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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大人难掩心中激动,直冲出书房差点与前来禀报的张龙撞在了一起,他将身体一侧,险险躲过头也不回向公堂奔去,张龙惊出一身冷汗:这份利落劲绝不是他这个年纪那样身材所能做到的!
不敢怠慢,公孙策与张龙也快步赶了上去。
公堂上,两班衙役都已就位,包大人堂上不怒自威,四大校尉,公孙先生分立两边。那击鼓告状的老人哪见到过如此阵仗,还不等发话便五体投地的趴跪在地上了。
“老人家,你切莫害怕,有何冤屈就明明白白说出来,包大人会为你做主的。”公孙策走下来温和的对他说道。
老人颤颤巍巍直起身看了看包大人,见他点头鼓励,便鼓起勇气述说缘由。
这老人姓蓝单名一个启,洛阳人氏,年近四十才得一女,取名蓝蝶儿,夫妻俩看的是如珠如宝,和命一般重要。可是十多年前,老妻得了一种怪病,药石无用。后听说这开封府城有位神医,祖传惯会医此病,才匆匆带着女儿来到了这里。
路上突然感觉肚子不舒服,便叮咛蓝蝶儿乖乖站在原地等待,自己匆匆去了趟茅房,等到解决了问题出来一看,孩子却没了踪影。
急的他四下一问,有周围买卖的商贩看到过,说好像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给带走了。他发了疯似的在城里找了好多天,也毫无结果。
回到老家,妻子本就病重,哪里受的了这种打击?当时就报恨归了西。
丢了孩子,老妻也气死了,他也没有了活着的勇气,就在他两眼一闭就要投河自尽的时候,有位老先生劝住了他,告诉他活着就有希望,只要不放弃,总有一天,父女终会相见。
他听了进去,不再寻死,多年来一直在苦苦寻觅。机缘巧合,就在前些日子,他在一个荒庙躲雨,听到几个男子在那里喝酒聊天,他们言谈之间都是在炫耀又卖了几个孩子,几个姑娘,挣了多少钱,原来他们就是丧尽天良的拐子!就在蓝启气的浑身发抖暗骂他们不得好死的时候,一个拐子突然说起自己十多年前在开封府拐的一个孩子,小小年纪便出落的十足美人胚子,更奇的是她肩背后有一个蝶型胎记,这下可是卖了个好价钱,让自己大赚了一笔!
蓝启听到这里,激动万分,这不就说的是自己孩儿吗?他忍不住冲了出去,质问他孩子卖到了哪里。
谁知那三个人见他孤身一人,年迈体弱,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对他一顿拳打脚踢后扬长而去,不过那拐子走之前嘲笑道,孩子就在开封府,有本事就去寻吧!蓝启这才赶着来到了这里。当年自己遍寻不着,如今亦是如此,万般无奈,这才来求助青天包大人。
蓝蝶儿从四岁遭拐子拐走,至今已经十多年,相貌变化巨大,就算是知道她在这开封府,却也如大海捞针,难上加难!这时蓝启又说出一个她的明显特征,蓝蝶儿后背靠左肩处有一块胎记,淡蓝色如同翩翩起舞的彩蝶,是以她的闺名便由此而来。
包拯面露难色,茫茫人海寻人本就是难事,还要验证姑娘家后背是不是有胎记,这未免太………
蓝启看到这位传说中的青天大老爷双眉紧皱,像是作了难,心里不由失望。小民淳朴简单,绝无诡较心机,直接把心中所想全盘托了出来:“包大人,您老这里要是帮我找不到小女,我就去别家看看,兴许……”
这话一说出,包拯脸色一虎:“荒唐!荒唐!堂堂衙门本就是为民请命,为民解忧的地方,哪里还有别家能有如此作为?”
