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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她提出的这个办法,现在不可置信地还是她。楚留香看着范湍湍,觉得这个人甚是有趣。
“回神。”楚留香说道。
范湍湍懵懵地看着他,问道:“石观音是不是人啊?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楚留香沉吟了一下; “可能是她的功法有问题吧。我们该走了,不知道小胡他们顺不顺利。”
范湍湍说:“那我的毒呢?不找解药了吗?”
“你觉得自己有中毒的迹象吗?”
范湍湍恍然大悟,如果她真的中了毒; 那石观音也不会对她露出那样的表情,更不会那么气急败坏。
解决了一桩大事,二人出来时的心情格外轻松,但是看到院子里的景象之后; 范湍湍慌了。
原本罂粟花海的位置处燃起了熊熊大火; 火光照亮了两侧的山谷,香气与烧焦的味道充斥着四周。
“糟糕!那些男人们!”范湍湍叫了一声; 正要向那处院子去,却被身边的人拽住了胳膊。
“现在哪有时间顾得上他们!这罂粟花有毒,还不快掩住口鼻逃命去!”楚留香从未杀过人,却不代表他不懂得审度。那火实在是太大,石观音的男人们住的又离着花海比较近; 就算是他们还活着,武功再高的人也难以救出那么多人,甚至自己能不能出来都不能保证。况且那些人……他们已经疯了,很有可能不会配合。
范湍湍知道楚留香说的有道理,她还是觉得心里很难受。也只有在这样无力的时候,她格外痛恨这样的武侠世界,也格外想念现代的家人们。
楚留香没有提一点红他们,并不是他不关心,只是对朋友太过了解,所以才会信任。比这更危险的情况都经历过了,他们在外面比自己更了解情况,自然不会错过逃走的机会。
楚留香屏住呼吸,他的鼻子闻不到味道,虽然有时候能躲过一些迷药,这个时候还是保险一点更好。他对范湍湍道:“屏气凝神,我们走!”
范湍湍回过神,经过刚刚的伤春悲秋之后,她好像什么都不害怕了,对这个世界也变得冷漠。她忽然就想不起来为什么会觉得难过,这一切都是过眼云烟,根本留不住的。
楚留香没发现她的心情变化,他还在心里思考着另外几个朋友现在可能会在哪里,他和范湍湍又该怎么顺利出去。最后还是选择原路返回,即使那片花的位置就离着入口不远,除此之外,好像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山谷总是比外面要小的,而且不断有风将浓烟吹过来。
穿过燃烧着的绚丽花海,范湍湍脸上已经被沾了飞灰,楚留香也好不到哪里去。二人没有停留,就这么向前走了五里多远。
用不了多久火势就会蔓延,石观音多年的积蓄也会留在这片沙漠里。没法再祸害别人,挺好的。范湍湍想着。
“我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吧?”范湍湍微笑着问他。
楚留香看着她这个笑,心里有点动容。好像亲眼看到一个幼稚单纯的孩子在自己面前长大一样。这个笑容看起来很清朗,多了一些与以前不同的韵味。
他看着不远处的火光,“当然是算。若是没有你,我们都可能会丧命在沙漠里了。”
范湍湍知道就算没有她楚留香也活的好好地,古龙的亲儿子怎么可能轻易死去?但她还是开玩笑道:“这么说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了?”
“不错。”楚留香笑着摸了摸鼻子。一番话过后二人的心情总算是没有刚才那么糟糕。
天色慢慢黑了下去,太阳西垂,空气中的炎热也逐渐褪去,有点冷,尤其是风刮过来的时候。
二人找了一颗并不算大的仙人掌,在它旁边坐下。这已经是沙漠里很好的避所了。
“楚留香,我有点冷。我们要在这里等到什么时候?”范湍湍问道。
那边的火还在燃烧着,从这里看只能看到暖黄色的光,一点温度都感觉不到。为了不中罂粟的毒,他们已经走出了很远的距离。
“就快了。”楚留香说。“怎么不叫楚大哥了?”
范湍湍看着他,“我忽然觉得自己还很年轻,叫你大哥好像辈分不对。我爹娘也才比你大了十一二岁而已。”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我又不老……”
范湍湍正想说话,却见石观音老巢那边出现了几个黑点,远远看去像是人影。不过他们是从另一边绕出来的,看上去不是在火源处直接出来。“那里是不是有人?”
楚留香也看了看,“眼神不错。是有人。”只是不知道是敌是友。
一群人离他们越来越近,能看出来总共是六个人。姬冰雁他们有三个人,如果加上苏蓉蓉她们的话,也刚好是六个。可是这几人只有一个像是女孩子,看样子是被人抱在怀里的。
那确实是胡铁花他们。
而且一点红怀里似乎还抱着个女孩子,是那天的白衣女。
“是跟我一起被抓来的那几人!”范湍湍眯着眼睛认道,姬冰雁身边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那天的左林,还有一个是江南风。他们被带到石观音那里的时间不长,意志也比其他人要坚定些,能够顺利逃出来并不意外。
原著里他们就没那么幸运了。楚留香他们第一次到石观音的老巢里根本就没能做什么,后来又再次返回才将一切终结。期间隔了多长时间范湍湍不知道,但剧情那么紧密,发生的事情肯定不少。
“老姬!小胡!红兄!”楚留香站起了大叫道,朝他们挥了挥手。
对面的人看到他之后加快了脚步。一行人有惊无险,总算是安全了。
“这位是……”楚留香问一点红怀里蒙着面纱的女孩子。
“她叫曲无容。”一点红说。这位冷冰冰的杀手在面对这个女孩子时难得的柔和了些。
胡铁花道:“老臭虫你就别想了,这姑娘虽然看起来好看,其实早就被石观音给毁了脸!”
