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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变,真好!
不过,也是,虽然他这边过了一千年,但对你来说,只是过了几天而已。
伊藤泉的脸上,不由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伊藤泉本来是个被日本黑道大家族暗中训练出来的影卫,幼时的事情他已经记不清了,唯一记得的就是训练和杀戮。
然后一次宴会上,纵情对他感兴趣。
于是家主为了讨好纵情,将他送给了纵情。
他当时整个人的状态都是麻木的,自幼被教导忠诚顺从,使得他对于易主这种事情,根本没反应。
只是纵情与他以往的主人不同。
不是说什么纵情对他温柔啊友好啊什么的——这压根不可能发生——而是指纵情的强大。
他真的不明白,纵情这种能将钞票当刀子甩出去,还确确实实直接要了好几个一流杀手的命的逆天强者,要暗卫来干嘛!
纵情给出的答案是,用来玩的。
她跟他打架,命令他还手,故意捉弄他整治他,以看他变脸为最大乐趣,时不时就故意暧昧几下,又从来没真的把他往床上扯过。
她教导他刀术,让他明白该怎么为人处世,不满他的乖顺沉默,恶劣的要他学会反抗。
她故意把他丢开,让他找不到她人在哪。
习惯了被人命令着行动,突然没了下命令者,他茫然无措得不知如何是好,然后又被过去的仇家追杀。
最后关头被一直监视着他,把他的经历当电影看的纵情捡了回去。
纵情给他起名叫伊藤泉,取这名字的时候,她笑得很玩味,但后来他怎么问,纵情也不告诉他,到底这名字有什么意思。
说实话,跟在纵情身边,比跟在以前那些主子身边累一百倍。
至少以前那些主子不会每天花心思折腾他,戏耍他。
但渐渐的,他开始学会了自己思考,自己做决定,自己掌控自己。
不得不说,这完全是纵情逼出来的,跟在纵情身边,总是很锻炼个人独立处理事情,判断对错,下决定之类的能力
纵情突发奇想开了个旅游协会,只是旅游地点总是些战争场所或妖魔的家等地方,就没见她去正经的景点旅游过一次。
而他,渐渐的,学会了跟纵情顶嘴,她仍旧是他的主人,但他只叫她会长,因为叫主人会满足这个混蛋的特殊兴趣。
他跟她学习刀术,虽然技术一天天提高,在外面已经算是绝对的高手,但仍旧从未赢过她一招半式。
他安静的呆在她身边,学会了如何不引起这个混蛋的恶劣兴趣的跟随她。
他习惯也满足于这样的生活,然后,突然有一天,他穿越了。
而且是直接穿越到一个幼小孩童的身上。
而所穿的地方,正是战争时期,人们的精神和生活都麻木凄惨,许多人都失去了家,也找不到生存的办法。
坐在荒凉的街道上,很多人就那样死去了。
饿死的冻死的,粗糙枯黄的皮肤,瘦得恐怖的身体,或靠或坐在街道上,睁着空洞无神的眼睛,就那样死去了。
然后就被其他人拖走,尸体被堆在一起,一把火烧了。
冬天的这种时候,那些无家可归的人们,会聚集在火堆旁取暖,在那些燃烧着尸体的火焰旁取暖。
他所穿越的孩童,没有父母,也许是被抛弃,又或者父母死了。
他不清楚那具身体多大了,因为过于瘦小的身体,让他难以判断。
身体的原主是饿死的,整个身体真真应了那具皮包骨头,根本找不到一点肉,甚至他自己都会震惊,这样一具身体,竟然还能站起来。
他不知道这孩童的名字,就干脆用自己的本命——伊藤泉。
他找不到他的主人纵情在哪里,不知该怎么回去,瘦小的身体也使得他甚至养不活自己,而这里的生活习俗等更是完全不懂。
不过他想,纵情总会来找他的,就像以往任何一次,她故意捉弄,或者他出了意外那样,那个混蛋主人看够了笑话,就总会来把他带回去的。
所以他安心的等着。
尽管是处在这样的世界,尽管是茫然孤单得不知所措,尽管疲倦无奈到不想继续生存,他都没有放弃等待。
不认其他人为主,因为他只有那一个主人,只是这事却绝对不会说给那个混蛋主人听,哪怕对方早就比他还明白。
然后他死了,死在战争里,死在背叛里,具体的事情已经不想回忆,那些鲜血或阴谋,他怨恨了,报复了,也就算了,变作厉鬼后,他安静的留在死去的地方,仍旧等待着纵情的到来。
甚至以吞吃人类的方式,增强自身的力量,应对那些来除鬼的阴阳师。
一日一日,一年年,不知过去了多少个寒冷的冬季,不知见过多少次飘落的樱花,他仍旧在等待着,麻木的大脑,却开始不明白自己是在等谁了。 阅
第13章 千年的等待(十三)
然后,一千年后的今天,那个恶劣的混蛋的总是迟到的主人,嬉笑着来到他面前,跟他比刀术,恶劣的调|戏他,对让他等了一千年的事情毫不反省,讪笑两声就打算蒙混过关。
他看着他的主人轻笑。
这样就好,你仍旧是他记忆中的模样,仍旧让他跟在身边,那就够了。
至于这千年的等待,也不过就是一场过于漫长的梦境而已,梦醒了,他又该准备好跟着自家性子恶劣的主人去折腾世界了。
两人并没有再交谈什么,伊藤泉不是多擅于言辞的人,而纵情说话总是习惯性嘴贱。
另一边,独自进入森林中,因为灵视的原因而不敢接近人群的的麻叶,迎来了访客。
几个穿着白色狩衣的阴阳师,不自何时,将他半包围了。
麻叶警惕的看着他们,摸样像只刚刚离开母兽庇佑的小兽“你们是谁?”
