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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次演出,她因紧张扭到脚而惨败,又气又急的她跑出了会场,直至天黑都没有回家,直到她饿了,才想到回家,结果一进家门便被母亲紧紧抱住,回家就好。她不知道,母亲有多么焦虑,她如果再不回来,母亲都该报警了。
现在,母亲在这里忍受病痛,她却无法分担。
努力让眼泪倒回去,离音无意中瞥了眼窗外,天色已经被夕阳笼罩,原来她已经站了一下午,突然想起什么,离音转过来,欠了下身,“对不起,学长,耽误了你一个下午的时间,本来还说要带小舞出去的,今天似乎不行了。”
这一下午,幸村的思绪也一直游离在外,所以在离音开口说话时,幸村才发觉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从来不知道他也可以冥想这么长时间。淡淡一笑,幸村说着,“没什么,小舞那边我会告诉她一声。浅野你也不要太自责,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在转身离开时,离音的那声很轻的“谢谢”还是传了过来。没有再多答什么,幸村向自己的病房走去。经过一下午的沉思,他觉得,他也应该说些什么的。
回到病房,幸村舞已经不在了,不知是回家还是玩去了,屋子里只有坐在凳子上看报的幸村爱理。推开门,幸村走了进去,而听到响声的幸村爱理放下手中的报纸,站了起来,柔柔一笑,“回来了?小舞去玩了,过会和我一起回去。”
点了点头,随即,幸村轻声说,“妈,您也不要太累了,太忙的话就不用特意过来一趟了,反正小舞也总来。”略微一怔,幸村爱理笑着摇了摇头,“不碍事的,我现在只是希望精市快点康复就好了,我已经不想要求什么,只想精市和小舞健健康康的,开开心心的就好。”闻言,幸村垂了下眼眸。
应该说,从小到大他都没有让父母操心过,而现在,他却成了最□□心的那一个。这时,又听幸村爱理继续道,“对了,等身体好了之后还要继续打网球呢,去年和前年都赢了呢。啊,我唠唠叨叨的精市该烦了吧?”
突然想到什么,幸村爱理收了口,她的同事时常会抱怨,说她们的孩子特别讨厌家长的唠叨。虽然她的两个孩子都很听话,但她也担心他们会从心底里反感这些唠叨,那就不好了呢。
“怎么会,等到出院后重返赛场,我会再把三连霸的锦旗带给您看的。”幸村这么说着,而门在这时又开了,出去玩完的幸村舞跑了回来,知道她要问什么的幸村,在她询问之前,率先解释了一下离音的情况,而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的幸村舞打算去看看离音,却被幸村拉住了,并听他道,“你现在打扰她岂不让她心思更乱?其实我想说,估计明天浅野就会恢复常态,即使她的内心依旧没回复。她就是这样一个人。”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幸村便发现,浅野离音和隐川墨都属于恢复速度很快的人,只不过隐川是真的不会再去在意曾发生的事,而浅野离音却是将一切压在心底,表面上的若无其事。这点,或许就是从她担任舞蹈部的部长上看出来的。
而后,又过了许久,幸村爱理便带着幸村舞回去了,又剩下自己一个人的病房归为沉寂,摇了摇头,重坐回床边,幸村继续看着课本,于是,他又要拿课本当消遣了,或许,他可以考虑在下回切原他们来看望他时,顺便带几本课外书来也好,毕竟,看课本的自学能力还是有限的。
》》》 2。》》》
次日,离音较早的来到了教室,原计划地去舞蹈室的训练,怕是又要推迟了。如果要练,她就一定要以最佳状态去练,否则还不如不练,要练就一定要做到最好,这也是她从始至终对自己的要求。
在人差不多到齐时,隐川墨走上讲台,拍了拍讲桌,示意下面安静,又清了清嗓子,隐川开口说道,“大家都知道,在网球部的关东大会结束以后,紧接着就是文化祭,然后呢,很荣幸地二年D组的策划者由我来担任,本着逢奖必争的原则,所以为了夺得其中之一的‘最受欢迎奖’,希望大家踊跃为这次班级举办的活动提出方案!”
台下议论开来,半晌,一个原一年D组的女生开玩笑地说,“对了,隐川,上次你不是让除了切原以外的男生都去整容吗?这原一年D组的男生可都没有变化嘛。”闻言,隐川愣了一下,随后大部分人都想起了去年在开会时隐川有关整容的发言。
“隐川你还有过这么慷慨激昂的发言啊。”明明水野奈绪的话清晰地传来,隐川却是将她当空气,笑了笑后对全班道,“整容什么的毕竟不实际,我们二年D组有志气,不靠脸,要靠实力夺得最受欢迎奖!喂喂,你,瞎说些什么,我可没说网球部的学长们靠脸赢奖。都有什么建议吗?鬼屋什么的就不要了,去年搞过了,今年要有新颖。”
见隐川无视她,水野奈绪也不再自找没趣,低头开始写作业,而台下七嘴八舌的,却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提议,最后,因为老师的到来,这次的讨论只得暂停,先上课。
看了眼今天格外沉默的离音,坐在后方的切原小声问了一句,“浅野你心情不好吗?这节也不是数学吧。”微微一怔,离音回过头,扯出一抹笑,答,“我没事的。”“什么没事,一定有事,我早就想问了,你今天怎么回事?不要说没事,笑容僵死了。”隔了一个过道的隐川倏地抛来一句话,降离音还要说没事的这句话堵了回去。
咬了下唇,半晌离音低声说吗“因为我母亲生病住院了,所以我有些担心。”闻言,隐川瞪大了眼睛,就差没一步跨过来了。跺着脚,隐川焦急地问,“啊?严不严重?”这时一道黑影投了过来,隐川愣了半秒,缓缓抬头。
老师哼了两声,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个问题是不是留到下课再问更合适?你们这一片,我算是看出来了,就是以切原为核心,隐川为推动力在那闲聊的,而浅野就是那个被推的,没说错吧,啊?刚才的确是切原你先挑起的话题吧?”
