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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座小院,主人其实并未打算长居,因此买的是三进三出的小院。两侧是客房,正中是主屋,主屋后面则是后院。
挽青的话,其中有大半都是真的。
这座宅子,确实是她的主子才买不久的,迟迟未曾开门,也确实怕遇见歹人,现在这座宅子因着她们目前做的事,其实并未留下多少奴仆,厨房中有一个老妇负责膳食,后院门房是一个哑夫看着院门。今日是因着小姐雅兴,她们才在前院中呆着作画,因此马文才此间敲门,她才这么快的回答了出来。
不过,考虑到院中并无壮年男子,为了“安全”着想,挽青并未透露这个情况,反而杜撰了一个少爷出来。
马文才对其自然没有过多的想法,他小心的将白玉放在了床上,看着白玉略显苍白痛色的脸色,他转身从自己腰间解下了佩戴多年的云龙玉佩,并道:“这位姑娘,家姐受伤严重,此物乃上好蓝田玉,现下劳烦你家主子可否派人在附近寻一位大夫过来,顺便给前方墓园处守院的老伯去信一二,就说他找的亲眷在此,让他带人速速带人过来。”
手中是触感极佳的良玉,挽青甚至都没看清马文才是怎么做到的,总之一眨眼的功夫,她的手中便多了一块玉佩。“这。。这奴婢也做不了主,请这位公子稍等片刻,奴婢此间去请示了主子再来回话。”她愣了愣神,却很快反应了过来,此间不待马文才再说,她便匆忙的跑了出去。
马文才的玉佩被挽青一道拿走,马文才也不甚在意,摆脱了神秘人,这会儿至少暂时是安全的,只要找到了马府的人。。。
“嗯~”床上的白玉发出了一声呻。吟,马文才几步回到了床边,“姑姑,你怎么了?”
他看着白玉面露痛色,心下十分焦急,白玉的大脑意识现在已经有些混乱,祁大夫的药,本是猛药。一旦服用,会迅速刺激身体的机能,如果用现代的话来说,这就和兴奋剂有些相似。此药在紧要关头可以强行提起人的精神,让人不会在昏迷中轻易的去了。可这药的后果也是严重的,人的精神本有定律,强行催动相当于拆西墙补东墙,墙的本身实则并未补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无异于是以命补命。若非到了紧要关头,祁大夫一点也不希望有人用此药吊命。
当然,至今为止,并未有人亲自尝试过此药,祁大夫之前制药时只拿过一只白兔试药,白兔最终被捡回了一条命,具体的后续祁大夫还在观察,之所以给了马文才这个未成品,那也算是一次意外,此处暂且不提。
马文才看着白玉满头大汗,实在是不忍,他四下一顾,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东西,于是马文才不得不再次用自己的袖口给白玉擦拭一二。
“不。。不要。。我要回去!不可以。。”白玉的脑中现在就像是挤满了的东西,撑着她十分的疼痛,她此时的大脑就像是要爆炸一般,头痛欲裂,自己这辈子也如走马观花一般的划过。
“姑姑,你在说什么?”马文才在一侧清楚地听着白玉没头没尾的呢喃,担心是对方何处不舒服,遂忍不住凑近了一些开口询问道。
“!!!”白玉恰恰在这个时候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她的一双秀目睁得极大,马文才与之隔得极尽,一时之间,四目相对,彼此的呼吸扫在对方的脸上,有些微痒,马文才喜大于惊,连忙乐道:“姑姑你醒了?!”
