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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掰着指头一算就有些不对头。
好像……他每年才一千多两银子的收益,而黛玉仅仅是目前在她手里供她花销的就有好几千呀?
再想到等黛玉及笄,贾家管着的东西不好说,但陈孝祖那里管着的产业是一定要还给黛玉的,那就是每年一两万的银子。
陈景书:“……”
果然还是安心被小富婆包养算了。
陈景书摸摸脸。
“……至少,我长得还是很不错的吧。”
包养我不吃亏哒!
——不,他想这玩意儿干啥啊!
陈景书猛地回过神来,不由为自己之前的奇葩想法抽了抽嘴角,敲了自己的脑袋几下:“陈若瑜呀陈若瑜,你的出息哟……”
新春三月的时候,吴玉棠带着郑沄一起来了京城,两人自然先去国子监报道,直到两天后一切安稳妥当,这才有空出来。
至少对于吴玉棠来说,他除了这次额外放的一天假之外,后面想要出来就不容易了。
南监里根据监生水平的不同,也分作六个班,每班发两块腰牌,出入皆凭腰牌,因此日后吴玉棠要出门,不仅每月只有三天,更要看当天有没有其他监生与他冲突的,毕竟一共就两块腰牌,每次至多出去两人,若还有其他人,则要等出去的人回来之后交还腰牌并登记之后再去领取,才可以凭着腰牌出门。
总之,是个很麻烦的事情。
郑沄听着直咂嘴:“你这到底是上学还是坐牢呀,管的比牢房都严格。”
吴玉棠道:“管教严格也是不让监生们在外流连胡闹荒废学业的意思,若有特殊情况的,去博士那里额外请假也不是不行。”
陈景书没打算去国子监,对那里便有些好奇,此时听到南监居然如此严格,不由对郑沄问道:“那北监又怎么说呢?”
郑沄摸出块铜制腰牌在陈景书面前晃了晃道:“喏,就是这个了,在外头住的监生每日凭腰牌进出,只是每日上学下学都要点名,轻易也不好逃课的。”
郑沄说的苦恼,吴玉棠听到这话却是结结实实的松了口气。
他可担心北监管的太松,倒是让郑沄在外胡闹了。
京城到底不比扬州,在扬州若有什么事儿,郑家吴家都是地头蛇,何况世代在那里,不管是邻里还是官府,总都有些关系,在京城可就不同了。
如郑家吴家这般的,到了京城根本不算什么,可郑沄那脾气又哪里是轻易就能变了的,如今听说北监虽然松散,却也不是叫监生们随意来去的,吴玉棠自然安心不少。
柳湘莲前几年去扬州的时候与大家都认识了,陈景书便单独介绍了何昕。
郑沄一见何昕的大块头便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又听说何昕家里世代武职,看何昕的眼神更加奇异了。
何昕也不在意,反正这么看他的人多了去了,何况他本身也瞧不上郑沄,倒是吴玉棠笑道:“我自然知道你,还是若瑜介绍你入带草社的呢,若瑜说你生的英武,却没想到你如此英武,下回斗社带你去,咱们一见面,气势就压过别人了。”
何昕道:“常听说你们斗社,只是到底斗些什么呢?”
扬州从来都有斗社的传统,其实也就是读书人结了文社诗社之后,互相约定比试罢了。
当然,和一般比试不同的是,斗社的比试多数是要有彩头的,这彩头也不会小。
寻常小社相斗都常有人围观,若是大社相斗,就更是名动扬州了,几乎大大小小的其他文社诗社,甚至一些并未结社的读书人都会去观看。
以前也有过斗社败了没多久,就连文社都散了的。
带草社自然也接到过几次战书,一般都由吴玉棠组织应付,目前来说,带草社还未输过。
吴玉棠道:“斗社比的不止是读书的好坏,见识的多少,更考验急智,有些人读书虽好,但一到了场上便不能发挥,那也是要输的。”
郑沄则跟何昕吹嘘吴玉棠有多么厉害,说扬州有个文社的社首是举人的,因不服带草社的势头,又见活招牌的解元陈景书不在,便组织了几个举人和秀才打上门来,读书人是不禁加入多少个文社的,因此虽知对方不怀好意,但吴玉棠也没有理由不应战。
正是那一战打出了带草社的威风。
对方十人当中有四个举人,本以为必定能赢的,哪知道却被吴玉棠打的灰头土脸。
尤其那个领头的,最后一场说比制艺,不仅给吴玉棠出了题,甚至还背诵了好几篇从不同角度入手的破题,显然,吴玉棠是不能再用那些角度来破题了,甚至那领头举人背诵的制艺也都是特意选了好的来背的,吴玉棠作的若是不如那些,自然也是不行。
题目本就刁钻,破题的角度又要新颖,更要破的有水准,还要在规定的极短时间内完成,在场的人琢磨一番,竟然是束手无策。
哪知吴玉棠却临危不惧,当场破题,角度新颖水准高超,那领头的举人原还想耍赖,却被吴玉棠问:“兄台说我破题作的不好,不知是哪里不好?兄台若有更好的,也不妨说出来,大家一同探讨。”
领头的举人哪里有什么好句子可用,若有好的,他前头肯定都一并说了,最后无法,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心中虽恨,但斗社这种明面上的手段对付不了带草社的话,也没人敢下暗手,毕竟吴家也不是好欺负的,更别说副社还是陈景书了。
那是吴玉棠最出风头的一次,郑沄说得眉眼飞扬,绘声绘色,何昕本就爱这些,更是听的如痴如醉,待郑沄将吴玉棠当场口作的那篇制艺背出来的时候,何昕更是拍手叫好。
吴玉棠无奈道:“行了,不是跟你说过,那篇文章原是若瑜写了给我,打算用来在社内做范文讲解的吗,怎么还这样说,便是赢了,那也不是我的功劳,当着若瑜的面说,你也不脸红。”
郑沄嘿嘿一笑:“若瑜的文章好,但玉二哥念的也好呀,多有气势,一下子就把那个老混蛋压过去了”
吴玉棠一脸无奈,陈景书笑道:“这话说的也有道理,文章虽是我写的,但我不在扬州,还多亏了咱们吴社首呢,何况我也只有那一篇文章用上了,功劳总不能全算我的。”
郑沄连连点头:“就是就是!”
