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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政所大人,这是淀姬送来的黑百合。”
侍女将镶金的漆盒递到我的而面前,里面正躺着一支新鲜的黑百合。
“欸……又送来了啊。”
我正在擦拭着三日月的刀身,望着漆盒里的黑百合,苦笑了下。
我问侍女,“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呢?”
侍女摇了摇头。
我让她退下了,自己则是捧着黑盒子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丰臣秀吉还没有去投胎,灵魂状态的他一直张望着,嘴巴张着,似乎在说些什么。并且脸上的表情并不是很好看。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还没有去投胎,不过我没有显露出自己看得到他的意思,所以就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对于这种事,我已经很习惯了。
毕竟如果被发现自己能看到他,感觉会有很麻烦的事情会出现。
我将漆盒放置在了前一批的旁边。
而就在这时,一道轻佻的嗓音出现在了我的耳边。
“听说你也叫宁宁?”
我眉一皱,手中太刀瞬间出鞘,横在来人的脖子前,“哪来的登徒子……诶?”
看到出现的人,我傻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新篇前夫当场去世,是人性的丧失,还是道德的泯灭?
于是丰臣秀吉不想说话了。本篇又名,《寡妇的自我修养》
关于黑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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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佐成政是丰臣家的政敌,织田老爷死后,他是投于柴田胜家的(茶茶后爸),柴田胜家死后,丰臣秀吉没有杀他,并且还优待了他。他以为是宁宁在丰臣秀吉面前说了好话,于是打算送礼。送的就是越中国——立山上开的黑百合。因为在他看来,这种花就比较奇特,所以连夜采摘,送到了大阪公府。
宁宁为了这花还开了茶会,茶茶看到后就以为她喜欢黑百合。正巧茶茶的院子里就种植着黑百合。所以在宁宁迁京都后,她每天都派人送来黑百合。
简而言之,就是以上的解释。跟花语其实没啥关系啦hhhh
第19章 前夫二号
二号前夫丰臣秀吉(二)
我和奴良滑瓢傻傻地望着对方,我在他眼中看到了自己吃惊的模样。
六百多年过去了,他居然还没被阴阳师退治?
不不不,更惊讶的是,我居然又来到了同一个世界?奴良滑瓢的存在告诉我,四百多年前,是大阴阳师源大猪蹄的世界,而不是武将源赖光的世界。
这可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啊……
奴良滑瓢的惊讶,我大概也猜得到,便是与“宁宁”相似的容貌吧。
同样叫宁宁,同样的容貌,未免太有些不可思议了。
“这可吓俺了一跳啊……”
奴良滑瓢半晌后才吐出一句,夹着刀身的两指微微一拨,仔细端详着我的脸。
“无论怎么看,都是宁宁啊……”
“看够了没?”
我别开视线,收刀入鞘,将三日月宗近放置在边上的刀架上,随后一派风轻云淡地坐在案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不知阁下是?”
我捏着杯子,斜眼看着已经落座在我对面的奴良滑瓢,室内中漫着氤氲的茶气。穿着高档面料裁成的浴衣,可是坐姿却不大文雅,反观有些洒脱之意。他一手摩挲着下巴,一手插在浴衣里领子里,眯着眼又是一阵端详。
奴良滑瓢听见我的话,似乎有瞬间的一怔,随后他双手抱胸,仰着胸膛开怀道,“本大爷是奴良滑瓢,是个妖怪。”
停顿了几秒之后,他似笑非笑地凑到了我的面前。
“宁宁怎么就不认识本大爷了呢?真是伤透吾心啊。”
看来几百年了,流氓的性格依旧没变啊。
不知怎的,我似乎有些怀念。
我放下了茶杯,拨开了他的脸。
“不知阁下认识的是哪位宁宁?”
绝对不能承认身份,不然就会很麻烦的。我现在只想熬到德川家康夺取天下,然后按照历史轨迹在高台寺度过余下的一生。这余下的一生正好让我思考如何解决杪夏的事情。
奴良滑瓢笑了,他凝视着问,“不知宁宁夫人觉得这世上有几个宁宁?”
我笑了笑,反问他,“那么阁下认为天上有多少星星?”
奴良滑瓢陷入了沉思。他是个聪明妖怪,会懂得我的意思的。
但是显然,我俩的脑电波不在同一平台上
他深沉地说:“许是与本大爷对宁宁的思念一样多吧。”
我:……
捏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
这家伙……
我觉得无论是否承认自己的身份,眼前的家伙早已经认出我了。他那戏谑的眼神,看起来就早已心知肚明。不过虽然如此,我依旧不会在言语中承认的。人世险恶,套路深如马里亚纳海沟。
“阁下对遇到的女性都是这番说词吗?”
旁边的丰臣秀吉的眼睛快要喷出火来了,可奴良滑瓢仿佛没看见他似的,对其根本没有任何眼神上的关注。要不是知道奴良滑瓢的身份,我几乎都要认为他确实看不见了。
妖怪看不见亡灵,这是我在战国时代乃至未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应该是如同我一样,装作看不见罢了。
可这家伙的演技居然比我还好。这就让我有点不大高兴。
奴良滑瓢眨眨眼,难得正经地说道:“没有哦,只对宁宁这么说过罢了。”
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奴良滑瓢是我遇到的第一个骚话连篇的人,问题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没有显露出这种性质。
我所在的世界里唯一称得上“骚话连篇”的当属太宰君。不过可能我曾是“社长夫人”的原因,这家伙对我还算尊敬——至少没有握着我的手问我要不要一起殉情。当然了,我曾经想象过那种局面,可能想象得过于残暴了,我至今都没敢往下脑补。
总而言之,对于奴良滑瓢突然而来的骚话,我确实有点懵。毕竟不是前夫,不知道该怎么接。
我面上波澜不惊,内心慌得一批。
卧槽,有点动心啊!
