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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间几欲开口,然而因着此事过于私。密,不论说什么都难免有些窘然,遂也就放弃了。
白玉这边可没那个功夫等着马文才再回应自己,她腹下涨意越发明显,再耽搁下去怕得出糗才是,话落之后,在某人还在纠结的时候,她已是转身朝着外方走去。
日子好像经过他们二人这一番谈话后渐渐恢复了正常。
白玉当天去上课的时候,秦道子从其侧走过,嘴角噙起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白玉未曾看见,但此景却被马文才无意间瞧了去。
秦道子于马文才而言,是一个极富才华之人,关于之前的记忆,他现如今只忆起了与白玉相关的一些事,至于旁人,就如同雁过无痕般,一眼过后,烟消云散。
学问上,马文才是佩服秦道子的,可若是私事上,他对姑姑的态度,难免让他起了疑心。。。
他手下如今已经涉及了众多领域,来书院求学之前,他还有过片刻的狐疑,为何自己会闲来无事让人去经营这些东西,只是那抹狐疑转瞬即逝,他一个眨眼心下仿佛就有了解释一般,现下想来,多半是为了将姑姑救回,他在那段时间中真的做了许多,而姑姑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若真的要寻找能人异士的话,耗费的时间,又岂止一日两日?
马文才此间一个晃神秦道子的课便已经上到了尾处,由于秦道子身体不便,因此他的课其实不多,几乎是三天才有一次的样子,但一次也足够学子们专研学习的了。马文才稍稍敛了敛神,将之前的疑问在心底压了一压,专心的听着某人最后的总结。
书院的学子们总是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时间一久,难免有些枯燥,因此几乎每隔一段时间,为了缓解沉闷死板的学习氛围,书院都会主持一些活动。
比如这一次,山长特意在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礼乐骑射中选了排在首位的“诗”来开展。
这也是书院中唯一的可以撇开身份肆意洽谈的机会。
像这种活动,一般开始于日落时分,夜幕降临之后氛围最是高涨,大家在学堂一侧的空地上席地而坐,身前放着桌案,两两一桌。上方由山长主持,这还是白玉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难免有些好奇。
然而,待某人弄清规则之后,却再也无法露出由心的笑容。
和大多数活动一样,活动有奖,自然也有罚。与其说是活动,还不若说是一群大老爷们聚在一起喝酒洽谈。
这次活动的主题是“诗”,要求众学子行酒令,若轮到对方无法应出,则罚酒一杯,最后喝酒最少的人,则为本次的赢家。大家都对这种活动含着十分的期待。毕竟素日里学业乏味,难得有一次机会可以光明正大的放松,就连不学无术的王蓝田,也十分积极的参与了进来。
吟不出诗算什么?不是还有酒么?
他们这些士族子弟,那一个自小不是锦衣玉食?书院的伙食虽说不差,可连续吃上好几个月,那也是会腻的,再加上平常时候禁止饮酒作乐,可以说这种活动,是万分难得的。
白玉看了眼自己桌前放着的一大坛酒,十分牵强的笑了笑。
喝酒。。。
她只喝过自己酿的纯度极低的果酒和花酒,入鼻的酒香此时提醒着白玉,她身前的酒可和她以往喝的有着极大地差别。她此厢可还不想自己作死的暴露。
马文才坐在白玉身侧,山长已在上方执开场词,此时尚无人注意到此。他轻轻地将桌前的果脯推了推,往白玉方向移了些许,目视着前方道:“不用怕,你尽量接,不行我替你挡。”
白玉闻此一言稍作一愣,但如今这情况她若是客气,保不准晚些还真轮到她身上,正所谓有备无患,这孩子一片好心,她不能拒绝。
“嗯。”白玉轻轻的答了一声,她敛了敛自己的衣角,遮住了眼底的些许情绪。
活动在他们说话的当口已经开始。今夜秦道子和阿穆都有参与这个活动,白玉的右侧坐着的是陆仁,也不知是不是她运气较背,每次轮到她的时候,陆仁都似有若无的牟着劲的刁难于她,他倒是表现了,可白玉却命苦了。
她本不是萧梁之人,肚子里墨水有,但却不适合萧梁如今的文学,而陆仁的诗词那是怎么难怎么出,白玉磕磕碰碰接了两句之后,却是不得不“甘拜下风”。
这下一来,白玉接不上,那就得自罚一杯,在众人瞩目之下,白玉吸了一大口气,面不改色的端起了自己身前的酒杯。
“哎~马文才你什么意思?”
“就是啊,你自己身前有酒抢祝英台的干嘛?”
“不行不行,祝英台你还得喝。。。”
白玉的酒杯已经快送入口中,这个时候,马文才冷着个脸一下夺了过去,随后又面不改色的一饮而尽。众人被其这突来的动作给弄得有些不明所以,一时之间,现场便嘈杂了起来。
“英台身子昨日受寒,不宜饮酒,我二人同寝,本着同窗之谊,今夜她的罚酒,我替她喝。”马文才将手中的酒杯慢慢放了下去,看着四下杂谈的众人,不急不缓的解释到。
“不行不行,你这明明是贪杯,莫要扯这些有的没的。”
“不对,他这明明是包庇,这可不行,重在参与,大不了减半,不能不喝。”
“就是就是,不能不喝!!”
马文才此间话落,众人并未有多买他的帐,他这此举,本就有些不合时宜,大家这么说并无不对,然而马文才是何人?他早前来书院的时候可曾怕过谁?众人不依又如何,他一个冷眼扫过,碍于他“淫威”的人也不少,纷纷都闭上了嘴。
王蓝田平日里没少被马文才欺压,近日来某人没功夫和他计较,可他心底却时不时的和某人较着真,大家怕他,这一次,他不知从何处角落里多挪了一分勇气出来,见着大家下意识的不再起哄,他却悠悠然的问道:“文才兄,你说的可是真的?你替祝英台喝?”
