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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动。
难道当年绪名桑是被时之政府从某个魔法异时空给挖来的?
自认为在很认真做着跳大神准备的悠纪一刻也不敢分神,她仔细调整着御守当中的灵力脉络,改变着它原有的功能。
将自己的一缕神思分离出来注入其中,和大脑建立联系,确保自己能随时掌握它的情况。
一只小小的千纸鹤在她手中初现雏形,渐渐演变为它该有的形状,从尾巴,到身体,慢慢,那一双有神的眼睛也出现了众人面前。
眼睛形成的那一刻,就如传说中的画龙点睛,千纸鹤被注入了生命力,陡然变得灵活起来,纸质的身体像是覆盖了一层皮肉,离开悠纪的手心,在空中肆意飞舞。
“这只千纸鹤能告诉你们我的情况,随时反应。”悠纪擦擦额头上渗出的薄汗,招呼着千纸鹤重新回到自己的手中,上前两步,将它交给了一位女性审神者,“请务必确保它的安全。”
“放心吧。”女人小心翼翼地把它接过,郑重嘱咐道,“一切小心。”
在众多同僚或担忧或怀疑的目光,悠纪站在光圈口,她身后跟着她的六位付丧神,深吸一口气,带头踏入了那个未知之地。
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完全看不清前路的方向,悠纪和付丧神们谨慎地摸索前行,三日月他们对视一眼,十分有默契地在身后环绕成圈,将审神者护在中心。
他们几乎是十步一停,不时地观察周围情况,脚下像是踩在虚无之处,每一步都是踏在云端心生不安。
白色还在延续,看不到尽头,他们不知走了多久,只是一直在前行,为了不让外边的人担忧,悠纪每隔几分钟都让千纸鹤传了一声无事出去。
幸好,和外界的联系还没断绝。
“不对劲。”物吉贞宗停了下来,他对这方面的感觉最为敏锐,并未察觉到任何的危险,他们更像是陷入了一团浆糊之中,别人走不进来,他们也走不出去。
他站在原地,静静感受着周围的空气,手掌伸在空中,用皮肤感触着细小的气流。
“没有。”不消一会儿,物吉放下手,睁开眼睛,“这里,没有任何风的存在。”
“你是说,我们也陷入了……嗯,那个叫什么来着?‘鬼打墙’?”
“这话可一点也不好笑。”
“如果是迷阵,一定有出口;如果是鬼,一定有破绽。”
物吉的话给了悠纪一个新的思路,她从进到这里开始,就一直认为先前的审神者之所以走不出来,是因为陷入了所谓的迷阵,但现在看来,也许是因为……
站在政府那边的人虽少,但并不乏能人异士的存在,非人类的审神者也并非没有。
这样想着,她半跪于地,将手掌贴于地面,有些绵软,然而就是这种地面,脚踩在上面,却如履平地。
她细细思索着,付丧神也站在她周边,体贴地不出声打扰。
手指用力,用指尖袭卷着灵力的力道,硬生生插了进去。
像是插进了年糕里,有种黏腻腻恶心的触感,悠纪压下心头的异样,眼里闪过一丝凌厉。
以她蹲着的区域为中心,蛛纹碎缝迅速蔓延,从那些缝隙里溢出无色的液体,竟像透明的血液一样。
耳边似传来痛苦的咆哮。
“就是现在!”
悠纪一声令下,六个付丧神集体抽出自己的本体,用尽全身力气插入空隙,疯狂输出他们的灵力。
那些裂缝从平面上升到立体,无数的镜面世界被打破,白色变成虚无,虚无逐渐破碎,透露出它原本的模样。
“原来是在这儿啊!”三日月叹了一口气,把本体收回刀鞘,他对这儿是再熟悉不过,无数审神者就是倒在了这一关,“阿津山的王点,同时也是最利于隐藏的地势。”
“主君,刚才那个是?”
“只是妖怪的障眼法而已。”悠纪捏着几块薄如纸翼的碎片,放在手里揉搓,“没想到啊,政府手里还有着这一号人物。”
本以为这是一个传输阵法,将他们传送到陌生空间,没想到就在原点,还真是省时省力啊!
“这儿离光圈有多远?”
“嗯……垂直来算,也就五十米。”
“……”
被耍了啊。
他们能够走出来,想必其他的审神者也定有破除的方法,可为什么没有得到任何一个人的消息呢?
抚着额头,悠纪准备再次让千纸鹤传递,通知全员到这儿集合。
虽然山路绕来绕去最快也需要半个小时,但总比干坐在原地来的要强。
当她正要把这一条信息传过去时,眼前突然一黑,脑中的神经被外力硬生生割断,属于她的一小块部分被强行分割出去,她踉跄一下,狼狈地跪在地上。
“主人!”“主殿!”
“没事!”悠纪举手示意自己没事,咽下嘴里的腥甜,“还没到吐血的地步!”
在付丧神的帮助下站起身,少女冷着一张脸说:“有人把千纸鹤毁了。”
“你是说有人……”
“怕是危险了……”悠纪喃喃自语,神思紧锁。
小夜左文字警惕地望着四周,身体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他们不远处有着一个小山洞,其余皆是悬崖峭壁,偶尔有着几棵稀疏的植株,但这并不是一个能很好隐蔽的地方。
那三日月是为什么说出那句话?
一种类似于玻璃反射的光芒在洞中一闪而过,小夜立刻警觉:“小心!!!”
