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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所以再而三的来到萧梁已经有了解释,所谓的司命废了这么大的功夫做了如此安排也有了缘由,但此时的她,却根本没有心下疑惑得到解答后的释然。
白玉下意识的碰了碰自己还在跳动的心口,没来由的,尽管她很不想承认,可无论是亲身经历和亲眼所见的事都在提醒着她,她对那孩子。。。
到底是不一样的。。。
可是,她喜欢他么?
。。。
*
自对方愿意帮助自己的当夜,马文才便一宿未睡。
这消息来得太过突然,仿佛还有些不切实际,马文才不敢阖眼,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睡了过去,再睁眼,却发现是做了个梦。
第二日天微微亮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书房,马勇等人被其赶了出去,没人知道他在屋内做了什么,只见微弱的烛光照在纸糊的窗户上,映射出的人儿却在时不时地手上动作着,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对方不欲让马文才等人唤起大名,是而一直以来,马文才都是称呼先生居多。对方的要求也不多,只要一件与原身相关的,最好是特殊又已经有很长一段年限的东西,马文才想了想,还是派了马战回太守府一趟去取一样东西。
两日后,马战从太守府内赶了回来。
在这两日间,那人也断断续续吩咐了些事,但凡是其说的,马文才几乎通通都照办了去。
如今看着对方见自己锁在了屋中一整日都不见其出来,马文才的神色也越发的凝重了起来。
对方再次打开屋门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清晨。
可以说,他在屋内呆了多久,马文才便在外方坐了多久,如今看着对方血色全无的神色,不由得关心的问道:“先生您。。。”
“噗通”一声,对方直接倒在了地上。
马善眼疾手快上前一步,小心的将人搀扶了起来。
被唤先生的人嘴角扯出了一丝苦笑,他的呼吸已经有了些许紊乱,那双浑浊的双眼也越发的涣散起来。只见其紧了紧自己的胸口,缓缓开口道:“年轻人,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咳咳。。。”
一滩鲜血从其口中呕了出来,马文才眼下微惊,连忙问:“你怎么了?马善,叫大夫!”
“没用咳咳。。。我本已是大限将至之人,帮你也算是日行最后一善咳咳咳。。。”
对方艰难的将此话道出,却是突然一下抓住了马文才的手腕,手下下意识的便紧了紧,又道:“你心念之人并未离去,她的命相奇特,你且等些时日,自会有新的转机,屋内的灯是锁魂灯,乃我族之宝,这里帮了你,已经违背了人常,除了之前交代你的事,我这里还有件事要拜托你咳咳咳。。。。”
“先生请讲。”
“我死后,把此灯,送至圩城虚谷,交给。。。交给一个,一个叫秦。。。秦。。。唔。。”话未言尽,对方口中发出一声闷哼,却是再也支撑不下,身体抽搐一二后,便重重的倒了下去。
“先生!”马文才一声大叫,看着已经垂下了脑袋之人,不由得眼里神色一个恍惚,屏着气将手伸到了其的鼻下。
“少爷?”马善一直在一侧扶着某人,看着自家少爷眼底情绪晦暗不明,不由得小心的请示道。
马文才此时已经将手收缓缓松了回来,他眼中情绪有些复杂,马善开口后,他先是默了两秒,这才缓缓吩咐道:“送,先生回房。”他看了眼还坐在地上的某人,微敛眉目,又道:“另,按照之前先生吩咐的做。”
“是。。。”马善颔了颔首,恭恭敬敬的领了吩咐,他的手下依旧维持着搀扶着某人的动作,马文才此间默默地看了数息,终究还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一个人失落的朝着外方走了出去。
*
三天,几乎眨眼的功夫,便就这么过去了。
第一天,白玉坐在梁山伯墓前发了一日的呆,这里是司命幻化而出,只有白天没有黑夜,之前所见的那一幕仿佛还历历在目,白玉的心在隐隐作疼,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何原因。
她从不知道,在她眼中还是个孩子的人,从前世到今生,竟然执着到了如此地步。看司命的意思,她其实是祝英台的转世,可是,祝英台如何,那是祝英台的事,她是白玉,只是白玉,仅此而已。
她不是任何人,同样的,这一世的马文才,也只是这一世的而已,上一世如何,那已经成为了过去。她不否认如今的局面与上世有着莫大的关心,可人得向前看不是?
喜欢么?
她喜欢这样的马文才么?
白玉问自己。
她。。。
大概,是不讨厌的吧。
第二天,白玉一直在回忆着来到萧梁之后发生的所有事。从太守府,到尼山书院,一桩桩,一件件,曾经不觉有异,现在点明了出来,白玉竟然一下便发现了许多自己未曾注意到的事。
他在乎她的安危,不惜在坠落山坡之际一道随着自己滚落下去,他在乎他的喜乐,她亲手所做之物几乎都很赏脸品尝,他。。。能在那样的条件下对她如此,而及至书院之后,他如此明显的变化,她见了竟然还自欺欺人的替对方找寻借口?
他如此对她,她却。。。
白玉敛了敛目,她心知自己对马文才的感情很是复杂,身为向晚的时候,她丝毫未曾有过其他的心思,而附身在祝英台身上的时候,她。。。
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白玉紧了紧手下捂着的明显加快了一分跳动的心,心下还微微带着些许痒意,她的红唇微微浅泯,感觉似乎有什么被自己一直压抑的东西,正在慢慢的突破了表面的那层外壳,渐渐地冒了出来。。。
第三天的时候,白玉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处坐了多久,她并没有惫意,总之,司命的声音出现在她耳侧的时候,她眼中多少有些意外。
“你可想好了?”司命依旧是那副语气,白玉也没再纠结于此。她眨了眨双眼,渐渐地回过神来,微微颔首回道:“嗯。”
“所以。。。”司命稍做一顿,继续问:“你的选择?”
