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何这双眼睛,球场后再见,他总觉得有些不一样?
“你没事吧少。。”待二人稍稍稳定了身形,白玉下意识的便要替马文才检查一二,一话出口,猛地意识到自己如今的身份,白玉硬生生的止住了还未言尽的另外一词。
看着祝英台心急自己的模样,茫然过后,马文才又有些不解。
“你刚刚说了什么?!”马文才猛地握住了白玉右手,心底有一抹声音在呐喊,可他就是听不见。然而他的潜意识告诉她,祝英台之前说的东西,或许能帮他解惑一二,因此,他毫不犹豫的抓紧了某人的右手往自己身前一带。
他要是没听错,这人说了个“少”字?
白玉已经反应了过来,她正了正神色,挣脱了禁锢着自己右手的人,道:“我说,你没事吧,可少走神,有人害你你难道没发现么?!”她拿起了木刀警戒的看着四周,这么久了,她还道王蓝田那厮已经放弃了,没曾想在这儿等着她呢。
不过这孩子也是,自九岁后便一直被人盯着欲害其性命,好不容易将人揪了出来,这消了记忆来到书院还是有人要害他,也亏得他命大,不然就适才那一下,也够他受的了。
她要是没记错,王蓝田那厮,好像还是这孩子的室友??!!!
糟了,这可就有些棘手了。
身侧随时睡着一个企图杀了自己的人,想想就有些毛骨悚然,若是哪一天在睡梦中被人害了去。。。
白玉不敢再想。
看来,关于王蓝田这人,她势必要好好处理一下。
马文才的失神总归只有一瞬,白玉挣脱以后,对于自己适才那会儿的举动他自己亦是有些不解,可却因着白玉的提示,之前发生了的事一下便占据了他的大脑。
有人想杀他!
好得很!
在书院里竟然还有人想杀他!
简直是找死!
马文才冷着脸朝之前射箭的方向扫去。
暗中的王蓝田感受到马文才发出的冷意,心下微颤,他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之前那几箭射的毫不犹豫,可落空之后一想到可能的后果他顿时便怕了起来,也顾不上再射一箭,他迅速的朝着一侧跑去避免对方追上直接暴露。
他想好了,如果到时对方说是自己,反正自己未曾露脸,咬死不承认他马文才又能奈他如何!
王蓝田跑的快,马文才还真没看清他的模样,确定四下无人之后,马文才慢慢的走到了白玉身前,有些不自然的道:“你的手没事吧。”
白玉愣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孩子是在问他之前可有抓疼她。
她小幅度的拢了拢自己的袖口,脸上看不出丝毫怪异,正色道:“无碍,你且多担心自己吧。”这性格还不如之前呢,再不收敛些,到时有得头疼的。
白玉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她脸上的神色有些面无表情的趋向,而其动作虽小,可到底马文才还是看见了。
对方不想让自己过多的关心,马文才自然也不会凑上去死皮赖脸的套近乎。经此一事,他也算对祝英台有了新的认识,二人小心的查看了一番周围后,最终由白玉领头,马文才随后,一起朝着外方走去。
一路上,白玉和马文才粗粗交谈了几句,马文才的性格没了那几年的记忆现今相处下来有些狂傲不懂收敛,亦是有点阴暗向。想来在他的印象中,太守夫人依旧是自缢死的,和萧乐瑶等丝毫没有关联。
曾经心思缜密在那个年纪不像个孩子的人,如今过了那个年纪,反而越发的像个为了吃糖不择手段的孩子了。
换了种性格,自然不能用之前的那种方法,再者,既然不可避免的和他有接触,而白玉又清楚的知道自己做不到让对方厌恶自己,如此,还不若另辟捷径,以逆向思维来阻止对方对祝英台的喜欢。
白玉说话的同时,心思却是快速的转动着,她此间的谈话内容多是学业方面,有之前的事在前,马文才的态度也软了许多,他也乐意应话。不知不觉间,二人也就渐渐地回到了演练场。
这个时候,演练早已结束,梁山伯久未曾看到祝英台的身影,这边刚刚和谢先生报备,便见着白玉马文才二人从竹林内并肩走来。
忆起之前马文才过分之举,他迅速的从马背上跃了下来,然而朝着白玉跑去。
“英台!”梁山伯先是猛的停住了身子仔细看了眼白玉的两眼,随后关心的问道:“你有事没有!”
“我没事,山伯不用担心。”白玉拍了拍梁山伯的臂膀,算是间接表明自己真的没事。梁山伯自看到马文才和祝英台在一起的那一瞬间,出于惯性,他便没觉得自家贤弟无事,白玉此间只是小幅度的拍了拍他的臂膀,然而其腕间那一抹乌青他还是一眼便看见了。“马文才你!”
白玉下意识之举,自己也未曾想到原先极力遮掩的东西就这么露了出来,梁山伯能看见那处,马文才自然也能看见那自己之前的“杰作”。祝英台自小娇生惯养,皮肤极嫩,马文才适才那么大力,当时她的手便现出了红印,可就这会儿的功夫,白玉以为红印已经消了,哪曾想竟然青了???
“我。。。”那伤确实是他弄的,他无从辩白,当然,马文才从来也都不屑于对他人解释。
“好了山伯,不是他。”白玉打破了无形中剑拔弩张的气氛,未免梁山伯这态度被那孩子记恨,她还特意补充了一句:“演武结束了,我们快些回去吧。”
“走吧。”看着梁山伯还微微带着些许怀疑,白玉忍不住催促道。
“哦。。。”梁山伯回过神来,自然的将手怀住了白玉的肩侧带着白玉朝着前方走去。白玉一直都不习惯旁人与自己有过多的身体接触,梁山伯此举让她隐约有些不喜,可心底隐约冒出的满足又是什么鬼?!