无数藤蔓从洞中蹿出,速度更是超越了极短,肉眼几乎看不见的程度,朝他们扑袭,带着无可抵挡的气势。
速度较弱的萤丸反应不及,眼看就要被抓住,然而下一秒就被审神者扯在身后。
“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在五章之内完结,有番外。
第六十三章
只是一瞬间; 挡在萤丸前面的悠纪就被扯进了山洞,当她被拉住的那一刻就意识到,这些藤蔓看似杂乱无章,实则全都奔着她而来。
即使她没有挡在萤丸前面,那些东西怕也会把刀精扯开,专心对付她一个。
手上各缠了两根,脚也被捆在一起; 连拖带拽把她扯进了山洞; 同时在洞□□缠组成一扇屏障将付丧神拦在门口; 不让他们接近。
悠纪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死命用灵力振断了身上的藤蔓; 面无表情。
她不想进行这种play!一点也不想!!!
从黑暗中清醒时,身下柔软而熟悉的触感让她瞬间以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因为喜欢趴在床上看书; 她对床铺的质感特别在意; 特意花了大价钱定做了一张水床; 同时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羊绒毯; 在上面翻滚的感觉绝不是一般的床铺可比。
翻了个身,手习惯性地搭在右侧; 那儿有着她最喜欢的一个毛绒娃娃; 常摸的那块已经被她揪秃了毛。
本以为会摸到虚无; 可她指尖的触感却是粗糙而又柔软。
下意识捏了两下。
少女睁大了眼睛; 刚刚睡醒的眼神有点恍惚; 不能聚焦,几秒之后; 世界才变得明晰。
简洁的天花板,熟悉的灯具,一切都是那么让人亲切。
悠纪僵硬地从床上坐起来,撩起袖子和裤脚,洁白细嫩的肌肤上,没有任何的红痕。
以那几条藤蔓的力道,不可能不会留下痕迹。
推开房门走出去,悠纪手附上贴着米色墙纸的墙壁,每一寸的触感都是那么的真实,她狠下心,用手指用力戳下去。
喔噢!这酸爽的滋味!
吃痛地捂住自己差点骨折的手指,悠纪心疼地抚平被戳破的墙纸,扶着墙壁一步一步挪下楼。
楼下有人。
食物的香气随着她的接近逐渐蹿入鼻间,引发身体每一寸细胞的沸腾,似解药,似□□。
在她记忆中,能以香气引发这等奇迹的,唯有那两人而已。
她的脚步变得紊乱,踉踉跄跄地跑下楼,却在拐角处撞上一个高大的身体。
“你这丫头,怎么冒冒失失的!”男子及时扶住悠纪,不让她跌倒在地上,取笑道,“今天倒没睡过头,失眠了?”
“没有……”悠纪呆呆说道,眸里满是不可置信,“老爸你怎么……”
你什么时候搬到我这儿的?
“我怎么了?”神无攸月觉得有些不对劲,担忧地摸摸她的脑门,“也没发烧啊……身体不舒服吗?”
“我,没事。”悠纪咽了下口水,“就是昨晚看书看的有点晚。”
“就算在意成绩,也不能不在意自己的身体。”神无攸月一脸严肃地说,“就算不能拿第一也没事,多出去和朋友玩会儿,能顺利毕业就好!”
“我知道了。”悠纪嘴角一抽,这个幻境或者梦是不是太真实了些,甚至连细节都还原到实处。
她父亲对她就是这种态度,放纵至极,女儿做的什么都是对的,也亏得他从小没有干涉太多,要不然她的三观不该弯成什么样子。
身体还是保持着戒备,几乎是以同手同脚的状态,悠纪走到餐桌前,紧绷着坐下,望着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眼里露出一丝茫然。
不常开的电视正放着新闻频道,屋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陌生的烟火气息,充斥着整个空间。
一切都跟做梦一样。
“昨晚几点睡的,这么疲惫?”神无奈奈美把几碟精致的餐点摆在悠纪面前,她擅长做法式餐品,即是在家吃,也没有按照顺序上这些繁琐的规矩,女人把一块消毒湿纸巾递给她,示意女孩擦擦手和脸,坐到她对面,“你又看那些书了吗?”
“没有!”明明还是在戒备状态,悠纪却反射性乖乖作答,这是她在母亲前一贯有的状态,“那些东西我已经压箱底了!”
比起神无攸月,在神无奈奈美面前她通常是更拘谨的,爱意中敬的成分也要更多些。
在神无攸月还认为她是好好学习十项全能的三好学生时,神无奈奈美早已看透了一切。
“最好是这样。”神无奈奈美不轻不重地斜了她一眼,倒也没多加追问,轻描淡写地把这件事揭了过去。
“好了好了,快坐下来吃饭,凉了就不好吃了!”神无攸月赶紧打圆场,在中间做调解人。
“这桌上一大半都是冷盘。”
“我错了,老婆大人。”
对于一般人来说再普通不过的家庭日常,在悠纪的命中却是为数不多的记忆,更多的还是出现在幼时,在长长的和式餐桌上,坐在她对面的,模糊的身影。
就算她对这些没有太多的渴望,偶尔看到城市里万家的灯火时,内心也会生出一丝渴望。
这种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的事情,也会完美地呈现出来。
就算口中的食物再美味,这一餐悠纪也是食不下咽,她在内心时刻提醒着自己,这只是一场虚幻,千万不能陷入其中。
洗好碗筷,悠纪坐在沙发上发呆,往常堆着大大小小杂志画报的沙发已经收拾得干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