白玉从地上慢慢的站了起来,她先是抖了抖自己身上的尘土,待其敛好衣物之后,下颌微微上扬,原本有些涣散的眼眸倏地便明亮了起来,颇有些淡然又恭敬的问道:“我有一问,很想请教司命一下。”
“说说看”
“你们要考验也好,顺命也罢,这里面,最无辜的,是谁?”白玉朝着前方走了两步,嘴角渐渐勾起了一抹冷笑,原先被回忆打乱了心绪,现今她彻底捋清了去,倒是让她一下意识到了其中不对的地方。
“这。。。”司命未曾想过某人会这么一问,他语音稍稍拉长了一分,似是在思考一般。
“不用想了,我告诉你这人是谁。”白玉打断了司命的话,她又朝着前方跨出一步,沉声道:“这人是我,是我白玉。”
“先不论你的话是否可信,退一步说,若真如你说的那般,我白玉是祝英台的下世,但上辈子的事,凭什么要这辈子的我来还?你们擅自替我做了决定让我来到此处,可有询问过我的意见?那若是我二者都不选,你们又能耐我何?再次罔顾我的意?”
“你。。。”司命被白玉这番话一下带了进去,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话来反驳。
他定了定神,回道:“须知命数自由天定,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数,你注定要经历此劫,没有其他缘由。”
“又是命?”一听至此,白玉嘴角的冷笑更甚,道:“那若是我不服呢?”
“你!”司命吸了一口气,他双眼虚眯了一番,反问道:“你欲何为?”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是,司命!按你这么说,每人的命数皆有天定,那么在你的司命簿上,我白玉的命应早已有了安排才是,为何此间你还这么询问于我,硬要我做出选择,你究竟,安了什么心!”
“你这是,在怀疑本君?”司命的神色已经凝重了起来,话语间不由得冷了两度。
“白玉不敢。”白玉冷梆梆生硬的回了这么一句,明显言不由衷。
“哼!”司命生气的冷哼了一句,怒而道:“本君好心为你,你不领情就算了,还如此质疑神明。”
知晓白玉这是在这个问题上死磕上了,司命也有些无奈,他观白玉如此神色,而自己其实又。。。他想了想,到底还是有些放缓了语气,解释道:“诚如你所言,把你牵扯进此事,确实对你有些不公,但念其缘由,有因才有果,本君给你三分颜面,这才给了你一次选择的机会,这个回答,你可还满意?”
“。。。。”白玉默了下去,没有回答。暗中的司命见此,不由扶额,继而又问:“那若不然,你还想如何?”
“我欲如何,司命难道就能做主?”终于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白玉的眼帘微动,却十分冷情的问了出来。
她早就察觉到司命有些古怪,像是尤其希望她留在萧梁一般,她不知这其中的具体弯弯绕绕,适才那一番试探,也确实证明其没有恶意,既然这样,对方目的如此明显,而她。。。若最后无论怎样都会留在萧梁,那她为何不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一项?
她和他今生既然注定了纠缠,又被这群所谓的神明如此“考验”,她若是不得点好处,怎么对得起她死了两次!
“你且先说。”司命卖起了关子,并没有马上给白玉准话。
“呵~”白玉一声讥笑,眼里不屑意味甚浓。
“好!只要不过分,本君。。。”司命被白玉这一声一笑一激,也来了脾气,他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道了出来:“本君满足你就是!现在,给本君把你那副不屑的神色收起来!”
白玉敛了敛目,她的头微微乡向下低了低,嘴角得逞的笑一闪而过。再抬头,确实之前的情绪收敛了许多,脸上再次恢复了平静,却是缓缓开口将自己的要求,道了出来。
隐在暗中的司命听着白玉此间的话语,嘴角扯动了一二,但到底没有开口反驳。
白玉消失在了这片无妄虚境,司命一个人站在某人的墓前发着呆。
唔,他怎么有一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觉?
“呵~”
一声轻笑在他的耳侧想起,司命眼神一凛,随即冷声道:“出来!”
“怎么,现在才发现上当,会不会太迟了?”一团烟雾突然在半空中聚了起来,再次散去的时候,却只见一白衣男子从其中走了出来,其眉眼如画,长发束冠,一身谪仙似的气质,神色间颇为戏谑,道:“翊圣,你擅闯司命天府宫,又将天帝定下的司命簿墨染了半页,坏了本身白玉此人附在祝英台身上的结局,致其现代肉身身死,现在还意图借司命的身份瞒天过海,真以为没人知道?”
“是你?”四下已经无人,被称作翊圣之人也没有什么其他顾忌,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男子,一阵青烟划过,他便现出了一直没被白玉见过的原型。“你跟踪我?”
“唔,你要这么说,也没错。”白衣男子将手缓缓负在了身后,似笑非笑的看向某人。
“条件!”翊圣也不与其废话,如今自己的行迹暴露,对方又没有直接告之天帝,说是没有目的,他才不会相信。
他因一时之过误毁司命簿,之前告诉白玉的前事确实是真的,但其附身在祝英台身上后的故事可就不是现今这样,但若是不补救一二,一旦被司命发觉,那他所受的惩罚想来也不会太轻。
翊圣抬头看了看眼前之人,其那抹戏谑的笑容,他是越发的觉得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