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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说完这话忽而又觉得不对劲。
——啊呸!我在说些什么!
然而说起床的事情,黛玉更不好应答了。
这种事情,新婚的女孩子能说什么呢。
陈景书觉得就这么尴尬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再说了,作为一个纯爷们真汉子,他这会儿就要担当起来呀!
这么想着,他背过身去,默默解自己的衣裳。
嗯,陈景书,你可以的,不要怕,不就是脱个衣服嘛,古人里头的衣服比你现代穿出门的衣服都要严实呀,怕啥!
夏天去游泳馆的时候你都不害羞,这会儿有啥害羞的!
最后深吸一口气,总算是略微平静了一点。
可就在此时,黛玉却在略微迟疑之后主动走到他面前来,伸手帮他更衣。
陈景书:“——!!!”
黛、黛玉脱我衣服了!
瞬间脸色通红,结结巴巴道:“我自己来,自己来,你……你也自己来。”
——我又说了什么鬼啊!
最后好不容易两人躺在了床上,却是一人一半,直挺挺的躺着,僵硬的比之两个雕像都不如。
陈景书道:“睡吧。”
嗯,今天肯定是没啥大和谐的戏份了。
说起来吴氏大概是觉得叫两个年轻人不那啥啥不太靠谱,还特意对陈景书说,只要算准了日子,偶尔那啥啥也没有关系的,只是得小心些之类的。
然而当一整天折腾结束躺在床上的时候,陈景书不由觉得,就照着古代婚礼这么个折腾法儿,他一个大男人都觉得累,十几岁的小姑娘就更是如此了,可就这么着还得伺候丈夫更衣之类,如果再加上和谐运动的话,嗯,女孩子真不容易呀。
两人躺了一会儿谁都没有睡着,终于还是黛玉先开口:“景……”
“叫我若瑜吧,”陈景书道:“你亲自选的字,不叫多可惜呀。”
黛玉轻轻嗯了一声,道:“上回你说为我取字的事情,还算不算数?”
陈景书没想到她第一个说起的话题竟然是这个,可随即明白过来,黛玉心里恐怕是很在意那件事情的。
原本贾宝玉给她取的字不过是个小时候不当真的笑话罢了,那会儿她也不过六岁,有什么话能当真呢?
可这样的事情不出门自然是个不当真的笑话,要是出了门就不一样了。
哪怕陈景书知道之后并没有表现的很在意的样子,至少没有因此误会她,却不代表黛玉真的完全不在意这件事情了。
想到这里,陈景书道:“我的字是你选的,难道你想要赖账不成?若不是这样,自然得我来取你的字才算公平。”
忽而又想起来,这年头,男子取字多由亲长老师一类,女子则除了亲长之外,多有丈夫取字的,再想到自己当年干的事情,顿时也窘迫起来:“我……我当年可没想那么多。”
黛玉给他选的字,那岂不就是……嗨呀,这不算!
像是怕黛玉问起他当年想什么似的,陈景书道:“其实,有句话我很早就想说了,只是一直没机会。”
黛玉问:“什么?”
陈景书停顿一下才道:“……你今天真好看。”
这句话让黛玉的呼吸都快了一瞬,脸上不由微微发热。
又听陈景书问道:“你热不热?”
如今七月的天气依旧带着暑热,哪怕是晚间有些凉意,但如陈景书和黛玉这般各人都盖着薄被,之前大约是紧张,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就算想不热都难。
原本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倒还没顾上这个,如今放松下来,顿时觉得这样有些热了。
黛玉也道:“有点热。”
她说完这话,停顿一会儿才听到陈景书的声音。
“那,我们只需要一张被子就够了吧?”
“……嗯。”
两人一起把陈景书那张被子叠起来丢到一边去,顿时觉得床上清爽不少。
陈景书给自己扯了点被角搭着,既没有太近,也没有太远。
只是到底盖着同一张被子,两人之间不由便觉得亲密了许多。
陈景书这会儿笑道:“其实,今天还多亏了你前些日子叫人送来的诗,不然我可不知道要出多大的丑呢。”
黛玉道:“诗词不过是小道,科举又以这为主,你之前专心科举,对这些不大精通也是常有的,人又不能样样精通,往年也不是没有过进士不会作诗的。”
陈景书闻言笑道:“那我倒是娶了世上顶顶聪明的女子了,我还记得你以前送我的那一册制艺新解,上面有不少见解,都很有用呢,我看过很受启发……”
然后就着这个话题,两人居然热火朝天的聊了起来,之前的尴尬与害羞不知不觉早已丢到一边去了。
等黛玉说着说着,迷迷糊糊将要睡着的时候,恍惚间想着……若瑜哥哥离我是不是比刚开始近了不少呢?
他们之前分明离着将有一拳的距离,这会儿却近的能够感受到陈景书的呼吸和体温。
只是还没等想明白这个问题,她便已经睡了过去。
黑暗中的陈景书眨巴了一下眼睛,又蹭着往旁边……挪了一点。
嘿嘿。
第二日黛玉是被陈景书叫醒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已经换好衣服束好了头发的陈景书正趴在床边看着她,见她睁眼,笑眯眯道:“起床啦。”
黛玉呀了一声,猛地背过身去。
这、这一大早的,她有没有洗漱,又没有梳头,还睡了懒觉,这会儿全被陈景书看见啦!
