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补的大更……原谅我爬了一天山,眼睛都快黏上了。
话说,枝枝这几天变化的真喜剧,睡觉前一个样,起来后一个样,爬山前一个样,下山后又一个样,真是瞧着跟八点档没差了……
好吧,不废话了,今天大赛就结束了,有枝枝的赶紧投咯~最后一小时,消了多可惜哇~
再就是,我的完结文广播剧第一期出来了,到时候把地址贴公告里,有兴趣的亲可以听听哦。
最后,亲爱的读者们,我要去会周公了,咱们就明天见吧~╭(╯3╰)╮(不会一觉醒来又经历一次八点档吧……)
别样朱门 「承」 第十九章 佳人逝(一)
温袅跟着王嫣到柳如曼屋的时候,并没有多少人来。除了赶来的大夫,就只有大房中人,看来他们只通报了王嫣,还没敢往外面报。
“大少夫人现在是怎么回事?”王嫣进了屋,直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当下喊住端着药匆匆进来的凝薇问到。
凝薇红着眼,哽咽了说了一句,别说王嫣,连温袅都没听清。而一旁正抓着大夫相问的邱柔见二人来,忙几步匆匆走来,眼圈周围亦是一片红,“大娘,姐姐她从早上就开始咯血,之前还是断断续续的,可现在却一直咯着血,止都止不住!”
王嫣皱紧了眉头,跟着邱柔快步走到里屋,只觉得满屋子都是血味,再探头看去,只见凝露正蹲在床边抽噎着,床被上全是血红一片,地上放着一盆水——更准确的说,已经是一盆血水了。
“……大夫人,五少夫人……”邱柔上前拍了拍凝露,凝露转过身,看见王嫣二人,顿时哭出了声,“求求你们救救大少夫人了吧……呜……”
听着凝露嘶哑的哭声,温袅觉得心里头紧紧的抽着什么。床上那张脸,已经灰白的什么都没有了,当初那丰腴温柔的面容,此时只是一副皮骨而已,或是连皮骨都不剩。
温袅在心里惋惜了一声,眼前这景象让她联想到几个月前那场小产,好像也是这个样子,满屋子的血腥味,柳如曼坐在那里,不声不响。
只是,那时的柳如曼即便悲痛着,却还活着;如今的柳如曼,不悲痛,也不再是活着的。
“大少爷呢?”看着这般的柳如曼,王嫣也不忍再看,转而问起秦栋之来。
凝露身子僵了僵,嚅嗫着不敢说话。
王嫣眯起眼,稍稍提了声,又问了一遍。似是听出王嫣语气里的不耐,凝露终是吞吞吐吐开了口,“回大夫人,大少爷已经连着几天没回来了。”
闻言,王嫣双眼眼角忽的一跳,素来温淡的神色也变得冷厉起来,“去哪儿了?”
“去……去……”凝露支吾着,又不敢说了。
王嫣看了她片刻,又转向跟着进来的凝薇,后者亦是低着头不肯说。邱柔犹豫了下,向前一步道,“大娘。”
王嫣将目光转向她,就听见她低着声说,“不瞒您说,夫君这几日日日都歇在倚翠楼。”
倚翠楼?!
温袅眼睛微微一瞪。
这名字,怎么听都怎么不良家妇女。
没想到这秦栋之去青楼就罢了,居然还连着几天在那里过夜,怎么了,难不成倚翠楼有哪位姑娘长得和他旧爱太相似了?
