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势是直冲着前面第一梯队的康师傅,安亲王,胤礽,胤眩缝恚孬h,乌尔衮等人而去?!
我倒巴不得那风筝砸到胤礽和蓉玥的头上去,最好能够“一筝两头”,把他们俩当场砸晕,出出我心口的恶气,可那风筝偏偏不遂我愿,居然往康师傅和安亲王的头上飘坠过去了,周围的人有些慌乱,我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一提缰绳刚想策马上前,却见班第猛地从马上腾空而起,转瞬间,他的身形便已逼近即将坠下的风筝,抬腿一扫,那风筝猛地变了方向,坠向了道旁的草丛。
这身手,这腿法,岂是一个“俊”字了得?!一直以来,我都知道班第身上有功夫,但是,却不知道他的功夫居然那么深!就刚才露的那一身轻功,那功力恐怕跟当年教我武术的师傅吴海不相上下!敢情这时常低声下气的哄我,逗我的臭小子,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皇上,安亲王,你们没事吧?”班第的询问将我从震惊中拉了回来,我一踢马肚子,从胤礽和蓉玥的中间硬挤过去,带着几分心惊,急急询问,“皇阿玛,安王叔公,你们怎么样?伤到没有?”
康师傅朝我微微一笑,道:“没事,别担心。”
“没事儿,没事儿!”安亲王也朝我摆了摆手,然后极为赞赏地望了一眼班第,回头对康师傅道:“奴才要贺喜皇上啊!”
“哦?”康师傅问道,“喜从何来?”
安亲王微笑道:“奴才着实没想到,大额驸非但通文才懂武略,就连武功也如此高深,皇上得此佳婿,难道不是喜事一件?”
康师傅很难得地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望了望班第,又回头望了一眼紧跟在蓉玥身后的乌尔衮,用许久未出现过的轻松口气对安亲王道:“叔王,你若要贺喜该贺双喜啊!”
“哦?”这回是安亲王有点发呆了。
康师傅不无得意地道:“得班第为婿是一喜,乌尔衮骁勇善战,也是难得的人才,朕费尽心思替朕的两个女儿挑的女婿可都算得上是人中之龙,叔王,你说是不是该给朕贺双喜呢?”
“嗯,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安亲王朝康师傅一拱手,煞有介事地恭贺,“奴才恭禧皇上,贺喜皇上觅得两位佳婿!”
安亲王这么带头一说,护在周围的侍卫们,还有上前来查看状况的王爷,宗室,大臣们都附和着恭喜上了,康师傅听罢居然高兴得哈哈大笑。这一笑似乎将两个多月来笼罩在人们心头的阴霾都赶跑了,方才还很紧张的气氛也都因为这一笑一扫而光了。
“启禀皇上,”当值的领侍卫内大臣索额图将那只大风筝拎到了康师傅的马前,禀报道,“侍卫发现这只风筝背面写了几个字,似乎别有深意,奴才不敢隐瞒皇上,特请皇上过目,示下该如何处置。”
“哦?”康师傅指示道,“将风筝翻过来,让朕看看。”
索额图“嗻”了一声,便将那只风筝翻了个个儿,将未绘脸谱的一面朝向康师傅。出于好奇,我也下了马凑上前去瞧了一瞧,只见雪白的纸上竖着写了几行字——“清茶一杯,毒鸩铁面御史;党羽满朝,独霸河工要务;屯田害民,冤情投诉无门;祈盼青天,重振朝纲朝政!”
这四句话言简意赅,字体遒劲有力,似曾临摹过褚遂良的字体,可见,写这四句话的人必是受过良好教育,并非乡野村民。刚才索额图说那些字别有深意,别的我事不大清楚,但就 “党羽满朝,独霸河工要务”一句来看,这里所指的人应该是明珠。怪不得索额图这么积极地上前禀报,原来这事儿涉及到他的老对头呐!好嘛,老太太过世的这两个多月来忙着办丧事,大家都没空,这会儿才刚刚能缓口气了,又斗上了!他们可真是分秒必争啊!