陈景书笑道:“好啦好啦,快起来,等会儿要去父亲母亲那里请安呢。”
黛玉窘迫道:“你、你不许看我。”
十五岁的女孩子,到底还是很在乎形象的,更何况是在心中喜欢的那个人面前,就更不愿意对方看到自己有一丝一毫的不好。
其实恨不得自己在对方面前一直都是个小仙女。
陈景书噗嗤一笑,道:“我叫紫鹃过来。”
等紫鹃伺候黛玉洗漱之后,黛玉才算松了口气。
虽说日后难免要遇到这样的情况,但新婚的第一天,她还是很希望自己在陈景书心目中的形象更美好一点的。
嗯,所谓少女心嘛。
倒是陈景书,这时候却问道:“当年我送你的那枚戒指还在不在?”
黛玉顿时想起多年前陈景书送她的戒指了,只是那个时候并没有来得及询问陈景书那枚戒指的含义。
虽然如此,但陈景书的每一件礼物,哪怕是一张纸,一个字,黛玉都是悉心保存的,这会儿叫紫鹃取了出来,问道:“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却见陈景书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戒指来,只是比她的略大一点。
“我给你戴上你的,你给我戴上我的,好不好?”
黛玉虽不明所以,还是点头同意。
等两人交换了戒指,陈景书这才笑道:“这下好了,我套牢了你,你也套牢了我。”
黛玉面上微红道:“我以前都不知你是这般油嘴滑舌的样子。”
直到两人一起去陈孝宗和吴氏那里请安,吴氏看着两人之间又是羞涩又是甜蜜的样子心中不由一笑。
嗯,看来昨晚两人过的都不错。
唯一的问题大概是,新媳妇红着脸倒也罢了,陈景书干啥也跟着叫了一声‘父亲母亲’就脸红!
第47章
说起媳妇见公婆这事, 别人家是什么样陈景书不知道, 但至少自家是很和谐的。
陈孝宗这些年一直企图扮演一个威严大家长的角色, 这会儿自然也是这样,不过略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陈景书倒是知道陈孝宗最近确实有事情要忙, 毕竟陈孝祖很快离开扬州, 陈孝宗是一定要回去的。
吴氏和黛玉两人却相处愉快, 在现代很多电视剧里见过的婆媳大战并没有出现。
陈景书当然为此高兴。
吴氏倒是另一番高兴了。
也不说其他, 她前些年是见过黛玉的,只是那会儿黛玉年纪小小, 又显得有几分弱气,但除此之外也挑不出什么不好来,比之别家姑娘更有的优势便是她与陈景书从小相识,吴氏也觉得娶个陈景书喜欢的更好。
再说了, 年纪小小的女孩子,稍有几分弱气也是常见的事情, 这些年用心调养过来,黛玉瞧着健康多了,吴氏当然也就安心了。
当然,新媳妇进门必定要说到的事情就是管家了。
吴氏的意思是这事她来教黛玉,毕竟陈家有些规矩和旁人家不同, 也得吴氏亲自和黛玉细细说了才行。
又说起菖蒲的事情, 因菖蒲是要跟着陈孝宗回扬州去的, 因此不久也要走, 吴氏便嘱咐黛玉这些日子仔细看看有没有什么合心意又能干的, 到时候可以提上来补菖蒲的位置。
黛玉倒是没想到菖蒲竟是要走的,再听陈景书细说,心中对菖蒲也有几分敬意。
因吴氏要给黛玉说些陈家的事儿,陈景书陪了一会儿便也离开了。
陈孝宗要走,他也是要做一番准备的,何况除了陈孝宗,王撰也是打算辞职了。
其实从陈景书中状元之后王撰便提过这事,只是那时候陈景书将要大婚,怎么说也是教导了陈景书这么多年,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将要大婚,王撰也是想要看到陈景书真正成家之后再离开的。
如今王撰恐怕要再提这事。
果然,当陈景书去到陈孝宗那里的时候,王撰正在和陈孝宗说这件事情。
王撰觉得陈景书既中了状元,官场上也有前途,早就比他出息了,他已经没什么可教的,再白白占着一个先生的职位很有一种吃白饭的感觉,因此便想离开。
陈景书先问过安,才道:“先生要离开我自然不好阻拦,只是不知先生日后有何打算呢?是重返官场,还是自己另谋生路?”
王撰叹了口气道:“先前大老爷也问过我这事,说我如想再去当官,他给我谋个职位的面子还是有的,只是自家的事情自家清楚,我读书做学问尚可,若叫我做官,实在不是那样的材料,因此想着,这些年也算有些积蓄,回家去买些土地,做个富家翁也就罢了。”
王撰当年便是因为不想做官才决定离开,只是当年到底清贫,可这些年陈家待他甚厚,平日里自己用不着花钱,吃穿出行一应用度都由陈家包揽,每年的银子竟是白落下的,何况除此之外逢年过节,以及陈景书考上功名时,也都另有谢礼送上,可以说王撰哪怕做不成大土豪,做个小富翁还是没问题的。
何况他到底也是有功名在身的进士,如今又有钱财,总不会过的太差。
陈孝宗道:“依我看,比起回乡间去,倒是在京城更好些,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家人考虑呢。”
王撰有一子,比之陈景书还大了一岁,如今也是生员,若为以后打算,自然是留在京中更好的。
但在京中生活不比回乡。
回乡去,莫说是进士,就算是举人,那也是一地有头有脸的人物,至少是见了县令都不怕什么的,何况王撰还是入过翰林院的进士了。
哪怕他在进士里头算官运不咋地,没什么出息的,但到底放在地方上就不一样。
可在京城,遍地行走的不是权贵就是高官,人家要么家里有公侯爵位,要么也是科举出身,一个普通的进士,实在是不算什么的。
何况京城里生活的花用不比其他地方,如今想要买些土地也是又少又贵,王撰心中便有些迟疑。
陈景书道:“说起来,我这里刚好有件事情对先生说。”
王撰问道:“何