左右也不是第一次被原主的情绪干扰,白玉脸上看不出怪异,心底却是再次扶了扶额。
也不知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把这次的任务完成。
她这也算是间接见证了梁祝爱情发展的人了吧。。。
马文才在其后看着勾肩搭背朝着前方走去的二人,眼里划过了一抹复杂。
他听见了祝英台的话。
他说。。不是他。。。。
这算是为自己辩解么?
“文才兄!你刚才去哪儿了?”秦京生瞥了一眼已经走远的二人,慢慢的凑了上来讨好的问道。
马文才敛了敛思绪,看了眼明显有些狗腿的秦京生,又看了眼已经走远的祝英台,心里突然有些烦躁起来。“我去那里,需要和你说?嗯?”最后一字,语调稍稍上扬了几度,秦京生脸色一僵,顿时有些赫然起来。
“不不不。。。文才兄我哪儿敢,呵呵呵呵。。。”看出马文才心情仿佛不是很好,秦京生也不敢多言,唯有讪笑一番,就这么打哈哈过去了事。
“滚开。”马文才直接甩开了挡在自己身前的某人,他一个人朝着前方大步走去,周遭的同学没有一人敢主动凑上去触他的霉头。
白玉和梁山伯走了一路,王蓝田的事还没完,她适才并未跟那孩子说对方的事,一则是如今马文才的脾性有了变化,若是就这么和对方说了,结果可能是适得其反,这是书院不是太守府,马家纵使再有势力,也定然不可能只手遮天了去。
这二嘛,王蓝田算计祝英台的事还没完,她既然答应了祝英台要好好教训一下他,若是不自己动手,岂非食言?
她今日定要好好收拾一番这人,收拾好了变乖了,马文才那边自然也就不用担心了。
白玉如此打算,无人知晓,习武演练结束后,课在精不在多,为免下午上课无精打采,书院决定给学子半天的时间修整,白玉在学院内欲找王蓝田算账,可惜的是王蓝田这厮估计也是忌惮之前芦苇丛杀马文才的那一箭身份暴露,一日下来,白玉走遍了这书院,也硬是没能见到王蓝田一个身影。
既然今日无法教训对方,念着对方有此歹意,白玉在心底纠结了一番,还是决定去马文才寝室内看看。若再见不到人,那她就保不准给那孩子提个醒了。
这边刚刚卜一出门,险些和外放进来的人撞个正着,白玉定眼一看,哟,这可不就是自己找了一天都没看见的王蓝田么?
“进去!”马文才外间一个用力,王蓝田被推进了屋内摔在了地上,白玉随意的瞥了一眼,发现对方脸上如今是鼻青脸肿的,煞是精彩,虽然猜到了大概发生了什么,可她还是问了出来:“你什么意思?”
“令你受伤的那一箭,是王蓝田射的,我知你今日在找他,给你带过来了。”马文才眼底依旧还带着些许傲气,这种示好的事他做起来倒是自有一番他马文才的风格。
“祝公子饶命!祝公子饶命,小的知道错了!求你饶了我吧”马文才此间话刚一落下,跪在地上的王蓝田便开始磕起了头,白玉瞥了一眼,缓缓说道:“起来吧,我可受不起你行这么大的礼。”白玉朝着前方走了两步,却是又想到什么似得,稍稍转了转身子,继续道:“只是王蓝田,我得告诉你,大家都不是孩子,做任何事都得计算着后果,你觉得你太原王家若是能承受住上虞祝家庄的怒火,那今后你就尽管致我于死地。”
白玉这话并非说笑,王家和祝家的势力本就相当,若说是琅琊王家,上虞祝家庄可能还需忌惮一二,假若是与琅琊王家发生纠纷吃了亏,少不得得和着牙齿一起咽下去,可他太原王家,究竟是谁给他王蓝田的勇气,可以不计较后果的做这些事?
同样的道理,他马文才的家族地位也摆在那里,王蓝田仅仅因为看不惯马文才事事压他一头便想将其杀害,若马祝两家联手,试想,太原王家在士族中的地位,还能如今么?
这书院内,大家都不是蠢的,彼此的身份地位都在那摆着,你王蓝田自由骄纵惯了,一时意气用事,若是出事,受牵连的何止你太原王家一家!
以上这些道理,大家都懂,可惜王蓝田交的都是些狐朋狗友,要么是眼界不如他,要么是身份地位低一等,因此,这里面纵使有人明白这个道理,也无人提点他一二。
今日,白玉索性便将这些话摊开了说,你要比家世地位?那我也拿出来,就看你想明白后,还敢不敢继续做下去。
王蓝田虽说不学无术整个一纨绔子弟,可白玉的话浅显易懂,世家大族间的利益关系他虽未曾深入了解,但在家中还是有所耳闻,几乎白玉的话一落,他便幡然醒悟。不由得惊出一声冷汗。
幸好马文才和祝英台无事,他险些因此得罪马祝两家!
到时回去,他爹还不得扒了他一层皮!
“祝公子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次吧。”王蓝田先是瘫坐在地上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也不由得担心祝英台将这件事给捅了出去,因而连连求饶。
天知道,在见到祝英台之前,他还想着后面怎么将这些仇给报复回来呢!
白玉看着王蓝田这幅样子,估计就差没给她跪下继续磕头了,眼里划过一抹嫌弃之色,颇有些不耐烦的道:“男儿还是得有一点骨气,你走吧。”
她早前便欲私下收拾这人一番,顺便将这些道理也一并道出,只要他还有些脑袋,就不会再想着致她和马文才于死地。哪曾想现在马文才已经收拾过对方了,若她再收拾一遍,纵使道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