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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忽然裂开了一条口子,路灯倒向地面,霓虹灯招牌重重砸下!眼前的世界开始崩塌,墙壁迅速剥落!
空中飘舞的碎片划过她的手臂,一丝鲜血流出。
好疼!
她忽然被一双手握住肩膀,然后是一个充满雨水的冰冷怀抱。眼前闪过刺眼的白光,接连不断的鸣笛声,双眼被再次捂上。混杂着刺耳的鸣笛声,耳边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别怕。”
晨冬紧紧搂住他的手臂,用尽全部的力气告诉他,“如果你的世界已经陷入黑暗,请别把我一个人留在岸上。”
梦境消失,晨冬猛地从车里坐起来。脑袋“咚”的撞在车门上,痛的她只好又躺了回去。
“许墨!”晨冬大喊一声,回头看见许墨正伏在方向盘上看她,那双耐人寻味的眼睛定定的望向她。
“今天是阴天,等不到日出了。”许墨说完,直接调转车头上了来时的路。
晨冬看了他一眼,很想问他刚才发生的事情,可是她不敢,她怕一问出口,就再也看不到这个男人了。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晨冬家楼下。临下车时,她还是不甘心地暗示了许墨,“如果将来那位画家后悔了,他可以告诉蝴蝶让她留下。画家从未问过蝴蝶的想法,怎么知道蝴蝶一定会离开呢?”
许墨看着晨冬离开的背影,脸色微变。他的手指在心脏处划过,皱起了眉。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心会有刺痛的感觉?为什么刚才的梦境会因为她的眼泪而崩坏?为什么万无一失的计划会受到干扰?为什么明明是自己把她带入梦境唤醒她的记忆,到最后想要逃离梦境的人居然变成了自己?
许墨不知道,心口堵得无以复加。
晨冬回到家里,心里的难过感才慢慢褪去。她不知道在这场角逐中,自己会不会因为许墨的身世而选择他。如果真的是因为这样的理由,她会快乐吗?
手机震动。
“学长。”晨冬接起电话。
“起床了吗?你昨天不是跟我说,要出去找找灵感的吗?”
白起的声音就像穿堂风一样,将她心里的压抑全部清扫出去。晨冬的脸上终于扬起一丝笑意,“嗯,你来接我吧,学长!”
她急忙换了身衣服,洗脸刷牙,整理好自己。下楼的时候,发现白起已经到了。难道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了?晨冬心里一阵暖意,接过白起手里的头盔上了摩托车。
“有想去的地方吗?”白起问。
“去广场吧!那里人多,烟火旺盛。”晨冬想在生活百态中寻找真实的答案,她总觉得那里会有她想要的东西。
今天是周末,广场的人特别多。管理人养的鸽子在天空自由飞翔,小朋友拿着食物喂它们,它们就会落在孩子的手心。多么平静安逸的生活,却不是人人都可以渴望的。
“你怎么了?有心事?”白起手里站着一只鸽子,正在吃他准备的食物。他突然听到晨冬一声叹息,回过头问她。
“学长,如果这个世界的人,全部都拥有了Evol,会怎么样?”
白起看向远方,告诉她,“这个世界将不再和平!每个人都会用自己的超能力去得到不属于他的东西,厮杀和掠夺就会重复上演。”
“Evol不是人类进化的一种方式吗?”
“不是,这基因不属于人类。是人类的贪婪,才获得了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白起看向她,眼神带着疑惑。他不明白晨冬今天怎么会问这么多奇怪的问题,但他最终也没有去问她理由。
广场上,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来回摸索。她的眼睛似乎看不清道路。一个小孩子追着鸽子从她前面跑过,撞到了那个姑娘。
姑娘手里的棍子滚远了,她趴在地上艰难的寻找自己的拐杖。晨冬把手里的鸽子往白起怀里一塞,急忙跑过去。却在伸出援手之前,一个男孩子已经替她捡起了拐杖,并扶起她。
晨冬松了口气,听着广场上独有的嗡嗡声,飞起一片鸽群。
白起跟了过来,站在她身后,眼神跟随晨冬的视线看去,想要和她共同感受同一片风景。
“学长,我知道他要的‘内涵’是什么了。”晨冬喃喃道。
白起没有说话,眼中闪着宠溺的光看向晨冬。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不想写到这里,还要去看一遍剧情,看的我心情压抑。
有人说,许墨不会离开,是因为他从未来过。我……好想哭啊!我要跟他们分手,我要卸载游戏,我……
“许墨,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特别感谢:
许太太本人无误和磨磨唧唧的团子君的地雷。
☆、你是我的眼
我叫晨冬,今年二十三岁。我原本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大学生,却因为一场猝不及防的变故,进入这个莫名其妙的社会,接手了一家快要倒闭的公司。我身边有四个很厉害的男人,他们的出现总是毫无预兆,打扰我的生活,影响我的心情。
我以为,我会在这里一直快乐的生活下去。直到有一天,我从一片黑暗中醒来,得知一个让我绝望的消息。
【你的眼睛,可能再也看不到这个世界了。】
我无法接受这个从天而降的灾难。我是那么年轻,我的未来充满无限的可能,我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没来得及做。
噩梦降临前,它从未向我打过招呼。我的消沉,也没有改变失明的现实。从今往后,清晨叫醒我的不再是闹钟,而是栖息在枝头的第一声鸟鸣。
听到墙上有声挂钟报出的时间,我睁开眼睛准备起床。眼睛对我来说已经不再是隔绝世界的窗户,打开与关上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已经能够轻松穿好衣服,来到卫生间刷牙洗脸。记得上一次,我不小心穿反了毛衣,被路边的小朋友嬉笑了一路。
丢脸?对于我来说,早就习以为常。
我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了,可我的脸皮却变得更厚了。不然,我该怎么应对这个慌乱的世界?
