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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希特里亚”
她要听的不是这个。
是不是。。。她也对谁说过这样的话,然后就死去了呢?
银。。。
扎克斯。。。。
然后长刀穿透了她的皮肉,只用了一瞬间。
那么他又是谁?
“希说过,我还有你,所以我也不会丢下你。”
“——我们约好了的。”
熟悉的声音响在耳际,对方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声音眷恋。
“希,我爱你。”
——哥哥。
。。。。对了,她已经死了。
“你还没有死不是么?”并不是很熟悉的声音,却勾起了她内心深处的恐惧。
“你很喜欢他?”黑暗中的人就在她的身旁,如同恋人般低语。
“那么如果用你的生命去交换他的性命,你愿意吗?”
“不愿意吧?”对方不等她回答就接了下去。
“口口声声说着喜欢,你却不会不会奉献出你的一切”
微凉的手掌握住了她的脖子,却光滑的细腻。
“你已经将坂田银时他们忘记了吧?”
“他们可是非常重视你呢。”
“可是你却能毫无芥蒂的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呢,马上就有了其它重要的人不是吗?”
声音之中带上了嘲弄。
——如同恶魔的低语一般。
“你自以为自己是保护了他们吧?但其实只是更加的伤害了他们而已。”
“你只是知道自己不会死才会选择死亡,你从头到尾爱着的只有自己。”
“你不过在骗着自己。”
宛如一层一层的将她的伤疤揭开,而她却动不了半分 ,从脖子触到的冰凉一路蔓延到了全身。
什么都看不见。。。。
猛然,有什么东西划过了脸颊,尖锐的划过带来一道钻心的疼痛。
似乎有什么顺着痛感传来的地方流下,有些许粘稠。
但眼前一片黑暗,但她的眼睛是睁开着的。
她身处的也不再是那冰冷的地面,她赤着脚,所站的是带着碎石砂砾的地面。
可是眼睛。。。看不见。
“废物!”有声音响彻在前方,接着又有什么飞了过来。
凭借着以前的机能训练她抬起手,抓住了本该砸到眼睛方向的硬物,可是看不见本就限制了她的行动,丢过来的硬物不仅一块,即便挡去了眼前的,其它的还是毫不留情的砸到了身上。
指尖流下的触感是。。。石头。
脚步后退了几步,她静静咬住了下唇,思绪有些混乱,她不知道现在的状况,也不知道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
看不见的身体,无处不在的暴力。
这是。。。。
——诅咒吗?
“住手!”
有少年的声音传来,似乎在阻止那些人的动作,她后退的脚步顿下,并不是因为撞到了什么,而是脚下一空,冰冷的感觉便灌满了全身,带着些腥臭的水涌入口鼻,无法呼吸。
什么都看不见,她只能凭借本能伸出手臂,这是最原始的求生。
下一秒有温暖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掌,窒息的冰凉短暂的消失,但被水浸透的身子却开始不住的发抖。
然而她被人抱着,传来了对方安慰的声音“放心,我没有恶意。”
她哆嗦着没有说话,紧咬着下唇,只感到了深深的疲惫。
“我带你去换衣服。”
去哪里都好,反正我。。。。
——可是你的善意又能持续多久呢?
·
她感到意识有些沉,并没有做任何的反抗,陷入了沉睡之中。
再次醒来的时候闻到的是刺鼻的药水味,眼前依旧是一片的黑暗。但她能感受到自己似乎躺在床上,甚至注射着点滴,没有了凉意,甚至极为暖和。
医院吗?
“已经醒了么?”有人在身旁开口,声音她记得,是那个救了她的人,对方的声音并不低沉,反而带着几分稚嫩,她猜他的年纪不大。
“你是谁?”她开口问道。
“我叫金,金·富力士。”
“金。。。”她低喃,这个感觉又来了,每次到一个世界的时候,对那个世界的记忆就会被唤起。
所以会无比清晰的知道自己所在的世界。
“你呢?”
“谁知道呢。。。”她本就是占据了这具身体,怎么会知道这具身体的名字?
她的嘴角微微扬起些嘲讽的弧度偏头,对向金所在的位置。
身旁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但很快就再次传来了他的声音。
“不介意的话,我就叫你希吧。”
是么?这个世界她的名字也是这个吗?
