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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卧槽能不能不要发出这么色。情的声音!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发间和脖子上的时候,夏悠激的起了半身鸡皮疙瘩,她强行令自己镇定下来无视茨木的存在。茨木安分了一会儿,就在夏悠以为他乖乖睡着了以后,对方好像又拿头轻轻蹭了蹭她,然后抬手夹起她的长发把玩。
夏悠额角的青筋动了动,这个动作她也很熟悉,平常狗子建国跑到床上跟她玩闹的时候也是这副德行,对方就差往她脸上舔了。
当然,茨木要是敢这么做,她立刻蹦起来给对方一脚。
紧闭着双眼,夏悠却怎么也睡不着,看在茨木还不算太过分的份上,她忍!只是身后那家伙不睡,她今晚上也睡不着了。
茨木似乎一点也不困,他抓起夏悠的头发动作轻柔地玩了一会儿之后,逐渐变得大胆起来。先是伸手轻轻地戳了戳她柔嫩的脸蛋,又把手搭过她的肩膀,力道小小地捏了捏她纤细的手指。
夏悠的脸颊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了起来,她感觉现在自己就好像是一个被送到小孩子手里的洋娃娃,任凭对方好奇地四处戳弄。
直到茨木愈发过分地伸手捏她脚丫后,夏悠心中最后一根理智与耐心的弦也终于崩断了。
她睁开眼睛,猛地翻过身,咬牙切齿地小声道:“你捏够了吗?”当她是坨面团啊还不睡觉!
茨木猝不及防地与她近距离对视,不但没有因自己痴汉的行为感到心虚羞耻,反而双眼一亮欣喜地说道:“原来你还没睡?”
“你一直动来动去我怎么睡?”
话音刚落下,她便被紧紧地拥入胸膛中。茨木这下再也无所顾忌,不但将她大力地抱在怀里,大手还不停地在她头发和脸蛋上乱捏乱摸。
“早知道你还没睡着,刚刚我就不用那么小心翼翼了,生怕吵醒你。”
“……”
夏悠脸色一绿,原来刚刚他之所以小心翼翼地戳她捏她,不是因为怕自己的流氓行为被她发现,而是以为她睡着了所以没有为所欲为?
此刻,夏悠简直恨不得给脑袋一棒槌将自己敲晕了才好。她怎么就忘了这位完全就是个奇葩,脑回路跟别的妖怪不一样的!
茨木微扬的嘴角泛着笑意,忍不住在她的脸颊上印了一个吻,低声满足地感叹道:“你是真实存在的,真好。”
和过去十年陪伴他那条白底碎花裙不一样,他怀中的人是柔软的,温热的,会呼吸的。
夏悠猝不及防地被他亲了一下,霎时间心中又羞又恼,紧绷的身体却在听到他那句话以后,慢慢地放松了下去。
“我等这一晚很久了,终于如愿以偿。”
这个熟悉的味道,令他满足、安心。
“……”
夏悠嘴角一抽,她其实明白茨木在说什么,也懂他的心意,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话从对方嘴里说出来以后总是很令人遐想联翩。
茨木低笑一声,身躯不安分地握住了她一只手与之十指相扣,然后用自己的下巴和脸颊时不时地在她的额头上蹭来蹭去。
夏悠微微扬起脸抬眸看见他傻乎乎的笑容,带着发自内心的满足与喜悦,心情也慢慢宁静了下来。
这一刻,反倒感觉惬意而温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在茨木撸猫一样撸了她不知多久之后,夏悠终于忍不住说道:“放手行不行。”
“……不行。”茨木想也不想地拒绝了,不但没有松手,还加大了拥抱的力度,“你要是困了就闭上眼睛睡觉,我看着你睡。”
他看着她能睡着才有鬼啊!
“大半夜的,你难道不困吗?”
“不困。”茨木摇了摇头,洒落在夏悠颈间的长发挠的她痒痒的,“你明天下午就走了,难得肯跟我一起睡,我不放手”
他现在兴奋得很,正是精神奕奕的时候,哪里会觉得困?