后来事实证明,温袅这猜测还真对了。
不过那是后来。
现在的情况是,秦栋之不见人,柳如曼气若游丝,谁的心里都不好受。
“不管大少爷在哪儿,赶紧派人将他带回来,别让老爷知道。”默了片刻,王嫣缓缓开了口。不管秦栋之再怎样,他也是她的儿子,她能保的还是要保住,“柔儿,这些天委屈你了。”
邱柔肿着眼摇了摇头,王嫣侧眸看了看柳如曼,深深叹了口气,“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姐姐已经……油尽灯枯了。”邱柔低着眼,低声回答。
王嫣又叹了气,一向平淡的眼睛里浮现出一抹悲悯,“柔儿自己走不出去,苦了她自己。”顿了顿,又接着说到,“可怜这孩子了。”
温袅默然。
王嫣说的没错,柳如曼是过不了那个坎。失了君心,又失了孩子,她看不开,才会一日日憔悴下来,枯了生命。
“……大娘……”
空气里一时静谧着,正因为这无声,才会让柳如曼那微弱的声音清晰的传入几人耳里。
————————
本来是今晚该开的晚会,突然改到昨天,所以昨天没来得及发文。
另,老规矩,收藏过十五加更~
话说,我都没加更过,乃们难道不想试试么……
别样朱门 「承」 第二十章 佳人逝(二)
秦栋之回来时,院子里一片诡异的安静。
再往里走,才听到些人声,渐渐的越发大了。
他心情复杂的进了里院,瞧见的每个人都是红着眼眶,神色悲伤,顿时有了不祥的预感。
“大少爷……”
秦栋之站在走廊边,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屋,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叫,转回头去,见自己的侍女惜梅穿着一身素白的衣服站在廊外。
“柳少夫人她——”
“柳少夫人已经去了。”
秦栋之屏着气说出的半句话被惜梅哽着声接了过去,他只觉得耳朵嗡的一声响了开,大脑瞬间空白了下去。
她死了?
如曼她真的死了?!
“大少爷,老爷和夫人还在里面等您,您还请节哀顺变。”惜梅说着说着又掉了泪,忍不住背过身擦起眼睛来。
秦栋之整个人都是木的,许多片段在脑海里打转,最后都全部停在大婚那日,身着嫁衣的柳如曼坐在烛光下,温柔羞怯抬眸的那一刻。
她嗓音轻柔的问自己,夫君,妾身今日可好看。
他满心欢喜的答好看,原以为会是一辈子,后来才发觉,原来一辈子太长,能只守着一个人到老也是种不可能的事。
记忆斑驳,秦栋之觉得眼睛耳朵全是痛。
“大少爷,老爷夫人请您进去。”
秦栋之甩了甩头,跟着董仁进了屋,一进门,就看见秦邺背着手,脸色铁青的站在那里,王嫣神色淡淡中带着哀色,指挥着丫鬟们忙里忙外的处理后事。
“父亲。”秦栋之就算有准备,还是在心里咯噔一下,方低声喊了秦邺。
“嗯。”秦邺冷冷答了句,问到,“下朝后你去了哪里?”
秦栋之低着头,道,“同户部王大人商议皇上寿辰。”
秦栋之口中的户部王大人是王氏宗族人,王氏、柳氏、陈氏为当朝三大世家,以王氏为首,王嫣便是王家当家王肃的嫡亲女。柳如曼和陈菱悦则分别为另外两家族人。
听见秦栋之的回答,秦邺冷目看了他许久,才提了声道,“平时你都干什么去?!如曼一直病着,你可曾好好照顾过她?!现在人去了,你现在才回来有什么用?!”
听出秦邺语句里的火气,秦栋之只低着头,不说话,任他骂了许久,才气不过一脚踹到他身上,怒道,“我秦邺怎么会有你这么没用的儿子!”
一句出,秦栋之愣住,王嫣亦回了头,眉头微微一皱,开口唤了声,“老爷。”
“夫人,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这京城就这么大地方,随便一点儿小事都能传的妇孺皆知,何况这逆子?!你莫要再为他求情,害死自己儿子不说,还敢天天往花街柳巷去,现在连自己妻子都害死了!这种人,不配做秦家子孙!你岳父若是追究起如曼的事,别怪我到时候不认你这儿子!”
