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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好声气的将一瓶可乐砸向对方,三好鹤见抬腕看表,冷冷发声,“toru,距离飞机到达已过了两小时整。”
“哦,这是有原因的,小鹤见你要听我解释。”平谷彻嘻皮笑脸,“你看,你和misaki许久未曾吃到家乡味道,为此,我是多么心痛!顺便在行李里夹带一点食物給我心爱的你们不是非常感人吗?就算因此在海关被拦截,也是可以原谅的,对吧。”
“非常不感人。坦率的说,我认为你只是自己想吃而已。”鹤见飞过一个眼刀,气哼哼地接过对方的行李箱,“背包你自己背。”
平谷彻一路腆着脸各种讨好,鹤见拖着行李箱大步走着不理他。
原冰帝初等部文学社社长平谷彻,二年级时,鹤见曾同他有过一段不愉快的冲突。后来虽承蒙平谷帮忙,解救她于尴尬之中,但鉴于平谷令人反感的语言习惯,两人的关系并未因此而好起来。
来新加坡后,种种机缘巧合,这个曾让鹤见觉得,卑劣,猥琐,下流,现在依然那么卑劣,猥琐,下流的男生,居然成了她为数不多的异性好友之一。
“misaki居然不来接,哦,我的心碎了。”操着矫揉造作的声调,平谷彻扭捏道。
“misaki正为了你们的幸福生活辛勤打工,有点良心好吗,谢谢。”
回到住处,安顿好行李,三好鹤见从冰箱拿出一瓶波子汽水递过去。
”哇,连波子汽水都有。”初来乍到的平谷彻不免一惊一乍。
“楼下就有7-11,咖喱鸡饭便当也有。”将玻璃球挪到凹槽里,鹤见往喉咙里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汽水。
“还有什么比楼下就有7-11更幸福的嘛。”平谷满足地闭上眼睛,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住在7-11里。”
“噗。”被这句笑话冷到,平谷坐起来,“啊,说起来,我給你带了礼物呢。”
他从箱里掏出一张cd,递給鹤见。抢眼的浮世绘风格封面,注意到上面的歌者,三好鹤见攸地抬眼,盯住平谷。那玩世不恭的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喜欢吗?”他问。
“挺好啊。”淡然地收起爱染的cd,鹤见重又拿起波子汽水。
“多少年了。”平谷玩弄着瓶盖,“她住在他家里,居然没有被媒体捉着大做文章,简直是个奇迹。”
“是啊,由此可见迹部财团对媒体的掌控力。”鹤见点点头,“你可以把这个作为论文题目。”
“话是如此。”平谷话锋一转,“我最近听到传闻,迹部家有意給爱染干女儿身份。啧,这葫芦里不知卖的什么药。”
鹤见脸上一僵,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都是幌子。”她略带失意地凝视着手中的瓶子,“别人的事情,管那么多。”
“别人的事啊。”平谷意味深长地拖长尾音,扯开一个大大的笑容,伸手拧着鹤见的脸,“两年前,是谁哭着求misaki去买验孕棒的呐。”
“住嘴!”鹤见作势要揍对方,平谷彻一边躲闪,一边嬉笑着大喊,“我说,不回日本看看吗,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
“装什么恋爱大师!当初是谁告诉我,爱染住在迹部家的!”不停被戳痛脚的三好鹤见恼羞成怒,扯过沙发罩毯,狠狠砸到平谷头上。
“是我。”扯下罩毯,平谷彻承认的非常老实,“听说你要和迹部去德国留学,专程赶去告知你的是我。我反感迹部,不惮以最坏的动机揣测他,但我从没掩饰过这份恶意。”
“可是。”他说,“不肯去向迹部问清楚的是你。逃到新加坡来的也是你。不明不白爬上他的床的还是你。”说到那“lovehotel一夜”,平谷彻无可奈何地耸耸肩。
鹤见顿时象被针戳破的气球,萎在沙发上。是了,是她胆小,听说他们的关系后,第一反应就是逃跑。她有过无数次机会开口,却从未能问出口。她甚至还假模假样的同爱染交朋友,装出自己不在乎不嫉妒的样子。
“啊,现在我宁愿他们真的是恋人关系。”半饷,蹲在沙发上的鹤见幽幽发声,“这样我还会比较不丢脸一些。”
“就好像你笃定他们并非那种关系一样。”平谷彻嘴贱的一如既往。
恨不能即刻撕碎某人的嘴,她恶狠狠地瞪了他最后一眼,冲进卧室锁住了门。
将脸埋在枕头里好一会,挣扎着抬起眼睛,鹤见捞起甩在床上的手机,飞快的打着字,在facebook上更新了一条动态,“新年4天假,东京,我回来啦!”
最后瞥了眼好友栏分组里那个孤零零的id,她重新将自己淹死在床褥之间。
顶着国中同班同学的名字,突然加她facebook的奇怪id,孤零零的什么都没有的id。那是迹部,她一早就猜到了。
国中时代的同班男生,谁会突然关心起一个消失了四年,连毕业照都缺席的女同学呢。还能够记得她的人,大概也只有迹部一个了吧。
如此介意“夺取”他处男之身的女性,还真象那位特别执着的大爷性格。
不是没有猜测过,迹部是否对她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可是,她明明毫无长处。曾经迹部以为她是流水姬而另眼相看,但那只是个误会,她无能的表现早破灭了他的幻想。
相比之下,爱染至少还有天生的姣好容貌和清亮的歌喉。
而她三好鹤见,既不漂亮,也不聪明,凭什么被他青眼相加。
已经不想再让他失望。
不想看到他轻蔑的笑着耸耸肩,然后背身离去。
她读很难读的数学,选修程序设计,以投行为努力目标,固然是为了自己的将来打算,又何尝没有幻想过,某一日与他战场相逢,她的杀伐决断,也能让他露出一点意外中含着赞赏的表情。
而如今,她究竟有没有变成能同他平起平坐的人呢?
