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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便越发的无法自拔。
他已经没有了娘,父亲眼中又只有仕途,难道连仅有的对他好的人也要夺去么?
这怎么可以!!!!!
他绝对不允许!!!
他要救她!
哪怕不惜一切代价!他也要救她!!!
他的姑姑,只能是他一个人的!!!除了他,谁都没有权利可以把她从自己身边抢走!!!
萧乐瑶说过,她能预知未来,这句话,穷途末路的马文才信!
若是对方没有这个本事,太守府中发生的一切又怎么解释?曾经的宋栀的制香之术,自己父亲的仕途走向,一桩桩一件件,无不在告诉着他,这女人身上定然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预知未来么?
姑姑被他放在了寒冰棺里,他向秦道子要了保持尸体不腐的草药,世间多奇能之士,既然你萧乐瑶能预知未来,那么何处有可以起死回生之人是不是也能预知?
一旦萧乐瑶道出了能起死回生之人,那也就意味着,他的姑姑还能再活过来!
一想到这种可能,走在路上的某人心跳也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快了,就快了,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把姑姑救回来!只要他救回了姑姑,那他就不会再是一个人,姑姑还会对他好!
而他,仕途算什么?金钱身份地位又算什么?这一切在他看来,还不及一个向晚重要!
刑房内,看着缩在角落里的满身脏污的看不出男女之人,马文才的眼底渐渐涌出了一股疯狂之色。。。
*
客栈客房内
马文才安静的躺在床上,昏迷中的他眉间时不时的紧皱着,脸上神色略显痛苦。白玉在一侧坐着,她这边折腾了一下午,着实累的够呛,因此仅仅之靠在床头片刻,便打起了瞌睡。
今日中午的时候,他们所在的船不幸发生打斗。官兵追拿逃犯,歹徒三人穷凶恶极,马文才以一己之力,成功解决了三人,但临了最后却不幸受伤昏迷。
此事回忆起来白玉也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
她确信在最后的那一瞬间,她没有听错,这孩子唤的是“姑姑”而非“祝英台”,但明明她的女装身份没有露馅,这孩子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
这一点让白玉至今都着实费解。
那时最后那名歹徒朝着她掷来了一根鱼叉,鱼叉叉身为棍,叉头为铁,她这边本欲倒下躲避,可还未来得及动作,便被马文才率先抢先了一步,对方直接挡在了自己身后,好在鱼叉在扔掷中途改变了方向,最后撞向马文才背部之时并非是叉尖,这才没有伤其根本。
但纵使这样,含着铁的重量的鱼叉这么一撞分量也不轻,叉身又击中了马文才后脑勺,因此马文才的身形直接一僵,口中的话还未说完便晕了过去。
在船头甲板的两位衙差自然是时刻注意着前方的动静,他们也没看清马文才是如何动作的,总之,再眨眼,马文才原先手中拎着的那人便被其在出手解决最后一名落网之鱼时一道解决了。而最后那名男子,是被马文才一匕首击中了心窝直接毙命的。
马文才晕了过去,又是为了救自己才这样的,白玉顿时焦急不已。
好在王大夫还在船上,之前的船夫有五人趁着打架之时便跳船逃生了去,船上发生了这样的事,白玉自然不可能在此继续停留。王大夫先替马文才诊治了一番,确定只是暂时晕了过去,白玉这才放心的在衙差的帮助下带着马文才下了船找新的客栈留宿。
原以为只是暂时晕了过去,哪曾想这都过去一下午进入了夜间,马文才也丝毫不见清醒之色,白玉不由得再次去唤人找了大夫。
然而不论她找了多少个大夫,却都是一样的说辞——
病人只是睡了过去,让其睡醒就好。
如此一来,白玉也不得不恭恭敬敬的把大夫送了出去。
天色渐晚,白玉不知这孩子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因此只有寸步不离的守在床边。奈何她身心俱疲,因此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床上的马文才额上不知何时已经冒出了虚汗,他的脑中在天人交战着,一会儿是一片血腥,一会儿是漫天星辰,一会儿又是祝英台身后那飞来的兵器,总之各种情景交织,使他猛地睁开了双眼。
“!”他的眼前是一片乌青的床幔,没有多余的装饰,鼻尖隐约传来一股药香,马文才睁着一双眼睛许久未曾眨眼,直到白玉这边一个不慎身形踉跄了一下惊醒过来,他才悠悠然转过了脑袋。
“文才兄!你醒了?!”看着床上一脸迷惘的某人,白玉原本还有些困倦的双眼顿时便有神了起来。
她连忙站了起来,欲就床上之人查看一二。
“你感觉如。。。”白玉此番话将将开口,便被床上之人冷眼扫了过来,随即缓缓开口道:“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姑姑的马甲,真的披不了多久啦(摊手)
我们就看文才如何把其扒下来吧哈哈
☆、第73章
马文才突来的一句话让白玉一愣,她看着床上不知何时变得有些冷漠的某人; 扶手的动作一滞; 随即微微抿了抿唇,笑道:“文才兄; 这话今晨你才问过; 怎么又问?”一言至此,白玉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她继续着搀扶的动作,“我是谁相处了这么久文才兄会不知?”
白玉左右瞧了瞧马文才的神色,又朝后看了看其的后脑勺; 边做这些边念叨着:“莫非文才兄今日被那一棍伤到脑袋了?但大夫明明说无碍; 这是怎么回事?”
