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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波本简短地回。
“请给我吧。桐山君,请问你妹妹叫什么名字?”
“千冬。数字的千,冬季的冬。真的、真的谢谢,谢谢!”
贝尔摩德自若地接过,掏出口红,先把对方的名字签上,再写了一句祝福和感谢喜欢,最后签了一个飘逸的名字。
她签好,将纸递过去。
桐山零十分感激地收下,不经意说起:“啊、安室桑,你和克里斯桑是一同品酒的朋友吗?我刚刚听到了波本,是波本威士忌吧,怎么感觉更像是……克里斯桑对你的称呼?明里姐姐在酒吧工作,虽然我没到饮酒的年纪,但我能闻得出来,你身上还有淡淡的波本的气味。刚刚喝酒了吗?”
桐山零对波本展现出了百分之两百的信任。
对着波本,不论什么话,都向外倾倒。
贝尔摩德思考着。
要滴水不漏地合理解释,世界知名演员与普通咖啡厅服务生间的交际,以及波本的本意,并非一桩易事。
波本眨眨眼,“恩,午餐是与酒相关的料理。我无意中,有幸得以参加一个特别的品酒爱好者联盟,与会者多以酒名相称。我最喜欢波本,所以绰号是波本。”
“哦、哦。原来如此,性质就和名人、狮子王、新人王差不多,是独特的指代。那,克里斯桑最喜欢什么酒?”桐山零自然问道。
“贝尔摩德。”贝尔摩德想了想,答。
“啊、可惜了。小千是十分容易醉倒的体质,她一定很乐意品尝你喜欢的美酒。”
“桐山君,她在后面买水。”波本伸手指了一个方向。
“诶、小千今天也请假了?”桐山零急不可待地追问,“她怎么了!她应该不需要配合调查。我是倒霉的关系者,所以早上才又去了警视厅一趟。”
“……因为昨晚的事件,她似乎有点被吓到、后知后觉的害怕。不想你担心,所以找可信的我帮忙。”波本缓慢地组织话语。
原来如此。
贝尔摩德听着说明,理清来龙去脉。
过于温柔的气息,勉强有了合情的解释,因为和纤弱的少女在一起。
波本朝她勾起富含歉意的笑,“抱歉,贝尔摩德,我先陪着急的桐山君去找妹妹。”
“波本,你没忘了,你最讨厌的酒是什么吧。”贝尔摩德意味深长地试探。
“兑水的假酒,和变质的浊酒。”波本毫不迟疑地答。
虽然波本周围的空气变得奇奇怪怪的,但隐晦的细节都对得上。
贝尔摩德放心了,假酒与浊酒就是组织要铲除、惩治的老鼠。赤井秀一就是一瓶不折不扣的假酒。
贝尔摩德点点头,看着波本牵着白色幼犬,与少年疾步走远了。
*
安室透快速处理完风见裕也发来的重要邮件,买了一瓶甜甜的温饮。
转身目击的,便是朝他大步流星走来的桐山千冬,和脸色焦灼的桐山零。
沿堤无津川前行,便会抵达桐山零的公寓。
今天是正常上学、上班的平日,所以他没有特意更改哈罗熟悉的路线。
“你没事吧,小千!”
“没事。”安室透将温饮递给桐山千冬,“怎么了?”
要泰然自若地对着桐山零,喊零哥哥,稍微有一点点别扭。
安室透索性省去昵称。
桐山零静默片刻,嘴唇动了动,终于用尽力欢快的口吻问:“小千,你猜我刚才遇到谁了?”
“谁?”
“是你很喜欢的人哦!正和安室桑说着话,世界真的很奇妙!”
