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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盾局将她从外勤特工调至人事部; 免去危如累卵的工作。即便如此,抑郁症已深入骨髓,她经常忘记吃药,也因为在没有药物治疗的情况下记忆力日益减退。
格蕾丝已无法担任人事部工作,在娜塔莎积极协调下; 格蕾丝只有带薪休假,至于休到什么时候,只有等下个月体检合格之后神盾局再商酌。
“嗨,格蕾丝,你要冷静到什么时候?”身后,是娜塔莎推门而入的声音。
格蕾丝没有告诉娜塔莎她知道那份档案的秘密,事实上她并不知如何开口,有些真相一旦说出口; 就无法再回到以前关系。
孩子也好,父母也罢,都是她心系于这世界上最后的直系亲情。
面对娜塔莎的质问,格蕾丝选择沉默,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鲜少开口,与娜塔莎之间的相处模式仿若机械无趣。
娜塔莎也是直性子,在她百般抚慰下进入不了格蕾丝的心; 她只好选择调查入手,毕竟这是她最擅长的专业。比如查看房里的蛛丝马迹,检查格蕾丝的生活轨迹,监督她的一言一行等等。
“我买了只猫,可以让它陪你。”娜塔莎将手中纸箱放下,盒盖处有窸窸窣窣的动静,然后一只毛茸茸软软的脚丫伸出来,紧接着一只头拱出纸盒盖。
“喵—”软咩咩懒散的声音从小可爱嘴里发出,一瞬间瓦解了格蕾丝心里所有冰山。
小家伙的头就像等边三角形,大脑袋两边的耳朵柔软,格蕾丝忍不住捏了捏,小家伙不耐用爪子挪开,动作轻柔,格蕾丝顺势握住它的小脚丫,非常舒软,就像棉花糖一样。
她忍不住笑了,伴随她的笑声,小可爱也喵呜了几句,似乎在抗议她的不松手。
“这是挪威森林猫,布鲁斯在农贸市场看到的,他想你一定会喜欢。”看到格蕾丝脸上少有的笑颜,娜塔莎忍不住松口气,语气也显得快活起来,蹲下身抚摸森林猫柔软的毛发,“一定快点好起来哦!”
不料小家伙并不喜欢娜塔莎的抚摸,凑向格蕾丝怀里,朝她颈窝往里供,酥麻的痒感让格蕾丝禁不住笑起来,连连点头:“谢谢你。”
见格蕾丝的心情慢慢恢复,娜塔莎本想再努力一点找些话题,忽然手机收到一条短讯,她有些生气将手机放回牛皮包里,嘴里嘟哝着“说好这次也安排十天假期的,这局里都什么人?”
抱怨归抱怨,有些任务非高级特工担任不可,娜塔莎将刚买的披萨放在桌上,嘱咐格蕾丝一定不要忘记吃晚餐,然后关上门离开。
在关门的一瞬间,阴影也罩住了格蕾丝大半脸颊,她蜷缩住身子,靠在窗前,看着灰暗阴霾的天空,吸了吸鼻子。
或许,从她收到那封档案开始,她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对待娜塔莎吧?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娜塔莎之所以这样,完全是为了父母而赎罪。相处这么久以来,格蕾丝不知应该对她爱还是恨,这些矛盾的心理激发了她更大的抑郁心悸,长久以来的自责与埋怨让她精神溃败。
窗外下起了绵绵细雨,她吸了吸鼻子,眼角湿润。
小家伙拱进她的咯吱窝,似乎想分担温暖亦或是压力。
突然闪电像锋利的刀刃,迅疾割开了夜幕,在电光火石之间,格蕾丝明显看到小家伙缩栗了一下,在它晶莹的眼瞳中,一缕墨绿色仿若闪电划过瞳仁。
好奇怪!
从小家伙的视角来看,像是天边有个墨绿色身影落下,但它眼瞳倒影的不该还有屋外的围栏和周围建筑物吗?
