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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太守马政,她名义上的姐夫,现今虽然政绩般般,可谁能想到十年后他也会成为一方枭雄占地为王?她上辈子虽是深闺妇人,嫁的丈夫也是个穷酸秀才,家国大事她不会关心,但当今要事总归有所耳闻。
她知道,马政一定会有反了朝廷的那一天,那么,只要她萧乐瑶嫁于他,届时,再凭借上辈子窥得的先机,定会成为他的助力,到最后,权利身份富贵,她萧乐瑶都会统统握在手中!说不定,她也会有朝一日母仪天下,而她的儿子,便会成为下一代手握江山的帝王!
看,她的未来已经这么明显,她怎么会允许一个马文才,一个上辈子害自己惨死的人,一个可能会阻挡她儿子的前程的人,继续活在这个世间!
萧乐君必须死,她不死,怎么给自己腾位?马文才同样必须死,他若是不死,又怎么给自己儿子让位?重生的数年间,她已经凭着自己的努力,先是寻着上辈子的记忆抢先把千刃救了下来,并且得到了对方呆在自己身侧五年的允诺,而后回忆着上辈子太守府她仅知的一些信息,忆起了宋栀的存在,再然后,萧乐君身死,马文才受伤,这些统统都在她的预料之内,唯一有所偏颇的,也是至今让她恨得牙牙痒的,只有马文才!她做了这么多,对方竟然还没有死!
一眨眼,她现今已是十七有余,嫁人迫在眉睫,她总不能在嫁进太守府再行动,若是这样的话,她身为继室,极其容易惹人诟病,甚至是招人怀疑,最好的处理,那便是在过门前就将这人处理掉,那么无论如何,外人也不会怀疑到她萧乐瑶的身上,毕竟,她可是养在深闺的贵女呢。。。
这次下杭,是她不得已为之之举,她不放心,不死心,不安心,因此才亲自来此,她不知道究竟意外出在何方,总之,目前这个情况,是她最不愿看到的!
解决了那十人,千刃回来回话说等了一中午也未曾见过剩余的三人,可杭州城却不知为何突然戒严了起来,她们此间一打听,才知是太守公子遇流民袭击,杭州城内涌入了数个恶民,太守为了百姓安全,特此设卡严查,凡是看见鬼鬼祟祟之人,统统先抓起来再说!
这时的萧乐瑶,十分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
她虽亲临此地,可自始至终,她从未在外人眼前露过脸面,她相信没人可以认出她,出城倒是没什么问题,可难的是马文才那贱人生的儿子竟然还活的好好地!
她怎么甘心就这么走了!
“挽青!”一整天,萧乐瑶都将自己关在屋中未曾出来,挽青不好多劝,她的这个主子,对她其实挺好的,只是有些时候莫敏的便露出一些十分疯狂的神色,好似不死不休一般,每每这个时候,她总是怵的慌。
关于萧乐瑶做的事,她陪了她这么些年,多多少少了解了大概,她虽不解,但萧乐瑶确实是救了她一命的人,她感激她,所以愿意替她遮掩,现在屋中好不容易传出一声传唤,她也来不及多想,转眼便推开了们走了进去。
“小姐。”她屈了屈膝,小心的看了过去。
这时的萧乐瑶,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她看着自己身前的婢女,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道:“去,替我把千刃唤来,顺便把这封信送回萧府。”
挽青闻声看了过去,这才发现桌上早有一封已经封好的信。
“好的小姐。那我们什么时候?。。。”现在杭州城内戒严,虽说自家小姐无事,可她却是在那人眼前露过脸,实在是不敢再轻易出门。
“不急。”萧乐瑶从一侧拿起了原先新砌的花茶,优雅的品了起来,这话一落,却是没在继续开口。屋中顿时便默了下去。
马文才没有死,她怎么能走呢?
