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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对这起杀人案不感兴趣。
太宰治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举起手中酒杯凝望片刻,对着深红的酒液幽幽叹了口气。
中岛敦担忧地问:“太宰先生没事吧?”
太宰治从那天和江户川乱步回来后就这样了,国木田独步以为他又在玩什么新花样,勒令大家不要理他。
没想到过了好几天,太宰还是没有变回原来的样子,反而越来越丧了。
太宰治听到中岛敦询问,又是一声叹息,“我惹人生气了。”
“啊?是乱步先生吗?”中岛敦问。
“不是。”太宰治摇了摇头,“你还不知道吧,我以前有个女朋友……”
“什么?!”
国木田独步豁地站起来,指着他的手都有些颤抖了,“你竟然有女朋友?哪个倒霉鬼愿意和你交往?”
与谢野晶子噗地笑出声:“国木田不要那么说嘛,太宰的脸还是挺不错的。”
“就算长得再好,他那种性格也让人无法忍受啊!”
太宰治没有反驳国木田的话,反而唉声叹气地说:“你说得对,也许正是这个原因,她和我交往一天后选择离开了。”
国木田独步:“……”
太宰治承认得这么干脆,让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想要落井下石,看到太宰治这么失意,他又开不了口了。
虽然平时太宰治很过分,但是怎么说也是失恋过的人,要不……安慰一下?
国木田独步这个念头刚起,就听到太宰治说:“她离开我之后,我一时接受不了,做了很多过分的事。”
“比如?”
“我自杀了。”
“你这家伙不是一直都在自杀吗!”
国木田独步又坐了回去,觉得会认真听太宰治说话的自己实在太傻了,他根本就是故意说这种话拿自己来寻开心啊!
泉镜花端着甜点,望了望笑容苦涩的太宰治,忽然问:“然后呢?”
“然后?她很在意中也,我让人假扮她去找中也,我想这样她就会出现了吧——”
京野鸢离开时甩锅给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直到现在太宰治都以为她是被陀思抓走的,最后留下来传话的齐木楠雄也被他认为是陀思的手下。
太宰治觉得她有能力从陀思那里逃出来,所以才做出了这样的试探。
然而她没有出现。
不管太宰治做什么,她都没有出现。
“我知道这么做她会生气,可我就是想找到她嘛。”
太宰治说着懊恼起来:“其实我已经好几年没有做这种事了,最近听说陀思从监狱逃出来了,我不开心,就想让中也跟着不高兴一下,于是又找了人去接近中也,咳……她大概已经发现这件事了。”
武装侦探社的众人:“……”
国木田说得不错,愿意和太宰治交往的果然是倒霉鬼。
那位不知名的小姐,大概倒了八辈子霉才会和太宰交往吧?
“总之,她现在应该很生气。”太宰治求助地望向侦探社的众人,“我应该怎么办?”
不知道为什么,完全不想帮这个家伙出主意呢,侦探社的众人沉默。
过了好半天,中岛敦看到没人说话,试探着提议:“让她和中也君解除误会?”
“只要让中也君相信她不是别人假冒的,她应该会原谅太宰先生的……毕竟太宰先生这么做也是为了让她出现……”
敦你是不是选择性忘记了太宰先生后面的话?泉镜花瞟了中岛敦一眼,在心里暗道,太宰先生最近再次做这种事,是因为他想让中也先生不开心,早就背离了初衷好不好。
不过,也有可能……他以为那个人永远不会出现了,才会用这种方法……
“问题就在这里了。”
太宰治放下酒杯拍了拍手,仿佛连带忧愁也拍走了,他脸上重新出现了笑容。
“我不想让她和中也相认。”
只要有中原中也在,她眼里根本就没有他嘛,他为什么要做这种好事。
“所以,有没有什么既能让她消气,又能让中也更讨厌她的方法呢?”
侦探社众人:“…………”
所有人都被他的无耻言论惊呆了。
国木田呆滞地望着他,张大了嘴:“所以你一直在烦恼的是这个?”
“对啊~”
侦探社众人看着太宰治没有半点阴霾的爽朗笑容,不禁抖了抖。
他们默契地起身走开,走到了距离太宰很远的地方,就连想要说话的中岛敦都被泉镜花捂着嘴拉走了。
太宰治身边顿时清空出来一大片区域。
这时候,去看热闹的谷崎润一郎跑回来,叫道:“找到凶手了!”
