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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收了你那一套,既然进了这里,就按我说的来。”空澄摆摆手。她若是想要人跪又何必退位?伸手拉过胤禛,按坐在自己身旁,“衡阳,你再来看看。”
衡阳摇了摇头:“主上您都已经看过了,衡阳也没有异议。”
空澄叹了口气,看向胤禛:“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
胤禛点点头:“有线索,但是不到时候。”
“难怪胤祥急的跟什么似的,你也太贪心了。就是想着借机铲平包衣势力,打压胤禩一脉,如果我这次不来,你真的以为你能等到那个时候?你又想怎么交代弘历,万一你根本连交代的机会都没有,你死都不瞑目!胤禛,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你太不自爱了!”
“别和我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那句话,你真的到了穷途末路了?”看着胤禛想要开口反驳,空澄立刻给他堵了回去,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厉。
就是玄烨,也是惜命的紧。身为皇帝,居然如此大意,如此妄为,胤禛这根本就不是以身犯险,他根本就是在找死!潜意识里,一个已经不想活了的人,不在乎生死了的人,又怎么会计较是不是会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空澄根本就不能理解,胤禛究竟是怎么想的,又怎么到的如此田地。她现在只想问一句:“老四,你实话和玛嬷说,你现在究竟是想活,还是……想死?”
雍正定定的注视着空澄无可奈何,甚至掺杂了一丝悲意的目光,原本沉稳如墨的眼瞳竟仿佛被一层层的泉水晕染开来,竟是越发的明亮、清澈。然后胤禛微微勾了勾唇,语气肯定温然的开口:“如果能活下去,玛嬷,胤禛希望活着。”
弘历在西园墨迹了一天,直到傍晚的时候,才发现自家皇阿玛扶着乌库玛嬷从一角的梨树后面走了出来,对比自家皇阿玛冷硬严肃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怒意的脸,乌库玛嬷是一脸的无奈,而且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后面的那两位似乎是在幸灾乐祸?弘历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智商有些不够用,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不就是空澄一时大意忘记了那道破栅栏是个什么属性了,结果在给胤禛用神力逼毒的时候一不小心被咬了一大口,神力有些脱力,一时间脸色有些发白吗?洛园的变态结界已经没了啊,她力量恢复得挺快的,拜托胤禛你不要一副我要不久于人世的模样行不行?空澄无力的向司徒瞪去,还不给我解释?
司徒谦笑眯眯的看回来,嘴唇动了动,只有两个字,就将空澄的气焰打压到了底层。
‘长华。’
不~~空澄无力的抬头望天,她怎么可能忘了当初是怎么被长华管制的?不对,这两小孩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就连童年都互相交流了?空澄眯了眯眼睛看向胤禛,她是不是被算计了?
“玛嬷,孙子只是担心。”胤禛缓缓的对空澄开口,语气带着担忧还有乞求。
空澄哼了一声,扭过头去。她能说她对这种软和的态度最没辙了么?长华,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你究竟和你四弟都说什么了啊啊啊!!!
“皇阿玛?”弘历瞪圆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出,嘴唇又动了动,还是没有叫出乌库玛嬷的称呼。毕竟这里不是养心殿,谁知道会不会被盯了去?
“回乾清宫再说。”对着自家儿子,雍正登时又是一张冰山脸。字字都仿佛带着冰碴子一般。
弘历撇了撇嘴,这就是差别待遇。他果然在皇阿玛心里就是个垫底儿的,连十三叔都比不上!不过随后他就不再想这个了,而是看着他皇阿玛大摇大摆的把乌库玛嬷扶回了乾清宫,顿时嘴巴张的老大,阿玛,您想干什么?
干什么?胤禛不认为现在自己依旧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重要的人。更何况,多些人盯着,玛嬷总会更安分些吧?得到司徒谦赞同的眼神,胤禛唇角勾了勾。他可没说谎,他是真的担心玛嬷没错。所以手法极端了点,玛嬷也是能够接受的,对吧?