五千三百公里外,时差一小时的东京,迹部低下头,再看了看手中的智能机。
看到那条twitter的瞬间,他整个人如坠冰窟。每一根血管都凝结,大脑停止了工作。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敷衍爱染,又是怎么冲出门厅。直到刺骨的寒风掠过远处的树梢,毫不留情地打在他的脸上,意识才终于回归他的身体。
爱染指着的那张平谷彻的照片下面,是一行小小的,几乎要被漏看的转发。来自三好鹤见的,简短的一句话——“小景一岁了~谢谢toru叔叔,misaki干爹的生日礼物~”
没有人知道他和她曾经度过怎样的一夜,即使是迹部,经过两年时光,那份记忆也早磨灭的只剩一个模糊的轮廓。可是,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没有做任何措施。
而那个看不见照片的“小景”出生于一年前的十二月中旬,恰是整整十个月。
那孩子的眼睛会像他吗?是不是有泪痣在眼下一公分处。还是像她一样,有双倔强不肯屈服的圆眼睛。
发色又是像谁呢,还是他本人的发色比较好看。那么鼻子呢,嘴巴呢?
迹部深深的埋下脑袋,无力地捂住脸。还来不及思考未婚生子的严肃意义,他已经跳过一切现实的困难,开始幻想那个叫做小景的孩子的模样。
他尝试着给父亲打电话,试探着问他对未婚生子的意见,对方意料之中的震怒。他只得解释是身边朋友遇到的问题,却被勒令离那个朋友远一点。
身边的朋友提起此话题也具是一派鄙夷之色。
只有素来敏锐的忍足拍拍他肩膀安慰,“做错事情不可怕,承认错误勇敢面对就还是一条好汉。”那眼神却仿佛已经给他判决了死刑。
生活骤然变得荒诞。他被无形的大手拉回两年前那个有雾的夜晚,再次粹不及防被推入一个舞台,这次即将上演的,是他从来不屑于去观赏的家庭伦理剧。而他,作为男主,必须在临场脱逃和上台接受众人唾骂之间做出抉择。
他几乎要即刻飞去新加坡亲眼看一看那个孩子。但理智告诉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犹豫徘徊毫无进展间,天赐良机却骤然降临,三好鹤见要回来了。
还带着她的,或许也是他的——“小景
他们的混战
章七十七
远远望见迹部景吾时;三好鹤见正顶着满头乱发同背包斗争。
或许是流年不利又或者是虚荣的代价,莫名其妙的,刚刚做的内扣及肩长发卡在背包的拉链处。更加莫名其妙的,慌乱之中,长发越纠越紧;在拉链处缠成一团难以解开的死结。情急之下;她不得不把硕大的登山包顶在头上。
屋漏偏逢连阴雨,在这种狼狈时刻竟遇见迹部。
眼见那人目光巡梭,几乎落到她立身之处;慌乱之中;三好鹤见当机立断。在“即刻出丑”与“缓慢暴露”之间果断选择后者,手起剪落,斩断那成团发丝。理理头发,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她款款而行,走出关口。
“好巧。”她笑着迎上去,同那心心念念的人打了招呼。却见迹部眼神奇怪地上下打量她,满目疑惑。
原本以为迹部打探了飞机班次特别在此等待,当下这情形却似乎有些不对。三好鹤见楞了楞,忽地想起了取行李时遇到的人。
“迹部君来接慈郎?我刚在行李处看见他。”
迹部象是突然回过神,点了点头,眼神依然奇怪,“啊,是。好巧。”
鹤见顿时无言以对。气氛一时僵住,各自沉默望天。
“迹部!”欢快的叫声如天降甘霖,两人齐齐望过去,感激地看着那活泼的少年蹦跳着跑来。
“鹤见!”卷发的少年抓住她的手团团转着圈,“好多年没见了!”
鹤见笑笑,顺从地同他拥抱,正拍拍对方的脑袋以示亲切,无意间瞥见迹部的脸,顿时怔住。他瞥着他们的眼神冰冷,甚至有些恶狠狠了。原本丧失殆尽的自信,这时竟蓦地生出一丝侥幸,他是不是在吃醋呢?
三好鹤见揣测着迹部心意的同时,迹部也同样地疑惑着。她怎会只身回国,小景在哪里?无数个问号盘旋在他脑海。
来不及多想,那个孩子式的大男生慈郎就已经毫无心机地嚷着叫迹部请客。恰恰解决了他与她当下的尴尬。
圣诞节刚过,餐厅里多是成双成对的情侣。
为了遮掩左侧头发被剪的尴尬,三好鹤见装出一副神在在的模样,单手扶头,歪着脑袋去瞥邻座的情侣们。迹部盘算着如何开口询问,也是眉宇紧蹙。只有慈郎一个人心无旁骛,专心致志地拿着菜单高叫着“我要点这个,那个。”正满腹心事的迹部随口应允,待到回过神来,满满一大桌菜品已然上桌。多是些甜点,蛋糕,果冻之类。
没吃几口,迹部便被满满的甜点腻倒胃口,刚拿起水杯,便听见一声脆响。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