蓝启摸摸索索从怀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递了出去。公孙策上前接过一看,竟有些傻了眼,面上露出一种古怪的表情。
“公孙先生,上面写的是什么?”包拯起了好奇之心。
“大人,这……学生念给您听吧。”公孙策笑了笑,念道:“宣传单,本店新开张,来客八折优惠。无论您是丢猫丢狗,丢物丢人,寻亲寻友,总之一句话:满足您的一切需求!本调查所本着“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原则和“谨守客户隐私,维护客户权益,准确迅速快捷。”的宗旨,用我们一百份的热情,换来您一百分的满意!大宋第一私人调查所。”
公孙策每念一句,包拯的脸就黑一分,这荒谬的言论简直让他快拍案而起了。而公堂上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觑,要说这一个月闲成这样,原来全是这什么调查所搞的鬼!
包拯哪能容忍此等事情发生?好言劝导蓝启不要太过性急,寻人的事他自会安排,还将蓝启留在府衙客房住下 ,转过身就与公孙先生商量起对策来了。
这个什么调查所,虽然奇怪了些 ,但总体来说也没有违反大宋律法,只是包拯仍然气不平,自古哪有小民与官府抢事做的?决不能放任自流,还是派人去查看一下,知己知彼的好。
天气渐热,最近帝都开始流行一种类似滑竿的抬轿。座位用软褥铺垫,靠背上挑一根竹竿,竿顶上用铁打成环状穿入纱帐,这样既可以遮挡部分阳光和风沙,也留有几分神秘感,多是些有身份,富贵家里的女眷出门最爱乘坐的。
叶婷婷这会儿正坐在滑轿上,拿着手中团扇使劲扇着风,心中的郁闷之气丝毫不曾减少。
今天刘府二公子请她一起泛舟游湖,她就想一口回绝。可是这刘府在本地也是数一数二的大财主,她们金粉楼可是得罪不起,更何况金老板又是爱财如命,怎么可能会把银子向外推?
唉!都是些满身铜臭的低俗之人,和那些自命清高的读书人一样,见到自己还不是像狗一样摇着尾巴跑了过来,简直恶心!
越想越烦,手上的劲便大了些,团扇忽地一下脱了手,她忙慌着去够。这滑竿本就单薄,难能像她这样摇晃?一下子便翻覆下来,她惊呼,这要是脸冲下摔落,毁了面容,还让她靠什么吃饭?!
一个强有力的臂膀及时搂住她的纤腰,将她带起稳稳放置在地上。她惊魂未定,站立不稳又扑倒在那人怀中,浓烈的男子气息涌进鼻腔,她又羞又急,越着急那腿脚还越发软。
那男人扶住她双肩与自己离开一些距离:“姑娘无碍吧。”好醇厚的嗓音,就如同浓香甘醇的好酒一般,令人迷醉。待看清楚他的容貌,叶婷婷心更是跳的厉害,他一袭蓝衫掩不住伟岸的身材,肤色古铜,乌黑深邃的眼眸,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配在一张端正刚强、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上,更显气势逼人。
“没,没事了,多谢公子。”她面颊绯红如彩霞般明艳照人,可是他却丝毫不为所动,眼神竟然飘在了别处:“没事就好,在下还有要事,告辞!”说着不容她反应过来便已经闪出了老远。
叶婷婷极为挫败,难道自己还不够美貌吗?为什么他连多看自己一眼也不愿意?他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男子,不知道是否还有机会再见吗?如果有机会,自己一定会牢牢地把握,就算是他已经有了妻房,她也愿意为妾!