我是个肤浅的女人,肤浅的女人向来喜欢听好听的情话。
不过几秒之后,我就冷静下来了。反复告诉自己,这是奴良滑瓢自带的属性罢了。
不要当真,不要当真。
我放下茶杯,说,“您这话,应是说给该听的人听。”
奴良滑瓢问,“谁是该听的人?”
“自然是您心中所想之人。”
奴良滑瓢一脚跨在案桌上,凑近了我,手臂搁在膝盖上,“若是我心中所想之人是夫人呢?”
我给自己又倒了杯茶,随后抬起脸,对上奴良滑瓢金色的瞳仁。就这么过了十秒钟的时间,我继续回到了自己的清茶上。
“我没在你的眼中看到我啊……”
奴良滑瓢静静地凝视着我半晌,随后敞开怀笑了。
我不知道他在笑着什么,不过这笑声听起来倒是听开怀的。
门外的走廊上,响起了脚步声。
我冲着奴良滑瓢努了努下巴,他勾了勾唇角,心领神会地从另一边的窗户离开了。
很快,孝藏主就出现在了房间的门前。
孝藏主是我的女官。
“北政所大人。”
我理了理衣襟,说:“进来吧。”
孝藏主进来了,并且带来了一个消息。
——加藤清正已经接近德川家康了。
现在是1599年初,离关原合战还有二十二个月左右。
丰臣家执掌天下饼还有二十二个月的时间……
——
每到换季的时候,我总是会生一场病。
无论是对于哪个我而言,都是如此。
侍女阿菊喂我吃了药,可依然不见好。要是以前的话,老早好了。孝藏主便猜测我是不是沾染了什么污秽。
污秽啊……
我耸拉着眼皮,看着床前的丰臣秀吉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以前在中国的时候听说过一种说法。死去的人和活着的人呆的时间长了,活着的人容易受到影响。因为阴阳相隔,人鬼殊途。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丰臣秀吉依旧滞留在人间的原因,但我潜意识里确实往那个方向去想了。
我听到阿菊问孝藏主,“那需不需要请阴阳师大人进行拔褉仪式呢?”
孝藏主看了看我,随后对阿菊说,“你且好生照顾宁宁大人,其余的我自有打算。”
孝藏主离开后,我问阿菊,“你可知,当今世上最厉害的阴阳师是谁?”
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生病的时候,真是气若游丝啊。
阿菊思索了下,说道:“似乎是京都花开院家的秀元大人。不过花开院家的家主都是称为秀元大人。”
“不过说起来……”
阿菊顿了顿,说道,“听闻德川大人的东军麾下,近日来了一名名不经传的阴阳师,叫朝利。德川大人很是重用他。”
朝利……
不,我的印象中德川家康夺取丰臣家天下期间,并没有朝利这一号人物存在。虽然知道在战国时代出阵前都有阴阳师进行占卜,但并未有史记记载德川家康有重用阴阳师的的记录。可真要说起来,我原以为是来到了过去的战国时代,可奴良滑瓢的存在又告诉我,这个世界延续下来的,并不是我存在的世界。也就是说,德川家康会不会从淀姬母子手中夺取天下还是个未知数……
妈耶,突然慌起来了……
我吓了一阵冷汗。
阿菊端来水盆给我擦身,随后给我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足足给我加了两层被子才离开。
她离开后不久,我迷迷糊糊地要睡着了,但不知谁打开了窗户,冷风一下子灌了进来。很快,窗又关上了。
可是我睁了睁眼,并没有看见什么人。倒是丰臣秀吉依旧趴在我的床边,似乎是在看顾着我。室外响起了阿菊的脚步声,我终是放心地安睡了。
醒来的时候,正巧大阪城的黑百合又送到了。
我有些好奇茶茶的院子里到底种了多少黑百合,从去年搬到三本木已经有三个多月左右了,每天一只黑百合,怎么说也有白来支了啊……
说起来也是奇怪,这些存在了几个月的黑百合,居然没有一丝要枯萎的迹象,依然如同刚采摘的那般鲜嫩。而且,现在也不是黑百合的花季吧……
“谁送来的黑百合?”
“是淀姬啊……诶?”
我望向声源处,见到奴良滑瓢正坐在我房间的窗子上。
“你怎么来了?”
“见你生病的样子,我甚是心疼。”奴良滑瓢捂着心口处,油嘴滑舌道。
我叹了口气,“我见你似乎与往日有什么不同。”
“哦?有什么不同?”
他似是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应该不是因为我生病的原因吧?”
我开玩笑道。
“喂!不许你这么说!”
奴良滑瓢从窗子上跳了下来。
他的表情好严肃,其中还带着一丝愧疚。
我第一次见到他这么严肃的表情。
“我开玩笑的啊……”
“玩笑也不许开!”
唉……怎么突然生气了呢?
奴良滑瓢咳了几声,两手拢在袖子里,他盘腿坐在我的床铺前,说道,“我一直在后悔,倘若那日早点发现不对,是不是你就不会死了。”
我眨了眨眼睛,他无奈地笑道,“你看起来似乎并不是想与我相认。可你又总是说出一些曾经说过的话。”
我说了什么了?
我怎么没印象?
奴良滑瓢笑道,“幸好,也不算晚。俺认识一个公主,你的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