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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遇之一愣,下意识的抬眼去看,果然看见温袅脚步急掠至秦郊身后,同他过了几个回合后,忽的褪下手镯朝他砸去,那一瞬间,手锡裂开,无数白色扮末朝秦郊面前扑了过去,他一个躲闪不及,让粉末落入了眼睛,人也失了重心跌了下来。
温袅丝毫不手软,急追上前,连点几个穴位,将正挣扎着起来的秦郊给制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你——”秦郊瞠目而视。
温袅移开目光,似是叹息一声,道,“这是我下山时你给我防身的化明散,现在全数还给你,报你算计之恩。”
在温袅见到秦郊的时候,是隐隐觉得熟悉的,却没料到竟然是那个养了自己多年的老头子师傅,在秦郊以言语诱导她来探知自己身份时,温袅不是没有高兴过,可这个高兴在下一刻就被一盆冷水从头流了下来。
秦郊见到自己并不意外,证明他一早就知道自己是秦府的五少夫人,甚至为了脱身,故意以父母的身份要挟她。这么明显温袅若还看不出来这个师傅对自己并非真心,那么她这十八年真是白活了。
秦郊从一开始就在算计她。
“我现在嫁到秦府,便是秦府的人,秦夫人是我的母亲,秦大人是我的父亲,其他的人,我不想知晓。”温袅说着,终是看向了秦郊,满眸的情绪翻滚,还有从养大自己的师傅到被设计的颠转,这一切都让温袅整颗心像是扔在沸水里,滚烫而沉痛。
秦遇之缓步上前,将温袅揽进怀里,清晰的听到她压抑的一声呜咽。
“将这个人带下去!”
这一夜,整个秦府注定不能安宁。
王嫣和李妙灵坐在上座,其他人或坐或站在两侧,都看着厅堂里面的那两个人。
“绮兰,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王嫣目光直视绮兰,隐隐有愤恨在里面。
这是王嫣第一次不掩饰自己的情绪,看的温袅都有点心惊。
绮兰抬起头来,忽的笑了笑,眼色微红,“没有什么好说的。既然事发,随大夫人处置。”
就在方才,绮兰已然审完。
结果有些出乎意料,却有些意料之中。给秦邺下毒的人正是被盛宠十多年的兰姨娘绮兰,而之前西山买凶行刺的也是她,嫁祸给香彤,杀了香彤的亦是她,甚至……连借沈慕睛的名义,害死温袅肚子里的孩子的亦是她。
这个风韵至极的女人,谋算起来不输于任何人,甚至,更心狠。
这便是沉稳的王嫣也会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原因。
“绮兰,老爷这十多年来待你如何,大家有目共睹,你何以——”
“这是我自己的事!”绮兰几乎是尖叫着打断了李妙灵的问话,那隐隐急促的语气,听在温袅耳里激起微微涟漪,“老爷待我好没错,怪谁呢,怪之怪我遇见秦郊的时间比较早。”
闻言,温袅眼中一跳,看着绮兰的眼睛微微眯起。
这绮兰怕是在日日相处中,也对秦邺动了心思。只是,为时晚矣。
王嫣冷冷的看了半晌,终是一抬手,让人把她送了下去。李妙灵似乎要阻止,却只抬了抬手,然后放了下来,深深叹了口气。
绮兰走后,屋中只剩下一个被绑住的秦郊。他紧闭着双眼,唇抿的很紧,是极愤怒的神情。
屋中安静了片刻,众人都等着王嫣发话,却等了许久,没听到她的声音,正当躁动不安的时候,却被王嫣的一句问给骇到了。
“秦郊,或者我该喊你一声小叔子?没想到你还在世。”
小叔子?王嫣的小叔子岂不及……秦邺的弟弟?!