吴玉棠叹了口气,干脆不搭理他,转而对柳湘莲道:“日后还请你多费心了,这孩子从小不是个能安分的,莫要太惯着他了,该骂的时候就得狠狠地骂几句,说过了他就老实了,若有不好的,尽管告诉我。”
柳湘莲看着比他还大几岁的郑沄,只能干笑。
吴玉棠又瞪了眼郑沄:“你若是不能好好的,日后就住监里去,要是敢闹事,我就给你父亲写信,叫他接你回去。”
郑沄缩着脖子不说话。
陈景书莫名觉得此时的吴玉棠简直操着老母亲的心。
不过对于陈景书来说,最好的消息大概就是吴玉棠来了。
至少日后讨论学业是方便的。
国子监虽不许随意进出,但传书信却方便。
何况有了能够一起读书,时常互相探讨,水准也足够的小伙伴,对于陈景书本人来说也是一种很好的帮助和激励。
如此直到这一年年底,许久未见的卢克思突然兴高采烈的上门来,表示他终于见到了大晋皇帝,并且成功获得了对方的好感,如今已经被封了个虚职,也算是个大晋官方承认的友好老外了。
陈景书自然也高兴,问道:“是哪个成了?物理?化学?水利?天文?那……总不会是火器吧?都不是?”
陈景书惊讶道:“你不会是要说你成功让圣上接受了你的教义吧?”
不可能啊!
自从上回和陈景书谈过之后,卢克思也做好了根据大晋国情随机应变的准备。
说起来陈景书完全不认为目前卢克思的教义能够得到皇帝的认同。
卢克思道:“都不是,是音乐的力量!”
“啊哈?”陈景书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音乐?”
卢克思一脸惊喜道:“我竟不知你们这里还有钢琴!”
这话听得陈景书也懵逼了:“钢琴?”
如果是在现代听说钢琴这个词陈景书一定不会意外,但在如今的大晋来说,虽然座钟怀表玻璃等等都已经可以时常见到,但要说钢琴,陈景书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一架!
陈孝宗算是对这些方便好用的西洋物件接受能力非常好了,因此市面上常见的西洋物件,陈家基本都有,可陈景书从小到大也没听说过有什么钢琴呀。
卢克思道:“是真的,只是宫中并没有会弹奏钢琴的人,而且那架钢琴也有些许损坏,需要修理。”
说到这里,卢克思可得意了:“这都是我擅长的!”
然后卢克思就为皇帝修好了钢琴,并用一首悠扬的钢琴曲让皇帝爱上了这样乐器。
因为觉得钢琴演奏很好听,而宫中也没有会弹奏钢琴的人,皇帝便把卢克思留下了。
除此之外,卢克思还奉旨为皇帝作画。
嗯,画的是皇帝弹钢琴的场面。
陈景书:“……”
摆拍这种事,在这个年代已经开始流行了吗?
当然,卢克思高超的西洋画技巧,也让皇帝十分喜爱,于是他就以乐师加画师的身份在宫中留了下来。
这已经是几个月以前的事情了,要说为啥到这会儿才来告诉陈景书……
“这几个月我都在为圣上作画。”
于是陈景书知道,皇帝除了让卢克思画自己弹琴,还有什么书房,御花园等等各种摆拍都出来了,甚至还叫卢克思画了他们西洋的建筑和风景,然后把他加进去。
……这皇帝要是在现代肯定是个自拍狂魔,并且非常擅长PS!
不过对于卢克思来说,虽然现在大晋还未接受他传教,但与皇帝的友好关系就已经是非常大的进步了,因为想到最开始是陈景书帮了他,也是陈景书为他进宫找到了路子,他这才有机会见皇帝,这会儿有了好消息,也想着告诉陈景书一声。
等卢克思走后,陈景书顺口问了陈孝祖钢琴的事儿。
陈孝祖道:“你别打那琴的主意,自从那琴修好了,皇上可宝贝着呢。”
陈景书心说再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打皇帝宫里东西的主意啊,只是道:“我听卢克思说,钢琴在西洋也是非常贵重的乐器呢,咱们大晋居然也有,而且还那样精美,他都十分惊讶,大伯知道这琴是怎么来的么?”
陈孝祖道:“那是世祖皇帝时候的事儿了,我大晋立国百余年,你不会以为只卢克思那几个来传教吧?世祖皇帝那会儿也有人来,带了那架钢琴做礼物,只是后来事儿也没成,还因为乱说话丢了性命。”
陈景书:“……”
所以传教什么的,并不是只有路上危险啊,到了本地也很危险的。
这么想着,又问:“那……圣上真的很喜欢那架钢琴吗?”
陈孝祖面无表情道:“难得有个我不会的琴,圣上当然喜欢的很,还特意给自己画了幅画呢!”
陈景书:“……”
所以居然是这种原因吗?
皇帝你今年是不是三岁!(╯‵□′)╯︵┻━┻不过因为这事陈景书还特意关注了一下西洋乐器的事儿,然后居然发现,比起本朝才传入,且只有皇宫中才收藏有一架的钢琴,小提琴居然在前朝就已经由传教士带入了,除此之外,还有好几样后世常见的西洋乐器在如今也都可以看见影子,只是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