茶杯内,上方还浮着几片茉莉花瓣,萧乐瑶轻轻一吹,她成熟端庄的秀脸顿时便出现在了水面,随着水纹的轻轻波动,渐渐扭曲。。。
太守府内
马文才回去的当天下午,马骁等人就从今晨被抓的几人口中敲出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三人中,领头的那人叫苟全,大家都习惯了叫他狗哥,身为一群人中的领头者,靠的其实却并非是他的真本事,他在一行人中,是最后察言观色之人,花花肠子最多,而他们这些草寇,有时全凭武力是解决不了事情的,因此最后选了他出来领头。
他们没有大报复,就想着能发一笔横财然后回到正常的生活,奈何士族欺人太甚,他们平民生活不易,这才不得不过上了刀尖上添血的日子。
在千刃找到他们之前,他们刚刚做了一小单生意在道上有了些名头,哪曾想千刃没多久就找到了他们,要跟他们做一笔交易。
他们居住的地方,是位于一处山峰的半腰处,易守难攻,可千刃确实是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来,草莽敬英雄,对于千刃的要求,他们仅仅思索了片刻便也同意。
今日东窗事发,对于客主的信息,一行有一行的规矩,他们若是说了,今后也可以不用在道上讨饭了。
可惜的是,奈何马府的花样实在太多,又拿捏住了他们的死穴,苟全最终还是将自己知道的掺杂着半真半假说了出去。
对于他的那番说辞,马文才自然是保持怀疑的,不过他可是记得原先院中绝对不可能只有这三人,他们的同伙现下定然在某个角落中伺机而动。马文才思忖了片刻,最终让马骁找个机会,让他们三人“一不小心”从太守府逃了出去。
正所谓顺藤摸瓜,也就是这个理了。
当苟全等人好不容易回到破庙的时候,却发现破庙内尸体遍布满院腥红,他剩下的所有兄弟现今统统都惨死院中,他气的双目欲裂浑身发颤,还道是马府众人率先找到了此处将众人灭了口,然而,等到他替兄弟们敛尸的时候,唯一一个至今还留着一口气的兄弟说出的话,却是让他大吃一惊。
那个兄弟从小身子就不太好,据大夫说是心挪了位,因此一剑穿心之下,至今还能残活片刻 ,若不是亲耳从其口中听闻这个消息,苟全至死也不会相信,欲将他们灭口之人,竟然会是他们!
苟全三人最终还是被尾随而来的马骁等人给再次抓回了府中。
这一次,他们没有反抗,几乎连私刑都还未上,他便将他知道的尽数道了出来。
而苟全等人唯一的要求便是,必须将幕后凶手杀之,若不然,他宁死也不会拼着坏了道上名声的风险,将这些事抖出。
笑话!那人不仅利用他们,还意图杀人灭口让他们人财两空,其心思之狠之歹毒,若没有“他”,他的兄弟们还会活的好好地,他也不会被士族所抓受尽折磨,他若是就这么算了,那他就真的是没心了!
屋内,马文才重新看着马骁等人审讯之后呈上的结果,脸上的神色越发的淡漠。
“他真的这么说?”
“回少爷的话,是的。”马骁等人保护不周,在这件事上阴沟里翻了船,对于真正的幕后凶手,他们比谁都希望找出以证他们的能力。
“呵~”马文才眼尾再次扫过纸上的内容,发出了一抹讥笑。“去,全程戒严,手上但凡有红痣的人,无论孤寡老幼妇女稚子,统统不许出城,另,给我去全城的药铺下达指令,从即日起,近来十日,但凡有人拿止血伤骨之药,统统设法将其住所记下,除此之外,将这幅画拿去让人临摹贴满全城,就道是死犯通缉告示,提供线索者,赏,五金,线索属实者,再赏十金。”
“好的少爷,那那三人。。。?”马骁迅速的将这些信息记在了心底,随即又请示到对苟全等人的处置。
“。。”马文才敛了敛目,将手放在了桌上下意识的敲了敲,发出“扣扣。。。”的声响。这些声响,不急不缓,看似敲得毫无章法,实则还是有规可循,少顷之后,马文才终于缓缓开口道:“留着。”
马骁闻声抬起了头,双手作揖回道:“马骁领命,少爷可还有吩咐?若无,那马骁便先行告退。”
“嗯,去吧。”对于此间的事,马文才要做的已经做了,他随声漫不经心的应了应,马骁看没有多余的吩咐,也就慢慢的退了出去。
这件事,只要那人还在杭州城,那他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将他揪出来!待这边的事处理了,他还得去应付那个意图嫁进他马府的女人,他爹虽然没说那人是谁,可意图取代他娘的位置,简直是痴心妄想!关于这个太守夫人,哪怕他娘已经不在了,依旧是谁也不许动!