“来迎接您的人。”来者语调轻缓,用词恭敬,却带着明显的轻视。
那种轻视,麻叶跟在纵情身边时,在最初那段时间看过,那是那些王宫贵族对他们眼中没教养的贱民,一贯的看不起。
纵情总是没心思做大度模样的,往往就是手指都没动一下,就瞬间夺取数条人命,让其他人眼中的轻视立刻变为恐惧。
也正是因为纵情的这种肆意好杀,很快,她的名声就被传得可让凶狠的厉鬼都自叹弗如了,也让那些雇佣她的人,看向她的眼里,再无了轻视,只剩恐惧慌乱。
麻叶没有纵情那样变态的实力,且他确实是处于弱势方,所以对方的轻视,在他看来,正好可以利用。
他不动声色的摸上腰间,那里有纵情送给他的那把短刀,虽然最近基本都用来当做负重练习物体在使,然后,他的神色里带着不安的看着几个男人,道“迎接我?什么意思?”
“您的母亲没有告诉您吗?”男子低笑着“您可是麻仓家的大少爷啊!”
“什么麻仓家!”麻叶握住了短刀“我母亲是麻之叶。”
“假名什么的,并不是多么难以想象的事情吧!”男子温和的笑着。
麻叶神色慌乱,一副全然不知所措的模样,手中却突然抽出短刀,配合着还使得不太流畅的阴阳术,一刀砍去。
几个男人轻松破除了他那天赋极高却青涩稚嫩的阴阳术,神色轻松的打算抵挡他手中的短刀。
却不想,麻叶刀术不行力道不行,但奈何用的刀是极好的,生生直接连男人使出来的阴阳术都给砍了,还因为收力不当,砍到地上后,生生让地面出现了一个半径两米多的洞。
乘着几个男人的一时惊慌,麻叶绕过他们,跑走了,却没带上那把短刀。
因为那短刀确实是柄利器,但真的太重了,他带着跑,很可能会跑不掉的。
而且这几个人既然是来找他的,那肯定不会这样就放弃了,之后他们再找来时,让纵情要回来就是了。
反正只要他能跑回纵情那里,就肯定没事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纵情在麻叶心里,是全世界最强的。
当然,事实上这还真没想错,在这一个世界,还真找不出能打赢纵情的。
麻叶跑到了旅店前,急促喘息着。
几个阴阳师很快跟上了,其中一个神色恼怒,被那么一个小孩破掉了他的阴阳术,简直是个侮辱,他挥手就是几道强力咒符袭去。
但咒符还未到麻叶身前,就软软的掉落在地了。
二楼的窗户被推开,纵情趴在窗户上,懒懒的往下看,挑眉笑问“小麻叶,这几只是什么玩意?”
麻叶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着,却是一点也不怕了,有纵情在,这几个男人,跟死的也没多大区别了。
为首的一位阴阳师上前一步,温和的微笑着,眼里带着隐约的轻蔑“我们是来迎接少爷回府的,还请两位别多管闲事的好。”
纵情撑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伊藤泉已经一刀挥出,那个阴阳师的脑袋划出个抛物线落在了地上后,身体摇晃了下,直接倒在了地上,大量的鲜血将他的身体和脑袋浸泡着。
伊藤泉跟纵情相处时,会直接鄙视纵情,吐槽纵情,冷冷的警告纵情,看上去似乎跟纵情是平起平坐的。
但实际上,他一直都是纵情的暗卫,虽说没有拘束于形式上的礼节——纵情那死样也实在让他拘束不起来——但他也毫无疑问的以维护纵情为第一目标的。
任何对纵情有恶意的人都是他的敌人,这样的自以为是的人,若也要让纵情来出手,他可真是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伊藤泉的三观,在大多数时候其实是正常的,但当面对纵情的事情时,他也许会吐槽指责几句,却绝不会真的违背,而若真的有需要的话,让他为了纵情去杀死老弱妇孺,也是完全没问题的事情。
几个阴阳师到底不是常人,没有被这杀戮吓住,立刻展开了反击。
伊藤泉翻身从窗户跳下,抽出刀来,黑色的死气在他身周环绕着。
他到底是个厉鬼。
几个阴阳师终于变了脸色,只看这死气的浓郁程度就这点,这个厉鬼不是他们能对付的。
纵情打了个哈欠,很没劲的看着这几个打发时间都不够格的家伙。
麻叶却在这时上前一步问道“你之前说的,我母亲姓麻仓,是怎么回事?”
伊藤泉看了他一眼,停下了原本打算出手的攻击。
这是人家的家事,他觉得他不好插手太多。
几个阴阳师松了口气,连忙道“您的母亲是麻仓家的大小姐,因为未婚先孕而被赶出了家门,近些日子老爷也想通了,于是就派我们来接您回去!”
刚才还一副看不起他的样子,这下就用敬语了?麻叶眼里闪过嘲讽,无法自行关闭的灵视,清楚的听着他们的心声。 阅
第14章 千年的等待(十四)
刚才还一副看不起他的样子,这下就用敬语了?麻叶眼里闪过嘲讽,无法自行关闭的灵视,清楚的听着他们的心声。
“不过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跟不知那个野男人生下来的野种!”
“要不是前些日子少爷驱鬼时不幸遇难了,老爷又身体衰弱,哪会想要招这野种回去继承家业!”
“还跟这种厉鬼混在一起,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