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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再几秒,那女人翻身就骑坐在了李胜弦的腿上,她低下头,两个人不在乎PUB里所有人的视线,吻得难舍难分。
恶心,那样的感觉,一直从胸腹涌到了喉头,剧烈地翻涌。
柳嘉熙捂住唇,跌跌撞撞地闯进卫生间里面,对着马桶干呕。
她的动静太大,外加听声音就能感受到那难受程度,正好也在卫生间里的服务员,过来把半掩的隔间门推开,探头确认这位客人的状况。
“您没事……天啊血!”
柳嘉熙顺着那惊呼,往自己的身下一看。血,殷红的血,正从她的大腿间,顺着裤腿迅速弥漫、扩散。
在从蔚山的医院中,出来十几个小时之后,她又进了东京的医院,而这一次,她甚至是差点流产。她想她怎么会那么傻,怀了孕自己都不知道,知道了后也还这样到处乱跑。而她拜托着服务生送她从PUB后门出去,拦了出租车,一个人咬牙硬撑着来最近的医院时,她甚至还想着,她不能让李胜弦看到她,万一孩子没了的话,他会失望而且自责。
柳嘉熙在东京的医院里,又昏昏沉沉地睡了整晚。迷糊间似乎有人来到了她的病床前,似乎有人在争执,又似乎有人在移动她。她挣扎着,拼命地让自己振作起来。
几天之后,她彻底地清醒过来。
她已经远远地离开了日本,也离开了韩国,她甚至是在地球的另一边了——伦敦。
“那个女人,是在两个月前,就出现在你男朋友身边的。第一次,你男朋友喝醉了,只算是个失误,但第二次、第三次,你男朋友心情一直不太好,但身边有个女人的话,总比他一个人喝闷酒要好。所以,正如你所看到的……”
安德站在她的床前,就像是那天闯进柳家宗族里一样,把一张又一张的照片,扔了下来,完全不管别人是否想要看到,或者是否能够接受。
“你现在身体很虚,不夸张地说,你再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或者是不顾医嘱地到处奔波的话,你孩子就没了,而且你可能终身无法受孕。”
那个英俊但苍白的男人,微笑着站在她的床头,说着残忍的话,听起来就像是恐吓。
“但我觉得能让你高兴一点的是,我终于还是决定要帮严了,我会帮他,所以我不会看着你们两结婚的,那方法简直太傻了!”
安德弯下腰来,凑近了柳嘉熙毫无血色的脸,危险地眯起双眸。
“我希望你乖乖听话,就在这里好好待着,照顾好小宝宝,别让那个蠢男人再担心了。而至于你们两那些破事,就由我和他两个人,来解决。”
☆、被囚禁了
柳嘉熙几乎是到一个多月之后,才终于发现,她其实是被囚禁了。
她的身体确实太弱,就算每天有家庭医生上门,她也是直到大半个月以后,才能被别墅里的大妈保姆,放出门去吹风。她当时还只觉得,是这保姆太过担心她的身体,所以多番阻挠,连她偶尔拿手机打个电话,都一脸紧张地站在旁边看着,一直念叨着辐射。
可是一个多月之后,她才终于确认了,她就是被关住了,被安德那个王八蛋。
他或许就只是不想让她回韩国,不想让她和严准有太多沟通。他把她仍在英国乡村里的某个小别墅中,除了医生和保姆,谁都不能接触。
但同时,柳嘉熙每次给严准打电话时,都能够确认到,安德确实是在帮他们的。安德以前和严准一起待过金三角,在东南亚的人脉众多。虽然跨着国际,做起事来总是碍手碍脚,但安德居然很不要脸地打出了蔚山柳氏的旗号,在首尔招摇撞骗,在首尔镇小鬼傍大佬,上蹿下跳玩得不亦乐乎。
宗族那边碍着情面,并没有出来辟谣,反正他们也没出任何资源与人力,不拆除不捣乱,已经是仁至义尽。
而事情也确实是在逐步好转,严准安德两人,搭上了几条,与东南亚一直有所交易的财阀的线。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大家一起合资成立了一个空壳公司,这家公司主司对东南亚的各项贸易接口,就像是中介人或者是中间平台一样,并不做任何实业,只是拿两边的资源各自整合,促进彼此的良性合作,避免原先各大财团之间你死我活的恶性竞争。
而就这样一个小破公司出来之后,安德又拿着三禾与几大财团的合作,再一次出去招摇撞骗了。他不仅把一直有所争议,迟迟被压着没有处理的几处产业,陆陆续续都要回来一些,更是用一些并没有很光彩的手段,换得了严叔叔的保释外出。
连严准都在电话里轻叹着说,他这辈子,大概没办法还安德的情,只能够一直留在他身边,用一辈子去勉强偿还。严准都那样说了,柳嘉熙待在伦敦的乡村别墅里,犹豫着,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够翻脸。
从卑鄙的角度来说,她需要安德,她和她的家庭,都需要安德。
而从感恩的角度来说,她同样也欠了安德太多,而他只是不想她回韩国,不想她出现在严准身边而已,她是不是并不该想太多。
肚子,一天一天地变大了,像是气球一样,迅速地膨胀起来了。
柳嘉熙连弯个腰都很难,更别说和那位体重70KG的保姆对打了,于是她完全歇了在生产前逃走的心思,她不想跟安德闹掰,也不想给自己的孩子带来危险。
而严准的电话,就是那时候来的。凌晨一点多,严准的声音显得慌乱而痛楚。