“。。。。”白玉没有回答,她一动不动的继续盯着马文才瞧着,眼里全是陌生。
马文才被白玉的眼神给弄得有些心里发寒。
白玉此时的眼神,全然不见素日里和他相处时的柔和,也不见待见外人时的冷清,深入眼底的陌生,不带一丝感情,他在她的眼中,就仿佛是无关紧要的人一般。
好在白玉的眼神并未维持多久,不消片刻,她眼里便渐渐有了转色,随即却是又晕了过去。
“姑。。”
“公子,我家主子已经派人去找寻郎中和您说的守墓人了,知道您的亲人受了伤,这边又吩咐奴婢拿来了一些止血的伤药和衣裳。”挽青在马文才开口的当头又再次从外方走了进来,这一次,她的手中还端着一个托盘,上方有着干净的丝布,小巧的药瓶以及两套换洗的衣物。
待其将托盘利索的放在了桌上之后,她转过了身子小心的请示道:“这位小姐受伤如此严重,公子可需要奴婢帮其换件衣裳?”
马文才迅速将神色敛好,他看了眼放在桌上托盘上的衣裳,缓缓开口道:“在下先谢过此处主人相助,如今家姐伤重不易移动,还是等大夫过来后再说吧。”
对方不欲让自己触碰伤者,挽青也识趣,见此微微福了福身,这个话题便被揭了过去。“如此,那奴婢先去备下一些午膳,公子有需要直接唤一声便可,我家主子近来身体不适,因此不便见客,还望公子海涵。”
“无碍,承蒙相救,无以为报,日后必当上门重谢。”
“公子客气了。”
“不过,在下还未曾请教主人名讳?不知。。。”马文才看似正常的询问道。
“我家主子姓萧。”挽青莞尔一笑,说了这个,也不再多言,再次福了福身之后,便退了下去。
马文才并非是个多言的人,尤其在外人面前,他和挽青一番客套,得到了一些自己想要的信息。此间挽青一走,他便从床边走到了桌前,拿着桌上的衣物查看了一番。
果然。。。
和他猜的不就不离十!
主屋内
一锦衣女子专心的逗弄着盒中的小东西,她头间的发饰很是简单,可处处又显着华贵,十指红寇,衬着玉手格外修长。挽青看着自家主子这样子,以为其太过专心手中之物未曾发现自己,这边刚欲开口提醒一二,却闻对方缓缓开口道:“怎么?他不要你碰那女子?”
“小姐如何得知?”挽青有些意外,她这还没说,自家小姐怎么又未卜先知了?
“哼!”好你个马文才,第一次算计你逃了,这一次追杀你还是逃了,现在自投罗网,我倒要看看,你还要怎么逃!“去,按我之前的吩咐做!”锦衣女子将手中的竹签猛地按到了桌上,只见其神色一敛,原先还算柔和的脸庞顿时就有些狠厉起来。。。。
她就不信,这一次,你还逃得掉!
☆、第38章
兰陵萧府
三房院内; 今日三老爷夫妻两却是又发生了争吵。
这三老爷是个不学无术的,三夫人强势,此次吵架,倒是许久未曾见过那么大的动静,据说最后三老爷拂袖而去; 任三夫人在屋内如何反应都未曾回过一次头。
萧府老夫人知道这件事的时候; 刚好在喝凝神汤; 她已是华发丛生; 近年来保养得还算不错,自己小儿子那房就未曾消停过,乍听闻小儿子气的冲出了府门,气的她一把便将凝神汤摔倒了地上; 作势就要去三房找三夫人王氏好好说教一番。最后还是老夫人身侧的老嬷嬷好说歹说将其拦了下来。
“老夫人; 王氏惯会歪理; 您与她置什么气,白白气着自己不是,我们不若等过几日十七小姐回来; 再行处置?”老嬷嬷跟了老夫人几十年,对于老夫人的脾性很是了解,她这边一边给其顺着气; 一边好言的劝说着。
这人呐,哪有不偏爱小儿的,素日里对三爷过多纵容,现如今才会弄得家里乌烟瘴气的。不过这些话她不能说; 左右都这个岁数了,还争些什么呢?
