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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拿起面霜瓶,一手拧着瓶盖,爱染笑眯眯的,“起先我还担心她会吃醋呢,毕竟我和你住在一起,她不生气我就放心了。”
迹部噎了一下,声音低下去,“她不知道你住这里。”
“诶?”爱染楞了一下,“也是喔,我在住迹部宅的事情是要保密的。我还以为你会跟她说呢。对自己的女朋友不坦诚,这样好吗景吾。将来拆穿的时候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哦。电视剧里都是这样演的喔。”
“她不是本大爷女朋友。”
“诶??”爱染惨叫一声,“不是吧,连不在学校的我都有听说你们交往的事情诶!你搞什么呢?”
“只是名义上而已。”虽觉得有些麻烦,爱染却不是三好鹤见那种可以随意搪塞过去的女人,迹部只得向她简单解释一番。
“为了顺利解除我们的绯闻嫌疑?”爱染鼓着嘴巴,“其实。”她顿了顿,“并没有这种必要吧。”她注视着迹部,可爱的圆眼睛微微眯起,“景吾,你私心很多哦。”
“哼。”迹部不置可否。
“诶,那个女孩子真的满可爱呢。”爱染笑着抱紧枕头,“你知道吗?前阵子在电视台做节目的时候,她还来探过班呢。”
迹部扬起眼睛。
“不知道通过什么关系混进来的,托人送上保健饮品,自己躲在立柱后面悄悄的看,被发现之后又不好意思,连说话都磕绊。她好像真的很担心我的身体,我当然有叫她不要紧张。哈哈哈,后来我们还一起逛街,用我们两人的生日日期买了彩票,她还带我吃了一种叫可丽饼的东京小吃,真可惜我平时没有很多时间去学校,不然还真想和她好好相处一下呢~”
爱染说的眉飞色舞,迹部的脸色却渐渐阴沉,“你不要和她走太近。”
“诶?”爱染楞了楞,“景吾。”
“她和花轮天真非常亲密。”迹部注视着远处墙壁上提香的画作,“不要对她说多余的话。”
爱染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很快便恢复流动,“喔。”她扯了扯嘴角,“不要以这个判断人嘛。好了,我知道,我也有非做不可的事情,多余的事情毕竟和我无关。”
迹部没有接腔,陷在沙发里默不作声。
“这学期结束,我就去德国留学。工作上管家会继续照应你,有什么事情我也会回来处理。”他的手指神经质般在沙发把手上敲击着。
“和她一起?”爱染敏感地嗅出了异样的味道。被一语戳中心事的迹部显得有些狼狈,只能用沉默回击。
“我知道了。”爱染眯起眼睛,“我这边工作满顺利的。你就放心的去泡妞,不,留学吧。”擦好面霜,她站起来一蹦一跳地向楼梯走去。
突然,她象想起什么似的回头,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对了,景吾,你偷偷拿我收集的伞了吧。我看见了哦,在三好君的手上。”
在迹部恼羞成怒之前,爱染摇着马尾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我回来了!爬山累死了。好嘛,不更新是我错了,给我留个言嘛,明天来回复大家哦~爱你们~
67他们的混战
章六十七
花轮天真找上门来尽在意料之中。
名流云集的酒会上;手上随意地持着高脚杯;迹部斜倚在铺着白色刺绣长巾的长桌边。晶莹剔透的奥地利水晶玻璃杯完美无瑕,同他无可挑剔的优雅仪态相映成辉。只有那杯口荡漾着的橙黄色果汁,出卖了修长手指主人的实际年龄。
未成年人禁酒令实在太煞风景。
尽管平日也曾在家啜饮些许红酒,这种公开的场合之上;迹部仍会乖觉地按捺住心底对该法令的不屑;安分守己的喝着毫无个性的果汁。
花轮天真正于此时现身迹部视野范围内。起初,她还一脸无害的可爱,轻笑着同迹部说些场面话。待到身边的人渐渐散开;半径两米的范围内只剩两人单独相处时;少女骤然变换表情;脸色阴冷,直勾勾盯住迹部的眼睛中;散发出掩饰不住的狠戾。
迹部见怪不怪的将玻璃杯凑近唇边。
“你在报复我。”天真神经质地用食指一下下抠摸着大拇指上的美甲,“我不懂,那个女人究竟关你什么事情。迹部景吾,这么做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你认为。”不以为意地迎上天真阴狠的目光,迹部懒洋洋地放下玻璃杯,“你值得本大爷费心对付?真是令人惊叹的自信。当然,如果你极度渴望受到关注,本大爷可以考虑发扬绅士精神,装作报复你。”
“你。”天真咬紧的牙关发出咯咯的响声,“夺走我重要东西的人,我是绝对不会原谅的!”
“啊嗯?”迹部嘲弄地笑笑,高高举起酒杯做出干杯手势,“不停掠夺的你,有原谅他人的资格吗?”
少女涂着温润粉色唇膏的双唇瞬间变得惨白,宴会厅角落凝滞的空气中突兀地带起一阵风。一切皆发生在一瞬间,当那阵风停歇,花轮天真的手腕已经被迹部牢牢的控制住,另一端,餐桌长巾的一角正握在她的手中。
“如此拙劣的陷害伎俩还想得逞第二次吗?”迹部嘲弄地笑笑,放下酒杯,悠然离开,空余下背后花轮天真一个人愤恨与不甘。
“Good job!”当迹部将同花轮天真的交锋转述给爱染听时,她大为兴奋,竖着拇指将迹部夸了个天上有地上无。
“那人竟如此愤怒,她好像真的非常看重三好君啊。”
“她们从一年级开始就是朋友。”迹部不以为意。爱染却深深的皱起了眉头,“景吾,我很担心,三好君会成为第二个佑介。”
迹部怔住,爱染明亮的眼睛失神地低垂,她的家庭遭到的毁灭性打击历历在目。她那折翅的梦想,背井离乡的苦楚,又岂是一句“辛苦”能说得分明。
“那又怎样。”手指傲慢地扶在额边,迹部的唇边浮出一丝嘲弄的笑意,“花轮制造在迹部财团面前宛如蝼蚁,她能对本大爷做什么?倒是,本大爷若是高兴,随时……”
“噗。”爱染突然嗤笑出声,迹部不满地瞪过去,“啊嗯,你这是怀疑本大爷的能力?”