“走吧,别看了。”班第不知何时悄悄到了我的身侧,牵起我的手,轻声劝道。
“不要!”我毫不犹豫地拒绝,这么精彩的一幕怎么能错过呢?我抬头望了一眼康师傅,却见他老人家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云淡风轻地赞了一句:“字写得不错。”
我忍不住瞟了一眼索额图和正在一旁当观众的明珠,这两位果然也都是久历宦海之人,都摆出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脸孔。
“皇阿玛,”胤礽开口道,“写字之人甚是大胆,竟敢妄议国事,儿臣认为,应该将此人抓起来严惩,以儆效尤。”
“是吗?”康师傅有些不置可否。
“皇阿玛,”胤眩部诹耍疤铀约牵馊司尤桓椅勖锍ⅲΩ醚铣筒淮 �
真是奇了怪了,胤礽跟胤眩尤徽镜酵徽胶局腥チ耍训捞舸蛭鞅叨隼戳耍�
康师傅瞟了一眼胤眩唤舨宦匚实溃骸柏费|,你也这么认为?”
胤眩阃返溃骸笆牵 �
康师傅沉吟了片刻道:“好,朕也想看看这个胆大之人是什么模样。索额图,派人去附近找找这风筝的主人,朕在这里等着。”
侍卫们的动作很快,不到一刻钟的功夫,风筝的主人就被押着跪在了康师傅面前,居然是个很年轻的书生,二十出头的年纪,穿着一身青袍,外面罩着件小羊皮坎肩,那身板看上去虽有些单薄,眉眼间的神情却很有些清傲。
康师傅打量了一番那书生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草民王永宗。” 书生低头道。
“听你的口音,是南方人?”
“是。”王永宗不慌不忙道,“草民是浙江鄞县人。”
“你的书法很不错。”康师傅居然夸赞了一句。
“谢皇上夸赞!这都是草民的师傅教的好。”
“是吗?”康师傅饶有兴趣地追问,“你师傅是谁?”
“刚刚过世的大理寺少卿陈紫芝!”王永宗的这句回答引起了周围一阵窃窃私语。我对这句话也有些吃惊。陈紫芝这个名字我是知道的,上任不到半年的湖广巡抚张汧就是他给拉下马的,也因为这事儿,他被康师傅提升为大理寺少卿,却没想到他居然也去世了!这么算来,大理寺少卿这顶正四品的官帽他戴了还不到两个月呢!
“哦,原来你师傅是陈紫芝!”康师傅的口气颇有些同情和惋惜的意味,“可惜啊,天妒英才!”
“皇上!草民的师傅并非天妒英才而逝,而是遭人嫉妒,被人下毒而死!求皇上严惩杀人凶手,还草民师傅一个公道!”王永宗说着“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你说什么?”康师傅似乎有点儿意外,“你师傅是被人毒死的?”
“正是!”王永宗的目光在明珠脸上掠了一掠,朗声道,“草民的师父那日在朝房之中喝了明中堂奉上的一杯茶,回家不久后便暴毙身亡!”
“住口!”一旁的明珠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胤眩扰豢啥袅耍盎拾⒙辏巳送耆且慌珊裕谂缛耍肌�
康师傅抬手制止了胤眩疵娲⑿Φ匚势鹆嗣髦椋骸懊髦刑茫腥烁婺愕挠矗阍趺此担俊�
明珠望了一眼王永宗,躬身淡定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奴才的为人究竟如何,皇上您最清楚。”
“王永宗,你的胆子真不小啊!”康师傅敛了笑容,沉声道:“你可知诬告当朝一品大臣是什么罪吗?”
王永宗似乎并不惧怕,反而大声地回道:“皇上,草民并非诬告,草民有人证!”
“哦?你还有人证?”康师傅问了一声,目光却瞟向了明珠和索额图。
“有!”王永宗底气十足地答道,“那天安亲王世子玛尔珲也在草民师父家中,他亲耳听到师傅所说的话,也亲眼目睹了师傅暴毙!”
玛尔珲?怎么连小马叔也被扯进来了?这戏怎么越看越复杂?