切原和隐川开始认真看课本,不再搭腔,离音也转过头去,随后老师走上讲台开始讲课。
一下课,隐川就几步走了过来,继续刚才的话题,“你放学要去医院吗?用我陪你去吗?”“不用了,今天我父亲会去医院,所以我就不去了,直接回家,只不过晚饭要自行解决了。”报以一笑,离音回答着,又想到首次要自己一个人在家吃饭,睡觉,孤单的感觉是如此明显。
隐川猛地一拍桌子,吓了一跳的离音抬起头,只听隐川强烈建议着,“要不离音你去我家住一个晚上吧!就是,额,隐川幸会有些烦,但也好过你一个人在家啊。”
怔了怔,离音缓缓地摇了摇头,刚要说话,一旁不知何时来的夏衣的声音也传来,“要不去我们家吧,我们家会很静的,而且今天的天气也不好,晚上很可能会下雨,一个人在家多害怕啊。”
“真的,没有关系,谢谢你们。快上课了,你们也快回座吧。”见离音执意这么说,隐川和夏衣虽担心,也不好再说什么,各自回了座位,准备下一节课要用的课本。甩甩头,离音不再想其他的东西,开始一心一意听课。
》》》 3。》》》
一天的时间流走,放学的铃声刚刚响起,切原就拿着书包向外冲,并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被老师叫住了,“站住,切原,我还没说下课,你着什么急?”停下的切原一边做奔跑的动作,一边回头语速极快地回答,“老师您放我走吧,最近训练开始紧了,不能迟到的,反正您课也讲完了不是?让我走吧。”
微微一笑,老师“温柔”地说,“那么,好吧,切原,我让你先走,但是,其他人仅把这张卷子完成就好,而你,要把两张卷子都完成,明天我检查,有意见吗?”就算有意见也是不能说的吧!摆着一副苦瓜脸,在丢下一句“老师您的腹黑程度是和我们幸村部长一个级别”的后,切原迅速冲了出去,也算是默认了他的双份作业量。
赶到社团,切原才发现他竟然是来得最早的,等了许久,才听到丸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最近你可真是热爱训练啊,赤也,这么快就来了。”回过身,切原用略带怨念的声音说,“是学长你们太慢了!亏我还是冒着作业加倍的惩罚往外冲呢。”
“你也要考虑一下我们毕竟都是毕业班了,纵使直升考试不会很难,但也不可能像你们学习任务那么轻松,虽然我们班是因为讨论文化祭要准备些什么而放学放完晚了的,PULI。”双手枕于脑后,仁王这么说着,而注意到文化祭这个字眼的丸井一边吹泡泡,一边开玩笑的追问,“对了,赤也,你们班的男生除了你有没有全体去整容?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还有一副好皮囊啊。”
“姑且先不说重新分班了,再说怎么可能去整容啊。不过话说回来,学长你后半句是什么意思!?”觉察到后半句明显有贬义色彩的切原不满的回了一句,随后也认真思考了一下今年的文化祭。
去年是鬼屋,今年会是什么?不过他有种感觉,经隐川墨同学的策划,鲜少会有正常的东西出炉,对于“最受欢迎奖”,他倒觉得寄托在网球部上比寄托在二年D组上更靠谱。
切原正要对文化祭发表些什么评论时,却听后方真田的声音传来,“都到齐了的话还干站着什么!集体绕场跑十圈做热身!”
不敢稍加怠慢,所有人排好队,整齐的开始跑起来。
在跑了九圈后,柳倏地说道,“我在想,大家这么慢悠悠的跑,是否是忘了一星期前,弦一郎说的要从这周实施的新的训练计划了?”气氛一阵凝重,半晌仁王说道,“参谋,还请再重复一遍吧。”
早就猜到会是这种情况的柳不加以思索便说道,“在第十圈,弦一郎会计时,不合格的人会进行惩罚。在刚跑完第十圈,很有可能再加一圈,不合格者依旧惩罚,而且这个加圈,不一定是加几圈。”
在切原愣神间,只剩他一人在匀速跑步了,在大喊了一声“学长你们太诈了”后,切原也开始冲刺。
“不是我们诈,而是你反应慢。”边跑丸井边抛下这句话,而在他们抵达终点后,终点又变为起点,一直循环,直到都懒得再计算圈数时,终点的意义才真正明确。
而后,未稍加休息,便是按组进入场地进行对打练习,几乎每人都有这样一个感慨,若以前的地狱式训练是地狱的前五层,那么从这周开始已经过渡到地狱的前十层了。
》》》 4。》》》
因为先前和隐川说了,所以今天离音没有等她,而是一个人慢步回家。铅色的天空阴沉沉的,这场一天都没下的大雨仿佛随时都会下起来,想起自己并没有带伞,离音不觉加快了些步子。
许是快下雨的缘故,路边的小摊少了很多,虽然离音并不饿,但好歹也是要垫垫肚子的。走进一家快餐店,随便买了一盒饭菜离音便出来了,没有稍作停留,她迅速向家走去。
到家之后,是意料之中的冷清,轻叹一口气,离音收拾好东西后便开始慢悠悠的用餐,虽然只吃了几口便吃不下去了。果然一个人是最容易显露脆弱的时候,纵使白日里再怎么故作坚强,独自一人时所有的伪装也会土崩瓦解。
雨点打在窗户上,迟到了许久的雨终于下了起来,且越来越大,还伴随着雷声。房间里,离音闭着双眼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