她轻轻点了点头,至少她不是没有长进的,她能感受的出来对方好意的真实。
而她在医院的时间应该不短了,现在还没有所谓的亲人出现就说明她是一个人。
金试图和她说些放松的话,而希只是迎合着点点头,更多的时间是沉默。可能是她显得很平静,所以金开始和她说她病情的事,他似乎并不认为她是失忆,只是不愿意接受现实。
“你的事情我听说了,巴帕斯克的确很可怕,但是我觉得。。。。”
“巴帕斯克是什么?”她打断了对方的话问道。
金似乎很是惊讶,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回话,但最后似乎觉得她有知道真相的权力,告诉了她全部。
这具身体并不是先天失明,而是一种名为“巴帕斯克”的病正在不断的腐蚀着她的身体,会渐渐夺去她的感官,最后死亡。
——没有任何的治疗手段。
它不会传染,不会遗传,潜伏期却很久。有的人若是运气好,这种病甚至会潜伏到他死亡都不会发作。
但这个病也极为罕见,全世界都不到百分之一的概率。
希很安静的听着,然后听到金似乎拿起了什么。
他应该是在削一个苹果,刀子划过果肉穿来特有的“沙沙”的声音。
其实她很讨厌苹果,因为这个声音会撩着她的耳尖,让她下意识的颤抖,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不过她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而且金将苹果分成了小块,她吃了一块了之后便没有再接。
金也不勉强她,接着似乎是铃声,对方的手机响起,他也就离开了病房。
周围变得安静,但是黑暗中的安静并不让人好受。
希伸出了手,摸向了身旁的位置。
——那是刚才金切苹果的地方。
视觉失去了之后,听觉就变得有些敏感,她记得方向。
希触到了在床旁的柜子,冰凉的柜面,装着苹果和一些水果的篮子粗糙,然后她感到指尖一痛,利器划破了她的指尖。
看来运气不太好,碰到的是刀尖。
她没有停下,继续向前,触到了刀柄,将之拿起。
凭着感觉,将刀尖指向了自己。
“你在干什么?!”有手掌在刀尖刺入心脏之前抓住了她的手腕,声音之中有些愤怒。
“你不觉得死我现在的这个状态,会比较好吗?”被发现的她反应意外的平静,她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腕,却发现对方的力气很大,让她动不了半分。
“我不这么觉得,若是轻易的放弃了,我才会觉得你是错误的。”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这么做就不是正确的?”她的声音带上了些许嘲讽。
“别说蠢话!不管如何,你的都不能轻易放弃生命。”他的声音低沉几分,夺过了她手中的刀子。
掌心有些粘稠,是刚才划破的伤口。
“我去叫医生。”他用纸巾给她止了血这么说道。“总之放弃轻生的想法,我不会放下你不管的。”
“反正我最后的结果都一样,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你完全可以当做没有看见不是吗?说到底我们不熟吧?”
“刚才不就熟了吗?”他的话让希哑口无言,半晌之后她才再次开口。
“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明明不认识吧?
明明和你没有关系吧?
明明只要装作没有看到不就好了?
如果是她自己的话,对这样的人不会伸出援手,也不会去伤害他们,心中会有同情但只感到爱莫能助,因为这和她没有关系。
她从不自诩自己是好人。
——她曾经在路边看到一只狗。
一只失去了右前爪的狗,那只右爪似乎被车碾过,鲜血模糊,而它一拐一拐的在路边的草地走着,寻找着食物,她感到了心疼,并同情着它。
【然后移开了视线】
想着“好可怜”而让自己不去看它的惨状,让自己忘记这样的场景,然后就离开了。
反正,下次就看不到了不是吗?
反正,就算它真的死了也和她没有关系不是吗?
反正。。。。那和自己没有关系不是吗?
这样说服着自己,给自己找着理由。
其实她也很明白,不是她不能做,而是她不想做。
——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足够体现自己的善良了。
——所以你已经可以离开了。
谁也不会来说你狠心,谁也不会来责备你不是吗?
反而你要是管的话,他们才会说你是笨蛋不是吗?
“既然我看到了,就不能置之不理啊。”
他的话让希下意识笑出声。
“世界上有这么多像我这样的人,你每看到一个都要管吗?”
对方沉默,但这个时候医生已经赶了过来,因为只是伤到手指,所以只做了简单的包扎。希安静的随着指示动着,就算现在她想反抗也只是徒劳。
“的确,我不可能管到所有人,但是这次既然我决定要管了,那就不会置之不理。”
金的声音在医师离去后响起,希恍惚过来才想起对方是在回答她刚才的问题。
“说不定,很快就能治好这个病了。”他拉住了她的手,掌心的温暖似乎一直蔓延到了全身。
“但愿吧。”她发现自己执拗不过对方,干脆也就不再多说。
直到很久之后希回想起来,说不定这个时候的金就看出来了,她其实并不想死的这件事。
她的确想要活下去。
但是——
满是黑暗的世界真的。。。太过于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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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和我说过
——人比想象的要自由。
但是我也知道——
【自由的代价是很高的】
黑夜之后会迎来的朝阳,我可能真的永远都看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经历过绝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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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句话是松阳老师说的
第二句话是扎克斯说的
宛如就像将两个世界连接起来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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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说就是希被萨菲罗斯带走囚禁了,直到扎克斯要死的时候才逃出来。
没能阻止扎克斯注定的死亡,最后被萨菲罗斯用这种方式永远留在了身边。
他会这么做多少也有杰诺瓦的影响。
因为杰诺瓦发现她控制不了希的精神,所以是个隐患【趴【貌似有剧透ho
反正看不懂也没关系啊,只要知道希失去了重要的人这一点就可以了【手动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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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码一章的时候心里也是很微妙啊
真的,若是我的话真的是——移开了视线了啊
·
猎人一周目只有两章所以。。。下一章就要离开了
第29章 第二十五篇
希所在的病床大概是在窗的旁边。
即使眼前一片黑暗,但是她也知道现在外面正是晴天。
因为有阳光洒在身上,带来极为温暖的感觉。
有鸟的叫声清脆的想在耳际,不时的传来谈话的声音,孩童跑过的欢笑的声音,以及有谁在角落低低啜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