看着空澄越发无奈的神情,胤禛觉得自己的心情是从未有过的愉悦。
绕过乾清宫的前殿,自从康熙朝结束后,就是弘历都没有再进过后面的寝宫。这时,几个人正目光愣愣的看着那一面横跨墙壁的画卷。
“是那个时候的那幅?我倒是没想到你还会留着。”
胤禛没有说话,只是眼光柔和的看着那波澜壮阔的大清全景图,神色是说不出的怀念。
他绝对不会说他当时对于能够收到空澄的礼物是有多么的惊喜和感动,更不会提日后打开后又是怎样不可抑制的激动。胤禛的话不多,所以他只会用行动来表达他无法宣诸于外的感情。胤禛不是冷情,而是感情太过深沉,多年的压抑克制教会了他如何喜怒不形于色。当年那个冲动的四阿哥已经彻底的消失在了记忆里,再也找不回来了。
‘喜怒不定’。
‘戒急用忍’。
这是两道永远横在胤禛心上的闸门,无法除开也已经深入骨髓。
胤禛动了动,眼光瞅着奴才们将软榻整理好了,用手试了试感觉,这才扶着空澄坐下,然后转过身来,目光如同两道利剑一般狠狠地削着弘历的皮肉。
“是你自己说,还是朕把傅恒找过来说?”
“儿子自己说,上次家宴之后,十三叔找到儿子……”弘历一点儿都没犹豫,将他十三叔卖了个彻底,包括其实自从空澄离开京城之后,胤祥暗中就安排了注意的人,西林觉罗氏一族也出了不少力,还有这次济南得到的消息,甚至还有另外两拨查探空澄的人,弘历一个没漏,全抖搂出来了。
胤禛说什么也没想过,自己最亲近的十三弟会对空澄忌惮如此之深。没错,这样详细的布局,根本就不是简简单单的寻访,和监视又有什么区别?
倒是空澄低低的笑了两声,安抚胤禛道:“你也没必要吃惊,理该如此。十三对你,也是仁至义尽了。”
胤禛点了点头,但是却依旧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此时外面的执事太监倒是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跪伏行礼后轻巧的回道:“皇上,熹贵妃求见,说是谦妃有喜了,已经三个月了。太医正等着和您报喜呢。”
☆、96情惑
空澄顿时眉毛一挑;和司徒对视了一眼。
‘找过来的够快的呀!’空澄眼中满是感叹。报喜,这理由真足。
‘还不是主上你实在是花容月貌?’司徒眼中满是戏谑,看了一眼满脸冰碴的雍正,下巴抬了抬,笑话之。
空澄难得的耳根红了红。倒不是羞得;纯粹就是窘的。她就算嘴上不说;但也知道和这里的人比;哪怕是现在的寿星;自己都是个老不死的;传出这种笑话来;虽然说她对自己的容貌有自信,但在司徒衡阳的眼神中也难免尴尬几分。翻翻眼皮,恐怕现在皇宫里都要传疯了吧?她明明是想要低调来的;不然她晚上吃饱了撑的翻墙啊!
弘历一开始也没反应过来,但是瞅瞅自家阿玛黑云压顶的脸,再看看坐等看戏的司徒一群人,哪里还能不明白,这所谓的‘报喜’其实是有水分的。不然怎么前脚皇阿玛扶着乌库玛嬷回了乾清宫,这后脚他额娘就发现谦妃有喜了?这种手段用司徒曾经鄙视他的话说就是‘太菜了’,在眼前一个比一个精明的人眼中,根本就不够看的啊!
窥伺帝踪,知情不报,妄猜圣意,刺探主宫。弘历暗自抹了把脸,额娘啊额娘,您这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吗?都闹腾了一辈子了,怎么老了老了还看不穿,皇阿玛的桃花是那么好打的么?更何况这桃花还是位祖宗级的人物,这哪里是红粉,分明就是银朱粉啊!
