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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笑,再度摆出了棋盘,空澄轻松而又惬意的看向佟妃,声音缓慢而又带着说不出的慵懒贵气。
“上次的棋局接着下,可否?”
☆、4交锋
“皇上?”随身太监满德海小心翼翼的询问着眼前正站在慈宁宫外的当今天子,眼角的余光更是分外谨慎的看了一眼四周。
顺治的眼眸蓦地深沉了一下:“你说的消息都是真的?”
“不敢欺瞒皇上,只是……”您难道真的要因为这个和那位再吵一架?哎呦喂,我的万岁爷,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太后啊,您这么着,不仅达不到效果,可让前朝怎么看您啊?
顺治握了握拳头,他当然明白满德海的言外之意,这个从小就照顾自己的太监大概是整个皇宫里唯一一个不戴立场看得人了,不然……呵,前朝?前朝可是巴不得他们娘俩吵的是越厉害越好啊,当然,他自己也是如此。
自古忠孝两难全,这是汉人的话,如今,他早就刻在了脑子里了。
“你放心,各为其所,也就说不上别的了,你就在外面站着吧,免得进去了也是一鼻子的灰!”
满德海看着那位明黄的身影急切的大步迈了进去,终究还是忍不住的叹了口气。太后娘娘啊,一个女人啊,您何必这么为难万岁爷?
但是就是女人的问题,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妥协的,无论是孝庄还是顺治,女人的背后,可从来都不是一句两句说得清的。
皇额娘,这是大清,是满人的朝廷,您何时才能明白?
不过就算是吵,现在也不是彻底翻盘的时候,微微瞥了一眼一旁向自己躬身请安的几个妃嫔,顺治沉着脸向着前面的大清朝最尊贵的女人请安:“儿子给皇额娘请安。”
孝庄同样沉默不语的看着此刻已经长大了的,再也不是当初颤颤巍巍的坐在龙椅上的小孩子的皇帝,又看了看地上此刻趴伏着看不到表情的贤妃,淡淡道:“罢了,都起吧。”
“谢皇额娘/太后。”
一声起之后,顺治看也不看上面的孝庄,径自转过了身,亲手扶起了董鄂氏,眼中是淡淡的担忧,董鄂氏淡然一笑,微微摇了摇头。
这一下虽然不是明目张胆,但是那种形于外止于言的气氛还是叫一屋子的‘外人’全都黑了脸。
“怎么,还担心皇额娘为难不成?不过是见她刚进宫想着教教规矩罢了,皇帝也不可太过骄纵,毕竟,身份摆着的。”说着眼光浅浅的看了看一直站在自己下手随时关注着自己的皇后还有不远处曾经的皇后,现如今的静妃,眼中是满意和安抚。
顺治愣了愣,然后笑着转向自家母后,语气温和的令人觉得错觉:“皇额娘说的不错,闵茹的确和静妃皇后没有办法比较的,毕竟身份在那里摆着,若说越过去就是笑话了。”
孝庄显然没有想到还有和自己儿子如此说话的时候,看着那双不似作假的爱新觉罗家的凤眸,仿佛间竟似看到了先帝爷一般,想想和儿子从那样艰难的时候走过来……孝庄的语气终于带了些温度,将儿子招到近前看着:“你总算是明白了,董鄂氏是个好的,虽说比不上蒙古贵女的大气,却也是难得的温良贤淑了,额娘会给你好好看着的。”
“太后真的是这么说的?”空澄一愣,好笑的摇了摇头,看着对面一脸困惑的佟佳仪容,敲了敲桌面。
“是。”佟妃直到现在还觉得不现实,今儿皇上居然和太后母慈子孝了一回?安抚的摸摸肚子,又露出了浅浅的笑容,不管怎么说,只要波及不到自己,就是好的。
空澄又问:“你说皇帝临走之前还说太后最近过于操劳所以免了你们三个月的请安?”
“是。”唇角弯起一抹笑容,“总算是得些空子能够多陪陪姑姑了。”
“最近三个月你还是待在储秀宫里吧。”
“姑姑?”
