫。那时候,我们生活虽然穷困,可他至少能同我朝夕相伴。也不会似如今一般,为了皇族血脉的延续,要纳那许多妃子……作为皇后,是不可以妒忌的,还要为皇家的开枝散叶而开心。可是,作为女人……”
  臧爱亲轻轻地苦笑了一声。
  桓是知还是没敢接话,但终于抬起了眼。皇后的脸上苦涩不像是假的,可桓是知已经不太敢相信她的真诚了。
  虚假之中掺杂了真诚,实力又占据了绝对优势。皇后那若隐若现、有恃无恐的威胁,让桓是知无奈又无力。
  “所以说,这就是入了皇家的无奈。皇后不可以有妒心,皇帝不可以有太多感情。”臧爱亲看着桓是知,“哪怕真的只爱一个人,也要善待其他的嫔妃;哪怕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涉及江山,也得宁可错杀,不得放过……是知,你可明白?”
  终于摊开到重点了。
  桓是知跪下,仰头望着臧爱亲:“是知明白。可是,是知还是想求求姐姐,求求皇后娘娘,给马文才指一条生路吧。”
  臧爱亲对桓是知的直言点破并不意外,却也不接这一茬,反而道:“本宫不懂马文才该走什么路。不过你若是愿意,看在当年你救命之恩的份上,本宫倒是可以为你指条明路。”
  桓是知看着她:“娘娘这是何意?”
  臧爱亲道:“劝你迷途知返。你若不喜欢王蓝田,本宫可以为你择其他夫婿。这建康的王公贵族任你挑,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
  桓是知的声音同脸色一道冷下来:“多谢娘娘好意。不必了。”
  “怎么。”臧爱亲眯了眯眼,“难道你还是非马文才不嫁?”
  桓是知目不斜视:“我谁都不嫁。”
  “是知,别这么别扭。”臧爱亲劝道,“你这么痴心马文才,能有什么好处呢?虽然今时不同往日,可那位马夫人的娘家在朝中仍是有一定影响力的。别说休妻,就算纳个妾也是得罪王家。你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我说了,我谁都不会嫁。”桓是知重复道,“事到如今,物是人非了。我同他,只能说有缘无分吧……可是,我也已经无心无力,再去爱别人了。”
  臧爱亲微微一怔:“你们的误会不是解开了吗?”
  桓是知不解地看向她:“误会?”
  “我是说……你们好端端地分开,他又另娶,”臧爱亲轻轻地咳了两声,“定是有什么误会嘛……”
  “这些都不重要了……有些事,谁都没错,可就是没法回头。”桓是知轻叹一声,转回话题,“皇后娘娘,臧姐姐,马文才他确实不会有谋逆之心的。求求你,求求陛下,饶过他吧。”
  “这都是那儿听来的闲话。谁告诉你陛下要治他的罪?”
  “他从太原被孤身召回宫中,至今未出去。”桓是知也顾不了许多了,“娘娘刚才有是一口一个君王的无奈……民女实在是无法不多想。”
  “胡说!你把陛下看做什么人了!”臧爱亲微有愠色,“陛下岂是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之人?”
  “民女不是这个意思。”桓是知急道,“民女只是希望娘娘和陛下莫要为小人蛊惑。”
  “无辜与否,陛下自有决断。”臧爱亲道,“我们女人家家的,就别瞎操心了。”
  桓是知红着眼哀求:“娘娘!”
  臧爱亲叹气,言语中似带着怜惜:“唉,是知啊,既然你有所察觉,就更该听姐姐的劝,不要再蹚马文才的这趟浑水了。从这‘天上’摔下去的人,可不会落到人间。”
  “我知道。”桓是知的声音微微颤抖,“从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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