桌上的纸已经被马文才揉成了一团,其间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可隐约还能见着一些部首偏旁,相互交错。
此时的马文才,自然是没想过他预计对付的人,早已在以往的数年间,提前算计了他不下两三次。他以往在外受的伤,大半都是某人的杰作,只能说冥冥中自有天意,该来的,总会到来。
*
天坚九年十月,鄮县发生流民抢夺军粮事件,朝廷封杭州太守马政之子马文才为五品尚书曹郎,统领马府部署,铲除贼乱,以安家邦。
彼时梁山伯刚刚就任鄮县县令,因怜苦百姓,故而和上虞祝家私信往来,请求援助。马文才苦恋祝英台无果,由爱生恨,因此借着这个机会,名义上是解决鄮县动乱,实则顺道报复。
哪曾想围攻鄮县数日之后,瘟疫尽起,城中城外皆未曾避免。原本气势汹汹的马家军,顿时便倒下大半。马文才眼睁睁看着祝英台投入梁山伯的怀抱无法阻止,又恰逢营中瘟疫四起,自己强壮的身子一个不慎,也染了疫症。
更让他气愤的是,解决瘟疫的法子最后竟然是梁山伯想出的。
他马文才这辈子,欠谁都可以,唯独他梁山伯,绝对不可以!
当他是乞丐么?区区一碗汤药就想收买他?还是想借此表现他的大度彰显他马文才小人?他宁死,也不吃嗟来之食!
马府书童马统,心疼主子命悬一线,冒死找来自家公子的敌人梁山伯请求援助,梁山伯不计前嫌,亲自将药带了过来,又命人给其强制灌下。马文才纵使千般不愿,可病了的老虎确实无法发威,药水苦涩,他不仅喝着苦,心中也是万般艰苦。
自己心爱的女子和自己最讨厌的人站在一起怜悯的看着他,他不是牲口,不需要不需要这些统统不需要!他只想让自己的英台站在他的这方,可是却把她越推越远,直到她头也不回的和某人相携离去。。。。
他不甘心呐!
英台。。
*
萧乐瑶是萧府三房的庶女,作为萧三爷比较疼爱的女儿,又养在外方,上面没有嫡母欺压,这让她在嫁人之前,过得很是舒适。
到了她十四岁的时候,亲娘因病去世,萧三爷怜惜女儿,特意寻了母亲让其安排婚事,这件事一直瞒着王氏,直到萧乐瑶嫁人,王氏也未曾听到一点风声。
可萧三爷不知道的是,萧老夫人本身就不待见庶女,更别说是在王氏的眼皮底下安排,老夫人人精似得人物,儿子难得求她一次,自然得应,可若是王氏知晓闹起来,估计萧府没几日可以清闲,因此,儿子得应,王氏那边也得准备。最后,老夫人寻了一处小县城的教书先生作为萧乐瑶未来的夫婿。
那教书先生家中没有妻妾,上方只有一个寡母,因着他的才学,私塾里倒是每年都有几个学子,生活还算可以。女儿家看的是夫君有无妻妾,那教书先生没有,萧老夫人可以对自己儿子说找了个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