“或许是眼花了。”展昭摇头暗暗嘲笑自己还像个毛头小子一般冲动,看到一个女子走过竟会误以为是她,慌不迭的追了过来。虽然并没有追上看个真切,但大抵不会是吧………
三年了,她并没有一丝音讯传来,就如同永远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一样,无声无息。
正思绪万千,突然有东西撒在他脚下,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把瓜子皮,转脸看去,一个年轻人坐在沿街的一个店铺门口,嘴里还在叽叽咕咕念叨着什么。他也不甚在意,笑笑正要离开,突然这家店铺的门头吸引住了他的眼神。
“调查所?这是个什么所在?”话说回来,那年轻人的发式也挺奇怪的,顶多有个寸把来长,根根耸立,左耳还挂着一根银色蛇形耳坠,那一瞬间,他突然觉得有种很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阿旺,不去发传单,又在那偷懒是吗?”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展昭浑身一震,这个声音!他眼睛死死盯住那个即将要出现的身影,手心中竟握出了汗。
“我说你别叫我什么阿旺阿旺的,和唤狗一样!”年轻人极不耐烦的回了一句。
“呵呵,那就叫你阿财,或者就叫旺财,多喜……庆……”女人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展昭。
是她!一头红发已经变成乌油油黑发,有些瘦了,但是绝对没错,就是她……聂玫瑰!展昭不由地上前一步,她却反而后退一步,绽开笑颜道:“阿旺,来生意了,还不快招待贵客?”
☆、恶之花
展昭一愣,那年轻人已迎上来:“哟; 这位大哥; 欢迎欢迎,您是寻人呐还是找物呀?来我们调查所可算是太明智了!”
展昭不答话,只见她退在一张书案后; 端端正正坐下; 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心中微微有些失望; 他按捺下心中的激动,回答道:”是来寻一位故人。”
“那就是寻人喽,没问题!请你把此人姓名,年龄以及一些主要特征详细说一下。”年轻人拿出了纸张与笔就要记录。
展昭绕过他来到聂玫瑰桌案前,自动地坐下,眼睛一瞬也不放过定定的盯着她,嘴角轻扬:“她嘛……”
年轻人见他不理自己,反而冲聂玫瑰而去; 以为遇到了搅局的主儿; 正要呵斥却又听到他开口陈述,而且聂玫瑰看上去也没有恼意; 便又提笔准备着。
“她也许算不得一个美女,顶多就是清秀佳人而已。”展昭看着她挑挑眉。“眉毛稍显太浓,眼睛稍显太小,不过好在有神,鼻子稍显太塌; 嘴巴稍显太大…身材嘛……”他站起身,双手抱胸以上临下打量了一下聂玫瑰。“啧啧,”他微微摇了摇头:“实在不怎么样,该瘦的地方太瘦,不该瘦的地方还是瘦,唉!”他恨铁不成钢的叹息。
聂玫瑰气的脸色发青,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分明就是说的心里话,难道自己就这么不堪?她忍不住瞟了瞟自己不该瘦的地方,下一秒立刻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大叫道:“阿旺!”
一旁真真是在低头用心记录的年轻人根本没看到两人之间的你来我往,听见唤他马上回应:“是,老板娘!”他把随笔画像举到展昭面前道:“我说这位大哥,你这描述的哪里是个女人,明明就是女鬼嘛。”
展昭接过画一看,那一瞬间他几乎忍不住要笑了出来,这种画风从来没有见过,很简单,却很写实,碳枝寥寥数笔,把他描述的人物样子勾勒出来,确实滑稽可笑。
聂玫瑰当然也看到了那张鬼画符,她恼羞成怒伸手就要去抢,展昭却先她一步把画揣进了怀里:“这位小哥画的不错,仿佛故人就在眼前一般。”
阿旺乐呵呵的追问道:“那你的这位故人叫什么名字?”
“她……”展昭顿了一顿:“姓聂闺名玫瑰。”
“什么?竟然和我们老板娘同名同姓!”阿旺惊讶了。
“是么?!”展昭也作出一副吃惊的模样看向聂玫瑰。“怪不得我也觉得老板娘面熟极了,和我那位故人简直太像了!莫非你就是……”
装!还装!聂玫瑰腹诽着:不就三年不见吗,还成了演技派了!她扯了个最难看的笑容:“这位客人认错人了吧,天下之大,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再说我可不认识你,也比不得你那位故人的好模样!”
这么一来一往,阿旺也瞧出来些不对劲儿,他立刻警惕起来:“大姐,是有什么不对吗?”只那一瞬间,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