“找到凶手了,没想到居然是那天才加入我们侦探社的京野小姐。”
059
指认京野鸢的男人脸型周正; 留着两撇小胡子,额前有一小撮碎发垂下; 正是京野鸢曾经见过的毛利小五郎。
横滨离米花町不远; 不少人都听说过毛利小五郎的名号; 听到他指认京野鸢是凶手,不禁信了几分。
毛利小五郎说:“这位小姐就是从那边的阳台过来的; 我去阳台看过,沿着阳台的输水管道能爬到死者房间外的通风口。从通风口进入死者房间,既不会破坏门窗,也不容易被人发现。”
“对啊,杀人犯还可以从通风口进房间; 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
“不愧是‘沉睡的小五郎’; 这么快就查到了真相。”
人们被毛利小五郎的推理说服了,原本站在京野鸢身边的人吓得连连退后几步; 不敢和她站在一起。
面对神色各异的人们,和警惕的港黑成员,京野鸢丝毫不见慌乱,也没有任何动作。
这时; 一个极具辨识度响起:“不是她做的。”
“阳台和通风口之间的管道很窄,这位小姐穿着细高跟,要想爬上去的话只有鞋子前半部分能够受力,而且想要揭开通风口的百叶扇也需要很大力气,如果她真的杀了人,不可能回来那么快; 还一点也不狼狈。”
众人立即看向京野鸢,她优雅地立在所有人的对立面,受到他们打量时嘴角轻轻挑起,就好像整场宴会的主人一样,闲适而自然,又带着几分高傲。
安室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他有些无奈地看着毛利小五郎,“真是的,师父想要考验我,也不能只把话说一半,让这位小姐受委屈啊。”
“啊?哈哈、哈哈……”毛利小五郎刚才根本没想到这点,他尴尬地笑了两声,抬手摸了摸后脑勺。
“就是她做的!”又一个声音响起。
说话的男人一身黑色正装,神色相当不快,语气也格外冷厉:“她的个性是幻术系的,能够做到杀人而不被人发现。”
不同于时常出现在各大资讯网站的英雄们,普通人拥有哪一类个性往往只有熟人才能知道。安室透第一时间看向京野鸢,却见她上扬的嘴角僵住了。
毛利小五郎看到京野鸢一个人孤零零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不免心生怜惜,再想起这种情况是自己造成的,那个男人还像自己那样指责她,不由吹胡子瞪眼起来。
“这一层楼都布置有能力检测装置,她要是用过个性,早就被发现了。”
“她可以用个性骗——反正报警器也奈何不了她!就是她做的!”
“用个性怎么可能不被发现?我看是你做的才对,不然你这么着急跳出来干嘛?”
毛利小五郎和西装男人争吵起来,安室透皱了皱眉,想要上前阻止,身后传来的说话声又让他停下了动作。
“你过来就是为这件事?”问话的人尾音习惯上扬,显得有些轻佻。
另一个人冷笑出声:“京野才不用我担心,我是来看你倒霉的。”
问话的人没声了,过了片刻,冷笑的人又说:“那个男人叫京野平健,是她的亲叔叔。以前也是警察,后来跟人合伙开了酒店,看情况应该就在横滨,还和港黑有关。”
不然不会那么着急把自己的侄女定为凶手了。
如果他能平息这次事件,在港黑内部说不定还能升职呢。
“他和鸢酱关系不好吗?”
“应该还不错,小时候他经常带京野到我家玩,后来发现她的个性就……”声音变得模糊起来。
安室透回头望去,说话的两人一个眯着眼睛,正在往嘴里塞点心,另一个双手收在沙色的风衣口袋里,定定地望着处于争执中心的京野鸢。
太宰治还记得安室透是刚才帮京野鸢说话的人,发现他看过来,给他回了个淡淡的微笑。
经过京野平健这一闹,不管京野鸢到底是不是凶手,港黑的人都打算先把她控制起来。
他们封锁住京野鸢的退路,拔出腰间的枪,慢慢向京野鸢逼近。
京野鸢叹了口气,正想说话,前方就传来冷喝声:“给我闭嘴。”
中原中也站在毛利小五郎和京野平健中间,明明比他们矮了一个头,气势却稳稳压住了他们。
争吵的两人被他湛蓝的眸子盯住,犹如被猛兽扼住喉咙,表情瞬间凝固了。
受到他的震慑,聚集在周围看戏的人们也停下了议论。
嘈杂的大厅刹那便安静下来。
中原中也冷着脸问:“你们对我的女伴有意见?”
他锋锐的视线扫过众人,与他目光接触的人无一不低下头,大气也不敢出,让本就落针可闻的大厅更显死寂。
中原中也在这片静寂中缓缓开口:“那个家伙是自杀的,他背叛了港黑,证据就在我这里。”
“他害怕被我处理掉,在我到达前选择自杀了。”
港黑重力使威名赫赫,脚下仿佛踩着尸山人海,没有人敢出声质疑他的话。
从他出现开始,富丽堂皇的宴会大厅就变成了地狱般险恶的场景,黑暗和压迫就替代了空气,充斥满大厅的每一个角落,令人喘不过气来。
中原中也环视众人,再开口时声音又冷了几分:“怎么还聚在这里?别忘了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自杀的说辞是中原中也为了稳住局势捏造的,他对敢在港黑宴会上动手的人分外恼火,围住京野鸢的港黑成员察觉到这点,立即训练有素地退开,从众人视线里消失。
中原中也又看向汇集起来的人们,他带有深意的眼神让看热闹的人们心里一凉,赶紧躲开他的注视,散到大厅各个角落。
港黑举办这场晚宴除了展示实力,也想要震慑有异心的人,中原中也这么强势的表现,让众人对叛徒自杀的说法已经深信不疑,他们甚至怀疑这场自杀是港黑自导自演的,为的就是告诉他们——想要背叛港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好些在暗中联络过其他帮派的人都被吓得冷汗涔涔,再也不敢关注中原中也的动向,只期盼这场晚宴赶紧结束。
中原中也目光在武装侦探社那边的太宰治身上停留了半秒,然后嫌弃地转开头,一步一步走到京野鸢面前。
也许是用了异能,他的脚步沉重得让人害怕。
京野鸢今天穿了高跟鞋,中原中也来到她面前,发现自己居然比她矮了半头,原本放松少许的脸一下子绷紧了。
“那天,你不是太宰派来的吧?我当时心情不好,所以……”
中原中也已经很久未给人道过谦,难免觉得不自在,他抬手压了压帽子,在帽子下的脸色越发紧绷。
道歉的话在他喉间翻滚,随着急促的呼吸起起伏伏,他像准备迎接战斗的狮子,亮出爪子,昂首挺胸,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