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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一番下水,纵使祝英台本身包裹的再好,穿着宽松的衣裳不易察觉的东西,现如今便尽数现出了轮廓。白玉看着胸前的弧度,原本还随意的神色直接一滞,随即猛地转过了身子。
“你。。。”该死!真是失策!
白玉眼底难得的划过一丝懊恼。
祝英台到底是女人,胸前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起伏,这下好了,担心什么来什么!那她之前做的那些,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咳咳。。。”虽说祝英台穿的好好的什么都没有露,只是身体现了轮廓,但这么直白的指出,白玉又懊恼的没有接话,于是这下一来,倒是让马文才颇有些不好意思。
他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原本欲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场。可白玉却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白玉背对着某人斟酌了一番,将目前的情况利弊迅速分析了透彻。这孩子发没发现自己是向晚暂且不提,如今性别暴露,若是这孩子对祝英台有意,那结果只能是两种可能,要么她立即休学避免再过多接触,要么被这孩子像命中注定的那样费尽心机得到。
一念至此,白玉突然想给自己一个耳光。
枉自她自以为可以让这孩子喜欢上他人,不再重蹈梁祝悲剧。她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让祝英台直接休学回家呢!!!
她这边兜了这么大个圈子,现如今不仅自己的目的没达到,自己还暴露了!!
这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动静,白玉敛了敛神,颓废认命不是她的性格,她目前至少得弄清这孩子究竟是什么打算的,才能做出相应的对策。
她冷着个脸转过了身子,看着正欲开口的某人,她先发制人的开口冷声问道:“我是女子又如何?马文才,你欲何为?”
“我。。。?”马文才一时语塞。
糟了,自己戳穿姑姑的性别怕是惹了她生气了。。。
但是,纵使他不说,她的轮廓如此明显,这边回去也有一段距离,她总会发现自己暴露了,而他又在她身侧,他又不瞎,到时岂不是更尴尬?
他现在不揭穿姑姑寄居在祝英台身体里如此灵异的事,可姑姑是女子的身份总归瞒不住,这一点上,马文才并不后悔适才所言。可现在要怎么说,姑姑才不会生气不会怀疑呢?
这还只是戳穿了性别,若是让其知道自己已经发现了对方最大的秘密,那结果。。。
马文才突然有些不敢尝试。。。
不过,一码归一码,对于“祝英台”如今所问,他想了一想,心下有了计较,看着某人还在滴着水的脸颊,反问道:“你在害怕什么?”
见白玉微微抿了抿双唇,眼底审视意味甚浓,马文才的脸色也渐渐凝重了起来,有些怒极反笑的说道:“你我二人相识了这么久,我马文才在你眼中,就是乘人之危的小人?”
“。。。。。”自然不是。
马文才品性如何,没有人比白玉更清楚,但她若不先发制人,谁知道这孩子会说些什么?万一这孩子对祝英台心底有了异样的感觉,她要怎么回?
还有之前那孩子那副神态,这些都让白玉心底顿生了不安之感,如今听着这人这么反问自己,若说之前马文才不知如何回复白玉,那么现在便反了过来。
白玉未曾想好如何回应,于是干脆便默了下来,装作这幅身子本身被揭穿后该有的反应。
“呵~”马文才发出了一声嗤笑。
他当然知道自己身前的人是如何看自己的,话说的这么重无外乎是想将局势扭转过来,他既然已经记起了许多东西,那么之前在书院的一系列不成熟的举动他自然不会再做。他现在,要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顺便。。。
之前还未来得及做的事,现在也该做做了。。。
“之前的救命之恩回院后我定会报答,既然你认为我不怀好意,那我也就不必再碍着你的眼了,你祝英台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过问,同样的,我马文才是死是活也不用你再好心!”
马文才说话的同时“蹭”的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冷眼看了看还保持缄默之人,眼底划过一抹算计,不过此时的白玉并未注意到此。
他这话其实已经有了些二人交情就此终结的地步,寻常人听此一言,但凡还在意的,都不会就让对方这么负气而走。
他之前的反应估计也是让某人心下有了疑问,再加上如今暴露了性别,白玉虽然是先发制人,可马文才此番却是倒打一耙后来追上。他说是这么说,私心里自然不是这么想的。
马文才起身之后,由于期待着白玉反驳自己这番言论,他还特意在原地顿了一顿给某人留足了时间。可别说,若是寻常时候,马文才用这话激白玉,白玉不定然不会中了他这计谋,然而白玉如今思绪紊乱,既在思忖着某人究竟记起了多少东西,又在想着自己真实性别暴露之后对方会如何处理。换句话说,白玉是既担心马文才喜欢上祝英台,又担心其发现自己就是向晚这件事。
两相思虑之下,白玉来不及细想某人话中深层的意思,马文才说了这么多,传到白玉耳中的,就只有‘她今后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过问,而他是死是活也不劳自己费心。’一句。
这话说的,岂不是正中白玉下怀?