“汉人有一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还望姑姑不吝赐教。”对于空澄,无论是来历还是那份智慧气度,佟妃从来都是只有敬畏的。
“叫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估计半年内他们娘俩都不会想看见你们这些满妃,你就好好养胎吧。”
佟佳氏思索了一会儿,猛的抬起头,脸色尽是苍白惶恐。
想要护住水下的东西,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最显眼却明显里的不太近的地方高高的竖起才彩色的桅杆,视线之上,自然也就顾不上那些小鱼小虾了。
空澄眼中满是趣味的看了一眼还在肚子里面的小包子,轻轻一笑,顺治,果然不是那么易与的。就是不知道那位董鄂妃又在其中占了个什么地位,是全盘还是棋子?
爱新觉罗家出情种么?看看现在的针锋相对,朝堂内外恐怕还真的就以为是后宫家事了不成?这些事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造就的,让她看看,空澄忽然想起了那位有实无名的真正的大清第一位皇帝——摄政王多尔衮,似乎,这一位十四爷貌似是被四贝勒教养大的吧?果然有趣得很,就是不知道这样的算盘是真正从哪里开始的了?蒙古和满洲,皇太极和海兰珠,多尔衮和布木布泰,现在又是顺治帝和董鄂妃,唔,还要加上当年的大福晋哲哲,啧啧,这出戏,真是太好看了!
看着依旧木呆呆的佟妃,空澄极度郁闷的叹气,果然啊,也就是十二国或是三百年后才能找到那些眼界宽泛的女子巾帼了,这位要是真的能够出师明白了这些掩盖在女人之下的弯弯绕绕,恐怕现在也就不会被惊讶成这幅摸样了。这哪里是母子媳妇的问题,根本就是政治地位的博弈嘛!
“好了,回去吧。如果不想生个体弱命短的孩子,你就继续这么耗着吧!不要忘了你的本心,佟佳仪容!”空澄还是提点了几句,毕竟她还没想失去这个丫头,不然一个人在院子里,明知道外面波涛汹涌不能亲眼得见就已经够郁闷的了,还没了简介广播,这不是要让她装聋作哑吗?
咬了咬唇,佟妃还是走了,不过临出门的时候,空澄还是难得的多说了些:“想想如果是你站在董鄂氏的位子上,看看你还会不会那么开心!眼皮子别那么浅,不是说出口的保护才是承诺。”
没有能力守住秘密那就干脆什么都不要知道。为君者,如果顾忌太多反而容易扯手扯脚阴沟翻船,所以,一步一步的来,有些政策真的想要推行,结果不说开,反而没有那样大的阻力。毕竟,皇权在上,帝王者是不需要容忍的!尤其还是——为之计深远。
佟佳仪容的脸色果然好了许多,即使是之后的那场轩然大波里,也安稳如一。
八月廿二日(1656年10月14日)董鄂氏入宫,当被立为贤妃,时年十八;
八月廿八日拟晋封董鄂氏为皇贵妃及十六月初六(1657年1月19日)行皇贵妃册封礼。
“贤妃董鄂氏,及入宫以来,举止得宜,太后赞其敏慧端良,凡满洲者未有出董鄂氏之上者,特加封为皇贵妃,协理后宫,钦此。”
太后听闻此道圣旨之后会是个什么脸色,可想而知。
☆、5形式
等到佟佳氏再度出现的时候,似乎宫里的风波又一次回复了风平浪静的状态,顺治依旧和太后每天胶着、不冷不热。,太后依旧看满妃不顺眼,尤其是皇贵妃更是变本加厉的刁难,只是董鄂氏是个能忍的,而且还是个举止端庄镇静的,孝庄每每对着董鄂皇贵妃也不过是鸡蛋里面挑骨头言过其实罢了,这一点不只是宫里,就是朝堂上的众位都是一清二楚的,但是反过来的形式可就是完全不同了。
静妃娜木钟本来就是个嚣张跋扈的性子,不然皇后乃是立国之根本又岂是说废就废?合该着蒙古倒霉,送了这么一个不聪慧的女人进宫,不说没有她姑姑孝庄的半分本事,就是连哲哲粉饰太平的忍宫都一分不及,再加上后来的皇后,孝庄的侄孙女孝惠又是个木讷的性子,顺治每每对于这两位的打击报复可都是实打实的啊,一条条一桩桩一件件问题毛病挑事从来都不要润色加工,直接明晃晃的摆出去给大家看就好了,反正早在几年前皇家的这些子糟心事儿就已经成了笑话,如今豁出去脸面不要,反正政事顺治是半点没耽误,那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也不过就是添点饭后的谈资罢了,更何况这样的皇家从另一方面虽然形象说不上好但是不得不说也是另一种深入人心扎根生长的办法不是?