“不。”爱染忍住笑摇摇头,“可是景吾,你还不是三好君的什么人吧。”迹部方察觉自己话中错误的预设前提,他只得随口调转话题,“你姐姐他们在法国怎么样了?”
“不太清楚。”爱染摇摇头,“我到日本做工还瞒着他们,不方便联系,大约还在某个小镇上经营着夫妻面包店吧。”
“始作俑者倒是安逸。”迹部轻嗤。
“不是这样的。”爱染摇摇头,声音低了下去,她抱着靠垫起身,“我回房间休息去了。晚安。”
“晚安。”
爱染走后,迹部陷在沙发里一动不动。
叫做佑介的那个男人的脸,在记忆里仅存有一个稀薄的影子。迹部同他并不相熟。直到他与爱染的姐姐相遇,双双跑去法国的偏僻小镇追求所谓的田园梦想为止,迹部都未曾与他正面交谈过。一个毫无进取心的男人,完全不在他迹部景吾的审美范围内。
如果不是迹部财团与爱染父亲联手打入日本地产界的合作项目突遭干涉打压,如果不是顺着流言查找到源头,他原本不会记得合作伙伴家新女婿的姓名。
——花轮佑介。
那个被迹部判定为毫无进取心的平庸男人却是花轮天真最依恋的堂哥。
从头到尾并无任何可恨之处,反倒是一桩两家联姻的喜事。却不知为何,在那少女的心中播下了憎恨的种子。
是的,花轮天真散布的谣言其实针对的从来都不是迹部财团。从一开始,天真仇视的对象就是爱染一家。而迹部,才是那个真正无关的局外人,不过是向自己的青梅竹马伸出援手,帮助从小在外国生长的她改名换姓在日本演艺圈扎下根来。
而他迹部景吾却对三好鹤见撒了那样的谎。
迹部在沙发扶手上狠狠地捶了一拳。鬼迷心窍。他一定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向三好鹤见撒谎,说天真为了她而毁掉了爱染的人生,将她拉入负罪感的深渊。
只是一时想要戏弄她,想骗她老实为他打工,想要她离那个令人厌恶的女孩远一点。迹部景吾能够为自己找到的理由有千千万,却依然无法否定一点:能够戏弄她,骗她为他鞍前马后的手段也有千千万,他却选择了最不高明,最恶劣的一条。
“这履历,要从幼儿园填起吗?”捏着申请表左摇右晃的三好鹤见看起来心情很好。即将逃离目前这并不快乐的校园生活,鹤见似乎有些兴奋,脸上的笑容也比之前多了许多。
迹部却无法感到轻松。
当鹤见自责歉疚,露出痛苦的神情时,迹部景吾体会到的,是一路平顺宽阔玫瑰色的人生路上从未体验到过的罪恶感。
然而此时,鹤见在他面前笑着,迹部也丝毫体会不到愉悦。心底的声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令三好鹤见不得不逃离的那些重压,有一份是他亲手给出的。
原本小小的谎言在时间的发酵下,渐渐膨胀成了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旦揭穿便是毁灭。迹部被自己亲手挖的陷阱困成了无计可施的囚徒。
“随便填。”申请表不过是过场。这后半句,迹部并未说出口。鹤见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捣鼓手里的表格。
“天真来找过我。”鹤见突然咕哝了一句。迹部眼皮也没抬一下,“哦,她也来找过本大爷麻烦。”
“哦。”鹤见点点头,“肯定的啊,天真一定恨死你了。”
“你好像很开心她恨本大爷?”
“不会啊。”鹤见摇摇头,继续在申请表上写写画画,“我只是觉得,我暂时离开,对她也比较好。天真的依恋心太过强烈,再这样下去,会伤害到她自己的。”
这番似乎意有所指的话令迹部颇为不快,“真是动人的友情。”话中的酸味直冲鼻腔。
“迹部,你别这样。”三好鹤见并未抬眼,轻轻摇着头,“别对天真那么苛刻。她不是坏的无可救药。”
“哦,你还希望她更恶毒一些。”迹部冷笑道。
“不,我的意思是。哦,或许我确实在偏袒她。天真真心的喜欢我,这让我无法去厌恶她。请你理解。”鹤见突然停笔,用一种奇怪的,包含着说不清道不清复杂情绪的眼神盯住迹部,“可我还是希望,如果可能的话,迹部君能对天真友善一些。”
心中微微一动,迹部移开了眼睛。“真是动人的友爱。”半响,他轻声嘲弄。鹤见叹息一声不再接腔。
冬天过去,春假很快便到来,离出发的日子也越来越近,大约是行前忙于整理行装,鹤见很少出现在学校中,班主任倒也懒得去管,放任她临行前短暂的放纵行为。
时常往来于国内外的迹部倒是轻松,照例每日带着桦地在校园中漫步,偶尔去网球部指导一下后辈,唯一繁琐的就是学生会的工作,即将卸任的他,被下届学生会主席拖住履行各种交接手续,不胜麻烦。
“迹部前辈。”继任副会长的三好学将整理好的文件递给迹部,“这里要签字。”
自那次冲鹤见发火之后,三好学和迹部之间的氛围总有些尴尬。原本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