在书院内,怕是没有人比白玉更不想在此刻和某人接触了,她现在避着马文才都还来不及,怎么会主动凑上去?虽然马文才这里曲解了她的意思,甚至还有了想和自己友尽的意味,可白玉丝毫未曾生气。
曲解就曲解吧,今后二人“翻脸”了,那她还直接省事了,改变这孩子结局的两个法子,一个是他对祝英台不敢兴趣,一个是他喜欢上其他人,白玉一直致力于这两个方向上,现如今对方主动提了出来,唔,白玉心下其实是暗自庆幸的。
马文才一直在白玉身前站着等着某人反驳自己的观点。然而等了片刻也不见白玉动作,并且对方至始至终都保持缄默,对自己这边的话就像是默认一般,马文才心下不由得“咯噔”一声,无奈他话已至此,人也站了起来,不走好像又下不了台,于是也不由得冷哼一声,自己光着膀子朝着一侧走去。
当然,他岂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
一计不成那就再生一计,此间行走的马文才心下微动,稍稍留了个心眼,跨出的第一步便做出了腿脚不便的样子。
他早在“溺水”之前就想好了借口,只要某人问,他就说是自己游着游着腿抽筋了,又被水草缠住,这才落了水,奈何上岸后接二连三的发生这些事,他这个借口并未来得及道出,现在白玉不欲搭理于他,激将法是没用了,那就试试苦肉计吧。
反正这里也没旁人,给姑姑看也不丢脸。。。
马文才抿了抿自己的唇,他也不开口说自己“腿脚”不便,反而有些固执的一瘸一拐的朝着前方走去。那背影是要多倔强就有多倔强。白玉的余光一扫,红唇微启,险些就要关心的开口问道。
然而,一想到今后可能发生的事,白玉狠了狠心,紧紧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不欲多看。
没有流血,想来没有外伤,那应该就是溺水留下的脱力等症状,死不了人!
白玉内心自我催眠着,哪怕她的双手已经紧紧捏成了拳头,她也硬是没有有多余一分的动作。
马文才背对着白玉继续朝着前方走着,现实和自己料想的差的太远,他眼底的阴霾不由得重了两分。此处直到他彻底离开某人的视线,他也未曾如愿的听到某人关心的声音。
他紧了紧自己的拳头,先是站在原地默了两秒,随后才正常的将身子转了回来,阴沉着脸看向前方一直坐着的某人。
白玉还保持着一个姿势未曾动弹,之前为救马文才,她的身子其实早就脱了力,因着心急这才未曾察觉,这边待确定某人无碍,那股疲惫便一下涌了上前,她现在不是不想动,是根本无法动弹。
太阳渐渐升到了头顶,池边的地上坐着一个浑身湿透的学子。白玉重重的吐了几口气,她的心略微有些沉重,一时之间,那是心身俱疲。
四周十分的寂静,这里果然如马文才所言,素日里少有人来。身上还在时不时的滴着水,感受到自己的力气在渐渐回归,白玉嘴角扯出了一抹笑容,颇有些苦笑的意味。
“笑什么?”眼前突然多出了一双墨色靴面,耳边突然传来一声不解的话,白玉猛地一惊,一下抬起了头。
“很意外?”马文才挑眉看了眼身下之人,他此时已经穿戴整齐,寝裤还是湿的,可上衣却衣着齐整,见白玉脸上十分惊讶,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直接蹲了下来。白玉还没看清的时候,自己身上便多了一件水蓝色外套。
马文才无视了某人呆愣的目光,自己手下细心的替白玉紧了紧身前的衣襟,边做边道:“披好,小心着凉。”
“你。。。”这孩子之前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什么?”看着彻底的遮住了白玉身前的轮廓,马文才嘴角勾起一抹发自肺腑的笑容,诚心道:“适才是我严重了,我向你陪个不是。”
“关于你的身份,你且放心,我不会就此要挟于你,也不会让除了你我之外的第三人知晓,我这么说,你可信我?”他直直的盯着白玉的双眼,眼底一片真诚,话语间也很是柔和。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若马文才恶言相向,白玉可以用不同的方法回应,可对方把姿态都放着这么低了,她难道还恶言拒绝么?
在这之前,她想了许许多多的可能,唯独没有想过会这孩子会这么说!
她虽然是本着替其改命而来,可这身子不是她本身的,她做任何事,必须基于不会给这具身体亦或是这具身体的家族带来负面影响的条件上,这也就是所谓的度。
万事需合理,之前拒绝马文才,默认其话语间的意思,是出于一个女子被揭穿身份的立场,也是她私心里分析利弊后作出的决定。对方咬定自己错看了他,这并非出自她口,她顺水推舟合情合理。
现在这孩子如此给她来了一遭,白玉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拒绝。。。
马文才根本不给白玉留多余的思考时间,仅一息之后,他便笑着说道:“不说话?”语调一转,又道:“那我就当你默认了!”
“起来吧,地上凉,女子体弱,适才着了凉,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马文才从地上缓缓地站了起来,又将手伸到了白玉身前。
白玉看着自己眼前出现的那一双带着厚茧的大手,她眨了眨眼,等她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被马文才拉了起来。
“能不能走?”感受到白玉的身子有些僵硬,马文才再次开口问道。
“嗯。”白玉心情有些复杂,对方一而再的开口,出于礼貌,她还是回应了一二。她对着马文才点了点头,体力在这个时候恰好也恢复了过来,遂也就慢慢的朝着前方走去。
“英台!”由于心里装着事,白玉并未多注意身侧之人,然而她这边才走了几步,身后便传来了一声轻呼。
“?”白玉闻声转过了身子,不解的看向身后还在原地的某人。
马文才歉意的对着某人笑了笑,道:“你过来扶我一把可好?我的腿现在都没有恢复过来。。。”
话至最后,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