马文才闻声瞥了一眼某人,回道:“自是。”
王蓝田眼珠转了一转,心下微动看似熟稔的道:“你这不和规矩啊,哪有替人受罚的,你若真替祝英台喝,那一杯怎可,至少三杯才行!”
“好。”马文才答应的毫不犹豫。这边话落,也不待王蓝田再作妖,他自己先是迅速的倒了三杯清酒,然后迅速饮尽,最后一脸微笑的看向某人,没有说话。
“这。。。”情况转的太快,学子们一时还未反应过来。
马文才扫了一眼,山长这时候已经离席,坐在上方的是秦道子师徒二人,目光至此,马文才稍作一顿,随即继续的看向适才开口的王蓝田。“可以了么?”他问。
“可以了可以了,来来来,继续啊,愣着作甚。”陆仁看此情况,一向跳脱的他自是第一个出声打哈哈的,经他一提,众人也回过神来,纷纷附议,之前的那份尴尬也就这么轻描了过去。
王蓝田看着众人一片和气的样子,嘴边渐渐地勾起了一分十分狡邪的笑容。
他稍稍往后退了一步,给秦京生递了个眼色,秦京生原本还与众人交谈的十分愉悦,感受到此,先是微愣,明白之后也心领神会的给身侧之人传递了王蓝田的意思。
一时之间,众位学子私下眼神汇聚交流,个中意味,恐他们才能知晓。
梁山伯早在马文才替白玉喝酒的那刻就微微有些担心,又听闻自家贤弟受了凉,眉间便下意识的皱了起来。只是这会儿轻易不得离席,他的位子与白玉又隔得有些远,因此也只有先向白玉投去一抹关心的目光,白玉感受到此,冲着对方回以一笑,示意对方放心。
马文才这边喝完了三杯水酒,一低头便见着白玉对着对面之人微笑,还握着酒杯的手下意识的紧了一紧,那双深邃的眼眸不由得虚眯了起来,看着白玉即将抬头,他眼底的情绪转瞬即逝。
“谢谢。”身侧隐约传来一股酒气,白玉十分由心的说道。
“认真一些,我酒量也一般,莫要让我今夜丢脸了去。”马文才认真看着前方众人的对诗,口中却轻声的对白玉要求到。
白玉还记得几年前某人喝桂花酒也曾醉过,心下未免直觉便相信了对方这话。况马文才如今话里的语气,十分的自然,还有一些怕自己喝醉酒失了态的担忧,这倒是真像对待亲人才有的样子。
白玉见此,不由得十分宽慰。
只要她这边彻底确定这孩子对祝英台没了那方面的心思,她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如今来看,若是一切顺利,离她再次离去的时间应该也快了,这段时间内,如果这孩子真对祝英台没了其他意思,那她倒是可以对其好一些了。
“好。”白玉看了眼马文才的侧脸,嘴角噙起了一抹难得的笑容。
可别说,适才那孩子喝酒的动作还挺帅气的,若非她早知道这孩子酒量不行,怕也得被其这幅架势给骗了去。
马文才耳中听着自家姑姑不知何时软了两分的语气,轻轻点了点头,虽神色依旧未曾多言,可心底却是十分开心的。
只是他如今不能轻易让姑姑发现他的情绪,若非如此,他定不会这么对她。
他们对话的当头,行酒令又陆陆续续走过了数人,然而,今日不知为何,不论是谁将行酒令递到白玉这边,出的都异常的刁钻。白玉接的那是一个苦不堪言。
自然地,马文才喝的酒也越来越多,一侧的王蓝田见此,那抹得逞的笑意是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住。
梁山伯本就时刻注意着白玉那方的动静,众人的打算他隐约也猜到了些许,无外乎是想通过英台来灌醉马文才罢了。
素日里大家都畏惧着的某人,如今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肆意的‘报复’一二,也真的是。。。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他看马文才的意思,未必不知道这群人的打算,就是不知道这人明明知道他人算计,还一个劲的往坑里跳是何意?还有英台,也不知道受寒好了没有。。。。
*
当夜,这个活动可以说得上是开学以来大家玩的最尽兴的一夜。就连秦道子,也贪杯的多喝了两口。马文才回到寝居的时候,早已是醉的不省人事。马善替马文才简单清洗了一番。白玉在一侧时不时的帮帮忙搭把手。
看起来差不多的时候,忆起屋中还有醒酒的药物,为免某人第二日醒来头疼,白玉搁下了手中的湿帕,转身朝着里屋走去。
哪曾想她这边才转身片刻,屋外便传来了一声呼唤,让白玉翻找东西的动作一滞,连忙走了出去。
“怎么了?”白玉不解的看向马善。
“祝公子你来帮我扶一下少爷可好?他这……”马善有些不好意思,他的身前还沾着一些秽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臭的味道。马文才少有醉酒,这是马善第一次照顾醉酒的主子,难免没有经验,这不,一个不留神,就被某人吐了一身。
白玉迅速的扫了一眼,对目前的情况也大概有了了解。她快速的走了过去,随即对马善说道:“你先去换一身衣裳,这里我先看着,不会有事。”
她说话的同时已经从马善手上接过了某人,马善身上毕竟沾有秽物,纵使他有心留下,却也不得不先将自己处理好了再说。他对着白玉投去感激的目光,最后看了眼床上的某人,这才快速的走了出去。
因着之前那么一遭,马文才趟的榻上还时不时的能闻到那股酸臭味,白玉先是将马文才小心的放回了枕头上,随后替其清理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