夏悠闻言,一时间竟拿他的理直气壮没办法,于是干脆翻了个身背对茨木,叹了口气道:“那你不睡我睡了。”
“可你现在看起来还不困。”
这不是废话吗?只要茨木松手乖乖回到他的被窝里,她立刻就能秒睡。
见她背对着自己,茨木又黏了上来,把下巴放在她的头顶上,“我已经好久没有抱着活人一起睡觉了。”
夏悠身躯微微一僵,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以前都和别人一起睡觉吗?”
“我和星熊那蠢货一起睡过同间屋子,不过他喜欢打呼噜还满地滚,我不喜欢和他睡一起。”茨木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又开始捏着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把玩,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好玩的。
“我和挚友睡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只是……他不太喜欢和我一起睡。”茨木的语气陡然变得失落起来,“九十多年前我都和他睡在一张叠敷(榻榻米)上的,可是后来他告诉我他喜欢自己一个人睡,我就很少能和他在一起睡觉了。”
茨木妖龄一百八十二,十六岁就追随在酒吞身边,那这样算起来的话,他和酒吞岂不是同床共枕了七八十年?
这一瞬间,夏悠觉得自己头顶青青大草原,羊村的同志们正在上面尽情歌舞。
“可我不习惯自己一个人睡,除非身边有我喜欢且熟悉的味道,我才能够安然入睡。”茨木神色感慨地长叹了一声,“这十年来都是你的裙子在陪着我,否则我夜里总会失眠。”
可温香软玉的身躯怎么能是冷冰冰的衣服可以相比的?感受过一次,他就再也不想离开对方了。
“好在如今你能留在我身边了,以后我不要那些衣服了,我要一直和你一起睡。”
等等!
茨木这个特殊癖好她是清楚的,不过站在茨木的时间线上看彼此相识也才十年,可他刚刚分明说了必须有喜欢且熟悉的味道才能安然入睡。
这岂不是意味着……在未认识她之前的岁月里,茨木不是和酒吞一起睡就是抱着酒吞衣服睡的?
这一刻,夏悠觉得自己无意之间知晓了不得了的大秘密。一脑补出茨木脸盖酒吞衣服睡觉的画面,她的脸颊就止不住地抽搐。
现在回想饭桌上酒吞那双眸深藏的惊慌与抗拒,夏悠终于知道那是从何而来了,怪不得酒吞说什么也不肯和茨木睡在一间屋子里。
回想刚刚茨木像变。态一样的偷摸举动,还有那撸猫一样撸她的行为,夏悠简直不敢想象那七、八十年中酒吞都遭到了些什么非人的对待与蹂。躏。
她神色复杂地望着墙壁,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先心疼头顶绿帽的自己,还是该心疼饱受摧残的酒吞。
一提起酒吞,茨木又开始不停地碎碎念起来。这回他怀里抱着夏悠随时可以捏捏摸摸,说起酒吞和自己的往事来更是精神抖擞,停不下来。
夏悠扭着身躯窝在他怀里,一脸麻木地望着墙壁。此刻她的表情,就像是阿猫淑芬平常被人按在怀强撸不得动弹那样生无可恋。
而茨木的神色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没有最满足,只有更满足。
夏悠不知道茨木说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迷糊入睡的。只知道待翌日睡眼惺忪地起身之后,眼下不可避免地多了两片淡淡的青黑之色,倒是茨木依旧和平时那般风姿飒爽,精神奕奕。
酒吞的目光在夏悠疲惫的模样上绕了一圈,抛过去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用眉毛想他都能猜到昨晚上发生了什么,没人比他更清楚茨木的性格癖好了。
昨晚真是苦了你了。
酒吞发誓,他一定会对夏悠千般好万般好,让夏悠在大江山受到如公主一般尊贵的待遇,令她心甘情愿地把这里当作是家。
因为,未来还有很多这样的夜晚在等待着她,茨木离不开她,他也是如此啊!