“。。。。”马文才全程没有说话; 他冷冷的看着自己身前忙前忙后的某人; 他当然知道眼前之人是谁; 只是心底那抹怪异的感觉时不时的冒了出来; 以至于给了他一种错觉,他总觉得祝英台似曾相识,但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而这一次; 在祝英台即将受伤的关键时刻,他脑中起初那抹让他看不清楚的身影一瞬间便和祝英台重合了去,他的身体反应远远大过了大脑,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挡在了某人的身前。
在那一刻,在他成功的护住了怀中之人的那一刻; 他心里突然便多出了一股连他都无法严明的感觉,担心是真,忌怕是真,心酸也是真。没来由的,心底的那股情绪便如潮水般一下涌了出来。
真好,这一次,他没有让她受伤。。。
姑姑。。。
。。。
睡梦中,他的眼前划过了许多场景,其中每一个,都有着那股模糊的身影。他虽然人看不见,可那一双褐色秋瞳,却被他死死地记在了心底。
那是一双极其有神的眼睛,清冷有之,果决有之,包容温暖亦有之,他只是粗粗一瞥,就仿佛有了相处了数载的熟悉之感。
之所以再三询问祝英台,那是因为他给他的感觉太过奇怪。明明不是同一人,可在他的身上,他总能找到记忆深处的那抹相似之处,无论是行为,还是习惯,祝英台,真的让人起疑。。。
记忆太多涌入,让床边坐着的某人太阳穴又是一疼,马文才稍稍紧了紧双眼,眉间微皱,再睁眼,原本还有些冷冽的神色却是缓和了许多。
“这是何处?”他没有再纠结上一个问题,反而转了个话题。
白玉一直观察着某人的变化,猜到对方应是发现了什么,或许还记起了些许事情,她不动声色的留了个心眼,却是朝身后退了数步,回到:“客栈。”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想一般,白玉微微倾斜了个脑袋问:“文才兄这是记起在下是谁了?”
马文才随声看了过去,烛光下,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他眼底具体的神色,但却也可以清楚的看着他小幅度的点了点头。“嗯。”
听到对方这个回答,白玉微笑的对其点了点头,随即道:“既然这样,我去替你端些吃食过来,你先休息。”
一话言尽,白玉再次得体的对着床上的某人颔了颔首,她并未在此多作停留,马文才看着对方从容的从屋中走了出去,眼底的神色到底深了几深。
他不是她,至少在根本上,二人一男一女一阴一阳,断不可能是一个人,他的思绪如今也很混乱,感觉倒是似曾相识,但有太多的疑问无法解决。
他脑中的片段最后只维持到了在阴暗的刑房之中所见到的那名蓬头垢面之人,中间缺了一截,最后也少了一段,他知道,记忆中的人就是他,那么那些事,为何会发生?而他目前的记忆又为何会有偏颇?那段时光中,究竟发生了些什么?而那名叫姑姑的女子,为何他每每忆起,心口总是一阵钝痛?
就好像是。。。失了一样极其重要的东西一般。
马文才下意识的摸了摸跳动的十分有力的心口,那股感觉还在,他没有做梦,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发生在他身上,但是,既然发生了,不弄个明白,他怎么能心安?
寂静的屋内,空留一少年独自在床,烛光趁着他的侧脸越发冷峻,少顷之后,却听闻他喃喃自语道:“祝英台。。。”
你和那位所谓的姑姑。。。
究竟有什么关系?
。。。
白玉在这天晚上并没有和马文才有过多的交流。
一是因为马文才身体不适,不宜多言,这二,则是因她对马文才目前的情况有些拿捏不定。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孩子定然是记起了什么东西,那昏迷前的一声姑姑,既叫的亲切,也有一股十足委屈之感,就好像是被人抛弃了一般,她已经许久未曾听到这孩子这么唤他,可现如今却不应该是这种时候听见。
她的任务是让这孩子不再喜欢上祝英台,可若是对方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那她要如何解释一个已死之人重生的事实?
她记得,自己死在那孩子怀中的时候,倔强如他,都忍不住落了泪,换言之,如果自己这边一个不慎被这孩子抓住了马脚露了底,那么曾经如此信赖自己的孩子到时又会怎么看自己?
白玉第一次,心里有些慌了。
她从来都没有小看过这孩子的聪慧,因此在之前才会未雨绸缪给自己安排一个心仪之人掩盖性别。如今对方再一再二的问自己是谁,若说其没有发现些什么,白玉是不信的。
只是,那孩子明明被司命抹了记忆,难道仅仅因为那孩子是帝微星,所以连上天的安排也能对抗?
不。。
不论如何,她现在必须保持镇定,假期还有两天,她还有机会,她必须得找个法子杜绝这孩子喜欢祝英台的可能。现在只希望能完事之前,那孩子没能来得及发现祝英台的异常了。
躺在床上的白玉缕清了现如今的状况,她在心底默默的叹了口气,自己稍稍翻了个身,带着一丝顾虑,她将双眼慢慢阖上了去。。。
与此同时,紧挨着白玉客房的马文才的屋中。桌前还点着微弱的烛火,马文才独自一人坐在桌前在纸上疾笔写着什么东西。
他的神色较为凝重,可提笔却行云流水,几息之间,他便把自己要让人调查的东西快速的写在了纸上。
写完信后,马文才迅速的浏览了一遍,待纸上墨渍微干,他的嘴角方勾起了一抹冷笑。他也不管这个时候是何时辰,做完这些,便起身走出了屋门。
由于白玉二人助官府擒贼有功,客栈的一切早已被官府打点妥当。官府中人也是十分有眼色的,常年混迹官场,旁的不说,哪些人不能惹而哪些人能动,往往打过一次交道就能确定。白玉马文才二人,一个温润如玉一个身手不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