“去,把玛尔珲叫到这儿来!” 康师傅没开口,安亲王率先回头吩咐了旁边的一个侍卫,不一会儿,玛尔珲便也出现在了现场,一见到跪在当间的王永宗愣了一愣,那王永宗见到玛尔珲则像是看到了曙光,两眼直发光,道:“世子爷,您快跟皇上说,我师傅是不是说过他在朝房喝了明中堂的茶,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杯茶暴毙的?”
“玛尔珲!”安亲王接过了话头,板着脸,严肃无比地道,“你给我老老实实地说清楚当时的情况,不得有半句虚言!”
玛尔珲看都不敢看安亲王的脸,低着头战战兢兢地回了一个“嗻”后,躬身道:“回皇上,那日,奴才的确在陈紫芝宅邸,也亲见陈大人暴毙,然,那天奴才本是趁着酒性去找他谈诗论道的,我们说了许多话,中间他究竟有没有说过‘喝过明中堂的茶’,实在是记不清了!”
王永宗大嚷:“玛尔珲,在皇上面前,你,你敢睁眼说瞎话?!”
玛尔珲没搭理他,只提高了音量对康师傅道:“皇上,以上所言句句属实,有半句虚言,奴才情愿受国法严惩!”
“皇上!”王永宗一声长呼,“草民敢用项上人头担保,玛尔珲……”
“够了!”康师傅一声断喝,打断了王永宗,“事实俱在,你还敢诬攀亲王世子?”康师傅回头吩咐了一声关保,“把这个刁民带回去,打入天牢!”
☆、246途遇人犯
宁寿宫寝殿;皇太后孝惠操着一口蒙语,笑呵呵道,“禧儿,累了吧,歇会儿吧!”
“皇阿奶;我不累。”我用蒙语回了一句;继续帮孝惠按摩腿部。
如今;我手底下的这位已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了;孝庄老太太一走;她不用再去慈宁宫请安;而是,紫禁城全体上下;包括康师傅在内,连日来都到这宁寿宫来请安了。连续两个多月的折腾,孝惠的身体撑不住了,大祭回来后就病了一场,不过不是很严重,吃了几副药也就好了。但是,这几天的阴雨却又引发了她的风湿,大概是因为劳累的缘故,这回似乎疼得特别厉害,这种病很顽固,也没法根治,按摩一下能减轻症状,减少点疼痛。我跟班第讨教了几手按摩的手法,每天放了学来请安时帮她按一按,算是为了当孙女儿的孝道,当然,这么殷勤也包含了我一点小小的私心。因我发现,康师傅最近对孝惠很是关心,起码把对孝庄老太太的一片追思之情分了一半在这位原本他本不怎么看重的嫡母身上,这是不是意味着,以后孝惠说的话虽不能像先前孝庄老太太那样有一言九鼎的威力,但康师傅也会给她点面子呢?是,孝庄老太太是给我留了一串法宝,但它终究不会说话不是?现在使劲儿地抱抱孝惠的大腿,万一有什么事儿,康师傅发火时,我也可以临时性躲一躲!并非我存心要惹什么事儿,而是这宫里别扭的人太多,像胤礽,蓉玥他们,就是见不得我过得舒坦,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又会给我下套子呢?有点危机意识,未雨绸缪是非常有必要滴!
“怎么会不累,都按摩了快一刻钟了,停下吧,别累坏了。”说着,孝惠伸手按住我的手,硬将我从她身后拉到她身边坐下,揉着我的手,慈祥地道,“手酸了吧?”
我“嘿嘿”笑了一声,道:“也不是很酸,就那么一点点!”
“小丫头!”孝惠宠溺地拍了拍我的脸,笑吟吟提议:“今儿在这里用膳吧。”
一听这话,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位皇阿奶的蒙古情结非常严重,她的膳食基本是蒙古风味的,偶尔吃一两次尚可,常吃我受不了,而这阵子已‘被迫’连吃好几天了,再吃非吐了不可。于是,我飞快地抬出了康师傅当挡箭牌:“皇阿奶,今儿不行呢,皇阿玛明儿可能要来书房查功课,我还有好多好多的书没背呢,所以我这就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