温袅心头一跳,转眸看向秦遇之,却见秦遇之也是满面惊讶。
“呵呵。”听见王嫣的话,秦郊轻蔑了笑了一声,半似讽刺,半似感叹道,“没想到还有人记得我。”
王嫣看着他,眼神竟带着些怜悯,“我从嫁给你哥哥开始就知道他曾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只是年幼不慎掉入水中溺死,说来,他并不曾忘记过。”
“哈,真好笑,不慎掉入水中溺死?你让他问问他那个大家闺秀的娘,我是不是不小心掉进去的!”说到最后一句,秦郊语气高扬,带着些火意。
王嫣仍是这般看着他,半天才道,“拜你所赐,你哥哥确实可以去问逝去的老夫人了。”
听到这个消息,秦郊似乎先是愣了愣,然后仰天长笑,“哈哈哈,是么?他要死了?他真的要死了?这秦家是我的,我可以得到了!”
“他死了也轮不到你。”王嫣冷冷的打断他的话,“这个秦家是你哥哥一手创建起来的,不是父亲的家业,你有何资格可以继承?而且,你哥哥这么多儿子,你觉得会轮到你?”王嫣口中的父亲,便是秦邺和秦郊的父亲。
听到这话,秦郊一愣,似乎是才知道这秦家和他们的父亲一点儿关系也没有,那神情,像是谋算许久的东西,到最后才知道根本没有谋算的必要一般,是失落,更是一种绝望。
室内安静了半晌。
秦郊忽然又大笑了起来,闭着眼向王嫣的方向望去,嘴角扬起诡异的弧度,“他的儿子?哈哈哈,大约除了你的儿子和那位二夫人的儿子外,其他的人,都不是他的儿子吧。”
这话算是一道惊闻。
秦郊确是要将这惊闻给落实了去,“你们那位三公子,根本就是抱养回来的。二夫人应该知道吧?至于这六公子——”秦郊拖长了语调,一字一句道,“是我的儿子。没有谁比我更清楚。”
秦郊话音一落,屋中响起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
王嫣和李妙灵各蹙了眉,不待开口,忽然听见外面有人惊叫,“啊!六少爷!”
这话一出,屋中顿时乱了。
秦遇之看了秦郊一眼,出声道,“还不快追!别让他跑了!”
话音一落,他便和秦南之一前一后追了出去,北城跟随。
温袅立在原地半,忽然走到秦郊面前,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把匕首,抬手挽发握刀一把割下,动作如行云流水,毫不停滞。
“这把发,便是我还你十多年养育之恩。师傅,我最后叫你一次,从此你我再无师徒之情。”说着,温袅将断发掷于秦郊前,返身亦是朝门外追去。
温袅追出去的时候,已经不见几人的身影,更别提秦晏之了。
她兀自往幽静方向追了几步,转身环视四周,皱了皱眉,决定先回去再说。
“你是在找我么?”
幽幽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温袅一惊,认得这是秦晏之的声音。
她回身望去,却还是不见任何人,正纳闷,忽然感觉身后一阵热意逼上来,还不待反手出招,就感觉肩头穴位一痛,向后倒了去。
昏倒前最后看见的,是秦晏之那笑泛挑花的眼。
温袅醒来时,是在一辆马车中。
她转了转眼珠,从一起一落的车帘中看见天光微亮,已然是第二天早上了。
动了动酸软的身体,温袅刚想撑起身体,却看见车门帘子被人掀开,秦晏之一身素淡服饰出现在她面前。
“醒了?”见温袅睁着眼,秦晏之笑着凑了过来。
温袅偏过脸避开他,冷声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秦晏之笑,言语斯柔,“既然秦府容不下我,自然去容得下我的地方,至于你——我看上的人,当然得带走。”
温袅深吸一口气,没有答话。
见状,秦晏之将手里的包子递了过来,语气还算和善,“路途遥远,你还是吃点东西压压吧。”
温袅是识时务的人,绝对不会空着肚子和眼前的人斗智斗勇,便顺从的接了包子,慢慢吃了起来。
吃完后,温袅不想和秦晏之说话,便靠着车壁闭目养神,这一养,便又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经躺在一张雕花木床上。
“乖,在这呆几天,等城禁过了后,我们就出去。”秦晏之伸手欲要摸温袅的脸,被温袅一巴掌拍了后倒也不恼,只笑嘻嘻看了她许久,满眼志在必得。
城禁。
想来秦遇之他们正在到处找她。
被下了药的温袅抱着一定会被秦遇之找到的心,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呆了三天。
第四天,她一早起来便听见外面很是喧哗,想要推窗去看,却被刚进屋的秦晏之一把拉住手,虽然换了张脸,但那双泛着挑花的眼温袅一眼便认了出来,“五哥真是不错,这么快就找了过来。”
听到这话,温袅心中一喜,脸上便漾出了笑容,看的秦晏之一阵恼火,反手将她推上床,跟着压了上去。
温袅因为药物原因,浑身无力,推不开,挣不了,只能瞪圆了眼怒视秦晏之。
秦晏之俯身吻去,因温袅拉头的关系落在了脸颊上,而后顺势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道,“你猜,五哥若是看见你在和我云雨,会是一种什么模样?”
