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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那时绝对会用尽全力把你留下来。”她顿了顿,仿佛欲言又止般张开嘴又合上,“总之,那张帖子针对的不仅仅是你,我们后援团也被耍的团团转,简直不可原谅。”
“所以。”重新镇定下来的高岛,迅速恢复了一贯的冷淡态度,“我们这方从未停止过对那张帖子的调查。遗憾的是,我们调查错了方向,一直将注意力集中在你那位好友花轮天真身上,从而错失了固定证据的良机。现在我们也仅能根据各种迹象作出初步判断。”
说到这里,她停下来观察鹤见的脸色,与先前的不安相比,鹤见似乎放松了一些,高岛便继续了下去,“滨田立夏,不知道你是否记得这个名字。”
鹤见摇了摇头,放松地向后陷进沙发里。无论如何,是个陌生的名字,总比熟悉的名字要好。
“一年前,她曾被爱川私自制裁,然后退出社团。你和爱川发生矛盾也是那个时候。我不清楚对方为何会对你抱有恨意,然而,无论是手法还是发帖时间,最符合的人选都是她。”
鹤见心头一紧,猛然记起了那名少女,记忆中她的脸庞已经模糊,印象最深刻的,是那双青紫的眼睛里放射出的强烈的恨意。
可那恨意并不是针对着她三好鹤见的啊?
“你可能不清楚滨田立夏被制裁的原因。一年前,加入了后援团的她经常在外校的bbs上留言辱骂后援团成员。因为辱骂的对象和时间很明确,那个女孩子很快被调查出来,后来,就是你知道的经过了。从个人角度上,作为曾被她辱骂的一员,我认为她遭到爱川制裁纯属活该。不过,那时整个后援团干部中未被她在bbs上攻击的只有你一个人。没想到,时隔一年,已经退出后援团的她却主动对你发难。这一点,我们也感到非常意外和不解。”
“或许因为我没有站出来帮助她吧。”鹤见的声音轻得仿若叹息,可是,可是,她总觉得那个女孩子的心情没有这么单纯,但目前她无从判读。
“因为缺少决定性证据,目前我们仅能将滨田作为可疑对象。况且,对方已经不是我团团员,我方也缺少追究的立场。对此有着判断权力的,也只有作为直接受害人的你。我只尽到通知的义务,要怎么做,随便你了。”
要怎么做吗?此刻鹤见的心情意外的平静和开阔。
尽管还有很多疑点,尽管那些只有身边亲近的人才能知道的情报是如何泄露给滨田立夏的还尚未弄清楚,然而就到此为止吧。她不想知道答案,也不想被告知答案。
她并不想去追究那个叫滨田立夏的女孩子,如果这就是那时未曾帮助滨田立夏而付出的代价。那么,她们从此便互不相欠了。
她不用再郁于那时的缺少勇气。她也算大仇得报终于求得心灵平静。这样不是很好吗?
高岛立起身来,静静地注视着鹤见。从鹤见平静的表情中,她仿佛察觉到了什么,无可奈何的苦笑一声。
“那么再见了,三好君。”
“啊,高岛团长。”鹤见慌忙喊住转身欲走的高岛,她站在沙发前,有些局促不安的绞着手指,“之前一直没有机会说,谢谢你这么久以来的照顾。真的非常非常的感谢。”
两年多来的青春,两年多来被照顾被容忍的时光,那些并不全是撒谎,压抑和折磨。谢谢你的照顾,谢谢曾经一起相处的宝贵时光。
尽管,我们已经分走上了不同的道路,永远不会再有相交。
“啊。”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煽情气氛,稍显意外的高岛缓缓点了点头,“你也多保重。”
说完,她沉默着,迟迟没有离开。半饷,她注视着阅览室深处那一排排高高耸立的书柜,终于下定决心般开口,“三好君,你不要迷失了方向。”
鹤见楞了楞,迷惑地看着她。高岛迟疑着,仿佛正在内心经历着极为痛苦的挣扎,“三好君,是你对滨田立夏的宽宏态度令我下定决心的。我想请你明白,接下来的话,是作为欣赏三好鹤见的高岛丽子个人,而非后援团团长的立场。”说着,她突然地转回身,注视着鹤见的眼睛。
“你和迹部君做了交易吧。”
这石破天惊的发言震得鹤见一时头皮发麻,不知如何回应。
对于鹤见的反应,高岛仿佛感到有些好笑, “别那么意外,你们关系间的不和谐实在太明显了。”
鹤见有些沮丧地扶住身后的沙发,她以为自己装的很好呢。
“我们的交往没有什么交易,也没有什么协定。”僵立了半天的鹤见嘴硬的回道,“高岛团长你想多了。”
高岛不为所动的笑了笑,“为了一点点虚假的面子而和不喜欢的人顶着交往的头衔,迹部君和你都不是那样的人啊。你们究竟还要迷茫到什么时候?”
