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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的用简短的话语道了出来。
白玉自始至终都冷着个脸,待听完对方抛出的砝码,她原本垂着的手猛地紧紧握住。秀目一扫,他们二人身前不远处还跟着一名梓竹院护卫,白玉一瞬间便指了过去,道:“你,马上集一队人马出来在府外候着,并备马匹数匹,马战你跟我来!”
她此时就像是一个睥睨天下的君主,话语间杀伐果断,和素日里完全是判若两人,马战几乎是下意识的,便被其这个气势给震慑住了,再加上白玉不会无缘无故的拿自家少爷的命开玩笑,对于白玉这个吩咐,马战竟然直觉的选择了相信。。。
他们二人一路冷着脸朝着客房走去,期间遇见的所有奴仆皆被其这个气势所震慑的不敢贸贸然上前一步。及至客房,门口的奴仆也很会看人脸色,看着如此凶神恶煞上前的二人,白玉还没出手,对方便软了身子,直直的倒了下去。
白玉一脚踹开了客房的主屋门,她快速的在屋内扫了一圈,并未发现有萧乐瑶的身影,她不得不转身拉起了地上的奴仆,沉声问道:“人呢!”
“回回。。姑姑,萧小姐刚刚出门了。。。”奴仆从未见过如此狠厉的白玉,一时之间,回话回的十分磕磕碰碰。
“朝哪儿走的!”白玉将奴仆往自己身前一带,眼里狠意更是明显。
“外外外。。。院。”
“碰!”的一声,奴仆此间的话刚一说完,便被白玉毫不留情的扔在了地上。马战已经就屋内的情况检查了一番,细软还在,看来是临时出走的。
“走!”
萧乐瑶主仆二人一路朝着外院慢步跑着,从白玉浑身是血的出现在府中开始,萧乐瑶便听到了风声。只是她的人手目前大多在外方围剿马文才,她又没料到白玉会这么快的就挣脱了自己人的看守,可谓是一步错,步步错。算计了那么多,所有的棋都按她计划的走着,可唯独算落了白玉这边。
她敲晕白玉的时候笃定对方没看见是何人动的手,但她的幕后身份,怕是已经暴露了去。
真是失策!
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哪曾想出了这个意外,你要她如何甘心??!!!
“小姐,这边。。。”周嬷嬷前方侦查了一番,确定四下无人,这才敢唤着萧乐瑶出来。
“你要往哪儿去?”萧乐瑶微微的擦拭了一下自己额上的虚汗,此间刚跨出一步,身后便传来了一声及其阴冷的声音。
“!!!”
*
白玉骑在马上,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北边策马奔去。
对此,马战有过异议,可却被白玉一句“你真觉得对方会在‘指定’的地方等着?”给堵了回去。马战默了片刻,最终还是随着白玉身后朝着北城门奔去。
诚然如白玉所料,萧乐瑶让千刃在信中相约的地点根本就不是西城郊外,那只是为了避免有人随后追来而临时设的障眼法罢了。真正的相约地点,记载在了西城郊外一处空地上,马文才去了西城之后,还需得转道朝着北边走去。
而那里,才是真正的十面埋伏。
幸而白玉能隐约感知到马文才所在的具体位置,如若不然,马府众人准备妥当却朝着一处根本就没有人的地方前去支援,那才是个笑话!
白玉早前学过骑马,今日是她第一次骑得如此之快,她的底子早就伤了,如今还未调理得当,今晨一早又遭受重创,若非念着马文才的生死,白玉恐怕早已坚持不下。
她此间全凭意念支撑,等她们这边一行人到了真正的指定地点之后,见着的场景莫不让白玉心口一紧。
“住手!”只差一点点,就一点点,她差点便见着了那孩子死在自己面前。
“姑姑。。。”
“住手!你家主子在我们手上,放开他!”白玉迅速的从马上翻了下来,随即从一侧扯过了早已被五花大绑的萧乐瑶,她抽出了马套上的配剑,直接抵在了萧乐瑶白净的脖子上。
“唔唔。。。”萧乐瑶支吾了两声,眼里满是辩解。
马文才此时刚被千刃擒住,他的腹部中了一箭,手臂上还在滴落着鲜血,简直是惨不忍睹。
“交换,一命抵一命,我给你主仆二人备马,我放了她,你放了他!”白玉抵着萧乐瑶慢慢的走上前去,竹林内,此时遍地都是尸体和鲜血,千刃明显还是有些顾忌着萧乐瑶,因此看着自家主子的这幅神色,眼里也有些犹豫。
白玉已经缓缓地走了上前,随着她一道上前的,还有一匹健壮的马儿,四周现如今已被太守府的人包围,千刃粗粗看了一眼,确实是寡不敌众。
他竟然低估了对方找来的速度和这人的身手,以一敌十竟然还能险胜,到底是个人物。
“你让所有人都退百丈。”两相权衡之下,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千刃终究还是做出了选择。
“好,所有人听命,退!”白玉也干脆,千刃这边一言,她便马上下达了命令。
“不。。。唔。。。”不要过来。
马文才看着神色如此严峻的某人,下意识的便想让对方不要上前。奈何他此间伤的极重,仅仅只开口道了一句,千刃这边稍稍在他的伤口处按了一二,他便疼的再也无法多言。
马府众人面面相觑了一番,片刻之后,也缓缓的朝着后方退去。
白玉的心跳的极快,她不知道这一次究竟能不能成功,她只有赌,赌赢了,这一切便就此划上了句号,若是输了,那孩子死了,她也活不了,她只能赌!