桐山零将一张棋谱递给他,示意他翻页。
安室透照做,看清用口红书写的签名时,表情倏地阴晦得如有暴雨将至。
—
to千冬:
愿你接下来的每一天,都是熠熠闪光的
谢谢你喜欢我
Chris Vineyard
—
赫赫有名的克里斯·温亚德,被熟识的那张脸,即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与桐山千冬见面的结果:他绝对会露馅的,还是双重意义的露馅。在对组织、对他一无所知的桐山千冬面前,在敏锐、秘密又被他把握住的贝尔摩德面前。
安室透捏紧了纸,手指紧按的位置已然发皱,微微发颤。
他抓住、攥紧桐山千冬手臂,语气凛冽,“你刚刚和她都说了什么,现在、立刻、全部、完完整整、一字不落地复述给我听!”
桐山零将签名交出去,却发现桐山千冬收到签名的反应,与他的预期截然不同。
不是欣喜,不是讶异,而是生气、惊惧地捏住了安室透的手臂,命令式地质问。
他疑惑地皱紧眉,忽然想起今早隐隐约约听说、消息滞后的传言:桐山千冬恋爱了。
你刚刚和她都说了什么,这显然是恋人吵架的常用句式。
作者有话要说: 千:我有点慌
透:我超慌
第71章 当然不会重合
对突然浮现的猜想; 桐山零深深吃惊了。
他思考起来。
桐山千冬实际可以寻求帮助的对象,不只有安室透。
昨晚在事件现场、了然全局的; 还有自幼认识的羽田秀吉; 可爱又可靠的柯南。
忽然; 桐山零清晰地记起一句话。
昨晚,他对安室透说; 自己哥哥的位置要更加动摇了。
安室透的回答轻巧、毫不犹豫:“我完全没有想和你竞争哥哥的意思,目标没有重合哦。”
哥哥是无可替代的家人。
目标若是独一无二的恋人,当然不会重合。
桐山零推了推眼镜,眸光一瞬变得深沉。
他才注意到桐山千冬此刻的衣着,是十分宽松的白色棉质短袖。短袖搭在纤细的肩颈; 松松垮垮; 衣袖长至肘部,下摆收进裤腰。休闲裤细致地折起裤腿; 用细细的腰带系住,圆孔应该是新打的,往里缩了许多。
这……显然不合她的身,像是男性的衣装; 比他的身形更健硕。
啊!
桐山零怔怔地将视线移转到安室透身上。
就与安室透的体型相差无几。
桐山零塞满棋谱、家人的脑袋,开始飞速打转。
安室透容貌端正且标致。
在暴雨天气毫不迟疑地下水勇救落水者,昨晚也展现出机敏的观察能力与思维,可靠值、温柔度与决断力毋庸置疑是满点。兼顾咖啡店服务生,料理等家务技能自然是点亮了,而将来性、年收入和资产——不、不、不!比起考虑这个; 桐山零不禁流露出无药可救的目光,以这种质问的口吻、表情及动作,被责问的对象绝对受不了,根本不必思及未来性。
不如预先组织,开导桐山千冬初恋失败的话语。
桐山千冬一反常态,表情如冷冽的冬季,与平常大相径庭,比知道他被冷暴力时的模样更可怕。
桐山零仿佛看见了扑簌簌落下的风雪,霎时把他冻成了冰块,身体忍不住发颤。
手臂被紧攥住的安室透微微吃痛,眉目微蹙,却不是生气。
安室透郑重地点了点头,扭头看他。
桐山零难以置信地睁圆眼。
诶——
这个忍耐力,得分绝对是满点。
对桐山千冬的包容,达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大约就是这样。
桐山零眨眨眼,他刚才看见克里斯用手指亲昵地戳安室透的脸颊。
安室透则拘谨地扯着牵引绳,话语、距离感给他的感觉,和克里斯都只是普通朋友。在品酒爱好者联盟认识的普通朋友。
桐山零将安室透投来的目光,解读为请他还原当时的场景与对话。
他擅长记忆,至少比普通人擅长,能分毫不差地复述两人当时的对话。
先不管乱七八糟的猜测,因为他在推理这方面,昨晚已被印证是毫无天赋的。从已知的诸多线索出发,却走向了完全错误的道路。
桐山零开口,极其客观地重现方才的画面,不带一丝个人感情色彩。
他说着,发现安室透显出难以言说的复杂神色。
而桐山千冬的表情,已经无法用言语描述了!扑面而来的凝重,大约是他对上现役棋力最强的羽田秀吉,还是以双方棋驹差异极大的授子棋。他这边只有一枚孤零零的王将,而羽田秀吉坐拥剩下全部战力,将死他,只需轻轻抬手。
桐山零径直感受到的,就是这样的绝望,以及堆积如山的迷惑。
诶、为什么?