我的大老板是华锐的总裁李泽言,他还不知道我已经失明的消息。昨天接到他的通知,让我今天早上八点准时去他的办公室汇报工作。
一向不讲情面的总裁大人,待会儿看到他的员工出了事故,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呢?反正我都看不到。
我的手从上到下摸过自己身体的每一寸地方,确保我的衣服完整,裙子没有掀起。我把手腕上的红丝带系在眼睛上,是不想让小孩子因为看到我无神的眼珠而感到害怕。
我慢慢走到门口,穿好鞋子,拿起拐杖出了门。
也许,我应该领养一只导盲犬!
我扶着墙壁,一路来到熟悉的电梯门口。那里只有两个键,我还分得清楚上和下。我按了下面的键,听到“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我小心翼翼的走进去,顺着按键从下往上摸到1层,然后等待电梯门自己关上。
有时候,半路会有其他住户进来。我会问对方,这里是一层吗?一般我都能得到亲切的回答。除了几次被熊孩子故意指错方向,害得我下到了地下室或者别的楼层。
我站在路边,向着前方招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出租车司机肯搭载我这个盲人。不过我很幸运,每次都不会等太久。
“师傅,我去华锐。”
司机师傅都很好说话,我会把钱包递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取车费。有一次,我被员工告知,我钱包里只剩下几块钱。我才知道,那次的司机师傅拿走了我包里所有的钱。
华锐的工作人员,在李泽言的带领下,个个都热情如火。我刚走进大门,就听到有人对我说,“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麻烦把我送到电梯上,我去总裁的办公室。”
我感觉到对方的诧异,她似乎认出了我。但是,她没有过多的询问我更多的问题,直接把我送进了电梯。
华锐的电梯比我住的小区电梯速度更快。到站的时候,我觉得有一点儿头晕。可能这也是李泽言追求效率的一种体现吧!
“你,你这是怎么了?”电梯门刚打开,就听见了助理魏谦的声音。他好像永远都在公司各处奔走,只要我来华锐,就会先李泽言而碰上他。
我对他笑了笑,告诉他,“总裁让我亲自过来汇报工作。”
魏谦没有说话,气氛变得有些紧张。我知道,他一定被我的样子吓坏了。我不敢打扰他的工作,所以没有开口要求他把我送到李泽言的办公室。
我凭记忆走向总裁大人办公室的时候,听到了身边窃窃私语的声音。他们一定是在议论我,议论我失去光明后的生活。我早就习惯了成为他人的话题,所以我没有理会。
在我的记忆中,通往李泽言办公室的路并没有像今天这样漫长。当我摸到熟悉的门把手,暗自松了一口气。
当当当。
“进来。”得到李泽言的允许,我推门走了进去。一阵凉风从前方扑面而来,他还是那么喜欢开窗户,尽管是在冬季。
我不知道总裁现在在做什么,但我保证他肯定没有抬头看过来。否则他不会镇定的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
“总裁大人,我来汇报工作了。”在我说完后,我听到了钢笔掉在桌子上的声音,椅子摩擦地板的声音,以及李泽言快步走向我的声音。
“出什么事了?”李泽言的慌张清晰可闻。虽然我看不到他紧皱的眉,却能感受到他紧张的心。
我努力扬起笑脸,希望把自己的好心情传达给他。
“总裁大人,现在要开始汇报工作吗?”
李泽言握住我的手,慢慢松开。他沉默良久,突然黑着脸问,“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噢,他肯定是看见了我身后的摄影师!
“这段记得剪掉!”我忙对身后的拍摄师傅嘱咐道。
李泽言再次陷入沉默。我正准备说点什么缓解尴尬的气氛,身体突然腾空,被李泽言抱到了沙发上。他就蹲在我脚边,一只手朝我伸来,却停在我的脸颊处没了动作。
他从口袋里掏出几个创可贴,放在我手心。我听见包装撕开的声音,他却突然停下来。
“等我一下。”李泽言快步离开,很快又回来。他拿了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放在沙发上。我的膝盖突然一阵刺痛,在我躲开之前,一只温暖的手紧紧按住了我的腿。
“呼呼……”李泽言轻轻吹着膝盖上的伤口,似乎没有刚才那么痛了。
我这才想起,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因为少数了一个台阶,摔了个狗吃屎。这个伤口,大概就是在那时候留下来的吧!
“这几个创可贴,你带在身上。”李泽言把几个印着可爱小熊图案的创可贴装进我的手包里,顺手拿走了混在其中的小票。小票上有“同仁堂大药房”的字样,以及2018年1月13日的购买时间。
“我不知道你又想出了什么新奇的点子,好歹懂得照顾一下自己。”李泽言微怒道。
“这段也剪掉!”晨冬对摄影师傅说完,把丝带往下拉了拉,露出一只眼睛,“你要的‘内涵’,我一定会给你的!准备好你的钞票吧。”
我向李泽言汇报完工作,他难得屈尊把我送到公司楼下。这位整天摆着一张扑克脸的金主老板,对待残疾员工还是有一颗恻隐之心的。
临走前,我不忘告诉李泽言,“对着伤口吹风,是会得破伤风的。”
李泽言:“……”
离开华锐,我又来到电影院门口。之前答应一个朋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