闻言,温袅一个眼刀甩了过去,恨恨道,“他会杀了你。”只是,她这声音也酥软无比,听在秦晏之耳里,不像是危险,倒像是诱惑。
既然被诱惑了,秦晏之自然不会忍,邪邪笑了下,劈手就将温袅的外衣撕了下来,接着是中衣,长裤,到碰到肚兜时,忽然听见外面传来秦遇之的声音,“给我一间间搜!”
温袅心急想喊,却被秦晏之一手捂住,接着他整个人就埋了下来,跟着便是门被推开的声音。
那些官兵一冲进来,顿时看见这么个香艳的场景,个个愣在原地。
秦遇之跟着走进来,首先看见的是秦晏之易容之后的脸,温袅被挡在后面,看不清面貌,而扔在地上的衣服并不是温袅离开秦府所穿,自然没有认出。
“抱歉了。”冲秦晏之一抱拳,秦遇之带着人出了门。听见房门再度被关上的声音,温袅高高提起的心骤然落下,摔碎满地。
听见声音远去,秦晏之松开温袅的嘴,低眸笑的邪恶,“怎么?刚才想叫是吧。那等下让你叫个够。”说着,便探上了温袅肚兜的带子。
温袅认命般闭上眼,意想中的屈辱没有到来,而是被一道破空声替代。接着,身上的重量骤失,一件带着熟悉温度的外衣跟着罩了下来。
“碰我的女人,杀无赦。”
秦遇之冷洌的声音传来,温袅忽的红了眼。
最后,若不是苏寂匆匆赶来拉住了秦遇之,怕是秦晏之真的会死在他的手下。
“你疯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杀了他,是不是想以命抵命!?”
苏寂的一句话落在秦遇之心里,他终是不忍留温袅一人,狠狠吸了一口气,收了剑,返身抱起温袅,声音竟然有些颤抖,“阿袅,我来晚了,对不起。”
温袅冲他微微一笑,眼底却有泪滚落下来,
秦晏之被活着带回了秦府,却在第二天死在了自己的房中。
当花月被官差用枷锁拷着推出来的时候,温袅还不肯相信,直到花月直直走到了自己面前,托她代为照顾怀蕊的时候,温袅才不可置信般的问一句,“为什么?”
“因为他伤了怀蕊,怀蕊是我妹妹。”花月笑着回答,面上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平静的近乎异常,“我只有这么一个妹妹,被送进了秦府,却被他给糟蹋了,还遭了陷害,所以我恨他。”
怪不得之前会觉得花月熟悉,觉得她和怀蕊之间好的异常,原来一切也都是算计。
温袅沉默片刻,问到,“这就是你入府的原因?”
花月微微一笑,回答,“是。”
温袅看着她,忽然问了一句,“那你爱秦晏之么?”
闻言,花月嘴角孤度微顿,却是微低了眸,道,“一切皆静。”
温袅想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一旁的官差已经等不及了,推着花月继续往前走。
温袅站在原地,看着女子隶娜的身影渐行渐远,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