*
安室透仔细听桐山零硬邦邦的描述,心跳愈发砰砰作响,是惊惧的律动。
贝尔摩德戳了脸,是起疑的试探,怀疑波本是否本人。
安室透凝眉,贝尔摩德应该暂时被糊弄过去了。他从来奉行神秘的作风,会反复确认新线索的真伪,告知他人更是谨慎,因此常常轻飘飘地挪转重点。交换人生过于奇幻,贝尔摩德证实了他是本人,只会往他又在故作玄虚的角度解读,绝想不到惊悚的真相。
而桐山千冬,一定知道了什么。
因为桐山零听到的、桐山千冬的回答,实在太奇异了:有幸得以参加一个特别的品酒爱好者联盟(组织),与会者多以酒名相称(底层人员不计,高层及中坚都以酒名为代号),最喜欢波本,所以绰号是波本(波本是他的代号),最讨厌兑水的假酒和变质的浊酒(赤井秀一)。
对他而言,这比双重露馅的最坏预期好太多。
把柄若落入贝尔摩德手中,他与她相互掣肘的局面将无条件偏斜。现在有回环的余地。
倒置思考的立场,桐山千冬对他的身份隐隐有猜测、几近正确的程度,且是非常可疑的一面。此时却未露出任何抗拒、猜忌、生疑的情绪,投过来的,反而是安抚性、顺从的目光。
对他的信任,到底到什么程度了。
信任是因为不辨是非的喜欢。
深切的喜欢,足以将他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淹没。
直面贝尔摩德时,她又是以怎样的心情和思考。
急不可待地想、并要了解之前发生了什么,贝尔摩德与桐山千冬的对话全貌。
安室透瞥向神色微妙的桐山零。事有轻急缓重,对少年的失礼,只能之后再处理。
他抱起哈罗,将毛绒绒的家伙不由分说地塞给桐山零,“我有重要的话想和透桑说,你能帮忙带它继续走一圈吗?”
“……啊。”桐山零犹疑地应了一声。
少年右手抱着棋谱,左手拉着活泼的哈罗,一步三回头地望过来,眸光尽是他瞧不明白的意味。
纯白的哈罗,和黑色卷发的少年渐渐走远了,在视野中小成几不可见的圆点。
安室透沿川寻了隐蔽又安静的石墩,桐山千冬低声从头说起与贝尔摩德的相遇。
先是从桥上传来连声的呼唤。
再是连续的疑问。
“波本,你在做什么?”
“你今天,还真是好、兴、致。”
“波本,你昨晚提到,调查Akai Shuuichi新的突破口,是什么?”
前面循序渐进的寒暄、实为刺探的话语,无关紧要。
致命的,是最后一句。
他昨晚提及、调查赤井秀一新的突破口,贝尔摩德将他的目的坦露得明明白白。
桐山千冬缓慢地吐出赤井秀一的名字,又仔细重复了一遍,颔首,“发音应该没错。因为拿出我的手机临时向你求助,会很奇怪。后边的解释,是我编造的。不会给你造成麻烦吧,透桑?”
“我知道了。”安室透淡淡垂眼,敛下对赤井秀一浓烈的恨意,随即抬眸,稍稍踮脚用手掌轻抚上她的脸,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