执事太监本来是满心欢喜的跑进来等赏,但是这压抑的气氛也让这奴才冷汗直流,顿时就明白了,这哪里是喜啊,根本就是催命符!执事太监不是没看见屋里有女性存在,此刻则是暗自后悔不跌,打扰了皇上的‘好事’,他还能有命吗?头也不敢抬了,低低的趴伏在地上,扑簌簌的发抖。
伸手拦住抬脚就要动怒的胤禛,空澄看了看小太监,又瞧了瞧弘历,开口问道:“弘历,今儿上朝的时候,见着你十三叔了?”
弘历愣了愣,躬身答道:“回乌库玛嬷,见到了。不过弘历下朝后就离开了,倒是没和十三叔叙上话。”
空澄点了点头,又问下面的小太监:“你也不用怕,这事儿你没错,不过的确是喜事,既然你揽了过来,今儿我就再交给你件事儿,可愿意给我办?”
“玛嬷有什么事就直说,和这奴才客气什么?”胤禛哼了一声,心中已经明白了空澄的打算。
“奴才愿意,奴才愿意!”小太监连忙磕头。心脏吓的扑扑直跳,哎呦喂,他听见什么了?玛嬷?乌库玛嬷?小太监恨不得将自己的两个耳朵揪下来,这是他能听见的吗?
“想必熹贵妃遣来的人还在外面等着吧?你就出去回个话,就说皇上知道了,顺便去熹贵妃那里一趟,一则是替皇上安抚谦妃,该赏的赏,二则,你问问熹贵妃,若是得空的话,就说有人想见见她,请她来乾清宫走一趟,也安了她担忧皇上的心,若是十三福晋也在,也一并请了过来。别的,也不用你多说,你可知道了?”
“是,奴才听明白了。谦妃娘娘尽管安心,皇上是高兴的。另外皇上请熹贵妃主子和十三福晋前来乾清宫见见,也是安了众位主子为皇上担忧的心。”
“倒是个伶俐的,知道了还不快去!”弘历看着上面几位都没有什么话了,开口就将人赶了出去。
“你也不用担心。”空澄好笑的看着弘历那一眨一眨的眼,摇摇头,“我呢,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和这日后的后宫主子见见,毕竟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见不着了,万一日后还想回来看看,总归不能再像今儿这么‘笑话’了吧?”
胤禛登时就变了脸色,弘历更是脸色一白,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玛嬷!”
“乌库玛嬷,您这是……”
嗯?空澄疑惑的看着这一副好似天塌了的模样的爷俩,她说什么了,让他们这么大反应。
“哧,胤禛,你着的什么急,她就是想死都不容易,你担心什么?”司徒谦讽刺的笑了声,斜睨着空澄,语气中满是不爽,“你放心吧,在我没想杀了她之前,她就是想死也要看我同不同意!”
好吧,空澄瘪瘪嘴,她终于知道她哪句话说错了。不就是失约了一次吗,司徒敏之你是有多么小心眼才总揪着她自杀这点不放?
胤禛狠狠地瞪了司徒谦一眼,然后轻飘飘的看了看难得心虚的玛嬷,得到某人漂移的视线之后,胤禛想了想自己的身体,又看了看弘历,心中那层犹犹豫豫的想法突然间就变得坚定了起来。
钮钴禄氏乍一听见传话的时候,脸色登时变了变,只是问这个小太监却偏偏什么都问不出来,只得咬咬牙,拉着黛玉就脚步匆匆的赶往了乾清宫。
只是一进乾清宫,钮钴禄氏的心就猛地一沉。自古以来,能够进到这里的女人,还是白日里光明正大的被皇帝牵进去的就根本一把手都能数的清。就更别说自从大清立了‘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之后,这里更是鲜有女人能够驻足。那么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她已经听见女子的声音了,钮钴禄氏眼中闪过一丝冷厉,虽然弘历的地位现在可以说是十分稳固,但是若是再来个十年呢?皇上,还能在位多久?想起刚刚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