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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也有可能是人家瞎说的……您回去问问我哥哥嫂子,这天也不早了,我看着轿子里面的火盆也灭了,您早点回去吧,外边冷。”
“咱们娘俩好久没说话了,你就坐在这里陪我多说几句……”
外面就有一个丫鬟喊了一声,“太太,时间不早了,咱们该走了。”
贾敏赶快解释,“我们老爷今天早上还说呢,说是他亲家师兄还没走,让我们家这边儿早点儿下定,也早点儿让皓儿娶妻,女儿先回去操办皓儿的婚事,今年要会亲家,过年也不去家里了,等闲了再给老太太请安。”
老太太这下也没了阻拦的理由,“去吧,去吧,这是大事。”
贾敏答应了一声,下了轿子坐到了自家的马车上。心里面不是味儿,马车一路回到家,林如海已经坐在正堂上了。
“见到娘娘了,看着气色怎么样?”
“看着气色也好,娘娘的身子骨你又不是不知道,向来强壮。生太子和二皇子的时候又保养得好,这三个月躺下来怕是躺的有些不耐烦呢。”
林如海摸了摸胡子,“好就行,今天在大殿上看见太子了,很多人背地里面儿都称他一声林太子,虽说娘娘姓林,可带上咱们家的姓氏倒让我有几分不安……最近你们母子几个低调再低调,万事不可出头。”
“知道了,咱们家就关门过日子,也让咱们家那俩兄弟关门读书。”
林如海默认了这话,“你带着黛玉吃饭吧,我去后面看着他们兄弟两个。”
贾敏站起来,“大过年的就不要分桌子吃饭了,一家人在一起也团团圆圆的吃一顿饭,老爷带着两个儿子直接来后院吧。”
林如海点头答应了。
过完年了,眼见天气就开始转暖。
琳琳终于能下床走动了。
在大衣镜前转了转身子,琳琳觉得躺了俩月,把腰给躺粗了。
“从明天起,给我喝糙米粥,吃糙米饭,对了大棚里面的青菜还有吧?把那些青菜给我清炒了。兔子吃啥我吃啥?”
宫女们对视了一眼,不敢瞒着,赶快派人对钱升说了一声,钱升知道了皇帝也就知道了。
“跟皇后说让她别折腾了。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还折腾什么?胖一点儿就胖一点儿吧,宫里又不是她一个人胖。”
说完之后内卫营的统领小郭将军进来了,递上来一个小纸片儿,皇帝看完之后哼了一声。
“跟皇后说一声,朕出去看看咱们家的生意。晚上回来在甘露殿吃饭,朕要看看她晚上吃什么东西。”
随后飞快地换了衣服,带着钱升和小郭将军出门了。
贾琏就在北三街的铺子等着他。
“哎哟,崔兄弟啊,你可来了,你说这事儿……我都没脸跟你见面。”
“咱们的交情是咱们的,我跟贵府的二老爷可没什么交情。”皇帝冷笑了一声,请贾琏进门。
“我们家那位太太……最近也是手头紧,我也是刚从我媳妇儿那里得到的消息,飞快来给你透个信儿,不是这个月,就是下个月,帖子就送到你们家,你回去跟家里的商量一下,看怎么婉拒了合适。”
“说好听点是入股,说难听点就是谋夺我的家产,难不成你们家太太不知道我们家生意做得多大吗?
去年快收麦子的时候我们家下了大本钱,在这京畿附近和那些农户们签了字据,只要他们种棉花,我们这边付4成银子做定钱,等棉花收上来了之后给了我们,我们就付剩下的尾款,若是收成好了,超出我们定的那个数,多的他们愿意卖,我们就愿意收。光这些银子就散了800多万两出去。
今年马上又要种棉花了,各地的县令都和我们那些掌柜的开始接洽,也想种些棉花让我们收了。你们家二太太就不想想我们摊子铺了这么大,难不成是背后没人?”