鹤见没有反驳,只是喃喃地重复着,“你想多了。”
“我想提醒你的是,问题的真正在于你们都太别扭太自负了。一定要用‘交易’‘协定’这样冷冰冰的字眼横旦其上,将温情的真意尽数掩盖起来。你们这个样子真的让人很着急啊,哦,我是说作为高岛丽子个人。”
高岛丽子像是有些懊丧,“我为什么要对你说这种话呢,作为迹部后援团团长,我应该支持你们保持这种混沌的心情才比较有利呐。抱歉,说了多余的话,啊啊,心情真不愉快。”
鹤见怔怔地看着高岛,远去的她不停的挠着头,像是对刚刚的发言极为后悔的样子。
需要那么后悔吗?
鹤见颓丧地跌坐回沙发里,高岛丽子是真的相信她自己的那番话吗?那分明是想多了啊。温情的真意?她和他之间,怎么会存在那种不可能的东西。
脑袋里混沌一片。鹤见疲惫地揉着太阳穴,昏昏沉沉地陷入了梦乡。
“你要让本大爷等到什么时候?”
猛然惊醒后,眼前横旦着迹部景吾放大版的怒颜不是最可怕的。颈椎因长时间陷在过于松软的沙发里而剧烈酸痛也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正欲从沙发上爬起来的三好鹤见察觉自己的身上披着一件宽大的男士校服外套。一时间,高岛丽子那番“温情”“真意”的说辞在脑海里横冲直撞,惊得她几乎是逃窜般迅速地沿着沙发边缘后退,一直退到扶手的尽头。
她龟缩在扶手边,警惕地打量着迹部。
从那写满嫌弃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温情的迹象来。看看好好地穿在迹部身上的校服外套,再仔细观察那被抛弃在沙发上的外套,鹤见忍不住在心里啐了一口,那不是桦地的外套吗?
果然是她想多了。
鹤见放松下来,对桦地友情支援外套的行为致谢后,揉着酸痛的脖颈懒洋洋地问迹部,“又有什么事啊?”
迹部甚为傲娇地冷哼一声,仿佛对她的健忘充满不屑,“当然是送本大爷的‘交往对象’回家。”说着,他抬起手腕,“你已经浪费了本大爷一个小时的时间。懒惰的女人,快给本大爷起来站好。”
哦,对了,他们还处于顶着交往名号的非常时期。鹤见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展平裙摆上的压褶,“就算是交往对象也不用每天一起回家吧,这种多余的仪式取消掉对大家都方便啦。”说着,她还朝桦地飞起一个眼色,“对吧,桦地。”
然而她不是迹部,桦地一言不发的立在那里,并没有回应。鹤见遗憾的吞了口唾沫,这么久以来,她一直期待着桦地也能对她来一句“wushi”呢。果然不是迹部就不行吗?