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白玉再次紧了紧自己手中的剑柄,她和千刃的眼神相互交接,彼此心领神会,几乎是同时的动作,千刃将马文才往白玉身前一推,白玉亦是将萧乐瑶往对方身前推去。
接住了满身血腥的某人,白玉来不及细看,便直接将其往身后一推,而她的双手反手一挥,顿时一抹细粉飞了出去。
千刃自然不会放着这么好的砝码不用,说是交换,待看清是何人带着自己主子前来之后,他心下便有了计较,萧乐瑶他要,马文才他自然也不打算放过,他要趁着交手的那一刻一击将其毙命!
二人心中都各有算计,白玉想要对方的命,对方想要马文才的命,白玉扔出的只是普通的硝石灰,马战早已在暗处候着,就等着她模糊对方的那一瞬间拉弓开箭,她知道此举危险,而对方定然不会放心让成年男子携着萧乐瑶上前,这才在最开始便自告奋勇,她等的就是那一刻,只是万般没想到对方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致马文才于死命!
马文才被重重的推到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哼,此间待他迅速的转过头来之时,恰逢一抹滚烫的东西喷溅到了他的脸上,他的双眼睁的极大,看着自己身前的场景,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姑姑!”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奉上,明日开始是书院部分,不是直叙,有倒叙和插叙,小可爱们不要惊讶哟~撒花~
☆、第54章 番外·马文才(一)
马文才; 这是我的名字,而我,是杭州太守马政的儿子。
我爹对我,从我记事开始,便未曾有过好脸色。
他总是要我做这做那; 稍学不好便会惹来一阵鞭打。从小; 我便在他严厉的监管下学习。
我娘呢; 和我爹是两个极端; 她是一个很温柔的人,说话时很轻绵,让人听了极其舒服。她是兰陵萧家三房的嫡幼女,按理说以她的身份; 不应该嫁给我爹才是; 可事实却是; 她不仅嫁了,还生下了他。
早前几年的时候,爹对娘也是极好的; 虽然对我还是老样子,可娘那时,脸上还隐约可见一些笑容。
但不知何时开始; 爹变了,他很少再来娘的院子,好几次我都撞见他凶娘,我那时还小; 可也知道娘亲定然极其难受,因此毫不犹豫的便冲了出去,作势欲打他。
爹对我这行为感到极其愤怒,毫不犹豫便推开了我,而我一个没注意,被他推到撞到了桌角,于是便直接晕了过去。
后面又发生了何事我却是不知道了,我只知道,爹对自己的课业抓的更紧了,何事都不能将就,必须完成的完美才能入他的眼。
这期间,我受的责罚自然是越发的多,娘终日以泪洗面,可每每爹要毫不犹豫的责罚他时,娘却是又会不假思索的挡在他的身前。这种时候,爹总会将娘拉开,然后恨恨的道一句:“慈母多败儿。”
日子该怎么过还是得怎么过,几年下来,我也渐渐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可是,往往天总不遂人愿,明明我已经很努力的将课业完成了,但爹总能找出刺来。那一次,他发了大火。
娘依旧适时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前。
“碰!”的一声响,爹好像摔碎了什么东西,紧接着,娘发出了一声惨叫。
我定眼看去,发现地上有着一杯摔碎的茶盏,茶水洒在地上,零星的冒着热气,而娘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脸颊,声音里满是嘶哑,全不复往日的温婉从容。
爹看着自己失手造成的结果,他慌了,客厅顿时便乱了起来,没人再纠结还罚不罚他,娘受伤了,祁大夫来了又走,往后数日,娘脸上便被厚厚的一层白纱包。
等到娘撤纱之日,我和爹都在外方候着,爹明显是紧张的,我看见他紧了数次自己的双手,我自然是期许着娘能痊愈,但屋内传来的惊慌声明显的告诉自己,结果可能并非能如他所愿。
嬷嬷丫鬟祁大夫等人皆被娘赶了出来,娘把自己关在屋中谁也不见,爹沉着个脸在门口唤了数声,皆不见回应。祁大夫对着我摇了摇头,我便知道,娘的脸,怕也是废了。。。
可这又有什么呢?娘还有他不是?他总会强大起来,总有一天,他会让娘过上无忧的生活,他现在只有九岁,可往后的日子这么长,难道没了爹,没了容貌,便生不如死了么?
我对于娘明显的改变很是不解。
当然,这时候的我,尚且年幼,自然不知女子对容貌的在乎和心爱之人因此远离之后的心灰意冷。而当我也体会到的时候,再回头看娘那时的反应,似乎也明白了当时娘的绝望。。。
往后的日子那么长。
没了你。
世间便只有一个我了。。。
吃饭唯我一人,睡觉唯我一人,就连走路,也只有我一人。我白日里见不到你,夜间也无法于你相拥。
潮起潮落,纵使我今后遇见了各色的人,却始终无法再遇见一个你。。。
天坚元年初,太守夫人自缢而死。
娘下葬那一日,我把自己锁进了柜中,今后,再也没人会在爹打他的时候挡在他的身前,也不会再有人如娘一般真心的待他,我好冷,真的好冷,眼角流出了什么东西滑入口中,涩涩的,比我吃过的任何东西,都还要岬口。
我在柜中呆了许久,满府都在找我之时,我亦是不动如山。
终于,有一个人,她大胆的打开了自己关上的这扇门。
黑暗一扫而尽,外间的光亮很是刺眼,我寻着声音看了过去,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或许她也未曾想到,她打开他身前的门的同时,却也一并打开了他心里的那座城。
她说她叫向晚,受老夫人之命,前来照顾于他。
不过是区区一名婢女,也敢如此放肆,当真是大胆至极!
我本多疑,娘的离世太过突然,在这当口,任何人都有嫌疑,她,同样不例外。
我观察了她许久,也试探过对方数次,有时候,就连我自己也很不明白,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