贾琏拍了一下桌子,“我不是没跟我媳妇儿说,我说了你们家和宗室有些关系,可我们家二太太也说了,说是我们家好歹也是这里的二等人家,和那些王爷公主郡主的关系都好,也只是在里面入了些银子,跟着赚一些分红罢了。
对了,我媳妇儿的姨妈他们家也是做生意的,就是薛家。这一会儿从南边买了一批棉花,想要卖给你们家,明天也想把这事儿说说。”
“为避免咱们两家脸上难堪,请贾兄弟拦着点儿,我们家现在没想着让人家入股。
也麻烦贾兄弟你回去跟她说一声,我们家今年不收棉花了,去年收的棉花今年够用,商队往草原上去了一趟,带回了不少羊毛,打算羊毛棉花一起纺线织布,这些布料都是卖到北边草原上去的,织的厚实保暖,光干这个人手就不够用,要收棉花卖棉布等来年了。”
“这么说你们今年真不做棉布生意了?兄弟我虽纨绔,但是也知道北边儿一直是咱们的心腹大患,要是有人告你一个通敌卖国……你可要怎么办呢?”
“这个您倒不用担心。”皇帝也只是摆摆手,他才不会跟贾琏说北边儿商道上有一座山,里面全部是铁矿,商队每次从这里经过的时候总是忍不住顺手带一些回来。
最巧的是旁边居然有露天的石炭,商队里面的这些人当年都是出征过的边塞军,胆大之极,居然就在矿山里面就地驻扎,打了铁锭运回来。
皇帝听说了之后,立即派遣自己的心腹接管了矿山附近的大小事情,以商队为掩护,打算多跑几次,将打好的铁锭赶快运回来。
赚多少钱皇帝不管,运回多少铁锭这事皇帝一天要问几次。
草原上多穿羊皮,很少有人穿中原人才有的柔软又厚实的好布料,只要拿羊毛换布料,草原上那些游牧民族都十分豪爽。
若是羊毛不够,还能再换一些牛马回来,牛马数量虽然少,但是挡不住次数多啊。
现在往北边跑的这条商线是皇帝最重视的。
其次皇帝也要分出一只眼睛去盯着的是南洋的商线,这支商线回城的时候拉的最多的还是粮食,稻米像流水一样从船上倾泻而下,源源不断地运入国内,缓解了各处灾情。
尽管最近几年有些地方涝了,有些地方旱了,皇帝倒不用着急上火,哪个地方闹灾了,直接从太平仓里调粮食就行了。
果然慷别人之慨解决自己的麻烦是最好的事情。只是皇后闹了几回,两口子嘛,肉烂在了锅里,只要把儿子往皇后跟前一放,跟她说了你要是不出血,往后你儿子接手的就是一个破烂儿江山,皇后到底忍下来了。
贾琏听了皇帝的话,也只是点了点头,“我们太太虽然有心想在你们家入股,但是也要等到我们家那个侄儿媳妇儿的丧事办完了再说。”
“侄儿媳妇?”
“说起来还是我们老贾家的宗妇呢,年纪轻轻的人就没了,我们家老太太难受的跟什么似的?说了丧事要大半。”
皇帝的眼神儿动了动,看了一下小郭将军,小郭将军点了点头出门了。
“人怎么没了?难不成是生孩子的时候难产而亡?”
“要真的是因为生孩子死的也好了……不说了,不说了,是得了妇人病没了。”
说完之后一副不再详谈的模样。
嘴上说着不说了,后来又赶快解释了一句,“得了妇人病没了”。
皇帝也没有问下去,等到贾琏走了之后,小郭将军报告,“勒死了之后挂到了梁上,作出自尽之像。”
“我也不问你她为什么死,我只问你们查出来了没有?那到底是不是朕的侄女儿?”