所以孝庄越是打压,顺治反弹的就越是厉害,而且还让太后半分错处都挑不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曾经满蒙联姻的大好形势渐渐的远去,心中是越发的气力不济。
空澄每日里被关在梨落居中出不去,听着佟佳氏带来的这些消息,慢慢看着朝政形势的逐渐演变划分,正一点点的朝着爱新觉罗家的那些男人们期待的方向而去,每每都是一边感叹一边看戏看的不亦乐乎。
而且啊,空澄瞧了瞧此刻正安安静静的在一边拿着小榔头敲核桃吃的佟佳氏,这位此刻可是越发的淡定了。对于后宫这些事儿是看不出半分的想法,只是每天里安安稳稳的养胎,该吃吃该喝喝,幸福悠哉的不得了。
空澄问过了,却还是一阵失望。佟佳如今是真的不在乎了,每每看着顺治对于皇贵妃的体贴爱护能让自己做到心静如水不再有多余的想法了,所以才能过的如此平静。但是在空澄看来,还是只能暗自叹息,自己说了那么多可见这位还是没有深想啊。顺治哪里是不在乎,恐怕是没有人比顺治更在乎如今后宫里的这几个怀孕的满妃了。
“反正如今皇上不待见我们生怕我们知道什么时候就招了那二位的眼,引来一痛不痛快,如今能够不再出现,也是好的。”佟佳氏每每听到那些碎嘴的丫头太监们捧高踩低的行为,面对自己此刻如同被打进冷宫里的处境已经是彻底的漠然了。
空澄想了想后世对于此刻这些事儿的评价都没有一个说是顺治好的,也就对佟佳氏此刻的不够深度放过不管了。
佟佳氏自从进了这个院子就打着利用的主意,虽然每天里“姑姑、姑姑”叫的亲切,但实际上的真心有几分,空澄也是看得出来。这就是十二国与封建时代最大的不同,天家说起来,总是一句话,天家无亲情,作为上位者要爱民如子,博爱的另一方面就是无爱,因为没有了最重要的那一块才能够做到不偏不倚,更何况短短百年,无论是哪种人汲汲一生,若想要得到什么总是需要算计取舍的,能够真心待人的又有几个?但是十二国不同,身在玉座,可不是一百年,只要本心不变,那就不是一句时间长就能说得过去的,如果君臣之间没有深厚的感情无法做到真正的信任相扶相持,恐怕连第一座大山都翻不过去就殁了。所以千年下来,虽然身为女王必然在某些方面变得心狠手辣但是不可否认,空澄依然是个人,不考虑政事的时候,她依然充满着感情。不然,她又何必决绝的选择最后那样死去,然后让小心眼被自己摆了一道的天帝大人扔到这里关禁闭?
一个小院子,幸亏还有人进来,空澄叹了口气,不然光是修炼,她还真不见得坚持的下去。
不过有一就有二,佟佳氏能进来,就说明别人也能进,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所以对于这样不纯的心思,空澄也就是摆摆手就放一边了,不过做个眼线,她也乐得保着佟佳氏活此刻下去,不过也就是点到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