发泄般吼了一通的秦邺,看也不看秦栋之和王嫣变色的脸,重重哼了一声,拂袖大步而去。
——————————
柳如曼的后事办的很郑重,柳家人确实也追究过,只是不知道王嫣用了什么办法让他们息事宁人,只是两家的关系,远远不如从前。
温袅身着素衣来大房祭拜时,看见秦简之目中凄然的立在一旁,陈菱悦捏着手绢抹着眼泪,只是眼里压根没有半分悲伤。
她自然不悲伤的,柳如曼一死,秦栋之在秦邺眼中完全没有翻身的可能了,她登上当家主母的路便更近了一步,怎么会悲伤。
而秦简之的难过自然也不是因为柳如曼,柳如曼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大嫂的称呼,他难过的,大概是同样是命逝,为什么他的母亲受到的却是完全不同的待遇。
轻轻摇了摇头,温袅看着灵位,想到之前和柳如曼相处的点滴,心里头不能不说一阵悲凉。
昨日还清晰的很,今日却只有佳人之名,在白绫后无声寂静着。
“五少夫人。”
耳边传来女子轻柔呼唤,温袅扭头,见花月一声素服站在一边儿,对她扯了扯嘴角,似是想笑,但神色间还是有些哀然,“人情冷暖,我们该是要学到的。”
温袅眨眨眼,只觉得花月话里有话,还不待解,对方已经轻移步子,转身离开了。
次日,温袅不知道怎的忽然想到怀蕊,独自一人到了幽静堂。
别样朱门 「承」 第二十一章 哀喜(一)
幽静堂还是和之前一样,安静的像是世外桃源,和这一大座府邸格格不入。
而怀蕊却和最初见到的她完全不一样,如今的她,比之温袅几个月前见到的她还要更娴静,更淡然,就好像从前那个哭着喊冤的姑娘从未存在过。
喝着怀蕊泡的茶,温袅微微眯起了眼睛,茶香之中轻浮着一种淡淡的香气,依旧让人觉得熟悉,却实在想不起来。
“奴婢听说这段时间府中出了很多事。”
听见怀蕊的话,温袅侧眼看来,缓缓的点了点头。
怀蕊手指抚摸过茶壶,“如果她们都能和奴婢一样,在这幽静堂呆上一段日子,或者就不会有这般事了。”
闻言,温袅心里轻轻拂过什么,觉得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上哪里怪,只是直直将怀蕊看了许久,半天才回到,“你变了很多。似乎已经不需要我来看你了。”
怀蕊轻轻笑了笑,抬眸时眼神看起来很恬淡,“谢谢五少夫人一直惦记着奴婢。”
温袅忽然觉得没什么话可说了,只是勾了嘴角,偏脸看向窗外凋零的所剩无几的树叶。
两个人相对沉默了。
只是,这沉默没维持多久,就被人给打断。打断的人还不是别人,正是温袅的正牌夫君秦遇之。
被人打扰了品茶看美人的雅兴,温袅自然没什么好态度,照例和秦遇之冷嘲热讽了几句,才不情不愿的由他带了出去。
怀蕊跟在身后,送两人到了院子门口,末了叫了温袅一声,附在她耳边说到,“五少夫人,奴婢瞧着五少爷是真的在意你。”
温袅只觉得笑话,“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怀蕊掀眼,笑容浅浅,“五少夫人之前差点出事,大约是惹的五少爷心急了,这不才片刻工夫就寻到了这里来,这不是在意是什么?”
温袅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欲要辩驳,又听到怀蕊说到。
“五少夫人大概不知道,老爷最忌讳少爷们进幽静堂的。”
少爷不准进幽静堂?这倒是个新奇事。
温袅眨眨眼,很好奇的问为什么。
怀蕊低眉温婉,“似乎是之前有谁惹恼了老爷曾进来过。或者是哪位少爷为了某个人,闯过幽静堂,这些旧事奴婢也只是听说。”
听到这半句半句的,温袅胃口被吊的高高的,无奈秦遇之在前面催的急,而怀蕊又不知道具体什么事,便只好匆匆和怀蕊告了别,跟了秦遇之而去。
走在偏静小道上,温袅想到怀蕊刚刚的话,不由得试探性问道,“你是特定来寻我的?”
秦遇之回身看她一眼,很没情绪的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温袅挑眉笑笑,很厚脸皮道,“要是是的话,我就真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