楚留香微微一笑:“美人在骨,容貌可以毁去,可风骨还是在的。”
一点红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他可没忘记姬冰雁在看到曲无容真容是讲的那句“丑女人。”
另外死里逃生的两个人看起来就没那么好了。他们消瘦了很多,两眼之中的锐气也被磨去,看起来黯淡无光。
范湍湍想,如果是以前那个江南风的话,说不准一点红还愿意指教一下,现在这个就不一定了。
几人近亲完之后,决定向龟兹国行去,给国王一个交代。胡铁花开始说起了他们几人逃生的经过。
“……那几个小姑娘虽然年纪不大,本事厉害的紧,除了他们之外,老臭虫你知道吗?那个吴菊轩竟然就是无花!他根本就没死,而且还是石观音的儿子!……”
楚留香已经猜到无花没有死,可听说他是石观音的儿子还是忍不住震惊。无花的年纪跟他一般大,那位观音娘娘……能有如此容貌,实在了得。
“……后来有一个叫‘画眉鸟’的人救了我们,不止留下了逃走的路线,还给了你那几个妹子的消息。”
“哦?”楚留香道。
“哈哈,她们已经平安无事啦!现在就在你们的船上等着呢。不过无花好像也被‘画眉鸟’带走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打的是什么注意。”
楚留香问:“你们可有看到‘画眉鸟’是何样子?”
姬冰雁说:“并无,只是字条指引,连是男是女都不知晓。”
“怪哉。”
虽然没能找回极乐之星,龟兹国的事情也算是解决了。龟兹国王本就目的不纯,他与石观音两方人互相觊觎,只是石观音那边武功高强的能人异士实在是多,国王才想了个那样的办法。
楚留香离开时,琵琶公主跟他腻歪了很久才肯放行。范湍湍他们跟着姬冰雁,顺利回到了中原。正好楚留香也要去江南,便顺路与范湍湍一起。
他们走水路,从河南到江苏。一路优哉游哉,好像要将在沙漠中欠下的水都给补回来。
楚留香躺在棚顶,望着天空。范湍湍在里面找了几本闲书来打发时间。二人随意地搭话聊天。
“到吴江了。”
“要下船了吗?”范湍湍问。
“准备一下吧,我们去镇子里。”
“好。”
楚留香说:“你真的和叶盛兰没有关系吗?”
范湍湍觉得听到这个问题就心虚。她板着脸面无表情,“这个问题有个叫宋端的人也问过我,后来他死了。”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没再不讨好地去追问。
大概是天意如此,在范湍湍刚踏上陆地,便听到了熟悉到让人心慌的声音:“叶盛兰……”
范湍湍僵硬地转过头去,妹子……怎么又是你!
☆、崔颢笙(14)
水乡; 夕阳; 美人。本该是非常惬意的场景。
楚留香看着一边僵硬住的人,忽的嘴角一弯,摸了摸鼻子; “施茵姑娘怎会在这里?”
范湍湍盯着施茵打量的目光; 回忆了一下她叶盛兰的人设,纯良地眨眨眼,力求让自己的目光再无辜纯良一些,给她剧烈的反差!
施茵也发现楚留香跟前的男人除了一张脸和叶盛兰有几分相像; 其他的都对不上号。她回过神来,对着二人行了一礼,“只是日里闲来无事; 出来随处走走。没想到能在这里巧遇香帅。”
“是啊,确实有缘分,若是再早一刻,怕是要擦肩而过了。不知令尊令堂如今还好?”
“家父家母都还好……”施茵道; “二位要到哪里去?我看你们二人形容憔悴; 是否需要找地方歇息?若是不嫌弃,可在施家庄暂住一晚。”
她虽然话里这样说; 眼神去一直往两个人身上看。范湍湍猜施茵妹子肯定超想问她和叶盛兰是什么关系,还想问楚留香叶盛兰的下落。感觉他们在那天分开之后没有联系过的样子,施茵应该还不知道叶盛兰的死讯。
她和楚留香从沙漠里出来还不到一个月,那边缺吃少水的,太阳毒辣; 空气也很干燥。他们在离开沙漠之后,整个人都黑了不少,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
范湍湍悄悄拽了拽楚留香的袖子,示意他不要答应。她一点都不想去施家庄。叶盛兰去施家庄肯定得不到好脸色,她现在还不是叶盛兰,只有一张拉仇恨的脸,完全是个外人。
楚留香回绝道:“不劳烦施姑娘了,在下身边这位崔小兄弟家正好在这处小有家产,不愁住处。”
施茵有些失望,她咬了咬下唇问道:“那香帅可知叶盛兰的下落?这位小兄弟又与叶郎是何关系?”
楚留香叹息一声,“施姑娘请节哀……”
“什么?”施茵愣愣地看着他,根本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句话。“施茵方才没有听清楚,香帅可否再说一遍?”
楚留香摸摸鼻子,看了眼施茵旁边跟着的丫鬟,示意她注意着自家小姐。
“叶盛兰死了。”
说话的却不是楚留香,而是旁边瘦瘦小小的范湍湍。她背着手,语气淡淡的,咬字却很清晰,连楚留香都觉得对一个妹子这样太过残忍。
“我不信……上次见到叶郎时他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呢?你骗我的,对不对?叶郎他只是不想见我才让你这样说的!”她看着范湍湍,一时间这个小少年的样子与叶盛兰重合,施茵忽然走到范湍湍旁边,哀求地看着她,“你就是叶郎对不对?我知道是你,我能感觉的到……”
范湍湍打了个哆嗦,看着神神叨叨的施茵真的有一种被看穿灵魂的感觉。可是施茵现在看起来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