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玉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小姑娘。
但就像她之前说的那样,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如果这孩子真的得了好不了的病,白玉其实也帮不了她。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萍水相逢之下,努力给这小姑娘留下一个快乐的回忆。
白玉左右摸了摸自己身上,除了一把折扇,就剩下一袋银子,这两样东西估计这位小姑娘都不需要。
好在的是,这座寺庙香火甚旺,前来祈求姻缘的女子也是数不胜数,所以这红线也是极其的多。白玉向僧人要了几根红线,她也不多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编着,小姑娘之前还有些不明所以,可看到白玉手上的东西越发的成型,心底的好奇也就被勾了起来。
这边直到白玉将吉祥结的最后一步做完,她都看的十分的认真。
完事之后,知道是送给自己的,小姑娘开心的不得了。这边本欲和白玉再多说一些话,然而还不待她开口,余光瞥见了不远处走来的人群,小姑娘的脸色不由得拉耸了下去。
“哥哥,我叫长安,你的吉祥结我很喜欢,希望长安今后还能有机会再见到你,谢谢。”小姑娘怕自己身份暴露,也怕家人审问对方,这边快速的对白玉说完了话后,也不待白玉回话,她便主动地从角落里跑了出去。
白玉自然不会和小孩子计较这些,她寻着小姑娘的身影看向前方,还未来得及细看,这边卜一抬头,就瞥见了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前不远处的某人。
“文才兄?”白玉有些意外,这才过去多久,怎么这人就找到自己了?并且现在看对方这样子,神色阴沉,眼底有着一股她也说不清的情绪,和素日里的某人完全是判若两人。一时之间,白玉无法判断对方究竟是怎么了,遂小心的试探道:“你怎。。。”
“你是谁?”薄唇微启,嗓音低了两度,有那么一瞬间,白玉仿佛看到了曾经的那个倔强骄傲的孩子。
“我?”虽然讶异于对方为何突然这么问,可白玉依旧维持着面上的稳重,她看似轻松的笑了笑,道:“我是祝英台,文才兄莫不是魔怔了?”
马文才盯着白玉看了数秒,尤其是那一双眼睛里的神色,他总觉似曾相识,如今看对方一脸认真地回到,也不似作假,他不禁有些怀疑是否是自己多虑了。
他的视线渐渐从白玉的脸上滑下,又慢慢走过她的身前,最后定格在了还捏着一两根红绳的某人的手上。他敛了敛神色,遮住了眼底的那抹算计,“不经意”的问道:“你适才做的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未见过?”
“你说这个么?”白玉适才被马文才那抹眼光盯的心里发怵,可别说她还真的怕这孩子发现了什么异样,好在马文才不正常也就片刻,这会儿虽然说着话,但到底没了之前那股怪异,她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红绳,努力让自己表现的和往常一样,笑道:“这是我向小师傅求来的,刚才那小姑娘哭的伤心,所以随手编了个小玩意儿哄哄她。”
“你一个大男人,还做这些姑娘家的东西?”马文才已经走了上前,说话的同时,格外注意白玉脸上神色的变化。
白玉被马文才突然这么一说,有些赫然,她讪笑了一番,随即道:“大男人也架不住自家小妹喜欢这玩意儿,那丫头磨起人来可不得了,你不好好哄哄,准闹腾。”白玉说话的时候,颇像一位宠着妹妹的哥哥该有的语气,祝夫人生了八子一女,她说话的当头还故意留了个心眼,哪怕这人去祝家庄打听,准能知道祝员外有个小女儿,至于那个小女儿是不是她话中的“丫头”,这可就不好说了。
“你做的东西叫什么?我在江南这一带这么没见过?”这话问的自然,不显刻意,因此白玉也未曾往心里去,她从角落里慢慢的走了出来,边走边道:“这是上虞那边的一种手艺,我偶然学会,倒不是什么稀罕事,文才兄世居杭州,没见过也正常。”
这一次,白玉把中国结的出处换成了上虞,此乃小事,对方随口一问,她也就随口一答。忆起之前马文才的表现,白玉想了想又问道:“文才兄,适才你怎么了?看样子倒是有些陌生,可是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马文才跟在白玉的身侧,目视着前方回道:“你之前不顾我便走了,我和你开个玩笑。”
白玉闻此一言,吊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她“刷”的一声颇有些潇洒的打开了折扇,转身有些佯怒的说道:“文才兄,你这玩笑可不怎么好笑啊。”
马文才听着白玉这么说,倒是同样稍稍转了转身子,似笑非笑的反问道:“祝英台,这句话的重点难道不应该是第一句?”
他这边还没和你算随便置他于不顾的账,你倒是先和他算起了小账,究竟是置友人不顾更严重,还是开个“玩笑”更严重?这还用说么?
“我。。。”白玉被对方说的一时语塞,但转念一想,她便从容的回道:“我何时弃你于不顾?明明是文才兄先弃的我。”言辞凿凿,倒打一耙却又十分坦然,若不是马文才之前未曾看见某人,险些就被对方这副神态给糊弄了过去。
他没有回话,给了某人一个眼神,示意对方继续。
他倒要看看这人能说出个什么理来。
话总归说道这个份上了,白玉自然不可能承认是自己故意弃对方不顾的,被马文才以一片揶揄之色看着,白玉内心再不好意思也只有硬着头皮说下去。“我走在前方去捐一个香火钱,一回头就看到文才兄追着个姑娘走了过去,文才兄你倒是说说,英台我看到这种场景,是跟,还是不跟呢?”