第44章 荒的怒火
夏悠顶着一张没休息好的苦瓜脸; 面对酒吞既同情又庆幸的眼神; 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半句话来。
酒吞大概还以为她会在这里继续住一晚,但她今早起床之后就临时决定采完草药早些离开大江山了。这消息肯定是不能告诉他的,不然傍晚时分估计就走不掉了。
茨木睡觉很不安分; 整个人就像八爪章鱼一样紧紧缠着夏悠,能让她在这种情境下生不出半分少女的娇羞来,也是很厉害了。
在还没习惯前继续这样下去; 她会得失眠症的。
背着小药娄,拿起小铲子,夏悠跟在茨木屁股后面游走于大江山中,按照荒的任务要求在山间挖起妖草来。她听讲认真; 把数种妖草的习性和特征都记得一清二楚; 而大江山中植物物种丰富; 夏悠很快就采满了大半个药娄。
直到时至中午; 还剩最后一种药材未采完; 说是药材; 其实却是一类种花卉。在大江山中有一片巨大无比的美丽花海; 其中便有这种药材。
已经到了正午,夏悠却仍不想停下手里的活; “只差十五株了,采完再吃饭。”
茨木拗不过她,只得把她带到花海中后; 转身朝鬼城中而去; “那你在这里等我; 我去给你拿点吃的来,不要乱跑。”
夏悠挥手暂且送走他后,独自一人埋头在花海里继续干活。花海里并不是只有她一人,大江山的妖怪们平时也会在这里嬉闹游玩,不远处就有好些陌生的妖怪三三两两地结伴同游,有男有女,样貌各异。
只是每当夏悠寻着药草的身影渐渐向他们靠近以后,那些妖怪都会有意无意地避开她。那些妖怪立在远处看她于花海辣手摧花,偶尔低声窃窃私语几句,却无人上前与她打招呼,更别提热络了。
偶有年纪幼小的妖怪路过身边,无知无觉地同她打过招呼后,因好奇围在夏悠身边打转,很快就遭到了其他妖怪的眼色警告,带着怯意远离了她。
夏悠身形微微一顿,随后继续埋头专心地采摘起药草来。
从这些妖怪若有若无释放出来的疏离与孤立信号,夏悠不难猜得到这些妖怪并不喜欢自己。不论他们是否清楚自己与高天原有说不清的关系,光是她身着阴阳寮服饰这一点,就足够令他们敌视自己了。
大约是酒吞和茨木已经上下通告过她的地位,这些妖怪虽然不喜她,却也没有敢趁茨木不在时上前刁难她的。
夏悠并未将这些妖怪的态度放在心上,酒吞不敌视她就足够了。至于其他妖怪,她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真的住在大江山中,无须为了刷他们的好感而特地去做些什么。
横跨了一千多年,这里的妖怪和当代的妖怪思想差距太大,这种脑海深处根深蒂固的敌对观念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改变的。
她每来一次这个世界的时间都很宝贵,没必要浪费时间在这些事情上,更何况主动放低自己的姿态,别人不一定会领情,反倒觉得你容易轻贱。
荒要是知道她低三下四的去讨好一群妖怪,一定会火冒三丈的。
夏悠虽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但偌大一个花海中,唯有她独自一个人蹲在花丛中拨弄花草,未免显得孤零冷清。
她低头采着最后一株药草时,眼前猝不及防地出现了一大束鲜花,娇艳欲滴的花瓣上还沾着点滴雨露。
夏悠微微一愣,抬头便见到星熊童子不知何时出现了在她面前。
“这是送给你的。”星熊见夏悠愣愣地看着自己,忍不住脸蛋微红,然后努力地做出一副令自己看起来既高冷又聪明的模样来。
他微抬下巴,赤瞳目光淡淡地看着蔚蓝的晴空,微风把他暖金色的发丝吹的凌乱,淡然的面色却无波无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