“还没查明白呢,这中间的时间太长了,经手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失踪了,模模糊糊似乎是天家血脉,但是又没有证据,没有证据的事不敢往您跟前放……”
看着皇帝的脸色,小郭将军为了避免自己给皇帝留下一个草包不会办事的印象,又赶快解释了一下,“废太子的女眷中,在秦氏出生的时候,根本没有人怀孕。我们也想过往外面查,是不是废太子爷置办了外室,没找到任何线索,我们转而查秦氏的生父母,当年收养弃婴的善堂中,经手人老的老死的死,对她皆无印象。可偏偏秦氏用的器皿中有当时东宫的旧物,臣想着,几件东西当不成证据,或许是有人偷盗出宫辗转到了贾家摆在了秦氏的房里,这也是有可能的。”
皇帝摆了摆手,“你要是有空就查这几件东宫出来的物件,没空就算了,人都已经死了。”
晚上两口子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皇帝拿着筷子夹着的盘子里面的青菜,“我倒不觉得贾家的那个媳妇儿是我大哥的孩子。”
“为什么呀?”
“我大哥那人是个君子,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就因为为人太光明磊落了,倒不会用那些下作的手段,也不会干这种下作的事情。如果真的有了孩子,肯定大大方方的抱回来,何必养在人家家里。”
“不是就不是吧,是又怎么样?是个女孩子而且人都已经没了。”
两个人吃完饭,皇帝带大儿子念了一篇文章,白泽在一边儿玩儿布老虎,最后看着两个小家伙打哈欠,就让人抱去睡觉。
“都说慈母多败儿,这话我以前还不信,现在可是信了,你让人修东宫修了这么久还没修好吗?”
琳琳听完之后眼珠子一转,“这一段时间没修了,不是要给父皇修园子吗?工匠们全部都去修园子了。什么时候园子修好了,再让他们回来修东宫。
咱们麒麟现在年纪还小呢,不着急往东宫那边挪,只不过太上皇那边儿觉得宫里面拥挤人多,吸一口气就觉得不畅快,我前几天去请安,他老人家留着我说话,问了两三回园子修好了吗?我心里面想着让他老人家早点儿搬出去吧,搬出去了,咱们彼此都自在点。”
皇帝了解琳琳的心思,不想把那么小的儿子放到外边,总觉得放到眼皮子底下看着更放心一些,所以也没有拆穿她的心思。
也只是给他了一个最后期限,“他过了7岁是一定要挪出去的,男子汉大丈夫不能长于妇人之手,我现在已经给他挑选老师了,只等他五六岁了就开始学文习武,这是正经事儿,你别在一边儿拦着。”
“我是那种糊涂的娘吗?您放心,只要他过了第7个生日,我肯定把他挪出去,他平时要不好好学,我肯定教训他。”
夫妻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话,皇帝看着宫女服侍着琳琳躺下去之后出了甘露殿,带着人没走几步,就看到前面有几个宫女举着灯笼迎了上来。
“皇上,我们是凤藻宫贾娘娘的人,我们家娘娘有事情禀报。”
皇帝根本就不听,“宫里面的事情皇后管着呢,有什么事儿让他明天找皇后说去。”
宫女们没办法败退了回来,贾元春从树后面出来,“臣妾这里真的有要紧事儿,只求皇上给臣妾一盏茶的功夫听一听。”
皇帝心里面想到秦氏已经死了,不知道贾元春还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挥退了其他人,“有什么话。”
要说的话打了好几遍腹稿,从如何开头如何引题再到如何结束,贾元春推敲了又推敲,所以当这段话说出来的时候,是非常熟练的。
皇帝听完虽然不至于手脚冰凉,倒是认识了一个女人能狠毒到什么程度。
“你说那秦氏是你们家的人把他勒死了?”
“她身为宗妇,却与他人有染……败坏了皇家的名声……非死不足以赎其罪。她又是废太子之女,当日太上皇曾令内府屠戮废太子之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