“你。。。”白玉不说这个还好,一说马文才便想起了之前将某人认错的事,他额角青筋微露,显然被之前那人恶心的不轻。
“哎。。。文才兄你走这么急做什么?”白玉看着猛一甩袖朝着前方头也不回的走去的某人,十分的不解。
自己适才可是哪里说得不对?还是说在她不在的时间里,这人发生了些什么?
马文才一不留神就走了老远,察觉到白玉还未曾跟上,他又不得不忍住心里的那股怒气,先是一个驻足,随后是一个转身大步走到白玉身前,在白玉纳闷的眼神中,直接抓住了某人的手强硬的拉着朝寺庙外方走去。
“哎哎。。。你慢些,别这么急。”自己的目的还没达到,看样子某人是不愿在这座庙中呆了,白玉心里也急,但一时之间又想不到办法,唯有拖着马文才走慢一些,看能否有新解决方法。
马文才知晓白玉的皮肤细嫩,也顾念着某人身子,因此白玉话一落,虽然还继续朝着前方走去,可步伐总归慢上了几分。
两人从后院跨到了前院,未免白玉继续留在这个给了他极其不好印象的庙宇,马文才并未松手,寺庙内本来求取姻缘的姑娘就多,二人长相一个偏阴柔,一个偏阳刚,这么一路走下,倒是一下吸引了不少目光。
极其不喜外人这么打探的马文才感受到此,自然加剧了他想离开这座寺庙的心。看白玉还有些不太想走的样子,马文才握着某人的手不自觉得便重上了些许。
“阿囡呀,娘都和你说了,俊俏的公子靠不住,你看看,竟然是个。。。哎!听娘的话,村口二牛就不错,你就别挑了!”眼看着二人这边就要走出庙门,临了台阶口,一侧突然传来小声的议论声,虽说刻意收敛了一二,但白玉和马文才两人皆是听得明明白白。
马文才猛地停下了身子,又一个冷眼扫了过去。角落里此时站着一个体态宽胖的妇人,她的身侧站了一个还算清秀的姑娘,感受到恶意满满的目光,年轻的姑娘直接吓着躲到了妇人身后,而体态丰腴的妇人也是被马文才这个眼光盯得下意识的身子颤了一颤,她的神色间颇为尴尬,二人从穿着上就看出了高低,妇人适才那么说不过是打消自己女儿不切实际的幻想,倒不知那些话全被对方听了去。如今理亏,她正犹豫要不要道歉的时候,却看着那公子身侧之人拉了拉对方的袖口,随即不知对对方说了什么,再然后便瞧着那二人先后走出了庙门。
“娘。。。”年轻的姑娘颤着音唤了唤失色的母亲,妇人回神,这才惊觉自己背上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阿囡乖,我们人微,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就行了,那些权贵,不是我们可以惹的,俊俏不能当饭吃,谁知道他们背地里有什么勾当,看了刚才那位公子,你还想往上凑么?”小姑娘家的,眼皮子浅,只看得见表面的富贵和容貌,要她说,有什么能比得上自己日子过得舒坦?
“嗯。。。”小姑娘经此一事,却是不敢再作胡思乱想,虽然适才那位公子确实俊俏,但没想到竟然是。。。
可惜的看了眼已经走远的二人的背影,一时之间,小姑娘被自己母亲说着颇有些失落。
已经出了庙门的马文才二人自然不知妇人为了打消自家女儿那不该有的念头是如何编排他们二人的,马文才一出了寺庙便去一侧取了马匹,他冷着个脸利落的上了马,看白玉那边也准备好了,这才驾着马朝着前方骑去。
白玉带对方来寺庙的本意是指着其能在这里邂逅一两个姑娘。她早就打听过了,萧梁女子不易出门,但这寺庙祈求姻缘是她们最常来的地方,除了这里,怕也就只有花街的姑娘最多,两相比较,自然是寺庙最为首选也别无他选。
奈何今日来看,收效甚微,看对方那神色,也不像是遇见了有好感的姑娘才会有的样子,适才又被误以为是断袖,下次再要来这边,想来应该不好再找借口,这可就有些为难了。。。
“驾!”到底是已经出来了,只有后面再想办法,马文才已经骑着马走向了前方,白玉看着某人的身影,也开始驾马追了上去。
“文才兄,我们这是去何处?”
“去了就知道了。”因着之前的事,马文才心底还有些不快,这边白玉主动询问,他特意卖了个关子,打算急一急某人。
听着对方这么解释,白玉虽心有疑惑,但转念一想不太可能会有意外,也就随他了。
他们之前从下山再到这座寺庙,其实前后花了已经两个多时辰的样子,这会儿正值中午,回到城中之后,马文才直接带着白玉去了江南一带最有名的河廊。
所谓河廊,其实是一条河边两侧长长的走廊,河廊最出名的,一是河岸两侧风景,二则是河上船家的美食。
其食物以鲜美远播,知晓要下山后的当天,马文才便派了马善去山下传话布置,今日他们过来的时候,船家早就接到了吩咐在一侧候着,白玉虽马文才上了船,船家也就开始将锚从河底拉了起来随后缓缓将床划到了河中。
“文才兄好雅致。”白玉站在船头,沿岸的风景随着船的前行渐渐后退,她只看了一会儿,便被这边当地的风景所吸引,今日选在此处用膳,倒是真如白玉所言,颇有闲情逸致。
“进来用饭。”马文才也不和白玉客气,船家已将饭食备好,吃了这么久书院的饭,若是不趁机好好放松调节一二,岂非浪费时光?
闻此一言,白玉一下将折扇收了起来,发出“刷”的一声,随即豪气道:“好!”
船家这会儿已经上了四道菜,白玉进了船内,看着桌上的菜色,脸上划过一丝满意之色,她此间将将把竹筷从桌上拾起,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即又转身对外方的船家道:“船家,下一道菜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