“他想要你的孩子,他说我肯定会把你的孩子当成是亲生的,有这个孩子在的话,事情结束后,我就会乖乖地跟他走,再也不回韩国。”
严准似乎在什么封闭的空间里面,他压低了声音,可是传过来的声音的,还有些微的回音。
“他是个疯子!他完全是个疯子!我已经答应了会跟他走,可是他不相信,他说他会在你生产的时候,就直接把孩子抱走,藏到我们都找不到的地方!嘉熙,欧巴对不起你,你……”
那样急促的表达,被什么人打断了。
话还没说完,电话已经被挂断。
柳嘉熙浑身冰冷地坐在别墅里面,如坠冰窖。
她早知道安德是个疯子,可是她没想到,他能够变态自私到这种程度。
她早知道世事艰难,没有人会毫无理由地保护她、对她好,可是她也没有想到,别人想要从她这里拿走的,是这样珍贵的存在,她无法割舍,也无法交易。她只能迅速起身,赶在安德的电话打到别墅保姆之前,赶在这个牢笼外的禁锢变得更为稳固之前,连夜逃了出去。
一直到预产期前半个月,她都没敢去医院。
安德肯定已经派人盯紧了医院,她不能拿自己的孩子冒险。
足够幸运的是,暂时收留了她的那一对老夫妻里,丈夫是兽医,妻子是曾经的护士。虽然不知道这个年轻的东方女士遭遇了什么,但他们保证会对她的行踪守口如瓶,而且会帮助她生产。
而不幸的是,老夫妻每周末,都会去教堂里做礼拜。柳嘉熙踩在阁楼上的一张塑料纸上,重重地往地上摔下。最后,无处求助的她,自己按着老夫妻之前的讲解和指教,一边哭着,一边给自己接生。从眼角滑落的泪水,从额头坠落的汗水,还有咬破了唇之后的血液,全都混杂在一起,像是血泪。
那天晚上,当一弯浅浅的月牙,都升上了天空,向着阁楼顶上的玻璃窗内好奇张望,为地板上那一对都在哭嚎着的母女,洒下温柔的银色光辉时。一直啼哭不止的小婴儿忽然停止了哭闹,而楼下的大门一响,在回来的路上摔跤骨折了的老兽医,还有送他去医院所以一直耽误到晚上的老太条,都回来了。
柳嘉熙得救了,和她的宝宝一起。
那整整的一年里,除了月牙的诞生,并没有什么让柳嘉熙感激的事情。
她的小女儿,被老太太抱去洗澡,洗净一身血污之后,柳嘉熙看着那皱巴巴的小脸,看着她吐着泡泡睡觉,安静甜美,仿佛身边全是可以信任依赖的存在,仿佛这世上全部都是美好。
柳嘉熙哭了,她死命捂着自己的唇,硬生生等老太太把她女儿抱出去之后,才痛哭出声。她握着一直关机了大半个月的手机,胸口剧烈起伏着,浑身颤抖。她像是要把这两年来受过的所有委屈,全部都哀嚎出声,她哭到声音喑哑,哭到胸口的衣服都被打湿,哭到她双手颤抖着,抖了好几下才终于重新开机。
那并不是她原先的手机,来了伦敦之后,安德给她办了新的号码,毕竟她要在这边长住了不是么。
她颤抖着手指,按下她一直铭记在心中的电话号码。
一声、两声。
“喂?”
李胜弦接起了电话,而似乎有人就挨在他的旁边,用暧昧的语气问着:
“亲爱的,是谁啊……”
柳嘉熙挂了电话,重新关机。
她如果一直开机的话,安德大概能通过手机找到她。而她刚才打了这通电话,说不定已经暴露了她和女儿的位置,而这也就意味着,或许她该快点打起精神来,为她和女儿的下一步谋划了。
2015年,柳嘉熙躺在李胜弦的旁边,望着天花板,表情木然。
“如果非要问,我是从哪一天开始恨你的话,我自己其实也说不太清。可能是从你明明答应了会等我,三个月不联系而已,你就已经有了交往两月的女朋友开始。可能是从我在伦敦被囚禁了那么久,你似乎也并没有找过我,没担心过我,你和你的女朋友过得很好吧,我搜过你的新闻图,每一张你都笑得挺开心的。”
“当然了,月牙出生那天,你和别的女人你侬我侬的时候,我肯定是恨你的。我挂掉电话之后,就已经决定一辈子恨你了。我会独自带大月牙,我会用我自己的双手,把我爸爸救出来,把我妈妈留给我的东西,全部都要回来。”
“那都是我自己的责任,我再也不依靠,也不期待任何人了。”
只是没想到,为了月牙,她终于还是得回到他的身边。
她都想好了,此生都不会再爱任何人,可是他为什么哀求,为什么紧紧逼迫,为什么那么无赖,为什么那么无耻。为什么他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还口口声声地说爱她,爱了她七年。
就在柳嘉熙的旁边,李胜弦早已泪流满面。
他紧咬着牙,静静地看着她,忍住想要争辩的话,忍住愤怒,忍住委屈,他想要听她讲这个故事,无论真相是如何,他首先都要先听,在她身上,所发生过的一切。
“你问我还爱不爱你,我不知道,因为我恨你。”
柳嘉熙转过来看看他,哀伤的,也是冷清的。
李胜弦忽然坐直身体,他掀起棉被来,把柳嘉熙浑身一裹,扶着她坐起身来。然后他自己也随便捡了衣服和裤子套上,重新回床上坐好,两个人对坐着,望着彼此,这样的姿势,显得稍微郑重一些。
“首先,第一个,我从来不知道你有去东京找过我,那阵子我的手机都是由经纪人保管的,你知道的,11年大声哥和至龙哥,还有你家里面,都出了事,公司对我管得很严,而且因为之前我擅自请假和你消失了一周多,公司对这件事很是不满,我一去日本,他们就把我的手机管控起来了。”
“而至于安德给你看的照片,我可以肯定都是假的。那个女人,是日本一个广告投资商的女儿,我承认那时候我动了一些不该有的想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