知晓老夫人实则不怎么喜欢这三爷的外室女,又不是个公子,老夫人知道的时候也只是打算随便应付一二安排个婚事,若不是王氏闹腾,老夫人也不会将这外室生的小姐接到萧府内来,老夫人对这十七小姐好,无外乎因着其可以膈应王氏罢了。
要说王氏也是,嫁进萧府这么多年了,都是好几个孩子的娘了,这边都当祖母了,还不消停。老夫人早年就看不惯其做派,特意抱走了其小女养在身边,但王氏也是个心狠的,孩子没在身边也不记挂,那么多年也没见其主动询问一二,现在七娘没了,那杭州城里的可是她的亲外孙,若不是老夫人还心念着,怕是也是个命苦的。
再说这十七小姐,其母是个小官的女儿,出身就不好,也不知是怎么勾搭上三爷的,竟然引得三爷养在了外面,还生了个女儿。三爷本身未必有多上心,可事情就坏在那外室三年前去世了,彼时十七小姐已有十四,正是议亲的年纪,三爷想了想,总归是自己女儿,虽说不是嫡女,可这女儿也是他看着长大的,浑身气度样样不输这府中的各房,这才有心想让自己母亲给其安排一个亲事。
王氏那边他是不信的,这件事最好也别让她知道,免得又闹。原本这一切进行的好好地,但不知为何,王氏却是突然从别处听到了风声,这边还跑到了主屋来闹了一次,那一次气的老夫人差点晕了过去。而老夫人也是在那次之后,才将十七小姐接到了府中。
十七小姐也确实是个聪明的,模样气度琴棋书画亦是样样不差,但那又算什么,还不是个小妇养的,老夫人心眼里可是极其看重正统,若不是为了膈应王氏,这些萧府小姐的待遇,她不定然能享受得到。
如今一晃三年,三年下来,老夫人光顾着和王氏添堵,倒是把十七小姐的亲事给落下了。前阵子也不知老夫人怎么想的,突然就想将其嫁给七姑爷做续弦。
老嬷嬷想了想,这婚事看起来也是不错的,十七小姐本是庶女,能嫁给官居四品的太守,还是正妻,已然高攀。这老夫人多半还是记得七丫头的,虽说现在人没了,可太守府总会添新人,未免自己的玄外孙被继室欺压,嫁个自家人也好过外人,再说这十七小姐可是小公子的姨母,小公子今年应该十三有余,只要十七小姐出嫁时给其神不知鬼不觉的喝一碗去子汤,那就不怕十七小姐不乖乖照看了。
不能生子的女人,除了全心的靠着名下的嫡子,那又有什么可争的?
这桩婚事,老夫人越想越满意,怎么看都是对小公子好的,至于十七小姐,虽说太守的年纪已经可以做她的爹了,又是续弦,可太守正直壮年,前途又无量,一个区区庶女有此殊荣,那已是恩赐,谁还在乎其感受?
今日清明,早在前几日十七小姐就来向老夫人请求恩准,让其回乡祭母。老夫人想着今后的打算,在这件事上倒是没有过多的坚持,十七小姐道明后便准了,而今日便恰好是十七小姐离开的第六日。
老嬷嬷的话老夫人还是挺受用的,王氏泼辣,她也不欲落个欺压儿媳的口舌,她如今到了这个年纪,最是注重名声,再说王氏的娘家确实也强大,自家这边还有人入朝为官,九品中正制下,官场上是一步都不能错,她王氏不怕,她萧家可是自有打算,可不能因一个女人就落了前程。
“也罢,你派人看看三爷去了何处,莫要让其又惹了事,这一个二个的,都不是个省心的!”老夫人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老嬷嬷很识趣,老夫人一动手她便接上了手,又自然的回道:“奴婢省的,早前就派人跟了上去,老夫人不用担心。”
“哎,府中要是有一日清净,我怕是都能多活几个年头。。。”
“老夫人可别胡说,大家都说老夫人面色红润,一看就是个长寿有福的,可别自己咒自己。”老嬷嬷打断了老夫人的哀怨,自己这边挑了些好话尽量哄着对方,老夫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