迹部像是有些不快于鹤见对自己专属跟班的调戏,朝着桦地的方向移动了一步。“没有实质的交往只能靠这种仪式维持。”他无情地否决了她的提议。
对哦,他们是没有实质的交往对象。鹤见无可奈何地站到了迹部和桦地之间,“那么出发吧,迹部君,我还有作业要写呢。”
作者有话要说:慢吞吞的更新一章然后继续去忙了!作者的码字速度和名字一样慢啊??
63他们的混战
章六十三
流光溢彩的街景在眼前缓缓划过;霓虹斑斓的色彩透过玻璃的折射映上视网膜,一切都模糊朦胧并绚烂着。
这便是东京;繁华而拥堵的城市。
宏伟的悬索式彩虹大桥上拥挤的车流中,这辆银灰色的轿车是如此的亮眼。流畅又不乏气势的外部线条典雅庄重;售价也昂贵得足以引来周围车主们侧目赞叹。即使如此,却无法令它逃过在周五傍晚被塞车围困的命运。系出名门它不得不同周围那些平价系车辆们一同,缓慢地在肠梗阻般地车流中挪动。
这就是所谓的公平吧。
百无聊赖地趴在车窗边;鹤见幽幽想起了这个概念。平凡人家出身的她同财团家大少爷的他不但此时共乘一车面对着同样的塞车,还就读同一所学校,看着一样的书本,听着一样的课。甚至一样的,面对着正在想象中闪闪发亮的未来——尽管那光芒深处的未来之形不尽相同。
这由塞车引起的微妙的命运共同体感似乎在生理上引起了一些小小的波澜。鹤见突然侧过脑袋去看后座另一侧的迹部。两人的视线不经意地对上,鹤见猛地惊到;有些吃惊地瞪着迹部。仅仅是极短的一瞬间失神,迹部迅速将目光转开,皱起眉头凝视着前方似乎并无好转迹象的拥堵车龙。
刚刚那时候……鹤见微微发怔,那时,迹部凝视着她的眼神中包含着的,仿佛是歉疚?这怎么可能。这解读太过离奇,一瞬间,理性想要去否定,直觉却脱口而出。
“迹部。”她瞪大眼睛惊奇到连敬称都忘记加上,“你是不是对我撒了谎?”
说出口的话连她自己都觉得荒谬,果不其然,迹部不置可否的撇起嘴角尽显不屑。可疑的是,他的眼睛却仿佛不敢直视般地游移向了别处。
果然是哪里不对!直觉的小鼓槌咚咚地敲在脑神经上。敏捷地抓住迹部这一空隙,鹤见猛地突刺进入,“是不是后援团的事情?我就知道,高岛来找我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听到这话,迹部那极度不自然的表情轻松下来,挑了挑眉,他继续一言不发地凝视着前方。
搞错方向了啊。这种情况下再行追问也不会得到答案。鹤见遗憾地吞了口唾沫。
伏在车里思前想后,她还是无法想通这其间的关节,一时间沮丧起来,“是啊。”她丧气地将脸贴在车窗上喃喃道,“你也好,天真也好,高岛也好,还有小初,阿学,忍足,你们每个人都那么聪明,每个人都是,一边笑一边把心思深深掩埋起来。只有我是真正的傻瓜,自以为玩得转,连被骗都不自知。”
迹部没有看她,却微微蹙起了眉心。鹤见望着他沉默的侧脸,车厢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沉闷窒息起来。
“啊,啊。这塞车真是烦死了。”嘴上抱怨着,鹤见突然地打开车门,走进外面喧闹的车流。
“这种情况再送我回家太浪费时间,我从这里走回去就好了,迹部君你们通过彩虹桥之后,顺着小路直接回迹部大宅会比较快。”
她扬头望了望彩虹桥上那一眼望不到边的塞车长龙,开始小心地在车辆的缝隙中穿行。
相对的另一边突然响起车门的闷响,鹤见看过去时,迹部已经单手撑在引擎盖上,扬起修长的双腿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