格蕾丝眨眨眼,小家伙的眼睛又恢复到原先的琉璃色。
不过在看到闪电时,双腿依稀在颤动,难道它怕闪电吗?也是,它还那么小那么柔弱,这些人类已习以为常的自然灾害在它面前就像世界末日,会害怕也很正常。
想到这里,格蕾丝动情抱住它,轻抚它柔软的脑袋。
小家伙也不怕了,畅快打了个哈欠,在她怀里睡得酣甜。
哦,原来它也不怕闪电,它只是需要人安慰而已。
格蕾丝抬起头望着灰蓝夜幕,曾几何时,她也希望坐在窗下,抚慰怀里哇哇大哭的婴儿,轻拍他的背,给他讲世界上最动听的童话故事,即便他一句也听不懂。
但他以后会成长,会识字,自然也会明白她是如何一字一句教识他的。
只可惜,那孩子还未出生就被她的自作自受扼杀了。
小家伙睡得香甜,正畅快打着呼噜时,耳朵有潮湿的液体落下,它不禁动了动耳朵,睁开惺忪的眼睛。
她又哭了。
天啊,她哪里来的这么多泪水。
有可爱的它陪伴还不够吗?
它张开嘴,想说点什么,但嘴巴里只能呜咽呜咽发出动物软绵的声音。
格蕾丝嘴角噙着笑靥,睫毛上却挂着泪珠轻拍它的背。
你瞧,它刚刚的样子好像人类。
小家伙似乎在嘟嘴,不满格蕾丝心里想着一回事,做着却是另一回事,真是口不对心。
它翘起屁股,对着格蕾丝,然后麻利地跑下了窗台。
等格蕾丝还想再寻它的时候,却不知道它跑到哪里去了。
“格蕾丝,你有看见洛基吗?”
有人猛烈敲击着窗户,大声朝里面嚷嚷,似乎生怕情绪低落的格蕾丝选择视而不见。
“索尔,洛基又离开阿斯加德了?”格蕾丝打开玻璃窗,看到淋得一身雨的索尔向屋里张望,她招呼他进屋,“要不要进来换件衣服?”
话到唇边,她开始懊恼自己的语出惊人,要知道自己家里平时就只有她和娜塔莎两人居住,哪有多余的男性衣服?好在索尔并未察觉出格蕾丝的尴尬,张望无果后,埋怨说:“父亲下了禁足令,洛基不得离开阿斯加德,我想他这次来中庭一定会找你,如果你看见他,一定告诉我!”
厨房有杯子落到毛毯的声音,玻璃杯转了个弯拐到厨房门口处。
“哦,是娜塔莎送了我一只挪威森林猫,一定是它在里面找吃的。”
闻言,索尔神情有些严肃:“你一定没有听过挪威森林猫的故事?”
看着索尔忽如其来的严肃,格蕾丝收敛尴尬的笑意,蹙眉问:“什么故事?”
索尔把玩着战锤,思绪飘到遥远的阿萨神域:“在我们阿斯加德,森林猫是妖灵的象征,它们的祖先体积非常大,曾经我想将它们带走,却带不走,而且它们喜欢绿意盎然的森林,经常赶走其他精灵,这让丰收之神弗雷非常苦恼。”
格蕾丝笑了:“索尔先生,这只是普通的猫。”
索尔向里面张望了会,瞧不出有什么倪端,神情表现得有些古怪:“总之你要小心那个品种的猫,虽然这里是中庭,但是我本质对那种猫非常不待见。”
临走前,他主动礼貌关上窗户:“对了,看见洛基别忘了通知娜塔莎,她会找到我的。”
“您为什么会认为洛基来中庭是为了找我?”格蕾丝有些不确定指了指自己,的确洛基是帮了她不少忙,本质并不坏,可他帮忙的初衷不是为了表现自己吗?就像曾经利用浩克毁掉铁轨,又在烂摊子出现不久后出现说只是想弥补错误让大家承认他而已。
如若不是索尔当初及时出现拯救了小镇危机,以洛基做为,他根本没有索尔那么睿智,不懂如何真正修好破坏的铁轨。
神盾局心理研究所分析,洛基是个需要自尊与信任的邪神,他所做的这一切仅仅是想得到某人的承认。这个人可以是奥丁可以是索尔甚至可以是中庭任何一个人类,但具体是谁无从得知。
“你还不明白吗?“索尔盯着她幽暗阴郁的瞳孔,似乎在下一个重要决定,“洛基,他喜欢你。”
正在云游的格蕾丝突然被索尔一句话怔住。
喜欢?洛基喜欢她?
“仁慈的奥丁并不赞成你们在一起,洛基从那次之后处处对他发火,我们都以为他会想明白的,可是没有……”索尔露出难过的表情,似乎在哀叹弟弟不成熟的做法。
临走时,索尔都不忘埋怨与叮嘱。
格蕾丝连连应答,声称看到洛基一定会告诉娜塔莎,但在索尔走后,她忽然关掉窗户,连同窗帘一起遮住。转身走向厨房,看到森林猫缩在角落里不知偷吃什么。
她弯下腰循着小家伙的脑袋看去,原来在吃布丁。
是她昨晚做剩的,放在冰箱最底层。格蕾丝转念一想,不对啊,冰箱最底层平时只有她和娜塔莎,还有曾经变成青蛙的洛基三人知道过,这只才来一小时不到的猫怎么会知道冰箱底层的暗关?
她清了清嗓子,试探着叫出洛基的名字。
小家伙抖了抖身体,然后非常镇定非常若无其事继续舔吃布丁。
“洛基,我知道是你。”格蕾丝换了副口气,音调缓慢,似乎已顺理成章接受了这只猫是洛基的事实。
毕竟,如果是真猫,自然听不懂她在抑扬顿挫干什么。
但若真是洛基……
角落处,灰蓝色泽的小猫抖了抖背上灰尘,双手扒着冰箱角落的门,身影逐渐变大,最后慢慢挺直背脊,在阴影处形成一个瘦削人影。
那一刻,格蕾丝简直惊呆了。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认为洛基来看她笑话,毕竟他背负的邪神性格定义就是嘲讽与奚落,但接二连三的获救已让她对他产生莫名情绪,那份情绪包含了感激与歉意。
“嗨,格蕾丝。”
这种开场白可真不适合他。厨房的灯坏了,若隐若现的灯光泛着柔和光线落在他俊逸脸颊上,他眼底晦暗的阴郁点点融化。
灰蓝真丝衬衫微敞,露出健硕胸膛,他忽然很有深意笑了笑,唇霎时扬起一个优美弧度,星辰般墨绿色眼眸里光芒熠熠。
格蕾丝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他,同样的笑容在同样的脸上,但却是不一样的寓意。乔纳森的笑是温暖柔和的,洛基的笑是邪魅性感的。
她哀伤的叹息让洛基收敛住笑容。
原以为看到他,她会很高兴了。
事实证明,他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告诉我,你不会通知娜塔莎吧?”他换了个轻松的口气,试图像还未变成人形的猫咪外表与她畅谈。
格蕾丝摇头,从厨房走了出来,回到窗台上,抱紧身体。
那一刻,洛基才明白,无论他变成可爱的动物亦或是本体原型,格蕾丝都不会开心,她最开心的,由始至终都是她的孩子。
洛基坐在她对面,循着她的目光,想捕捉到里面片刻柔情。
但那抹柔情早就随着孩子的离开而消失殆尽了,他发现格蕾丝无论对谁发笑,对着忽然来访的索尔也好,对着变成猫咪的自己也罢,她的笑容都不是真实的。
她的笑容落寞又孤独。
“如果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